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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丽女子眼角一抽,废话不说,只再次抬脚朝他飞踢了过去。
第五章 翻墙逃婚
“呃……你说本王的未婚妻在相国府后院失足落水,差点就被淹死了?”宁王府屋顶,白衣男子抱着个酒坛,眼眸亮晶晶的,薄唇粉嫩嫩的,就连打酒嗝的样子都是赏心悦目的,雪白衣衫上的一个灰色脚印也是不能削减他丝毫风华的。
俏丽的劲装女子冷着脸站立在侧,距他最近的那只脚好几次蠢蠢欲动,粗糙的鞋底想要跟他的金贵衣袍再来一次亲密接触。
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她终于还是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冲动压制了下去,朱唇轻启,冷冷开了口:“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虽不受宠,地位也不高,但毕竟也是相国府的千金小姐,本可以安生的待嫁闺中,平稳度日,却不想竟飞来横祸,惨遭谋害差点一命呜呼,真是可怜。”
这白衣男子自然是宁王殿下上官云倾,他听了这番话不由抬头看向身侧女子,眼睛水汪汪的晶莹剔透又楚楚可怜,“本王从来都不曾见过她,更没有做出任何谋害她的事情,我是无辜的。”
俏丽女子眼角又是一抽,似乎不想再跟这个不可理喻的魂淡王爷纠缠下去,所以就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这件事,其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然后她便干脆利落无比潇洒的转身跳下屋顶,消失无踪了。
“茜茜,你这么急忙忙的离开,是想要抓紧时间去和小夜一起尽快制造一个小茜茜或者小小夜出来给本王玩儿吗?”
他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施施然的喊了一嗓子,听到黑暗中传来的踉跄跌撞声,还有女子略显气急败坏的一声咒骂,他才心满意足的笑开了。
随后,他又躺回了屋顶,捧着酒坛灌了一口,盯着正在不遗余力的散发着皎皎白光的月亮,喃喃说了一句:“本王的未婚妻失足落水,正抱病在床,本王是不是应该前往探视?”
夜寂无声,他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之中,似乎隐隐中有一声压抑的轻咳传来。
而在此刻的相国府后院某个院落内,慕容臻终于将哭哭啼啼的二夫人打发回房,独自一人坐在窗棂上抬头看夜空,心里有些烦躁。
一个脑袋贼兮兮的从旁边墙角探了出来,看了半饷才小心翼翼的蹭到她身边,笑嘻嘻的说着:“好妹妹,你怎么还没歇息?”
慕容臻转头看向他,这位今天上午从花街柳巷回来,听说昨天的事情之后就大肆闹了起来,结果被那位相国父亲关进柴房的二哥,脸色稍缓。
不管如何,这个素有纨绔之名的二哥能为她不惜与相国父亲争闹,她便是已经承了他的情,尽管她已经并不是真正的慕容臻。
“二哥你不是被关在柴房里吗?怎么跑出来了?若是让娘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呢。”
慕容尧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讪笑着说道:“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就那性子,她其实也是担心我们会闯了祸,所以就越发的卑微了,她今天打了你一耳光,肯定是比你自个儿还要疼的,你可千万不能怨她。”
慕容臻眼神一闪,不由便多看了这个脸色青白,明显酒色过度的二哥,此刻看过去,发现他竟也是个相当俊美的男子,尤其那双眼睛,清澈透亮,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酒色无度的人所应该有的。
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却不想一伸手竟摸了个空。
“妹妹,你要做什么?”慕容尧后退两步避过她的手,神色惊疑不定,不明白向来都跟娘亲一样懦弱内向的妹妹为何竟会做出这种似乎想要轻薄他这个亲哥哥的行为。
眼神不由得越发的怪异了,还被刺激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这妹妹自落水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慕容臻面不改色的收回手,对于刚才的行为没有任何尴尬和不自然,只坐在窗棂上晃悠着两条腿儿,抬头看幽静的夜空,轻声说道:“二哥,你还是快回柴房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你不见了,说不得还要受更重的惩罚。”
慕容尧又摸了摸鼻子,暗暗嘟囔了一声自己真是反应过度,夜色确实已深,又见妹妹也并没有受到什么欺负,便告辞一声,转身回去关押他的柴房了。
看着他贼兮兮左右探望着离开的身影,慕容臻皱了皱鼻子,然后翻身侧转,转回了房内,将窗户关好之后就开始飞快的收拾起了包裹。
她想了又想,虽然觉得对不起那个软弱却也温柔的二夫人,但真正的慕容臻确实已经死了,而她毕竟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机缘巧合之下占据了这个身体罢了,她有感激却不可能因为这点感激就会愿意把自己给搭上。
她本该死了,却又在这个身体中复活,这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能发生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此宝贵珍贵的际遇,她怎能将其浪费在这些对她而言完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面?
相国府三小姐?未来的宁王妃?
收拾包裹的手狠狠用力,慕容臻的脸上冒出了各种郁闷愤恨悲凉抓狂的表情。
姑娘我堂堂一代让全世界警察叔叔特工哥哥们皆束手无策、抓耳挠腮、愤恨不已的绝世神偷、佣兵、间谍、杀手,竟要接受盲婚哑嫁,随随便便的就被人决定了终身大事?
你妹啊!
于是某神偷怒了,将房内所有值钱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收拾停当,然后扛着包裹再次推开窗户,一个翻身便到了窗外,四顾一圈没见着任何异样,就选定一个方向,毅然决定要逃婚去。
什么相府三小姐?她才不稀罕!
什么未来的宁王妃?那不过就是个魂淡男人的无聊玩笑!
她如此一个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沦落到成为别人玩笑的工具?还要因此而遭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的无妄之灾,你令堂的!
夜深人静,相国府墙头鬼鬼祟祟的探出了一个脑袋,朝左右各打量了一眼,然后轻巧的一个翻身,便已经骑坐在了墙头。
只见她俏丽窈窕,清丽脱俗,背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包袱,随着她的动作而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金属撞击声。
此人自然是打算要去逃婚的慕容臻小姐,她虽占据了这个身体,但却没打算要继承这个身体的婚约,以及其他的所有麻烦事情,她都没兴趣参合。
坐在墙头,她又低头看向下方墙外,好丈量估计一下她此刻距离地面的高度,她现在在这个高度跳下去是否会发生摔断腿之类的事情。
只是她一低头,竟正正的对上了一双清透明亮的眼睛,下方正有某个人抬着头,一脸不知是无辜还是兴致盎然的看着她。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她刚才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附近有人类出现的气息。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高墙之上的少女一低头就对上了另一双粲然星眸,她一惊,便是不由得身子一歪,然后直接就从墙头之上跌落了下去。
“啊——”
第六章 砸倒妖孽
上官云倾喝足了酒,终于还是决定去探望他那位失足落了水,此刻正抱病在床的未婚妻,倒不是他对这个他以那般玩笑的方式选出来的未婚妻有多么重视,主要还是因为自回到京城之后,他就每天都过得非常无聊。
那慕容三小姐失足落水这件事,他自然是不会相信那些冠冕堂皇无限和谐的说辞,再说昨天的事情可做得一点都不隐秘,就算事后被下了禁口令,普通人或许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但他宁王殿下又岂会不知?
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谋害他未来的王妃?上官云倾虽觉得某些人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但却也没打算因此而开罪了相国府,若真被害死了,他也大不了再另外选一个王妃就是了。
他并不是正义凛然的人,自然也就丝毫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即便那个人是因为他才会遭遇陷害而死,对他也造不成任何的心理负担,最多他给她上个香烧些纸钱呗。
就着轻朦的月光,上官云倾悠闲的朝着相国府的方向走去,身后两步远,一个藏青色劲装男子无声跟随。
“你说那慕容三小姐昨天已经沉入水底,却又突然冒出了水面,之后还钻入水底将相国府的一名护卫给杀了?”
他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觉得就这一点让他甚是匪夷所思。
“是!”
“而且那唯一的在脖子上的伤口非常的干净利落,是用珠钗一下就划开了咽喉,血流尽而死?”
“是!”
“那慕容臻会武功?”
“属下感觉不出她有任何内力。”
上官云倾又抬头看了看天,再低头看了看地面,无辜的眼睛眨啊眨,长长的睫毛扇啊扇,风轻轻云淡淡月光皎皎星光融融。
他再停下脚步时,已经站在了相国府的墙外,然后他听到了一墙之隔的里面正响起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爬墙。
他抬头,就看到一只比月色还要更加皎洁的小手从他头顶位置的墙内探出,放在了墙头,随后一颗小小的脑袋鬼鬼祟祟的出现,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如羊脂玉般晶莹剔透,骨碌碌转了一圈,便轻轻巧巧的翻身而上,坐在了墙头。
他看到她低下了头。
那一刻,以圆月为背景,她就如同是那天宫仙子,月中精灵,朦胧中看不清她的容颜,却能看到一双无比璀璨清亮的眼睛,竟是让背后那满天的繁星也争相失了色。
他看到那双眼睛中飞快的闪过了清澈、欣喜、探究、惊讶、郁闷、抓狂……然后身子一歪,就朝他直直的跌落了下来。
“啊——”
身侧的亲随连忙想要上前,绝不让这个半夜三更爬上墙头的莫名其妙的女子冒犯到主子,然上官云倾却更加莫名其妙的伸手阻拦了他的这个动作,而这一阻拦一迟疑一耽搁,便是“噗”的一声,翻手就是风云、无比尊崇无比金贵的宁王殿下,被一个夜半爬墙的小女子给压倒了。
那亲随呆了,上官云倾自己也呆了,而将尊贵的宁王殿下当了回垫子的某小女子却闷着声音狠狠咒骂了一句,然后“噌”的一声从他身上跳了起来。
慕容臻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怎么也没想到爬个墙逃个婚竟然也会选在了这个正好有人经过的地点,而更倒霉的是,自己竟然会因为看呆了这个男人而从墙上跌落下来。
虽然是掉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当了垫子,可这个男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感觉比脚下的这青石板地还要硬呀?
她揉着被撞疼的鼻子,狠狠盯着还躺在地上有些发懵的男人,气咻咻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半夜三更的干什么站在别人家的高墙之外?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是想要入室当一回神偷或者是就专门站在这里等着开出墙外来的红杏花儿?”
这一骂,那位宁王殿下的亲随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走过去将王爷从地上扶起来,尽管他此刻正有着满腔的疑惑不解,不明白凭王爷的身手,怎么竟会被人从墙上跌落而砸了个正着,而且竟然还一砸就被砸倒下了。
王爷何时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上官云倾站直了身子,开始细细打量这个半夜三更爬高墙的女子,眼底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