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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神色一顿,然后冷笑一声道:“倒算她还有些良心,不枉费哀家的倾儿护她一场,看在她还有这份心的份上,哀家也就不为难她了。”
反正也快死了!
太后娘娘有着绝对的信心,只要慕容臻喝下一点她所赐的“美酒”,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的性命!
确实,那不是普通的毒酒,在美酒中添加的并不是寻常用来赐死的鹤顶红,而是另外一种更烈更毒更无可救药的毒。
宁王府归云苑内,一群太医围在一起,仔细研究着那只从刑部大牢里带出来的酒壶……哦不是,是研究这酒壶里面还残余的一点点酒液,然后一个个本就沉凝的脸色越发凝成了一团。
旁边与他们以一帘蚊帐相隔的床上,宁王妃躺在上面气息奄奄,随时都有可能断了那最后一口微弱的气息,宁王殿下站在旁边对着太医们虎视眈眈,满脸都是“你们若不能将本王的爱妃救回来,本王就要你们陪葬”的阴冷!
太医们战战兢兢,你推我让的想要让别人走出去对宁王殿下禀报,终有太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胡太医被众望所归的推举了出来,颤巍巍的走出人群朝上官云倾躬身作揖道:“王爷,王妃所中之毒极其凶猛,臣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上官云倾猛然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这群可以说是世间最好的大夫,一直这么盯了许久,久到太医们以为今天可能离不开宁王府了,宁王殿下却突然长长的呼出一口胸中闷气,背转过身朝他们挥了挥手,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如蒙大赦,太医们纷纷告罪离开,房内只剩下了依然呆立的上官云倾和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宁王妃,然后到确定不该出现的人都足够远了之后,床上的宁王妃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一把掀开蚊帐看着床上的人,难得脸上多了些表情,问道:“茜茜,你感觉怎么样?”
王妃……哦不,是茜茜没有理他,只是盘腿坐在床上运功,一直到苍白的脸色渐渐多了些红润,她才睁开眼睛朝小夜摇了摇头,说一声:“我没事。”
然后她转头看向不知从哪个隐蔽的角落里转出来,此刻正满脸担忧并且还略带着那么点点歉意的看着她的慕容臻,又说了一声:“我没事。”
上官云倾仔细看了下她的脸色,然后转头对凑在旁边眼都不眨一下的小夜说道:“小夜,你先送茜茜回房去休息。”
小夜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将茜茜抱起,不顾她微弱的抗议和突然间羞赧的脸色,转身出了门。
“你不会……让茜茜服了毒吧?”想起刚才那群太医们的表情,慕容臻不由得狐疑问道,她可不认为这一群可谓是世上最好的大夫们,竟会一起发生错诊这种愚蠢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难道在臻儿你的眼里我是那么残忍的主子?”上官云倾迅速的将眼底那抹冷然收敛,伸手将她给拉进了怀里,轻声说道,“茜茜小时候曾中剧毒,无药可解,后来便用以毒制毒的方法压制了毒素的扩散,那两种毒在她体内相持相平,倒是让茜茜在平时与正常人无异,不过一旦她以内力压制一种毒素,她就会出现身中剧毒的症状。”
这事慕容臻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一愣,抬头看着他,问道:“这么做,茜茜是不是有危险?”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但身体会有所损伤,会虚弱几天吧。”
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那个酒壶,问道:“不会被太医们发现不同吗?”
“不会。”
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问为什么,只是淡淡的状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酒可真够毒的。”
上官云倾眼神一变,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说道:“臻儿,以后不许再做那种事情!”
一愣,神色狐疑的看着他,道:“我做什么了?又没有真的把毒酒给喝进去,不过是演了一出戏罢了,不然我怎么能够从大牢里顺利出来?”
上官云倾薄唇轻抿,他可不好意思说当时看到她那么干脆的喝下一杯毒酒时,是何等样绝望的心情,以至于现在只是想起来都有毛骨悚然的错觉。
慕容臻仔细看着他的脸色,忽然眼波流转,多了些异样的神采,凑到他的面前说道:“哦对了,我竟然把宁王殿下都给骗了过去,还害得他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是过分。”
“谁哭哭啼啼的了?”上官云倾嘴角抽搐着,脸上迅速的升起了浅淡的红晕。
慕容臻歪着嘴角,突然间似乎有恶魔的触角出现,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挠了两下,说道:“好吧,没有哭哭啼啼的,只不过是有叫做眼泪的东东掉落到了我脸上罢了。”
“哪里哪里?”宁王殿下凑了过来。
“这里!”用手指点点脸颊。
“我怎么没看见?”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仔细寻找着。
“都过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早已经蒸发了,你若要证据是找不着了,但这个事情嘛,我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王妃殿下笑嘻嘻的,觉得眼前这张突然间别扭的脸很有意思。
宁王殿下笑眯眯的磨了磨牙,然后低头堵上了那张正在说些让他讨厌的话的小嘴。
得到今天太后娘娘赐酒这件事的时候,慕容尧正在左拥右抱乐不思蜀,不过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当场跳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黏糊在他身上的姑娘们推开,一整仪表就冲出了旖霞阁。
那时,慕容臻正呆在房里装死,宁王殿下寸步不离的守在房内,然后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一同研究着摊开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那张看着像是地图的东东。
“十三叔真是个好人。”慕容臻看着地图这么说了一句。
上官云倾马上抬头不阴不阳的看了她一眼,轻哼两声,以沉默来表达对这句话的不屑一顾。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十三叔对他家臻儿肯定是别有心思!
当然,他可不是傻瓜,所以绝对不会在臻儿面前把这件事说破。
慕容臻不理他,继续看地图,然后突然抬头,问道:“对了,纳兰跑哪里去了?”
在大牢里待了几天,她都快要把纳兰给忽略了,竟然到现在才想起她来。话说,她回到宁王府之后,好像就没有见到哪丫头的影子呢。
宁王殿下摸了摸下巴,半饷说道:“本王认为纳兰小姐是用来对付凤流玥的最好的筹码,所以就将她给暂时的软禁了起来,免得她听到某些不好的风声后跑了。”
“不好的风声?”
“来来来,臻儿,我们继续研究这地图,今晚我们可是还要再探大将军府呢。十三叔也真是的,就不能给我一张人类能看懂的地图吗?这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呀?”
宁王殿下面不改色的转移了话题,慕容臻突然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咬牙问道:“纳兰呢?”
她一点都不怀疑,上官云倾这个魂淡是真的能做出把纳兰软禁这样的事情。
上官云倾任她掐着,在她手上悠悠的晃荡,然后这个时候响起了两声敲门,有一个暗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慕容二公子求见。”
慕容臻停下了摇晃的动作,而后放手,一下子就跳到了床上躺下开始装死,上官云倾在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后,对门外的人说道:“有请。”
慕容尧是从外面冲进来的,一进来就看到床上躺着他家妹子,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忽然就好像有什么在他耳边轰然爆炸了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慕容尧想要接近,但却半路被上官云倾阻拦了下来,他就只能死死盯着上官云倾,说着,“上官云倾,你是怎么保护臻儿的?亏你竟然还假惺惺的跑去大牢里面陪臻儿一起坐牢,结果呢?结果你还是让人把我妹妹给害了!”
上官云倾沉默不语,虽然臻儿现在其实没事,可事实上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发生了,所以他无话可说。
慕容尧他上前一步,突然间满脸阴桀,“让开!”
半个时辰后,慕容二公子鼻青脸肿的被“扔”出了宁王府大门,他却浑然不在意,犹自转身朝宁王府内大骂着上官云倾,那一副无惧无畏的模样,将路人甲乙丙丁都给镇住了,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关于慕容二公子大骂宁王殿下的流言迅速传遍了京城。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只是一个转身之后,慕容二公子脸上的悲愤就瞬间消失,随手一抹,脸上那青青紫紫的伤痕竟也被他给抹去了不少。
“孽子,跪下!”可惜回到相国府之后,等待慕容尧的却相国大人的满脸怒容。
慕容尧低着头,暗中讥诮的一撇嘴,然后乖乖的跪了下来,嘴上却说着:“孩儿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爹指正。”
“你竟敢狂妄的跑到宁王府去闹事,还敢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如果爹是指的是这件事,孩儿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妹妹生死未卜,我这个当哥哥的去看望她有什么不对?”
“去看望她就是对着宁王府大门破口大骂?”
“上官云倾没照顾好我妹妹,我骂他几句又如何?”
相国大人气极而笑,伸手指着他连连说着:“好好好,你辱骂亲王,竟还有理了?慕容臻罪恶滔天,罪该万死,太后娘娘给她一具全尸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你竟还敢跑去闹事,你这是要把我整个慕容家族都给一起牵连进去吗?啊?”
慕容尧猛然抬起了头,说道:“就算妹妹当真罪该万死,爹您身为她的父亲,也不该说这样的话。”
“老夫没有那个女儿!”
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慕容尧说道:“爹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因为眼看着妹妹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为了那些个虚无的权势,您就连父女亲情都可以抛弃不顾……”
“混账,你说什么!?”
“如果爹希望孩儿重复一遍的话,孩儿就再说一遍也无妨!臻儿也是您的女儿,您就算偏心也不该把心偏成这个模样,您这般与无情无义有什么区别?您……”
“啪!”
一巴掌甩上了他的脸,慕容相国朝外面喊道:“来人!把二少爷带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
然而即便如此,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从相国府墙头却有一个叫慕容尧的身影翻出,似幽灵般的轻飘飘落地,只脚尖一点地面,他就已到了十丈之外。
传言说慕容二公子整日里犬马声色,走起路来也是脚步虚浮脚不沾地的,那身子早已经被酒色掏空,完完全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风一吹都能吹倒,断然不可能出现如今晚这般的情景。不过嘛,所谓传言……那就是传言啊,传言的东西,能相信吗?
什么关在房里不许出门?这世上能关住尧公子的地方,还没人能建造得出来呢!
他一路来到了大将军府外,转了一圈便在接近后门的角落里发现了慕容臻和上官云倾两人,另外还有一娇俏得惨绝人寰的俏美人。
于是尧公子当即眼睛一亮,摆出自认为最帅气最风流倜傥的姿态,飘到了俏美人的身边,笑得两排牙齿在黑夜里明晃晃的,说道:“这位姑娘,你竟也要参与到今晚的行动中来吗?请一定要站在在下的身侧,不管发生什么危险,在下都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