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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场笑到岔气。“搞错栋就算了,小姐,这里是八楼耶!哈哈哈哈。”不客气地嘲笑。
“啊!难怪我门打不开,还以为我被诈骗集团骗了说。”她懊恼的搔头。
接着她回头很抱歉的对搬家公司说她搞错了,被忙碌一整个早上的壮丁们使白眼。
一群人又合力把堵在他家门口的家具,往电梯里头塞。
“你是笨蛋吗?”游仕晋完全不懂何谓绅士风度,也不会为别人留情面,很直接地冲口而出。
“很多人都这样说,我爸爸还说我这么笨,一定嫁不出去……”周茗茗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没有恼羞成怒的迹象。
她的脾气……好得令游仕晋笑不出来。
他是个逮到别人弱点不管场合都会立刻嘲笑的人,因此,他树立敌人的速度比他结交朋友的速度快。
“我不是小偷哦,真的真的,那个……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小偷,真的不是,我只是……搞错了。”她脸红的为自己解释。“我……很迷糊。”
被他消遣嘲弄还笑脸迎人,游仕晋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不禁挑了挑眉,收敛毒舌,摆了摆手不再理会她,回家。
嘴贱消遣别人,对方一定要反抗才有继续嘲弄的兴趣,没有反应,他就没兴趣了。
但为什么会注意她呢?
是因为当天回到自己的猪窝,洗完澡一身清爽,拿了瓶冰凉的啤酒回到房间——从他房间的阳台看出去,正好看见那冒失的小女人,正在他对面大楼低他一层楼的空房内,指挥搬家公司人员摆设家具。
搬家公司的人把洗衣机搬到阳台时,娇小的她差点被卡在洗衣机和墙缝中间,惊惶失措的尖叫着。
他一口啤酒喷了出来,为这奇妙的缘份笑岔了气。
他房间的阳台,对着她的客厅和晒衣阳台,从那天起,他经常“观察”她在屋子里做什么,常常被她的迷糊给逗笑。
有时她在晾衣服,却突然拿了把平底锅到洗衣机前,才猛然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观察久了,了解她的生活作息,发现她都在早上八点以前离|Qī|shu|ωang|家,他便跟着她的作息,在一定的时间出门,制造相遇的机会。
一开始,只是想看她会闹出什么笑话而已。
“冒失的女人……掉了,衣服掉了……”游仕晋就着望远镜,窃笑的看着周茗茗整理完客厅后到阳台收衣服,结果衣服一路从阳台、厨房、客厅,掉了一地。
“原来你叫周茗茗,很好,总算有机会认识你了,笨女人。”他心情愉悦的喃喃自语。
他只能说,她不善于记人,天兵得很彻底,这一年以来,她笑着与他道早、道谢,他也不知从她身后捡过多少她遗落的小东西,零食、悠游卡、发夹什么的,只要他时间掌握得好,在她前脚踏出大楼之前遇到她,都会在她身后捡到东西,但她不记得他!
她不记得他耶,这对游仕晋来说,打击太大了!让他从原本的好奇,到后来希望她能奇迹似的记住自己,记得他是她的邻居,她搬家第一天时搞错楼层,把东西都搬到他家去的事。
每天早晨与她相遇的那短短十五秒,能让他一整天心情好——没错,今天上班时心情不好,正是因为他多睡了五分钟,没有遇到她而心情低落!
游仕晋一直在想,该怎么与她“进一步”?光是看着她满足不了他内心的骚动,他真觉得,她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吃掉。
总不能站到她面前说:“小姐,我偷窥你一年了,你叫什么名字?”他肯定会被当成色狼变态。
今天,接宥任那小鬼回来让他得偿所愿,原来她是小任的幼稚园老师啊——
“嘿嘿。”他不禁窃笑出声。“因为是外甥的老师,所以礼貌性地送她上班——嗯,我会记得绕远路,聊几个有趣的话题,接送个两三次,就可以约她出去!Yes!太棒了!”
游仕晋热血的计画着追求大计,脑中都想好了第一次约会去哪,第二次约会再去哪,何时该吻她,约会几次提出交往要求,一切都很完美!
“我一定会成功!”他信心满满地握拳,相信自己的计画完美,绝对追得到他中意很久的芳邻。
第二章
她的悠游卡又不见了。
“哎哟,我真是猪脑袋……”周茗茗懊恼地诅咒自己,站在公车站牌下翻找包包,就是找不到那薄薄的一张卡片。
就连零钱包也不见踪影,她丢哪去了?
“又掉东西哪天会不会把自己也给搞丢了啊?你这傻丫头——”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听过她老爸对她讲过这句话几次。
她很会掉东西,常常一转身就忘了东西摆在哪里,不是她不细心,而是在生活方面就是少一根筋,如果正在做的事情与脑中想的事情相抵触,就会闹出令人傻眼的笑话。
周茗茗是个幼稚园老师,从高中起就确定志向,在别人眼中,小孩都是恶魔的化身,但对她来说,小孩都是可爱的天使,她记得每个教过的学生,他们的个性和坏习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学生家长都说她是负责又细心的好老师,但除了心爱的小朋友之外,她做任何事情都少一根筋。
“完蛋了。”她咬着下唇,拚命的翻着包包,看能不能找到掉在底下的零钱铜板,好让她上公车,她上班快要迟到了!
人在衰的时候就是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虽然她觉得自己倒楣很久了,老天爷从来没有眷顾过她。
“啊,公车……”她眼睁睁的看着公车离开,而她还在翻包包找零钱,一时心急,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
“又来了……”她越急越是手忙脚乱,懊恼的蹲下来捡拾一地的物品,想着她现在跑回住处再回来等公车是不是来得及?还是直接搭计程车去上班好了……
就在她思考哪一种方案比较好时,时间又浪费了五分钟……而下一班公车还没有来。
“啊!真的会迟到!”她一迟到,配合的同事就会给她白眼。“算了,搭计程车好了。”她忍痛招手,拦计程车。
但是她没有拦到计程车,反倒是一辆拉风帅气的黑色跑车缓缓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探出一张陌生的男性脸孔,浓眉、挺鼻,任何一个女孩子看了都会觉得他很有型,穿着合身的西装,开着一辆招摇的跑车,她没注意到其他等公车的上班族女性或女学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呆呆老师?”那个陌生的男人竟然对着她喊呆呆老师,那是她教过的学生为她起的绰号,嘲笑她的粗线条,没人叫她叶子老师了——等等,这男人,怎么会知道她是呆呆老师?
他是学生家长?
她立刻用自己发明的一套联想记忆法,在脑中翻找各个学生家长的记忆,没有,她不认得这个人!
“抱歉,你是谁?”她茫然地问。“我不记得你。”老实承认,她不记得认识这位男士。
游仕晋差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破坏他拟定的计画,他要冷漠、酷帅,拿出自己的“男性魅力”!若是平时,铁定脏话马上就会飙出去,讽笑,“蠢猪!我是你邻居啊!”
但现在他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道:“我是吕宥任的小舅舅。”他拿外甥的名义出来招摇撞骗,被那小家伙知道,他脸要往哪摆?
“啊?”周茗茗疑惑。“啊!”眼睛一亮,她想起来数日前在大楼的一面之缘。“你好你好,抱歉一时想不起来……”
小姐,不只是一时吧?你一年前还搬错家咧!这一年来我跟你在大楼进出时擦身而过多少次?你从来没有记得过我啊!
游仕晋在心中痛苦呐喊,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故做无所谓地看了她一眼,随口提道:“上班吗?我顺路送你。”当然不顺路,他昨晚向小妹仕萱打听过了,他公司和小任以前的幼稚园在反方向,但是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迟到就算了,顶多被大哥踹两脚。
“咦?真的吗?”周茗茗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女孩,脸上满是受宠若惊。“太麻烦你了,不好意思,我等公车就好——”在她说话时,公车自她眼前呼啸而过。“啊……”又让公车跑了。
游仕晋故做不耐地看了看腕表。“七点四十五分——”没记错的话,她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
“麻烦你送我一程!”即将迟到的事实让她不再矜持,顺势让他接送。
她上车后,游仕晋倾过身来,亲自为她系好安全带,企图用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脸红心跳、小鹿乱撞,他把妹用这招从来没有失败过。
“谢谢你。”没有发现两人距离靠得这么近,周茗茗只觉得他真是个好心人,没心防地道谢,还送上一抹甜蜜的笑容。
欸,她笑起来怎么这么可爱?就算没有脸红,娇羞的低下头或假装看窗外,他还是觉得……她好可爱啊!
他压下内心的骚动,怕忍不住会伸手去捏她的脸、摸摸她的头发之类——她就在他身边,坐在他的车上,他不用透过望远镜偷窥她的一举一动,不用远远地跟在她身后,与她一同进出大门,却不敢开口跟她说话怕吓到她。
他觉得自己像个初恋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敢做,小心翼翼……
“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吗?没有搬家,还在一样的地方,我有听过小任提起他的小舅舅哦!”周茗茗开始叽叽喳喳的聊起来,热情的天性让她乐于结交朋友,但说了一大串她才想到。“对哦,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总不能一直喊他“小任的小舅舅”吧?
“游仕晋。”他目不斜视地专注于路况上,但实则内心骚动不已。
“游仕晋。”她重复的念着他的名字,很用力的用“联想记忆法”把他的名字和样貌记在心底。“我有听说哦,游仕晋,你常常跟小任打着玩,我很少遇到像小任这么精力旺盛的学生。”
游仕晋眉头微微一拧,心想着小任那臭小鬼,竟然说他的坏话,回去一定要把他吊起来毒打!
“但是听得出来他很爱你们,小任是个很有领导才能的小孩,我记得我教他的时候,他常常带头恶作剧。”周茗茗一提起小朋友的话题,嘴巴就停不了。“那时候连园长都很伤脑筋,拿他没辙呢。”
唉,他实在不想拆那小鬼的台,听仕萱说,小任在遇到“呆呆老师”之前,平均每三个月要换一间幼稚园就读,他调皮捣蛋的让许多幼稚园受不了的把他“退学”。
“但是我要处罚他的时候,他又用很可怜的表情看着我说对不起,那样子……真的好可爱哦。”周茗茗叹息着,想到可爱的小朋友心都化了。
用可怜兮兮的表情说对不起?他们家小任?真的假的游仕晋不禁多看她两眼,那眼神充满了疑惑。
“小任只有面对家人才会认错。”那个小鬼不知道像谁,个性倔强得很,除非对方是他信服的人——父亲和舅舅们,否则他是说什么都不可能低头的。
也许……这个女人,不若他想的那样呆傻娇憨。
“怎么会?小任是很好沟通的小孩。”周茗茗说着小朋友的好话,一路说了十分钟之久。
快到她任职的私立幼稚园时,游仕晋后知后觉的想到——为什么话题只绕着小孩打转?
“你很喜欢小孩?”他忍不住打断她,因为这跟他的计画不符,他应该要不着痕迹地跟她闲话家常,技巧地问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为追求大计做准备。
“好喜欢!”周茗茗认真地点头,诚心诚意地与他四目相交。
那水汪汪的大眼里,盈满了单纯、专注的喜爱,本以为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她会因为他热情的眼神而脸红低头,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