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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良无可奈何,“行行行,都随你。”用力抱过这个不讲理的女人扣在怀里,在她耳边吹气样的问,“那要是有孩子了怎么办?”
“不会那么快吧?”远钧对这个问题本能逃避。
冕良只得设下底限,“答应我,万一有了,千万别背着我把我儿子处理掉。”这绝对是骆远均干得出来的事情。
远钧脸上有种心事被看穿的虚弱,保证,“我不会。”
“真的?”冕良仔细观察远钧脸上的表情。远钧用力点点头,他确定这是真话,安心,吻她鼻尖,夸奖,“乖。”再吻吻她的唇,哦,这个女人真是可口到不行。
“我有报告要写。”远钧从热吻里挣扎出来,喘嘘嘘道。
冕良根本连挣扎都放弃,“我也有,不过呆会儿再写吧。”他现在只想热吻,继续热吻,吻得两人滚到地板上去了。
远钧再次从吻和吻的间隙里挣扎出来,“这样不行,喂,徐建设没再给你点别的礼物吗?”
冕良被迫刹车,“别的?没有啊,还有什么别的?”
“Condom(避孕套)。”远钧用英文说,她再大方也没办法用中文说。
“可以去买。”冕良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现在不想结婚真的需要那个东东哦。
“谁买?”
冕良咬牙,“放心,我买。”
“那没买来之前。”远钧推冕良起来,“我们先把报告写完吧。”
欲求不满的结果,冕良的报告是这么写的。腻在远钧身边,一手抱着她一手工作。难为远钧,她那分报告写的七零八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象韩冕良那样,一心二用还能将报告做那么整齐漂亮的,气人!
隔壁男孩儿简安扬要回温哥华了,冕良答应烧顿好吃的给那孩子送行。简安扬说他要吃拉面,“远钧总说你妈妈做的拉面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你应该会一点吧?”
“我会,”冕良答应,“虽然我没我妈做的那么好吃,不过我尽力而为。”
为了这顿拉面,冕良同远钧去超市采购。弄拉面的材料在中国城还是很容易找到的,当然,超市里也有冕良咬牙切齿也要买回家的Condom,怎能错过?
冕良拿了一盒丢进购物车。
总觉得那个小盒子里装的货不多,又拿了一盒。
好像两盒也不算很多啊,再拿一盒吧,总是要用的。
其实买这个东东也随时需要点勇气,买十次还不如买一次,再再拿一盒吧。要不是怕不好意思,真想买足一年份的回家。
“我不和你一起去结帐。”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远钧突然发话。
冕良看看身边半嗔半恼的女孩儿,再看看购物车里的六盒避孕套,心一横,“那好,你先出去,我结帐。”
远钧又羞又气又好笑,用手里一盒冰激凌砸冕良,“你属驴的吧?”真把他一个人扔那儿,“我在门口等你。”
唉~~他韩冕良还不是一心为了她们的幸福着想?去结帐,收银员是个瘦小的广东男人,没啥同情心,刷一盒Condom的条码就用一种很难解释的目光瞅瞅冕良,冕良强自镇定,其实后背汗如雨下~~洛城的阳光太霸道了。
冕良拎着两大袋东西到超市门口与远钧会合的时候,见她正与一对中国男女说话。那是对衣冠楚楚到在洛杉矶会被认为是明星的男女,冕良认识的朋友里面,绝少如此张扬的人物。仅凭借远钧对待那对男女的笑容,就是那是种带有职业性礼貌的笑容,冕良断定远钧不喜欢这对男女。
见冕良出来,远钧介绍那对男女给冕良认识,“宋先生宋太太,这是我男朋友,你们叫他阿良好了?”
阿良?她是把我当卖茶叶蛋的吧?冕良一边和体面时髦的宋先生宋太太握手问好,一边用眼神向远钧表达了他的不满。
远钧不理会他的不满,跟宋先生说,“我还有事,不耽误你们了,下次两位来洛杉矶通知我,我请两位吃饭。”
回家后,煮汤揉面的忙起来,冕良少不得趁空打听宋先生宋太太的来历,远钧的答案让冕良瞠目结舌,她挖一盒冰激凌吃,闲闲淡淡的,和颜悦色,“宋先生啊,他就是个狗娘养的。”
这是什么话?冕良差点被一口水呛到。
“宋海宁,我妈的前任助理。”远钧加句正经的。
冕良纠正,“你妈的前任特助是我。对了,现任是谁?我都不知道。”
“现任是简爱。”
冕良手里的水杯都快拿不稳了,扬着喉咙,“简爱?简爱怎么当保镖啊?不是说要个特助是拿来当保镖用的吗?”
远钧笑,很微妙的,“对当时的你来说,是个借口。”
冕良突然觉悟,或者,那会儿他被派去青云物流的原因,并不那么简单?
洛城散漫恬静的午后,远钧对冕良叙述起一段往事。
狗娘养的宋海宁到“青云”工作的时候,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读研期间,年轻,有热情,有冲劲。拿远钧话说,一定比韩冕良二十岁的时候更青春。彼时的骆韶青,父母相继辞世,唯一的亲人远钧又被她送出国去读书,沈柏森在那一年陡逢丧子之痛,为了照顾有病在身的女儿心情平静,保持原有的稳定生活,和骆韶青之间的关系,就那么不甚明朗,藕断丝连的悬在那里,骆韶青寂寞。
远钧这样描述她的母亲,因为屡屡对爱情寄寓太多期望,却又屡屡因此屡屡失望的女人。
那时的青云物流虽然不如今日声势浩大,但确已初具规模,寂寞的骆韶青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事业上,当时的宋海宁,就在那个时间慢慢走近骆韶青的。
“其实我不是很了解当时的情况。”远钧丢只香草口味甜桶给冕良,“只是听老孙讲我妈的八卦,说那个宋海宁为了讨我妈欢心,居然在郊外租了间带大院子的房子,种了满院子的茉莉花。夏天的晚上,他带着累了一天的我妈去看花,月亮底下,一院子茉莉色如雪海,暗香浮动,动人心魄。下雨的时候,他会请我妈去散步,一路散到最热闹繁华的街道去。”
“下雨还出门?”冕良忍不住插嘴,“就算是最繁华的街道又能干嘛?”
“看灯,灯光在落雨的街头看上去很不一样。”
冕良舔舔冰激凌,自卑,唉,他没浪漫细胞。要不哪天也带远钧去看看?
远钧瞥冕良一眼,他心思她已看透,“我没兴趣。”
远钧没兴趣的事儿,可能骆韶青都还挺有兴趣的。或者,天生的,这个女人对那种危险的爱情心有独钟,居然接纳了宋海宁。于是,骆韶青的故事在她所处的那个社交圈,或被艳羡或被贬损的流传起来,这位漂亮娇柔看上去实在不象女强人的强人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明着与百货业翘楚沈柏森若即若离,关系暧昧,暗里却与年轻俊俏的特助纠缠不清抵死缠绵。
“我和我妈不合事出有因,”远钧不无唏嘘,“她天生不甘寂寞,要做这个世界的焦点。我生性不爱张扬,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可惜我是她女儿,无可避免要承受她的世界带来的那种激烈强硬的压力,她越是那样,我越想藏形敛迹不被人发现,但往往事与愿违。结果我和她会别扭到难以相处。”
时间逐渐过去,骆韶青生意越来越大。她的助理因身份特殊,权利也越来越大,在青云物流,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骆韶青所享有的那种惊心动魄,冲破传统,跨越年龄,超脱世俗的爱情,不得不遭遇现实的考验。谁说的?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化,宋海宁和骆韶青,不能说不相爱,可是,即使拥有着如此如日中天的事业,她们活得却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宋海宁在青云时日甚久,已是元老级人物,骆韶青却迟迟不委派重任于他,令他疑窦重重,竟联合其他董事,拢络各高层主管,将势力作大意图架空骆韶青。骆韶青也因此对情人越来越不放心,工作上试图脱离宋海宁将他冷冻,但为时晚矣。宋海宁察觉到骆韶青想甩开他的意图,开始策动一场阴谋,暗中撺掇几位董事,想将骆韶青踢出董事会,吞并青云。骆韶青不能将她一手创立的青云拱手让人,不得不求助于沈柏森。
第四十一章
说起沈柏森,远钧仍是愤怒的,“这个人我觉得很恶心,他之前为了钱绑架我,诱惑了我妈。之后又因为失去了儿子,不想刺激女儿,改变他原有的生活方式而放弃我妈。到我妈有求于他的时候,他竟敢以让我妈重回他怀抱这种条件来要挟,无耻之徒!简直就不是个男人。”远钧此时突然考冕良,“你要是沈柏森,你会那样做吗?”
冕良的考试成绩一向货真价实,“如果是我,我不会。”
“我就知道,如果是你,你会在第一时间去帮忙而不是提出那种恶心的要求。”
被人夸的感觉当然很好,但冕良觉得远钧偏激了,试着说服她,“说不定你妈不讨厌那种条件,对她来说,或者那是一种比较另类的爱的告白呢?沈先生是用那种方式说明,我还爱着你。”
远钧给了冕良三白眼,“看错你了,韩同学你脑子没问题吧?他那是趁火打劫,不是雪中送炭。亏我妈当年还帮他搞定贷款,忘恩负义的东西!”
忘恩负义的沈柏森让远钧最不爽的是,他又耍他那套不合法的黑道手段了。找人绑了宋海宁关起来,软硬兼施,逼迫宋海宁自动辞职,同时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消失。而他借此机会和骆韶青去和董事会的其余董事沟通。奈何宋海宁并不轻易放弃,他要的是骆韶青的人和青云物流。青云的人事部门被宋海宁控制日久,一向唯宋海宁马首是瞻,骆韶青想将青云内部重新洗牌,困难无比。宋海宁离开之后,骆韶青才惊恐的发现,她身边竟然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连她想再找一个新助理,人事部门都迟迟不能落实,还推荐宋海宁的弟弟给她。怎么可能用宋海宁的弟弟?
“我是那个时候把你调去青云帮我妈的。”远钧终于将当时“卖”掉冕良的苦衷全盘托出,“你确实值得信任,但你这个人原则一大堆,并不适合在那么复杂的环境生存。所以,让你去的时候,我没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你的工作内容也被分派的非常简单。我们故意把我妈的形象塑造的象随时被欺侮的弱小女子,你一向怜惜弱小,自然会对我妈尽责照顾。我们故弄玄虚,给你编造了背景,说你是沈柏森的秘密武器,黑带高手,枪法如神,而且心狠手辣。”
冕良惊骇,“你说什么?我?黑带高手?枪法如神?心狠手辣?天啊,哪里象?”
“你刚进青云那段时间非常象。”远钧笑,“脸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比保镖还保镖,倒是把某些人给震住了。这样也给我妈制造一些时间,加快动作铲除异己。等公司的人发现,你其实就是个快三十岁还没大学毕业的白烂小子的时候,宋海宁的势力已被瓦解,不能成事。所以,你没发现,其实青云物流很多人对你很好。”
冕良脑子有点打结,他对青云的同事其实没什么印象,每个人都差不多的样子。不过他记得新上任的人事部主管对他不错,时不时与他开开玩笑。还有象老罗,待他好的简直不真实。
“罗部长感激你,那是自然的。”远钧解释,“老罗是公司里少数没被宋海宁拢络的人,他也因此被宋海宁陷害,当年很不得我妈信任。清河人事大变动期间,我妈本来准备对他动手,你却无意中提醒到你的董事长,老罗可能是个可以重用的人,老罗因此咸鱼翻生,自然对你感激不尽。”
原来事情是这样?冕良吃着甜桶,表情茫然,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