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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一怔,秀眉紧紧蹙起:“这样也行?”
路西法干咳了一声:“还有,老夫人喜欢强硬一点的孙媳妇。”
沈墨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路西法,许久才对着他悠悠地冒出一句:“你确定皇的奶奶不会计较孙媳妇的性别?”
※※※※※※※
坐在床边沙发上的老妇人虽已年过七旬,一双眼睛却是精明锐利,即便在与司徒皇对视的时候,仍是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惧色。而如果仔细看的话,老妇人保养得宜的脸竟跟司徒皇有几分相似,就连端坐在那里的气势,都跟司徒皇的强势霸道如出一辙……
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沉静,定定地看着床边的老妇人,此刻的司徒皇犹如暂时敛去锋芒的黑豹,静谧而又危险万分:“奶奶。”
老妇人同样回敬强悍精明的目光,嘴唇微动,大有几分叱咤风云的气势:“你现在已经是美第奇家族的家主了,不必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我。”
司徒皇扶着受伤的右肩坐起,眼神沉凛,不染一丝情绪:“我没想过要凌驾于您之上,所以您还是我的长辈。”
“其实只要你跟Knis结婚,美第奇财团早晚都是你的,何必这么着急?”老妇人说话掷地有声,即便是跟自己的孙子说话,都隐隐带着纵横商场的傲气跟冷静。可说话归说话,当老妇人的目光看向司徒皇右肩上的绷带时,也跟普通妇人一样,流露出一丝担忧。
司徒皇抿直了唇线,黑眸定定地望着老妇人:“我不会跟Knis结婚。”
老妇人眼底的忧色瞬间敛去,换之以严厉冷冽的神色紧紧盯住司徒皇:“这是家族之间的约定,身为继承人你没有资格反对,也没有任何借口逃脱你所要付出的义务。”
“我已经是美第奇家族的家主,规定由我来改,这您知道。”
“卡洛斯,你不能这样做,两大家族的约定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我已经决定了,奶奶。”
老妇人握着拐杖的手泛着青筋,可尊贵雍容的气质仍不减半分:“卡洛斯,你太任性了。”
“请原谅我这一次,我必须给我所爱的人保留所有尊严。”司徒皇低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请求,这是他从未对任何人做过的妥协。美第奇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被当成绝对的权力拥有者来培养,他可以对任何人不敬,他说的话就是除家主之外最高的命令……他可以轻易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也可以毁掉他眼中任何看不惯的东西,他的存在就是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者,目空一切,不必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偏偏他却对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上一任家主低了头,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老妇人眼中的悍色跟精明瞬间褪去,泛着青筋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司徒皇的肩膀,然后握住:“卡洛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司徒皇没有抬头,甚至伏地更下:“抱歉,可我必须那么做。至于美第奇财团,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力量。”
满是皱纹的手在司徒皇肩膀上来回抚摸,老妇人久久没有说话,而司徒皇也是伏着身沉默,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
“扬,你说皇在里面会不会有事?”躲在门外偷听的路砚生悄悄地拉了拉季云扬的衣服,一双大眼睛水漉漉的,看得季云扬心里一阵骚动。
季云扬伸手揽过路砚生的腰,边往他耳边贴上去边趁机偷香:“能有什么事,打起来她哪是卡洛斯的对手。”
路砚生用大眼睛瞪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表达不满:“什么打起来,她可是皇的奶奶!”
见自己老婆生气了,季云扬赶紧搂住他小声哄着:“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宝贝别生气。”
“不过真的会打架么?”路砚生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懵懂的看着季云扬,惹得季云扬是小腹一阵一阵地发紧:“哪能啊,美第奇家的老夫人虽然脾气是出了名的古怪,可卡洛斯毕竟是他亲孙,按照美第奇家族的规矩,这继承人是打不得,骂不得的……”
路砚生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皇从小没挨过打?”
“小时候被雷奥斯揍过。”说起司徒皇小时候的糗事,季云扬倒是来了劲,在路砚生面前说起来就更是添油加醋:“那时候雷奥斯跟着他爷爷去意大利去做军事交流,在饭店里就跟卡洛斯遇上了,两个人当时五岁,从进电梯一直打到出电梯,最后电梯门开的时候两个人硬是没能出来。”
“为什么啊?”
“都被打得不能动了呗~~~~~”
路砚生皱了皱鼻子,看着季云扬的眼神里满是复杂:“扬,你是不是故意抹黑他们两个?”
“……”
就在季云扬被自己老婆逼问是不是夸大事实真相时,司徒皇房间的门开了,硬朗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出来,神情威凛,目光在扫过门口的路砚生时,让路砚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赶紧往季云扬身后缩。
“老夫人。”季云扬护宝贝似的将路砚生藏在身后,笑嘻嘻地跟老妇人打招呼。
老妇人睨了季云扬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卡洛斯的伤势怎么样了?”
“休养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我明天就要回意大利,替我好好照顾卡洛斯。”老妇人说完,没等季云扬答应就直接从他面前走过,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看得路砚生一愣一愣的,似乎不敢相信一位老人家都能有这样骇人的气势。
“还有,替我跟你父母问好。”拐杖的驻地声停了停,接着又规律地响起,直到老妇人走出大门,路砚生还伸着脑袋使劲儿瞧。
等老妇人一走,路砚生立马深深地吸了口气:“哇,好紧张……”
“是不是跟卡洛斯很像?”季云扬笑着学了个老妇人看人的动作,逗得路砚生哈哈大笑。
“季医生!小路!”就在这时,沈墨匆匆从门外进来,见着楼上有说有笑的季云扬跟路砚生,立马跑上来:“听说皇的奶奶来了,怎么样?皇没事吧?”
季云扬搂着路砚生的肩膀笑了笑:“没事没事,刚走。”
“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沈墨一听到季云扬说老人家走了,心情顿时有些失落。
“怎么了小墨?”路砚生瞧出了沈墨的不对劲,立马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季云扬,走向沈墨。
沈墨朝路砚生勉强地笑了笑,推门进去:“没事,我先进去看看皇。”
“老夫人明天才会回意大利。”季云扬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令沈墨的脚步微微一顿,旋即便又朝里面走去:“谢谢。”
216 对付贺宇
“看清楚了么?”将手机扔给床上坐着的贺宇,林歌笑着靠在落地窗边,慢慢欣赏贺宇眼中流露出来的绝望 。
手机上播放的是一段阳台上的视频,而视频背景正是今晚举行酒会的陆家。
贺宇蜷缩在床头,没有半点生气的眼睛呆愣愣地看着视频上时而耳语,时而相拥的两个人……今晚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优雅英俊,侃侃而谈,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贵气从容。自己曾经偷偷抚摸过千百遍的眉好看的弯起,那双令自己深陷的眼睛此刻正深情地望着另一个男人,一个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的男人。
视频上陆锦扬附在沈墨的耳边说着什么,沈墨在笑,陆锦扬就一脸宠溺的望着他……两个人的默契跟亲密,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要不是沈墨把我送进戒毒所,让我能静下来好好想些事情,我还真差一点被你骗了。”林歌环起双臂,哂笑着打量起在床头蜷缩成一团的贺宇:“还记得方竟么?”
贺宇没动,也没说话,就好像林歌说的事根本与他无关,他的目光只呆呆的停留在屏幕中的那个男人身上,绝望而又空洞。
见贺宇没反应,林歌也不去逼他,依旧靠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其实他说得对,那天你只要跟锦扬喊一声疼,锦扬就一定会来找我算账……”林歌抿唇哂笑:“可锦扬最后也没来找我,这件事也只字未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没疯。不但没疯,还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呆呆的目光里总算有了些许反应,贺宇从双膝里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向对自己笑着的林歌,仿佛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没有半点表情:“为什么?”
“为什么?”林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知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擦:“你是问我为什么要你离开这里,还是想知道你装疯卖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啊是没能绊住锦扬的心?”
“……”
“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林歌笑着走近贺宇,神情倨傲的俯视着他:“锦扬的心一直都在沈墨身上,他能把你留到现在,无非就是因为你这双长得像沈墨的眼睛……嘶,说到这里,你们还真是有那么点像,连我这个亲哥哥都没法比呢。”
贺宇呆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你们……是兄弟?”
“怎么?你的救命恩人没告诉过你,我就是他的亲大哥?”林歌得意的挑起贺宇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直视:“不过这并不重要,他没把我当大哥,我也从没把他当做是我的弟弟。血缘这东西有时候真讨厌,你明明很痛恨的人,到头来却突然变成了你的亲人……”林歌捏着贺宇下巴的手指慢慢用力,欣赏着从贺宇眼中露出的痛苦之色,林歌笑得越发兴奋:“你说他有什么好?论相貌,我不比他差,论能力……唔,可能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但他凭什么从小就可以在沈家长大,衣食无忧的做他的小少爷,而我确只能在肮脏污秽的夹缝中求生存?呵,呵呵……”林歌捏着贺宇下巴的力道一松,改为轻轻摩挲,这比直接的折磨来得更可怕,好像他一不高兴,修剪圆润的指甲便会深深嵌进贺宇的肉里:“这些我都可以忍,而且我也忍下来了,我杀了林耀军,我让他永远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贺宇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歌,在他印象中,林歌应该还是那个单纯漂亮的少年,看见人会脸红,做错事会不停地道歉,有人跟他说话他会比收到小费还高兴……可为什么,他曾经想要保护过的少年,会变得这么可怕?
“哈?我居然把杀了林耀军的事告诉你了……”林歌故作吃惊的瞪大双眼,却又在下一秒大笑出声,猛地一把揪住贺宇的领口,将他拖到自己面前:“害怕么?别怕,这可是多亏了你是你去求锦扬帮我找律师,我才有可能离开监狱的啊?”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那应该是怎么样!”林歌拽住贺宇的衣领将他往上提,眼神陡然变得恐怖狰狞:“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忍,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杀人!可最后呢?我又得到了什么?突然有一天有人跑来找我,说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是沈家的大少爷……哼,哼哼,可那又怎么样?脏了就是脏了,那些所谓的上等人就能看得起我了?那些下人就真的把我当做他们的大少爷了?没有,没有!”林歌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他们都看不起我,连下人都是!你不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有多让人讨厌,我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都杀了!”
“你错了,你真的错了……”
“我没错!我不可能错!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他们眼里就只有沈墨!就只有沈墨!”林歌发了疯似的掐贺宇的脖子,眼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