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芩刮牡睦鲜Γ旧碓谙つ岽笱У苯彩Γ衷谖颐茄<嬷敖痰缒浴4有≡诿拦ご蟮乃恢涝趺磁艿桨闹蘩吹模苤茄@锷偈钠氖芑队睦鲜χ唬氯鸷退祭囱廴ヒ灿幸桓龆嘣铝恕F鹪丛谟谝淮紊蟂teven的课时,陈瑞一反常态的没有打瞌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以至于让我担心Steven能不能成功把课结束而不被电晕过去。下课后,Steven留下自己的E…mail地址给陈瑞,说是说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用来联系他,可是我觉着他们聊的东西和课业好像八杆子也打不到边,内容白烂到从个人爱好到家里的装饰,从晚餐的菜式再到每天发生的趣事。虽然Steven早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陈瑞,但是陈瑞好像无意于改变这种其实不符合他一贯作风的E…mail交往方式。
“你可以告诉他,自己从神秘而古老的中国带来了几瓶按摩油,问他什么时间有空,你给他送过去?”我笑着说。
“这暗示也太明显了吧,只怕到时连我自己都送过去了。”他皱眉,“我觉得现在这样子就很好了,没必要过多的改变。”
我耸了耸肩,大多数人可能都以为陈瑞是个滥交的人,一个喜欢夜游到处喝酒作乐又长得很漂亮有着妩媚眼神喜欢四处放电的同性恋,任谁都会这样看待他吧。某种意义上,这些并没有说错,但是真实的他,其实保有相当纯真的一面,像这样近乎幼稚的和有好感的人用E…mail交往的事情,我是绝对做不来的,而他却乐此不疲。
看到他兴致勃勃地样子,我不禁莞尔,虽然觉得有些幼稚,但是难得的是这份纯真,只不过这并没有保持得太久。
第三章
陈瑞这小子,最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一面和Steven进行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一面和Dennis还有其他朋友去Pub喝酒。临近期末考,我除了要忙着打工,还要准备回国事宜,陈瑞倒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从容得很。他来澳洲比我早,已经回过一次国,而我却总透着些许紧张。
7月时节在国内是艳阳高照,却是澳洲的暖冬。陈瑞兴冲冲地买了一套韩国式样的大衣,说是要在有电脑课的日子穿到学校和Steven看,把我笑了个半死。不过可惜的是,虽是冬日,但澳洲日照充足,平日天气好的时候一件外套足以御寒,别说什么大衣了,连毛衣都显得多余,所以计划虽然制定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实行。
那天是一个澳洲冬日最为平常的大好晴天,离期考结束回国的日子也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了,为了回国要辞职的我,在这一个月里却必须加班工作。所以下午没有课的我还得去打工,陈瑞和我在学校分手前说会和几个朋友去唱歌,但是晚上会回家复习功课,要我帮他留门。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最近这小子虽然还是一天到晚地往外窜,但到底临近考试,夜不归宿的情况几乎绝迹了。
我拖着疲倦的身子从打工的餐厅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洗过澡以后将近十点,但陈瑞还是没有回家。起先不太在意在房间复习的我,等到十一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打起陈瑞的手机。早上要早起送报纸的我,十二点前一定会上床睡觉,陈瑞特意让我帮他留门的日子,从来没有超过十一点回家,因为他怕洗澡的声音会吵到我。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我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却仍然等着,因为是手机,所以应该是随身带的才对。终于,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嘟!”的一声有人接听了。
“喂,陈瑞,你在哪儿呢?”我急不可耐地问道,听得出电话那头背景很嘈杂,应该还是在什么娱乐场所而不是回家的路上。
“……”没有出声。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大声道:“喂,是不是陈瑞?”那边好像有笑声和唱歌的声音,对了陈瑞说他今天约了朋友唱歌的。
半晌,那边才冒出一个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地说:“陈瑞他上洗手间去了,他把手机留在了桌上。”
“你们在唱歌吧,麻烦你让陈瑞等下打电话回家给他同屋好吗?”我叹了口气,害我白担心一场,我还以为他出事了呢。
电话那头支吾了一句后就挂断了,我想不要多久陈瑞应该会打电话过来,于是安心继续看书,谁知这一等就又是一个小时。
十二点的整点报时响起的时候,还在看书的我像突然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一样,陈瑞还没有回来,不但如此,连电话都没有回一个。做了他这么久的同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我不由担心了起来,我连忙又拨他的手机,这一回,他的手机关机了。
我又拨了很多遍,但每次都同样是电脑的声音提示我他的手机关机了。我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他也许只是和朋友玩得太尽情了,所以忘记要我帮他留门一事,也许只是手机电池没电所以关机,也许他现在留宿在别人家了,也许……但是我心里就是觉得不安,好像什么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在发生,而且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绝对不会是好事。
这种莫名的担忧纠缠着我,让我毫无睡意,烦躁不安,除了不断打他的手机以外就是在房间里踱了踱去,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想要打电话问问他的朋友却发现自己连他的朋友是些什么人都不知道,更别说电话号码了。于是我就这样在烦躁中度过了大半夜,一点事情都没有做,而陈瑞依旧毫无消息。近三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有些气愤起来了,他肯定是烂醉到哪个朋友家借宿去了,说不定早忘记了要我留门一事,想起自己五点还要爬起来送报纸,我一股无名火起,抱怨了他几句,急忙爬上床睡个囫囵觉,等一沾床,整个人就像被催眠了一样,迅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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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一章,明天Easter friday准备上来撒点狗血,笑~~
来福灵,这篇文一天大概更新一章,我现在边贴边改,因为这样比较有动力的说。
第四章
第二天五点的时候我差点没起得来,匆匆送完报纸以后,也顾不上还没有回家的陈瑞径自去了学校。
老巫婆教授的贸易课,即使是平时的我也忍不住走些神,何况今天睡眠不足,所以课程还未过半,我就开始有些晕乎了。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陈瑞缓缓走进了教室,老巫婆又阴阳怪气地叫了句“Good afternoon”,陈瑞没有理他,径自走到我身旁,然后慢慢地坐下。我清醒了过来,刚想问他昨晚的事情,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他还穿着昨天和我告别时的衣服,脸色惨白,额上甚至还在渗着汗,整个人憔悴万分。
“你没事吧?”我小声问。
他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脸埋到手里,只是摇了摇头。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背,刚想继续问问,结果他整个人突然弹了一下像避瘟神一样闭开我的手,还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吓住了,他瞪了我许久,眼神中流露出戒备,然后好像突然认出是我一样,放松了下来。
“我有点不舒服。”他喃喃地说,此时的脸色更加惨白,好像失血过多一般毫无血色。
“那我送你看医生。”我觉得一定有事情发生,跑到老巫婆跟前说陈瑞不舒服我要带他看医生,然后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教室外跑,也顾不得一教室诧异的眼光。
陈瑞痛苦地呻吟了一下,跟不上我的脚步,我回头问道:“怎么了。”然后把他拉进了午间喝茶的休息室,上课时间,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
他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眼神迷茫,然后突然颤抖起来,我吓了一跳,急忙凑到他跟前:“你哪里不舒服?”他摇了摇头,然后把头埋在双手中小声抽噎了起来,整个人抖得像狂风来袭时挂在树上的树叶,我不明就里,只是呆呆看着他。许久,他终于平静下来,居然挤出一个微笑,看得我一阵心惊:“你知道我昨天去哪里了吗?”
“唱歌去了不是吗?”
“恩,后来我喝醉了。”
“我打了电话给你,有人接了说你去洗手间,我让他转告你等下回个电话给我。”
“哼……”他凄然一笑,“是刘施接的吧。”
“刘施?”有些印象的名字,“那个Dennis的手下?”我问道,难怪觉得那声音有些印象。
“他正巧和我朋友认识,所以也去了。不,应该说是他们串通好的才是吧。”陈瑞整个人显得情绪激动,“他居然在我的酒里下药……结果我醉得不醒人事……”
“啊?!”我惊叫一声,突然想起当初刘施看陈瑞时那好像要把他生吞下去的眼神,心底一个小小的地方仿佛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愿意相信会是真的,“那你……他……”我说不下去,害怕陈瑞就此承认,但是陈瑞苦笑着,既而变成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尖锐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朋友……他们让他送我回家,却送上了他的床。”陈瑞愤愤地说,既而又变成一阵抽噎,“我痛醒了……我求他……我求他放过我……可我根本就动不了……”
“陈瑞!不要说了!”我一把他拉到怀里,“没事了,现在没有事了。”
“不……他说他第一次在球场看见我的时候就喜欢我了……他说宁愿得罪他老大也要上我……”陈瑞在我怀里挣扎着,力气大得出奇,他近乎疯狂的不停地说,“他不用套子,直接要进来,我求他……他说就是要让我见血……那样才证明我是他的人……”
“陈瑞!”我拼命摇着他,“你冷静一点!我送你去医院,其他的再说!”
陈瑞整个人都在抖,脸上是受惊过度的表情,一双眼睛失神的看着我,没有再流泪只是不停的颤抖着。
“我不去医院!”他突然一把推开我,“我能怎么样,他是混黑道的,我告他?”
“就算是不告他,也该去看看伤……”
陈瑞突然站了起来,突兀地说,“你知道我怎么来学校的吗?”
“怎么来的?”我不明所以。
“刘施要我从此以后跟他,……我怎么可能答应,我打电话给他老大Dennis,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手下是怎么把自己觊觎的人弄到床上的。”
“你疯了,还要扯上Dennis。”
“我怎么办,我要报复!我要借Dennis的手报复!你不知道Dennis当时的样子,简直好像想杀人,刘施根本都不敢动。Dennis送我来学校,他说,如果我愿意做他的人那刘施动我就是和他过不去,他就可以不顾兄弟情谊。”陈瑞疯笑了起来,“很有意思不是吗?好像白烂的肥皂剧中的情节不是吗,但却真他妈的发生在我身上!”
“陈瑞,你不会真的愿意借Dennis的手吧,他要是真的喜欢你,根本就不会趁人之危说什么要你做他的人。”
“但是我能怎么办?就这样算了?还是告他,你告诉我怎么做!”
“……”我沉默了一会,“陈瑞,先别想那么多,我送你去医院,你受了伤吧……还有,你说他没用套子,一定要去检查的。”我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乱了,事情来得太突然,这种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陈瑞没有再拒绝,因为他走路不太方便,所以我叫上辆计程车陪他一起去了医院,好在我们都有医疗保险,所以不用为高昂的费用而烦恼,医生帮他开了消炎用的药,处理了伤口,安全起见建议他三个月后和六个月后分别做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