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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两人四只无语的眼睛,她自顾自的趴在那儿看楼下的风景,心里算计着今天开业大吉,能给她赚进多少银子,一点都没觉得刚才那句话有哪里奇怪了,因为她本就不是喜欢说太多话的人啊。
旖霞阁没有让慕容臻失望,甚至是超出了她原先的期望许多,这完全不同于寻常所见的青楼最大限度是吸引了京城中那群流连在花街柳巷的公子老爷,并且她有信心,不出几天,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旖霞阁,并且慕名而来。
已是三更时分,旖霞阁都已经熄灯关了门,前往相国府的路上却还有着三条人影在晃荡。
慕容臻脸色轻松,走在最中间最前面,踢踢踏踏的往前走,口中还哼着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出自哪里的曲调,显得心情愉悦。
身侧,上官云倾和慕容尧一左一右跟随,两人的视线都停留在那个娇俏的身影上面,看着她轻快的哼着小曲儿,慕容尧不禁笑着说道:“看你这高兴的模样,今天收入不错吧?”
脚步一顿,慕容臻轻飘飘的转过身来,裙摆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轻灵的弧线,她看着慕容尧,脸上虽没有太明显的笑意,一双灵眸却是水灵灵亮晶晶的,边倒退着走路,边悠然说道:“还好还好,也就跟我预期的差不多。”
慕容尧忽然甚是落寞的叹了口气,“臻儿你作为妹妹都已经能够自立自足,我这个哥哥却还要仰人鼻息。”
慕容臻一愣,她当然明白这“仰人鼻息”中的那个人是什么人,想到那些人也不由得心生阴霾,“二哥千万别这么说,我相信二哥若是愿意,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
抬头,却见被她安慰的那个人正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不仅愕然,“二哥?”
慕容二公子怨念得跟个小媳妇似的,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说道:“妹妹,你难道就不能说以后由你帮衬着哥哥,有你一口饭吃就绝不让哥哥喝粥吗?”
“……”
“噗!”上官云倾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了看一脸无语之色的慕容臻,眯眼笑得像只成了精的千年狐狸,说道,“二公子不必落寞,往后本王自当竭力帮衬于你。”
怎奈,慕容尧突然不落寞了,也不怨念了,只是斜睨着上官云倾,半点不领情的说道:“你怎么还跟着我们呀?”
“本王送臻儿回府。”宁王殿下神色间丝毫不现尴尬,气质依然尊贵,举止仍旧优雅,大大方方的彰显着他那张堪比城墙的脸皮。
慕容尧一撇嘴,道:“不劳王爷费心,有本公子和臻儿一起回府,王爷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本王这不是担心若万一遇上了什么歹人,你不能保护好臻儿吗?”
“嗨,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王爷本公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啊!”
上官云倾突然斜睨了他一样,淡淡的说道:“你有本事把本王怎样吗?”
“……”
三人身后的拐角处,一个影子被月光照拂在地上,淡淡的让人看不分明,如幽魂鬼魅。
第十九章 谁家毒蛇入室来?
旖霞阁很快就在京城流传开来,每天都宾客爆满,生意兴隆,然慕容臻却是不再常去那里了。
做生意本就不是她的行业,开个青楼不过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还能为她打听那些她想要知道的消息,至于赚银子的功能,有自然是好,没有她却也不是很在意。
她是偷儿,还是神偷,她喜欢金银珠宝,喜欢一切值钱珍贵的东西,但她喜欢用她最擅长最中意的方式来得到那些东西,比如:偷!
所以她在连续去了旖霞阁三天,以观察情况之后,就再没有每天翻墙出府,去那里溜达了。
只是这样一来,却让宁王殿下郁卒了。
他已经有三天没见到她了!
“王爷,太后娘娘宣你进宫一趟。”
他正坐在树荫底下看着满园的风景,就有下属来报皇祖母有请,他微倾了下嘴角,随意的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人却依然坐在那儿没有动弹。
皇祖母现在让他进宫还能有什么事?他没啥坐相的坐在那儿,想着有关慕容臻的事情。
廊檐下,走过一个劲俏的身影,让上官云倾的眼睛一亮,稍微坐直了身子,朝那人喊道:“茜茜,快过来伺候本王,伺候好了,有赏!”
楼兮茜脚步一顿,转身走到了树荫底下,压抑住拔剑相向的冲动,冷冷看着他,“王爷有何吩咐?”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上官云倾的脸上尽是无辜之色,朝她招了招手,道,“走近些,本王又不会治你不敬之罪。”
楼兮茜一翻白眼,直接走到了上官云倾的跟前,手却下意识的覆上了剑柄,只要上官云倾一有不规矩的动作,她就会马上砍了他!
相国府内,慕容臻坐在后院花园里,背靠着假山,面对着莲月池,一双莹莹玉足在水中晃荡,手中两根草叶迎风招展,她轻扇着睫毛满脸无辜。
假山后,有三个人的声音隐隐传来,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她们言论的主角,只与她们隔了半座假山,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许久,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慕容臻依然坐在假山边上,轻蹙起了秀眉,伸手捏捏耳垂,轻叹一声。
身份卑贱?狐媚子?勾引宁王?抢夺四小姐的心上人?不自量力?
慕容臻晃着脚在水中搅起一个个的圈,虽说亲耳听到被人说得那般不堪,但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因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不是吗?
她和慕容昕虽都是相国府的小姐,但庶女和嫡女就好像是鱼目和珍珠的差别,宁王妃的位置更是比珍珠还要珍贵上无数倍的夜明珠,一旦鱼目变成了夜明珠,自然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跳出来非议那鱼目,说鱼目混珠是最轻的。
所以慕容臻并没有因为听到那些话而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当天晚上,却出了事。
她向来浅眠,尤其是到了这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之后,她潜意识里就没有什么安全感,只需一点动静就能让她从睡眠中惊醒过来。
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辰,慕容臻突然从浅眠中被惊醒了过来,睁开眼,入目所及皆是一片黑暗,只有隐约的笛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只是转过头去看着窗户缓缓开了一条缝,却并无任何人影闪现。
夜寂无声,所以更能让她听到那些轻微的响动。
她听到极轻的拖地声,伴随着森冷的“咝咝”声。
有那么一刹那,她浑身的汗毛被轰然炸了起来,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底心。
是蛇!
悄然的深吸了一口气,她很快就从最初的森寒中平静了下来,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好像还在安然入睡一般。
那“咝咝”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半阖着眼睛,神识却是放到了最大,感觉着那蛇越来越近,缓缓爬上了她的床,从她手背上滑过,一阵冰凉的滑腻和细密鳞甲摩擦而过的凹凸,然后经过她的小腹来到胸口位置,就快要到脖子了。
慕容臻依然半睡半醒,甚至连脉搏都因此而缓慢轻柔了许多,一直到她感觉到那森冷的感觉终于蔓延到了她颈侧的大动脉,感觉到蛇头正开始高高仰起,她突然就动了。
那一动就惊了正在她身上的那条蛇,猛的朝她的脖子叮了过来,与此同时,慕容臻脖子一歪,手已伸出,一下就掐住了它的七寸,用力,直接掐断!另一只手则迅速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把匕首,朝黑暗中的某个方向射了出去,只听“哚”的一声,似有什么在地板上剧烈的挣扎。
远处的笛音突然停止,被慕容臻掐断七寸的那条蛇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被她随手扔了出去。
她依然安静的坐在床上,刚才抓蛇的那只手上还残留着滑腻森冷的触觉,让她忍不住的不停抽搐着嘴角,汗毛直竖,超恶心!
她怕蛇,虽然就在几秒前她还杀了两条蛇,但这并不能成为她不怕蛇的理由。
没错,就是两条!
黑夜又恢复了安静,一阵清凉的微风从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间拐进来,吹动一室的寂静,她的呼吸,也终于清风般的缓缓放了开来。
淡淡的光线从窗户透出,黑夜中昏黄摇曳,温柔中竟还透着几分诡异,远处一屋顶上,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眺望着那突然亮起烛光的窗户,手指从竹笛的音孔上一点点划过,然后纵身跳下屋顶,消失无踪。
而在那窗户之内,慕容臻点亮灯烛之后就走到了她的匕首落下之地,看着那被匕首对穿了钉在地上,尚还没有死绝,仍在扭曲挣扎,“咝咝”吐信的毒蛇,还有旁边那条已经被掐断七寸,死绝了的它的同伴,秀眉紧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浑身发毛。
然后她便不再看那让她发毛的狰狞毒蛇,转身走到窗前,将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彻底的打开,望着那满世界的黑暗静谧,漠然不语,许久,又突然轻笑了一声,轻轻的柔柔的,同时也是森森的凉凉的。
第二十章 共进午餐
慕容臻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难得竟还去前院和这一大家子共进午餐。
慕容相国看着她若有所思,几位夫人看着她惊疑不定,几位兄弟姐妹看着她不敢置信。
慕容尧凑了过来,轻声问道:“妹妹你今天怎么到这儿来用膳了?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有在此见到你了。”
“今天心情好。”慕容臻埋头扒饭,看都不看尧二公子一眼。
想想确实,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慕容真变成慕容臻之后,第一天在生病,之后几天逃婚去了,逃婚回来就跟这个家里的人闹翻,能不见面她自是不愿跟她们扯到一块儿去的,今天还真的是第一次“驾临”跟他们共进午餐呢。
这么一想,她不禁有那么一丁点的暗乐。
慕容尧还想问,不过眼角的余光瞄到父亲严肃的眼神望了过来,连忙正襟危坐,做好“食不言”的姿态,只暗中朝着慕容臻挤了挤眼角,而慕容相国则又看了慕容臻一眼,并没有多问,沉默的吃着午膳。
饭桌之上很安静,尽管不止有一个人想要说些话,但谁也不敢在老爷面前没了规矩,一直到又有下人端上来一盘菜肴,站在旁伺候的丫鬟忙为每位主子都布了菜。
大夫人咬了一口,似乎觉得味道挺好,又咬了一口,其他人也都吃了起来,鲜嫩的味道让她们舒展了眉头,当然,也有觉得味道不好的。
另有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俊俏少年,对视了一眼,面露惊异之色,迅速从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几位夫人姐妹身上扫过,然后将那一段肉飞快的吞下,埋头扒饭。
这两位少年便是五夫人所出的一对双胞胎公子——慕容瑾和慕容瑜,今年十五岁,自小就非常聪明,只是却并不得父亲的喜欢,即便他们着的很出色,即便他们的母亲是与正房大夫人平起平坐的五夫人。
至于五夫人,听说她自嫁入相国府就深居简出,若非必要,极少会走出她自己的院子。
这还是慕容臻第一次见到这对双胞胎弟弟,不动声色的将他们两的表情看进了眼里,不由微微勾起嘴角,再转眼,看到那位便宜父亲看着正被夹在筷子中的肉,皱起了眉头。
“不知这是什么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