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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学员围着罗导聊了很久,罗导声称还有其他安排才散。那天苏友值日,人走光了他便叫三儿先走,才开始动手打扫教室。做完事,出门就碰到戴了帽子和墨镜的罗安旭。
“啊!罗……旭哥,吓我一跳。这么晚还戴墨镜?”
罗导双手插袋,好整以暇的说:“旁边不远有个教室是考前辅导班,怕被认出来又麻烦,走。”
“去哪?”
没得到答案,苏友的胳膊被牵着离开教室。
上了车,罗导才把墨镜摘下来,发动汽车。车子往市区行驶,罗安旭偶尔向苏友这边瞄一眼。
“来报名也不跟我说声,害我以为你看不上旭哥的水平呢。”
“怎么会?有人指导比自己瞎混好多了。”苏友拘谨的抠着背包上的拉锁。
“能学到真东西就好,我本来还想给你打个折。”
“不用不用。”苏友摆摆手,发现罗导在开车不会看他,又讪讪的放下夹在膝盖中间。
“那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当作补偿好不好?”
“那怎么成?要请也是我请。”
“别跟我客气,就这么说定了。”
罗安旭带着苏友去了个回民店,在小区里面,门脸很小,看样子不太贵。苏友吁了一口气,还真怕会去什么高级地方,那些刀叉他可不会用。
“这里东西便宜干净,不会嫌弃旭哥小气吧?”
“哪里会?”苏友胡乱摆手,不经意显出本性,“我还怕去太贵的呢,东西也没多好吃,还让人紧张的要死,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罗安旭哈哈笑着,招来服务员点餐。服务员说门丁肉饼晚餐不起锅,因为怕剩了浪费。
“那要一锅好了,余的打包。”他转向苏友,“我也不在家吃,正好你带回去,还可以当早点。”
苏友吸着肉饼里的汤汁,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经历了一段食不知味,这时候突然胃口大开——生活那么美好,干嘛在濮然一棵树上吊死?罗导最好潜他,等哪天他出名了,让濮老板后悔!
而且对方虽说是小有名气的导演,感觉相处起来没有架子,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有压迫感,也很体贴。
“我就知道。”罗安旭笑着说。
苏友一怔才反应过来,话题是接着刚刚说的,嘿嘿笑了两声。
“不过以后还是要学着融入那些场合。”
“我啥都不懂。”
“我可以你教你啊,改天带你见识见识。”
“谢谢旭哥!”
隔天,三儿啃着打包的门丁,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他说以后。”
“呃?”
三儿抄了叠报纸打在他头上,“罗导说‘以后’,说明你有以后啊,笨蛋!”
“这样啊。”苏友摸着脑门,脸红起来,笑得相当傻。
“那天我在厕所抽烟,听那些教员讲,以前罗导都不会来这么勤的,现在这状况看八九不离十了。”
苏友傻呵呵的问:“啥不离十?”
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关注啊!
10、落汤鸡的福利?
从那以后罗安旭偶尔会悄悄的来找苏友,苏友也在三儿的指导下主动请了罗安旭一两次,吃吃饭喝喝茶聊聊天,谈人生谈理想。罗安旭也很讲信用,教他不少东西。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到了结业。
通常结业是要有作品的,学员们可以自由组合演些剧目或者小品,结业演出的时候可以有些业内的大小腕被请过来点评。若是有路子,参与到电影电视或者舞台剧的剧组,最终拿出碟片也算的,到时候讲讲心得,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关注。
角色不是那么好拿的,苏友本来想和三儿,连同三个女学园排个小品。
正巧罗安旭给了他另外一个机会——朋友在导的恐怖片里有个角色,三十秒的长镜头,中景,没台词。
背叛朋友这事苏友干的十分理不直气不壮,三儿是个头脑清醒的人,给了他一记颇有含量的无影脚:“去吧去吧,你赶紧混出线,带老子一把,这回那三个极品女,老子一个人就能收服。”
苏友开心的很,掏出手机就要给人回复。在那之前三儿又拉住他:“兄弟,你真想好了?”
“想好什么?”
“天上掉不了馅饼,这么多好处不是白给的。”
“我,我打算豁出去了……吧?反正一无所有无牵无挂的,能有多少便宜好让人占?”
说这话的时候鼻子忽然有点泛酸,没来由的想起了濮然。
三儿没听出这曾意思,只是差点挤出泪来,拍着他的肩,“好,兄弟当你师爷,跟你同进退。”
恐怖片那场戏是关于诅咒的,创意有点抄袭《死神来了》,总结一句话就是阎王老子让你三更死你决活不到五更。
苏友的角色在开场,被人下了咒。傍晚时分,和主角有几个很巧合的互动,然后走到室外,中间来来回回很多演员都会参与进来,不小心撞到,撞翻了咖啡,咖啡又撒在另外一个人的衬衫上,和一些人错身从门口经过,包带蹭飞了纽扣,很多巧合很多细节,最后冲进磅礴大雨中,被呼啸而来的卡车压死。
卡车碾过的效果要后期合成,苏友只要做出反应不及钉在原地的样子,不过雨是要货真价实的。老天爷不赏雨更好,人造的才随心所欲想要什么效果要什么效果。
这倒无妨,要命的这又是夏天的戏,穿的是T恤和牛仔裤,而且设定中没有雨衣没有伞,需要苏友顶着个破包就冲进雨里。
头一次刚钻进雨帘,导演了喊了cut,有个临时演员站错了位,挡住了主角。
苏友跑回来,裹着毯子,等剧务帮他吹干头发,换了条T恤接着拍。
第二回他刚冲进雨帘,导演又喊了cut,主角在伸手探雨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个喷嚏,破了功。
第三回终于成功,然后又补了个躺在地上的镜头。苏友洗了三回冷水澡,连内裤都是湿的了。
裹着毯子去了化妆间,脱了上身擦干,刚褪下牛仔裤,罗导就挤了进来。
“旭,旭哥,我马上就好。”苏友抱着剧组给的一块小毛巾,尽量遮住要害,表情十分尴尬。
“小苏你干的很好。”罗安旭一点没有眼力界,上前拍了拍他果露的肩膀,似乎还很欣赏的,眼神多驻留了。
“还是得谢谢旭哥提拔。”
“那也得你自己争气。”罗导说话,还给自己找了个地方靠。苏友冻的嘴唇不停抖,对方一点儿没走的意思。
“不但给自己争气,还给你旭哥长了脸,我之前还跟付导打赌,说我带的学生这点戏绝不会NG三次,再说那两次也不是你的错。”
“运气好,罗……呃,旭哥太夸奖了。”
苏友一面应付,一面寻思着自己的衣服就在手边,若是这罗导还不走,就套着湿内裤回家。
“不行,我赌赢了,怎么都要奖励你。”
说着罗导扯了条干毯子为苏友裹上,转身拎起塞了他随身物品的包,连穿鞋的机会都没给苏友,拉着他便出了化妆间。
苏友被他拉着走,地面冰凉,寒气从一双脚底直接传到骨头里,心里叫苦不迭。
罗导一转打开了影棚的后门,苏友还在担心只穿了一条湿内裤裹着一条毯子,就这么跑出去会不会被当成变态,就发现罗安旭的车子贴着门停在那,吃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罗导打开门,苏友钻进副驾驶,里面暖气开的非常足,下面铺着深色的长绒地垫,踩上去暖暖软软的。
他还没被这么贴心照顾过,感觉飘飘然的,一切都象做梦一样,那么新鲜,那么让人心动。若是个女孩的话,一定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
被潜?那也潜的心甘情愿!
车窗外的风景一路变化着,从夕阳在楼间西沉,到城市释出点点灯光,从直而漫长的高速路,到黑漆一片的林间大道。
苏友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望望前面看不到头的黑暗,再望望罗导。罗导嘴角微微挑起着,目光专注的看向前方。
“敢问路在何方”,苏友不知为何没头脑的想起了这么句歌词,到了该还的时候了吧?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也不敢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只期待不会太糟。
车走了一段有落叶的柏油路,前方豁然亮起来,不规则的大石砖砌成的围墙,里面西式的房顶间和丛林相互交叠,非常安静。
门口没有牌子,但有有门卫守着。
罗安旭停下车,递给他们一张银色的卡。
苏友衣冠不整……其实根本就没有衣冠,只裹着毯子满脸愧色,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他,就差整个人都缩到毯子里了。
不过那门卫看都没看他一眼,见怪不怪似的,刷了下卡递给罗导,机械而礼貌的说了句:“祝您愉快。”打开闸放他们进去。
汽车在幽静昏暗的小道上行驶了一阵,到了一栋小楼前,车库门自动卷起,车停了进去。
苏友开了门,罗导叫他先别动,他便在车里等着。过了一会儿,就见罗导拿着双拖鞋回来摆在跟前。
“请吧!”
苏友激动的说不出话,踢着鞋被罗安旭推到浴室。
“别冻着,洗个热水澡,然后咱们去吃饭。”
这小楼不大,独栋两层,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楼上是卧房,摆着张超级大的双人床,楼下是客厅洗手间和简易厨房。就算是潜规则,这也未免太豪华点了。
苏友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浇在身上,驱走了寒意,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浴液打起的泡沫涂到肚子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苏友一缩靠在瓷砖上,又开始紧张起来。
罗安旭抱了一叠衣服摞在置衣篮上,一副不当自己外人的样子。
“我给你准备了身新衣服,一会儿穿着去吃饭。”
苏友遮着要害,“好……谢旭哥……”
“这边的餐厅相对比较正式,用餐礼仪我教过你的,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
苏友发现罗安旭是“不合时宜”的高手,在蒸汽腾腾的浴室谈论用餐礼仪,就好像坐在马桶上研讨什么样的菜应该搭配什么肉一样别扭。
“我突然想喝点酒,今晚就住这吧?”
不但是“不合时宜”的高手,还是“明知故问”的高手。
“好。”
见对方明显在他身上游移的眼神,苏友咽了口唾沫,悄悄将打出来的泡沫向下推了推。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冷清啊
11、豆腐被卤水点一物被一物降
只要关于金海的,濮然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笨,已经到了世界水平。
金老头不日就要回国,金海说是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带他到两人常约会的会所,好好度过一个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打了一下午网球,玩的累了,在床上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床边没人,看了一圈,就浴室关着门。
濮然突发奇想,脱掉外面的衣服,蹑手蹑脚的钻进浴室,想大show一下自己设计的内衣。
浴帘拉着,上面印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帘缝中可以看到一截手的皮肤和铺着一层红酒的水晶杯,讲电话的声音配合着按摩浴池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浴室里异常低沉好听。
虽然金海道了歉,他们也和好有段时间了,但是想要拍金老头马屁的人也不少,只能偷偷的在约会,这点濮然知道。
所以没出声,只悄悄的将浴帘撇开一道缝,让视野更宽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