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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怡,清怡,你现在到底在哪儿?现在到底在哪儿!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相聚如果是为了分离,那伤痛该怎么办啊?”拳头握紧,伤痕在原本俊俏,如今沧桑的脸上蔓延。
一滴,两滴,三滴,滴滴嗒嗒,一滩血迹在地上逐步形成,鲜艳夺目,寒泽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伤痛似的,任由它在地上绽放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血红玫瑰,直到眼泪流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拖着疲累的身躯离开那个回忆满满,伤痛也满满的练武房,回头总是在三步后发生,小道上白雪覆盖了树叶,覆盖了花朵,也覆盖了那条通往练武房的小道,一滴血红色的液体缓缓落下,在纯白的地上染上一滴滴的血红。
血色浪漫,血色苍凉,血色……人生如只如初见,不怀念,又该如何?爱恨情仇总是在失去以后才变得轰轰烈烈,才变得醒目。不思念,复思念……
“阿兴!去给我查查少奶奶失踪那几日长安城来了些什么陌生人!”发泄过后终于迎来了冷静,等待良久复又有了思考的能力,大将军痴情,却不是痴呆,只是伤痛遮掩了真相,真相背后又是什么呢?
招蜂引蝶
金缕玉衣楼
罗裳轻披,裙摆摇摇,玲珑的曲线在今日宽大却单薄的裙衣中若隐若现,别有一番动人的妖艳,头上挽得是鱼月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略施粉黛,更是人比花娇,眼角可以勾画的弧度洋溢着挑逗……
对着铜镜,洁欣欣赏着眼前的杰作,每次到了这金缕玉衣楼自己仿佛就脱胎换骨起来,懦弱?忐忑?恐惧?这些都要摒弃,双拳紧握,惟有发白的指节宣泄着满腔的怒意,嘴角却是最迷人的微笑。
最毒妇人心?那我就看看这个“毒”下得够不够重,散落于背部的长发有着淡淡的幽香,香味特别,随着秀发的飞舞愈显浓郁。
身居高楼,一眼就望见人群中那个悠然自得的男人,今晚特意让辛老板关了楼上的雅座,美其名曰今夜这支舞蹈要近距离观看才会发现它的韵味,连她自己都不怕疯狂的男人,辛湘玉当然也乐得多管闲事。
反正银票大把大把的往怀里入,姑娘吩咐的任务也一直进展良好,坐享其成的舒服不是人人都可以这样安逸欢欣,有钱的感觉真好,至少它实在,现实总是这样残酷,有钱的就是大爷,无论你的钱是哪里来。
一袭绫带,燃衣从空中降落,多久没有用这一招了,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出尘脱俗,她就是和一般的青楼女子不同,高贵典雅性感妖冶集于一身,多少富绅贵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啊!
一曲化蝶缓缓奏起,这只遗落在人间的蝴蝶仙子翩然起舞,诱人的风情不会衣物而有所遮挡,反而愈显动人,特别是飘逸灵动的长发,仿佛她真的变成了一阵蝴蝶,时而振翅飞舞,时而花丛停歇,时而……
时而在人群中穿梭,燃衣踏着舞步在第一排的众人中飘荡着,最后却停留在京城名人役王爷的身前,柔情万种的水袖搭上他宽阔的肩膀,若即若离的撩拨着他的肌肤,突然……音乐声激荡起来。
燃衣身子一侧,水袖飞舞,秀发也漫天飞舞,一个圈,两个圈,三个圈,一圈又一圈,秀发也一次又一次的在李役的鼻尖划过,蝶舞九圈,圈圈皆是不同的风情,或倚,或斜,或穿……
李役眸色随着这只蝴蝶的飞舞一圈圈的加深,那恰到好处的动人娇躯,那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起人的□,有些把持不住,李役伸出手欲抓住那挑拨着每一根心弦的秀发,等到入手之后却发现是那同样撩人的水袖。
有些微怒,也有些故意作弄,李役握住水袖的手突然一紧一拉,那只飞舞的蝴蝶就软软的落入自己的怀抱,双眸相对,满满的都是火光,不过一个是欲火,一个却是怒火……只是当局者迷……
原本以为可以看到佳人彷徨失措的李役却有些愣住了,怀里的那双美眸丝毫没有闪过一丝惊慌,反而满是戏谑,巧然一笑,巧妙的挣脱那个束缚着她的怀抱,几个转身又回到了舞台中央。
二楼上辛湘玉的嘴角弧度越来越深,心里的赞赏脱口而出,“这个丫头啊!真是个尤物,这挑逗男人的本事是越学越精了,比那些接了半辈子客的行家还精,不得了啊!不得了!这京城何时多出了这些不得了的女人呢?”
曲终人却未散,因为燃衣的迷人,也因为……今日便是那第二关的宣布日期,这时方才跳得有些疲累的燃衣斜倚在软塌上,软塌前面一道屏风隐隐约约的显出了她的身影,越是朦胧,越是撩人!
屏风外面,第一关通过的达官贵人们端坐在诺大的房间里。飞蛾扑火——金缕玉衣楼最大最豪华的厢房——也是这燃衣的闺房,多少人把进来窥视一下都视为殊荣,不过这内室目前为止却无人能踏入。
湘玉笑脸迎人的陪着这些恩客们,看着他们面上浮现的垂涎三尺的骚动,心底有些一丝惬意,玩弄男人于股掌她这个年过三十的女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个燃衣算是帮她圆了这个梦。
看着那些男人渐渐平静下来的脸,也看到燃衣在屏风后的暗示,湘玉略一点头,话音朗朗响起,“各位少爷公子们,我也不多废话了,这第二关的谜题就是——世上馨香的爱情信物!”
谜题一出,方才的喧闹又有些死灰复燃,不过湘玉的逐客令却也及时响起,极不情愿的亦步亦趋的离开这间让人流连忘返的房间,这些老爷少爷们显然对这一丁点进出都是意犹未尽。
不知是人太多湘玉顾不上还是怎么的,房间里却漏掉了一个男人,一个出色的男人,他正含笑的望着屏风后的软塌,脚随心动,越过屏风,直接走到那个懒洋洋的美人面前。
眼前突然一暗,燃衣有些惊恐的睁开眼睛,身前李役深深的凝望着她,仿佛想把她吞噬,豁然起身,欲躲开那深邃的眼眸和缓缓压下的身躯,不料却被那双强壮的臂膀搂在怀中,面颊一擦而过,李役却没有看见那双美眸中闪过的狡黠与得意。
“王爷……你要做什么?燃衣累了,想休息了!”语气有些颤抖,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没有一丝害怕。
“小妖精!你太让人着迷了!”李役的呼吸在加重,怀抱却是轻轻松开,燃衣却依旧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健壮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娇艳欲滴,引人入胜,李役突然有个冲动,有个冲动揭下那抹轻纱,一睹佳人的真面目。
察觉到他的居心,燃衣突然一蹦,娇笑着离开那个灼热的怀抱,“王爷,可不能破坏规矩哦,三关未过,你可不能抢步哦!”
情动的李役哪里听得进去,追逐着那个灵动的身影,在门口的时候恰巧抓住了燃衣的衣角,轻轻一压,便把那个调皮的女子压在了门上,喘息声却是越来越重,伸手就抓向拿到面纱。
怀里的玲珑突然一低头,从下方脱出了他的禁锢,反身压在了他的身上,软语在耳边响起,“王爷……你醉了……”声音迷离动人,更是撩拨着他的欲火。
“来人啊!王爷喝醉了,送他出去吧!”燃衣轻轻一推,李役跌出了门外,“迷迭,王爷今夜怕是不想回去了,替王爷找个美人相陪吧!我们金缕玉衣楼可不会怠慢客人的!”房门轻轻关上,门后面纱后的嘴角却满是冷笑。
三足鼎立
尚书府邸
奋笔疾书,案上的一桩桩案书认真阅读,那颗柔软的心坚毅了许多,原本温文尔雅的容貌也多了一份冷峻,偶尔嘴角还会逸出一分耐人寻味的笑容,仿佛是一个结,千千心结,何时才能解开呢?
制衡,这是左相教的道理,也是这些时日智苗在悟道理,要牵制位高权重的右相,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权力,与他并驾齐驱的权力,两分权力是皇上乐见的吗?或许三分更好吧,古语有云,三足鼎立,此为长久,天平始终会偏上任何一方的,可是鼎呢?拥有三足的鼎呢?
稳!皇上的帝王之术要的就是这个“稳”字,开疆辟地或许要的是险中求胜,真的到了治国“稳”才是王道啊,左相的提点他终于明白了。
新科状元本就是人中之龙,才智高人一等,可是对于悟道这一说却不是谁聪明谁就能先得道,笨鸟先飞便是悟道的一种体现,这次成功悟道还多亏了阮阮那个丫头啊!
智苗停笔望向窗外,院子里那个逐渐丰满的小丫头正在浇花,女大十八变啊!距离第一次遇上她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啊,如今那个小丫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想必长大了也是祸国殃民的美人啊!
三日前“公子!公子!你不要再喝了!每天都是这样!满身酒气,到底怎么了啊!”阮阮看着又是酩酊大醉的智苗气就不打一处来,五天了,连续五天了,他家公子就这样醉了五天了,朝也不去上,整日告假。
“还我!我还要……喝!哈哈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哈哈哈,好诗!好诗!哈哈哈!”翩翩倒倒智苗一把夺过阮阮才从他手上抢过去的酒壶又是猛灌一口,说话却是开始词不达意了!
“愁!愁!愁!你永远都是在说愁!真不知道你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到底有什么愁!我和爷爷以前过苦日子的时候也没有像你这样啊!”阮阮气急败坏了,教训也脱口而出,丝毫忘记了眼前这个大少爷可是她的主子。
“愁?到底愁什么?”智苗一双大眼睛失神的望着前方,眼前却出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虚虚实实,飘飘荡荡,“玉宁……玉宁……”伸出右手,欲去抓住眼前的幻影,一碰,却已消散。
“玉宁?”耳尖的阮阮听出了少爷口齿不清间呼喊的名字,“这个不是姚二小姐的闺名吗?难道少爷……”惊愕得捂着嘴巴,口中却一丝苦涩。
姚二小姐……或许不该叫吧!应该叫顾夫人,或者是右相夫人,如果公子的心事是她,那这份愁或许真的很深,不仅仅是愁吧,还有苦,还有伤,还有痛!懵懵懂懂的阮阮也略懂得了一些男女之情,虽不是很深,但是公子的那些表情……
侧头一看,笑容满面却眉头紧锁,智苗仿佛享受的俊颜实则愁容不改,头脑中一根弦悄然碎裂,突然心中涌上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酸涩中还伴着刺痛。
“公子……”后面的安慰却不知道怎么继续,泪眼朦胧中终于看懂了那张闲情逸致的骏脸背后的凄苦,泪水终于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仿佛没有终结,就像他的心他的爱……
“哈哈哈哈!”笑声骤然响起,悲苦祭天,天空中雷鸣轰响,倾盆大雨飕然而至,“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阮阮啊!我的愁……你不懂啊!不会懂得!”
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外,门外雨水泛滥,冲刷着他的全身,谁也不知那飘荡在耳边的是雨还是泪!纪家公子亲切待人,总是把心高气傲隐藏在灵魂的最深处,人前的完美他已经装累了。
雨水中那个手舞足蹈的身形看似欢欣,看似自在,阮阮却觉得从来没有见过比这个时候的公子还惹人怜爱的人。怜爱?男子?或许这早已不是女子专有的形容了,或许伪装下的发泄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吧!
发狂的冲出门外,阮阮一把抱住那个半癫半狂的男子,“公子……公子,你不要这样了!不要这样了!阮阮懂,真的懂!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们走吧,离开京城吧!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走?忘记一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