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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奴才不是个东西,竟敢狂妄的对王爷提出这般无礼请求,奴才罪该万死。”
上官云倾忍不住笑了出来,用刚才翻墙时随手折下的一截树枝轻戳着廖公公的额头,看着这似乎没有半点火气的太监,道:“你这奴才倒是会说话,难怪皇祖母那么喜欢你。来,你老实跟本王说,太后娘娘找本王究竟是何事?”
他低头哈腰,“奴才只是个奴才,哪里会知道太后娘娘的事情呢?太后娘娘只让奴才来请王爷进宫,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哦?是吗?那么你觉得,太后娘娘找本王,会有什么事呢?”
“这……”
上官云倾继续戳戳点点着他的额头,笑容中几分恶劣、几分玩味,再加几分威胁,说道:“尽管将你心中所想的说出来,若说得好,本王重重有赏!”
若说得不好呢?
廖公公的两只眼珠子就那么轻易的瞪成了斗鸡眼,冷汗淋漓的看着在他额头戳点的那截树枝,他总有这树枝随时都有可能戳进他的脑门,进入到脑袋里面的错觉,让他一下子就毛骨悚然了起来。
“王……王……王爷……”
“嗤!”他似乎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声,同时伴随着从额头上传来的疼痛,他感觉那根戳啊戳的树枝一下子就穿透了他的脑袋,不由得白眼一翻,然后就软绵绵的跌坐到了地上。
宁王殿下笑眯眯的看着他,眼中还有着欣赏之色,当然不是在欣赏他,而是在欣赏他额头的那一点鲜血胭脂。又似乎是怕他受的刺激还不够,宁王殿下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看来,果然是好看多了,来,本王再给你点上几点胭脂!”
“呜呜,王爷饶命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要风要雨的廖公公忍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
上官云倾却笑得更灿烂,也更恶劣,树枝又开始在他的额头上脸上点啊点,戳啊戳,随时都有可能再给他点上一点胭脂,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动人,道:“本王又没有问你知道些什么,只是问你,你觉得太后娘娘找本王,会有什么事。”
“奴才……奴才不知。”他的眼珠子也随着那树枝的移动而转悠着,满脸的胆战心惊。
“真的不知道?”
“奴才不敢欺瞒王爷,不……不过奴才不小心听到太后娘娘似乎对王妃很不满,又听说王爷您因为王妃的事情,竟连边境的安危都不顾了,认为王妃是祸……祸水。”
上官云倾的动作猛然一顿,脸色一阵阴晴不定,然后突然扔下廖公公,朝刑部大牢纵身飞奔而去。
廖公公跌坐在地上,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却擦到了额头正中心的那点伤口,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哭丧了脸。
咱……咱家刚才可是没有说什么机密事情,是王爷自个儿想多了。
“宁王妃,这可是从西域得来的最上等美酒,太后娘娘赏赐,您快请喝了吧。”一身穿宫装的老嬷嬷神色冷峻倨傲,高高的俯视着慕容臻。
哼,宁王妃?不过就是个身份卑贱的庶出之女,走了狗屎运才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就以为了不起连太后娘娘都敢不放在眼里,真是不知死活!草鸡就是草鸡,如此粗鄙,岂能与真正的凤凰相比肩?
慕容臻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所谓美酒,抬头看了眼这倨傲的嬷嬷,忽然轻叹了口气,“只有你来送酒吗?”
“你莫非还想让太后娘娘亲自给你送过来不成?”
她不屑嗤笑,不过她还没有完全绽放笑容,就突然“啪”的一声,一巴掌便这么扇到了她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与本王妃说话。就算太后娘娘想要赐我死亡,我依然是宁王妃,岂是你一个奴才能够无礼相待的?”慕容臻揉着手腕,眯眼笑盈盈的说道,“真可惜,太后娘娘竟然没来,不然就可以连她一起打了。”
话音刚落,她就朝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嬷嬷扑了过去,抡起拳头就这么砸下,看似小巧可爱的拳头落在身上,可一点都不小巧可爱。
一时间,大牢之内全乱了套了,所有从永福宫来的宫女太监以及嬷嬷们全都惊叫着挤作一团,这可更方便了慕容臻将他们尽情殴打,甚至将两名狱卒也给牵扯了进来,左勾拳、右勾拳、直拳、横拳,加上扫堂腿、飞毛腿……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被打的自然是鬼哭狼嚎。
刑部大牢内,“噼里啪啦”的有鲜血狂喷,有头发落地,有衣襟大开,有珠钗叮当衣帛碎裂,还有各种鬼哭狼嚎夹杂着慕容臻的畅快欢笑,最后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痛苦申吟。
此刻的慕容臻虽然再一次的鼻青脸肿,可双目却闪闪发亮,一脚踩在刚才最是倨傲,看上去地位也最高的那个嬷嬷背上,用力狠命的碾了碾,听着她忍不住发出的惨叫,王妃殿下却笑得更开心,连眼睛都弯弯的眯了起来。
随手在脸上一抹,将略微有些散乱的头发理顺,又轻揉了揉被不小心打到的地方,毕竟敌人太多,那么多手总有偶尔运气好能打到她的。
“不过就是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主子这般倨傲无礼?莫非太后娘娘平时都是这么管教你们的?哎呀呀,真特么的好规矩啊!”她又用力在嬷嬷背上碾了碾脚尖,笑眯眯的说道,“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子,主子再落魄也是主子,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奴才来捧高踩低落井下石!”
老嬷嬷在慕容臻的脚下痛苦惨叫挣扎,却丝毫没有畏惧,依然嚎叫着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太后娘娘的人,你……啊!”
“太后娘娘的人很了不起吗?再说,你是人吗?你根本就只是条狗!哦不对不对,我这么说是在侮辱狗狗啊,真是太不应该了!”
脚尖用力的碾啊碾,碾啊碾,似乎想要钻进她的脊背里面去。
老嬷嬷继续惨叫,那声音……啧啧,简直是晚节不保啊!
“你你你……你敢拒绝太后娘娘的赐酒,太后娘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庶女,宁王殿下现在不过是在与太后娘娘赌气才会护着你,你绝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慕容臻笑得浑不在意,继续碾着脚尖,似乎这是一件突然让她兴趣大增的好玩事情,淡淡的说道:“是吗?”
“违抗太后懿旨,你罪该万死!说不定还会连累宁王殿下也要跟着你受罪。”
慕容臻微眯起的眼中有光芒忽然一闪,转头看向了在刚才的混乱中跌落滚到角落里的那个酒壶,沉吟着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抬起一脚将嬷嬷踢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无视惨叫走到了那个酒壶旁边蹲下。
酒壶虽然跌落还在地上滚了滚,但因为地上垫有干草,并没有跌破,里面也还残留着不少的酒水。
她将酒壶捡起晃了晃,又随手捡起掉在旁边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液全都倒出来竟还有点剩余。
不禁轻笑了一声,侧头看向蜷着身子倒在那儿申吟的嬷嬷,阴测测的笑着说道:“谁说本王妃要违抗太后娘娘的懿旨了?这不正好还有一杯吗?先前不过是替太后娘娘管教下你们罢了。”
然后她抬手,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臻儿,不要!”
有月白的身影从外面飞奔而来,然后慕容臻手中的酒杯从指间滑落,嘴角弯起一抹异常温暖的弧度,身子一歪,就倒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怀抱倏然收紧,上官云倾呆呆的看着怀中嘴角正在溢出鲜血的人儿,看着她唇角含笑,眸光盈盈的看着他,气息却越来越弱,“云倾……”
他猛的强行将思绪从天外拉了回来,浑身冰冷的将她抱起来就往大牢外再次冲了出去,所有胆敢阻拦的人全都撞飞出去!
“别说话,我不许你有事!”
“为什么要喝下那杯酒?你都敢当着皇祖母的面杀人,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一会儿,等我回来?”
慕容臻安静的呆在他的怀中,任他抱着往前奔走,他抱得很紧,都让她觉得有些疼了,他的身子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冷,但是莫名的让她感觉很温暖,也很安心,却忽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脸上。
不由得一愣,伸手轻沾上脸上的水滴,拿到眼前呆呆的看着。
哎?难道是演得太过火,竟然把英明神武的宁王殿下都给惹哭了?
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被宁王府的人强行带走,轮番为王妃诊脉,却一个个都摇头轻叹,一脸回天乏术的表情,整个宁王府内都似被笼上了一层浓厚的阴云,随时都有可能一道霹雳划破天空,然后就是天崩地裂。
不过在永福宫中却又是另外的一副场景,太后娘娘悠然高坐,听着身边太监从外面打听得来的消息,心平气和的浅呷一口香茗,悠悠说道:“哀家所赐的美酒,自然是这世间最美的,入口即死,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她的命!就让倾儿先闹腾几天吧,免得把他给憋坏了。”
下方,已经带着消息回宫的廖公公小心的擦了下冷汗,恭敬的应声道:“是。”
太后又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虽然没有完成哀家吩咐的事情,但至少没有让倾儿坏了事,哀家就暂且饶你这一次,剩下的事,哀家会再做安排的。”
“是,谢太后娘娘!”
“嗯,对了,苏嬷嬷他们怎么还没回宫啊?”
正说着,就有太监迈着小碎步低头走进来,跪伏在地上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苏嬷嬷他们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
“是。”
小太监领命退下,然后很快,一群大概十几个人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一个个都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更兼鼻青脸肿,“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高呼:“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在刚一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惊疑不定的站了起来,看着这几个被她指派出去办事的奴才竟都变成了这个模样回来,伸手从他们身上一一指过,声音都有了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开始叫屈,说着:“请太后娘娘为奴才们做主啊!奴才们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前往刑部大牢,却不想宁王妃二话不说就把奴才们殴打了一顿,还说……还说若是太后娘娘您亲自去的话,她就要连您也一起打!”
于是太后娘娘的脸色不好看了。
还有人磕头说道:“宁王妃将我们全都殴打一遍之后还说这是替太后娘娘您管教我们这些奴才,说奴才们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连一条狗都不如的东西!”
太后娘娘的脸色持续变换,然后又缓缓的平和了下来。
哼!哀家跟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呀?那贱人向来没规矩不懂礼仪,哀家跟她计较不是自贬身份吗?
所以太后娘娘又不生气了,缓缓坐下看着一地歪歪扭扭鼻青脸肿的奴才,道:“这贱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她怎么乖乖的将酒给喝下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当时说王妃那是违抗太后娘娘的懿旨,罪该万死,还有可能牵累宁王殿下,然后王妃就将酒给喝了。”苏嬷嬷,也就是那个最倨傲,最刻薄,也被慕容臻打得最惨的嬷嬷,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说道。
太后神色一顿,然后冷笑一声道:“倒算她还有些良心,不枉费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