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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臻不禁斜睨向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今天说话怎么特好听?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他眼神特无辜。
“是!”她亦回答得干脆。
已是辰时三刻,相国府门房还在探头望着宁王府的方向,却迟迟不见三小姐回门的马车。
终于,宁王府的马车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他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就跑进了府内,去通报早已等候多时的老爷和几位夫人少爷小姐们。
宁王府的马车在相国府门前停下的时候,慕容相国带着几位夫人,以及少爷小姐们正好迎出到门口。
有王府的丫鬟将帘子掀起,扶着王妃下了马车,相国府的一众人同时神色一动,于是连该行的礼也不行了,慕容相国看着被丫鬟扶下马车的慕容臻,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到现在才过来?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
话刚落,他身旁的人才刚刚对慕容臻露出各种不耐轻蔑不屑的神色,马车的帘子被再次掀起,然后上官云倾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笑得寒泠泠的,道:“本王本还以为现在时辰还算早,原来竟是错了吗?”
相国府的所有人都呆愣着,然后“哗啦啦”的就开始行礼。
“老臣见过王爷,王妃。”直起身,他又习惯性的对慕容臻训斥道,“臻儿你怎的这么不懂规矩?竟走在了王爷的前面。”
“所以你们就以为今天回门只有我一个人前来,连该行的礼都省略了,也可以对我恶声恶语颐指气使了?”
慕容相国一噎,脸色一变,又看了站在慕容臻身侧的上官云倾一眼,压着语气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爹是关心你,免得你再做出这种不规矩的事情,惹人笑话。”
“本王挺喜欢看臻儿走在本王前面的样子。”
上官云倾又轻飘飘的插话进来,直接将慕容相国的话打入到了多管闲事的行列。
慕容相国脸色又是一变,连同看向慕容臻的眼神也变得不同,其中有着各种惊讶吃惊,似乎从没想过她竟会得到宁王殿下的这般看重。
上官云倾却已搂着她朝相国府大门走去,并免了尚在行礼中的众人的礼。
从下马车开始,慕容臻就接受到了太多的视线,尤其以大夫人等人的视线最强烈,各种羡慕嫉妒,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给洞穿了,不过慕容臻却根本就不去理会,然后在她们想要找她说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话的时候,她拉着二哥慕容尧闪身离开了。
“妹妹,宁王对你好吗?”
兄妹两躲在相国府后院的假山上,说着话。
面对二哥的这个问题,慕容臻点了点头,说道:“他对我挺好,二哥放心。”
慕容尧迟疑了下,忽拉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你在成亲的那日被人从新房中掳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让慕容臻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此事关系到她的清誉,宁王府和皇室的颜面,一旦被宣扬出去,那对慕容臻来说简直是灾难,因为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有舆论,更重要的是,皇室将会为了保全颜面,而对她不利。
所以至今为止,明面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就那么几个,暗中得到些消息,也所有了解的人同样极少,而这其中绝对不应该包括慕容尧这个纨绔。
看出了她的疑问和惊讶,慕容尧愈加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放心,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只是好奇,想要问一下具体情况。”
“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说道:“我有一些特殊的渠道,你是我妹妹,又要嫁入皇室,我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就多留心了些。”
她早就知道这位二哥绝不像他表面上的那般一无是处,就连他这脚步虚浮,沉迷酒色恐怕也是刻意伪装出来哄骗人的,不过听到这话还是稍微有那么点吃惊。
探寻的视线让他有点不自然的扭捏了下,用力晃着折扇,眼神飘啊飘,说道:“其实你不说也没事的,二哥就是有点担心你,虽然说你在家里的时候过得也不怎么好,但毕竟还是自己家里,其实算是单纯的了。宁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你现在既已嫁入了宁王府,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你,你千万小心。”
如此真诚,让慕容臻心头一暖,嘴角漾出了一抹柔和的浅笑,点头说道:“我记住了,二哥放心,你妹妹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这就好。行了,你去看看娘亲吧,这两天她可是很担心你,担心你在王府里会过得不好。”
说到那位娘亲,慕容臻眼前就浮现出了那个懦弱的身影,以及絮絮叨叨的全是一些她不想听的话,不禁皱起秀眉,一脸的不愿。
慕容尧见她这般表情,也是无奈又好笑,收拢折扇在她脑袋上敲了下,说道:“你又不是才刚知道娘就是那性子,她只是因为太关心你了。”
说着,他已拉起慕容臻跳下假山,拖着朝那个小院走去。
而在此刻,京城南城门口,进来一个养着八字胡的俊俏男子,正摸着鼻子下的那一撇八字胡转头四顾,口中念念有词:“相国府,三小姐,慕容臻,宁王府,宁王妃……小真真,你竟然这么乖的接受了这坑爹的包办婚姻,简直是丢尽了我纳兰菱的脸,该不会是我想错猜错了吧?或者那妞根本不是我家小真真?”
第四十七章 相遇纳兰
对慕容臻来说,回门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因为她对那个所谓的娘家没有丝毫归属感,那个地方也没有她十分想念的人,反而一个个都对她尖酸挑事,各种嫉妒愤恨,就连那所谓的娘亲,也因为她本身没有能够从心里将她接受,而觉得听她念叨是件挺痛苦的事情。
她说,女子出嫁从夫,往后得仔细服侍着王爷,切莫做出有违妇德之事。
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切莫争强好胜,也别整天的往外跑,该恪守本分。
她说,相国府毕竟是你的娘家,往后若有什么地方能够帮衬的,也定要帮衬着些,娘家好了,你在夫家才能有更重的分量。
她说……
慕容臻狠狠的揉了揉眉心,坐在马车上发现终于离了相国府,不禁长吁出一口气,真累!
透过侧边的窗户,看到慕容尧还站在相国府大门口冲她笑眯眯的挥手,不由得嘴角一勾,再一次发现,在这个相国府里,这位纨绔二哥竟是她唯一真心接受的人。
本应该还有个大哥和一个大姐,不过来这个世界近两个月,她至今没有见过这两位的面,听说大哥随他舅舅去了边关,大姐则是在三年前就嫁给了阜阳王为侧妃,也不在京城。
慕容臻又揉了揉眉心,喃喃说着:“我以后再也不想到这里来了。”
上官云倾一直看着她到现在,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让她找个舒适的位置倚靠着,笑着说道:“那以后就不要再去了,你身上还有伤,刚才在相国府里又是一番折腾,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
“那我帮你揉揉?”
虽是问句,但在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就已经自觉的伸了过来,笑容也变得色迷迷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不安好心。
慕容臻一巴掌将他的咸猪手拍开,然后脑袋往下移,枕在了他的腿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上官云倾不禁失笑,慕容臻却又皱起了秀眉。
她怎么竟在面对他的时候变得这般随心所欲?还容他近身调戏轻薄……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但她依然枕在他的腿上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街旁的茶楼内,刚在三个时辰前从南城门进入京城的八字胡男子正在溜着两只灵气逼人的眼珠子,“哧溜溜”喝着茶,无视周围许多因为他的“粗鲁”而纷纷侧目的人,只顾想着自个儿的事情。
三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她大概了解了某人今天的行踪,宁王妃回门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街上拉个人都知道。
这里是从相国府到宁王府的必经之路,她坐在茶楼内溜溜的喝着茶,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子,不住的往相国府的方向瞄,眼中有一丝雀跃一丝紧张一丝期待,却惟独没有等候了两个多时辰的不耐。
茶楼的掌柜和小二已经开始侧目了,这位从两个时辰就前进入本茶楼,却只点了最最便宜的一壶茶,然后就着那最便宜的茶,一直喝到现在还霸占着位置不放的公子,已经严重影响到本店的生意了。
某人终于因为强烈的被注视感而转过了头,看向掌柜和小二的方向,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姑奶奶我能进你们这个破茶楼是你们的福气,要不是看在这茶楼是拦截小真真最好的风水宝地的份上,本姑奶奶才不屑进来呢。
她眼角的余光终于瞄到了宁王府的马车,眼中人一亮,忙转头看向了外面,再一次确认从街头驶来的那辆马车是属宁王府所有,而且还是只有主子才有资格乘坐的那辆。
“小真真!”
在马车接近某座茶楼的时候,马车内正枕着宁王殿下的腿闭目养神的慕容臻突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喊着让她无比熟悉的称呼,不由得心中一悸,猛然坐了起来。
“咝!”坐得太快,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让慕容臻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上官云倾也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后忙伸手抚上她捂着抽搐的右手,本该心疼的,可看到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时,他另外的还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好笑,问道:“怎么了?”
慕容臻不理他,犹自抽着气缓解剧烈动作带来的疼痛,然后趴到最接近声音的那边窗旁撩开了帘子,朝外张望着。
茶楼上,八字胡男子探头盯着从下方经过的马车,然后她就看到窗帘被撩开,露出了一张无比陌生的脸。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想到些什么,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两声,然后继续盯着马车内的那张脸,仗着堪比城墙的厚脸皮,无视周围成千上百只眼神的注视,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唱了起来:“妹妹你坐马车哦,哥哥我楼上坐……”
慕容臻一头砸在了马车壁上,顾不得额头是否被砸起了一个包,忙顺着声音看向了正在经过的茶楼,就看到一身穿青衣的俊俏公子,正趴在茶楼栏杆上摸着八字胡朝她猛笑。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但那双眼睛里面,却有着慕容臻无比熟悉的神采,慕容臻盯着那人怔了半饷,然后猛然转身,朝着外面喊道:“停车!”
上官云倾在听到刚才那一句“妹妹,哥哥”的时候就黑了脸,竟敢有人当街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家臻儿,可真是胆大包天,这不是在找死是什么?
此刻又忽听臻儿说要停车,他又是一愣,尤其是当看到她眼中突然出现了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绚丽光彩时,心中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啊。
那人是谁?莫非真有个他不知道的情郎?
有什么在心里用力的挠啊挠,宁王殿下笑不出来了,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不舒坦。
看着臻儿一停下马车就要往外冲,他一惊,忙回过了神来将她拉住,然后在她火辣辣的瞪视下,朝着外面说道:“请那位公子上马车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