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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臂将我困住,在我脸上轻吻:“我的小点心,我还没有尝到你,怎麽舍得让你走
?”
“不要……”我开始抽泣,用力推开他向门口跑去,中途还故意撞倒了一架瓷器。
听著身後稀里哗啦的破碎声音,我估计已足够激发警官的想象力。
萧飞似也演上了瘾,将我捉住,丢到床上去,表情声音愈发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还
想跑?我萧飞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跑不掉!你就乖乖听话吧!”
说罢,一个饿虎扑食将我压倒。
“不──”我凄厉的惨叫一声之後,只略作挣扎便决定就范,我可不想考验萧飞的耐心
程度。
唉,以前只听说过有人技术很高可以假装高潮,可没想到原来假装没有高潮难度更大!
整个过程我都强迫自己痛苦呻吟,哭泣不止,相信锺洋那边但凡有点人性早已自爆。
事後,萧飞送我到酒店门口,正要叫服务生将车开来,被我拦住:“我自己回去便好。
若给警官看到我们在一起,恐怕会起怀疑。”
若我的计谋成功,被那锺警官见到还不一枪毙了你!我可不想从此被萧氏追杀,玩亡命
天涯的游戏!
他帮我抹掉眼角残留的泪水,语气迟疑:“这个时段不易叫车,你会很辛苦。”
我忙上下左右转了几圈,朝他摆手:“不会不会,你瞧我一点也没事。”
他面无表情,忽然抓住上蹿下跳的我:“既然没事,你刚刚嚎叫得那麽凄惨做什麽?”
我做委屈状:“可是,我记得你曾说喜欢我叫大声一点?”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他用力捏起我的下巴,目光犀利,“但你的声音教我觉得自己
不是在做爱,而是杀猪。”
“你骂谁是猪?”我瞪起眼。
他瞧著我,终於笑起来,捏捏我鼓起来的腮帮子:“路上小心。”
我见他笑,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关了。
同五年前一样,萧飞依然是利害角色,须我花费双倍心思才好应对。
走过两条街,我才拦到一辆计程车。进门前,我先在僻静处扯掉两粒衬衫纽扣,略略将
头发揉乱。刚刚踏进锺洋的公寓,这警官似是练就了神功,总是不等我按铃就已将门打开。
我见他面目扭曲,双眼通红,反应还算令人满意,双眼一眨,两行清泪流下,我便扑进
他的怀里:“警官……救救我……”
锺洋紧紧抱著我,声音痛心疾首:“是我害了你,我不该逼你去的,是我害了你……”
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笑得花枝乱颤,他见我身体不停的颤抖,以为我仍在恐惧里,
便将我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我抓住他的手,像一个孩子般无助:“警官……不要走……我害怕……”
他小心翼翼的拨开黏在我脸上的一缕头发,依言在我身边躺下:“一切都过去了,放心
睡吧,我不会离开你。”
我贪婪的享受著他温暖的怀抱,隐约想起婴儿时裹在身上的那袭薄被。它安静的睡在我
衣橱的最下面,有时候的夜里我会心血来潮的将它翻出来,脱光衣裳将自己裹在里面,柔软
而安全,仍有淡淡的奶香味。
泪水再次自紧闭的眼中滑落,一颗颗濡湿在锺洋的衬衣上。他替我拭泪的手指有些粗糙
,划过脸颊的感觉久久不褪。
萧飞的手指修长,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可打在脸上很疼。
现在,我的右脸就在火辣辣的疼。
他揪起我的头发,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你敢在我的房间里装侦听器!”
我盯著他手中那个已经被破坏掉的耳钉,著实的後悔。
早知如此,今早真应该听从锺洋的劝告。
他左右为难,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踌躇了很久,终於痛下决心:“你不要去了,我不想
你再被伤害。”
我正玩得兴起,当然不肯轻易退出,於是顺水推舟,作出视死如归的超然神态:“既然
牺牲已经这样惨重,唯有全力以赴,半途而废我会心有不甘。”
唉,若直接向他坦白身份已露,借警方之力兴许还能逃出生天,可惜後悔晚矣。
现在,只有拚死否认,也许还有一线生还希望。
“不是我放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哭著争辩,眼睛里全是委屈。
“你还敢在我面前说谎!”他又一掌把我打飞出去,“昨晚除了你再没有人去过我那里
!”
我的头撞到墙上,肿起一个大包,眼前金星乱冒:“别人要装这种东西,怎麽会让你知
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他又靠近我。
我吓得顾不得爬起来,只一直向後缩,缩到墙角里,嘴里胡乱骂道:“你恶贯满盈,仇
家多如牛毛,我怎麽知道是哪个!”
“我看你要嘴硬到什麽时候!”他冷笑了一声,示意一旁的保镖将我抓起,双手按在桌
上。
我不知他要施用什麽刑罚,心中充满恐惧。
他来到我面前,语气柔和下来:“小安,你还不肯承认吗?”
鬼才会承认,受你酷刑总还有条命在,若是承认了肯定会被你装进麻袋沈进海里去!
“真的不是我……”我否认的有气无力。
他的目光一闪,露出狰狞的恨意:“把他的指甲给我拔下来!”
“啊!不要!不要!不要!”我闻言惊恐万状,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松的说:“放心吧,小安,指甲掉了还可以再长出来,你不会变丑
的。”
我盯著那个冷冰冰的钳子慢慢向我逼近,甚至忘记了哭泣,当它夹住我的食指时,精神
终於彻底崩溃,闭上眼睛尖叫:“妈妈!救救我!”
恐怖至极的疼痛没有到来,萧飞抱著我,声音略微有了些许暖意:“小安,这一次我原
谅你,但你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力。”
自他身上已嗅不出危险的气味,淡淡的,是时常出现在梦中的雪茄甜香。我窝在他的怀
里,不住抽泣,口中兀自争辩:“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不置可否,搂住我的双臂紧了又紧:“记住,在这个世上,我不允许任何背叛,尤其
是你。”
我的心中蓦然悲凉。
若我不如此,你又如何能记得我?
我要怎样,才能教你目光停驻在我身上,久些再久些?
傍晚回家,我远远瞧见锺洋的公寓灯光温润,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直在阳台上眺望。我朝
他挥了挥手,鼻子有点发酸。这是在我的梦想中,家的模样。父亲母亲坐在温暖的灯光里,
桌上摆著刚出锅白米饭。兄弟姐妹在阳台上向我招手,嘻嘻哈哈的嚷:“小安,你再不快些
就没饭吃了!”
我不由自主地跑起来,刚到楼下,却见锺洋不知何时已下楼来。他抓住我的手,急切的
问:“小安,萧飞有无再对你施暴?”
我看他如此忧心忡忡,有些心怀不忍,摸摸他皱紧的眉头所答非问:“警官,若我背叛
你,下场会怎样?”
他深深看我,语气同萧飞一样斩钉截铁:“小安,若你为此面临伤害,我情愿你背叛!
”
我只有让自己哈哈大笑:“警官,你这句话我一定常记心中,一旦暴露绝不愚忠。”
他哑然失笑,揉揉我的头发,领我回家。
趁他掏钥匙之际,我满怀期待的问:“警官,你会不会做龙虾?”
他停下来瞪我一眼:“我只会煮米饭,不吃你就饿著!”
门打开来,我瞧见桌上二碟炒菜,色泽甚是可爱,一时兴致大发,撸起袖子跑进厨房,
煮出一盆蛋汤。锺洋一尝之下啧啧称道,眼神贪婪,我不禁洋洋得意。记得彼时,萧大少爷
落难我家,任我如何改进手艺,自始至终都未得他正眼相待,自此自尊心严重受挫。此时对
面奋力喝汤的锺洋,将萧飞制造的一大片阴影驱除出境。
与其苦练技艺,不如一早更换一个欣赏我的对象来得容易!
一周後,是三月十七日,我没去上班也没有请假,一早便缠住锺警官:“我要去做摩天
轮。”
锺洋不明所以,见我神色庄重不似玩笑,只得答应。
在摩天轮上,我扒住窗边,指著公园里的灯火:“你瞧,灯亮起来了,下面有一个好大
的星星。”
他似有恐高症,双手抱头,形容痛苦:“已经十二个小时,你到底要在这上面呆多久?
!”
我答:“我在等著看焰火。”t
“焰火?”他很疑惑,“这个游乐场不放焰火的。”
我得意的笑:“但他们今天会放,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档案上写的不是今天。”
“那上面写的,只是我在教会孤儿院注册的日子,今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
“你那时还未满月,怎麽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莫忘了我的IQ有192。”
那天,如果不是锺洋把我从摩天轮上拖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在上面呆多久。
他很生气,朝我大吼:“你发什麽梦,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焰火!”
我很委屈,挣扎著抓住窗上的栏杆不肯松手:“他们只是忘记了,再等一会说不定就会
想起来!”
他没有办法,干脆将我扛到肩上,强行带走,不顾我又哭又动和其他游客的侧目。
我被放在长椅上,不住的抽泣,声音哽咽:“他忘记了……去年就忘记了……前年也是
……”
他蹲在我的前面,帮我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小安,你清醒清醒,这里是公共设施,
不会为你一个人破例。”
我看看他,怎麽也想不通,眼睛一眨,眼泪又流下来:“可是,这明明是我的游乐场。
”
锺洋发现我们原来属於不同种生物,根本无法沟通,只好放弃:“你还想去哪里?”
我说:“这里的儿童剧院每个星期二会演《小飞侠》。”
他显然对我已失去信任,直到看见放映表才松下一口气。进场前,他买了一大包爆米花
给我捧在手里。剧院里都是小朋友,开始放映之後还是乱成一团。我看得聚精会神,把大把
大把的米花塞进嘴里,他对儿童影片毫无兴趣,开场二十分锺便出去讲电话。直到散场,我
才发现他一直没有回来。
我随著人流走出剧院,看到他站在一片阴影里,瞧见我,胳膊晃了晃,手里就开出一朵
花。星星雕成的花,闪呀闪,映著他的笑颜和我那张错愕的脸。
他把小小的焰火递给我:“以後我每年的今天都会送你焰火,你不需要再在这里等了。
”
我小心的捏著,不安的问:“那麽你会不会忘记?”
他很郑重的对我说:“小安,能记得所有细节的王子只在童话里。”
我寒著一张脸:“警官,你到底懂不懂浪漫?”
他微笑:“我只懂得,浪漫是罂粟,妖异美丽,若无节制,终将万劫不复。”
我忍无可忍,黑著脸跟在他身後回家。
夜里,我做了一个很幸福的梦,在梦里,我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也是三月十七日,在美国。
萧飞笑著问:“小安,你想要什麽礼物?”
我向摩天轮外一指:“我希望有人可以在这一天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