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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包含着太多情绪,虽轻声幽幽,但慕容臻听着却突然有种很悲伤的感觉。
房门被轰然撞了开来,然后一群人……呃,其实也就四个人而已,就这么冲了进来,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一时间血腥味刺鼻。
慕容臻愕然转头看过去,玉公子、楼兮茜、小夜以及……慕容尧。
“上官云倾,你个混蛋这次可是把我给害惨了,差点就小命不保。”玉公子一冲进门就朝上官云倾扑了上去,一改他平日的温文尔雅,满脸满身都在散发着某种名叫怨气的东西。
上官云倾一脚就将他给踢飞了出去,看都不看“吧唧”一声贴墙上的玉公子一眼,随口说道:“这不还活着吗?等你什么时候真死了,本王定会看在好歹朋友一场的份上,每年的忌日上你坟头去烧些纸钱的。”
温文如玉的玉公子极其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已经迅速平静了下来,撇着嘴角说道:“如此,可就要多谢宁王殿下了。”
“不客气!”
“……”
他理了理凌乱不堪的衣服,看着沾在身上的各种血迹缓缓皱起了眉头,然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挥一挥衣袖,就又是那个如玉般的温柔公子。
转头,看向了慕容臻,并悠悠说道:“脸色微白,气血不旺,阴阳失和,王妃今日来月例了吧?”
“……”她真想说一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果真厉害”,但事实上是,她无语了半饷之后,沉默的点了点头。
上官云倾的脸色也是黑沉沉的,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看这个了?你这无耻庸医!”
玉公子理都不理他,继续看着慕容臻,问道:“王妃每次来月例,是否都有小腹胀痛之感?严重时还会耳鸣眼花,手足无力,浑身冒虚汗,甚至眼前发黑昏迷过去?”
上辈子,她是没这种现象的,不过这一世么……慕容臻认真回想了一下过去两个月的情况,似乎还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
这个见鬼的身子,也实在是太弱了!
而听得这么一番对话,连上官云倾也不禁收起了黑脸,关切的看着慕容臻,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玉公子走上前伸手捏起了她的手腕,把脉半饷后说道:“无妨,等以后就会好的。”
“什么叫等以后就会好的?”
玉公子似春风抚柳般的从宁王殿下身上扫过,面不改色的说道:“与男子行房之后,情况就会好转。不过王妃你成亲多日,竟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这……王爷,请恕在下无礼,想请问一声,您的身子,没问题吧?”
你怎么不干脆问得更直接点?
上官云倾刚有所缓解的黑脸再一次满满的全挂上了黑线,磨着牙说道:“本王好得很,不劳你挂心。”
玉公子依然面不改色,笑得一派温文尔雅,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个多好多温柔多亲切的人啊!
他轻轻的放下慕容臻的手,说道:“在下倒不是挂心王爷你,只是觉得王妃尚且如此年轻,又生的国色天香,若因为王爷那难言的暗疾而要守活寡,未免也太可怜了,不如趁早改嫁。”
上官云倾的脸色已不仅仅只是黑了,阴测测的盯着玉公子,突然笑着问道:“你想被本王扔出去吗?”
他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道:“在下倒是无所谓,正好可以去继续做别的事情,还能免受追杀截杀暗杀呢。”
“那你还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来为王妃治病。”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然后在旁边坐下执笔写了张药方,双手交到慕容臻的手上,说道,“每隔三五天就以此药煎服,能改善王妃的体质。”
“多谢。”
“王妃客气了。”他柔声细语的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其实在下倒觉得王妃断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若是王爷不行,您大可以将他抛弃,另寻更好的如意郎君。在下一直觉得王妃是个干脆利落的人。”
上官云倾抽着嘴角,阴阴的看着正在面不改色,一副好人脸的挑拨着他家臻儿的玉公子,轻轻的拿起了放在面前的茶杯,小抿一口,然后直接将茶杯往某人的脸上扔了过去。
玉公子忙后退一步避让过迎面而来的茶杯和茶,见上官云倾已挑高了眉梢,眼中黑沉沉的,不由得嘴角弧度稍微扩大了一点点,然后不再继续撩拨某个已怒火中烧,杀气都快要开始翻涌的貌似不举……呃,无能王爷。
不过他是停歇下来了,可一直在旁边看戏到现在的另外一个人却在这个时候开始闹腾了。
小夜和楼兮茜身为下属,自然是不会随便的开主子的玩笑,所以这个人理所当然的就是慕容尧。
他是用窜的,窜到了人慕容臻的面前,拉着她就是满脸关切的说着:“妹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上官……宁王真的不行?妹妹,你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啊,有什么一定要跟哥哥说!”
慕容臻抽了抽嘴角,眼前的事情实在是已经超过了她能预想的任何情况,而且也实在是太……尴尬了!
侧转视线,小心的瞄了眼上官云倾的脸色,见他面沉似水,黑如锅底,她甚至似乎还看到有一缕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气,正在朝四面八方发散开来。
“二哥,你别也跟着起哄啊,别胡说。”
“妹妹你别担心,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就是,不用担心会被上……宁王找麻烦,出了任何事,都有哥哥我给你兜着,你你……你受苦了。”
“……”慕容臻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黑线,并且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如此这般下去,最终倒霉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她。
不禁又小心的瞄了上官云倾一眼,却正好对上他此刻正同时望过来的视线,幽暗深沉,似正在涌动着千万种黑暗气息,让她忽的心跳漏了整整两拍,几乎下意识的转头,看着慕容尧说道:“二哥你别乱猜,根本就没有你们说的那些事情,这是我自己不愿意,所以才会……”
“你自己不愿意?”不仅仅只有慕容尧愣了一下,房里的所有人都因为这句话而诧异的抬头向她看来,然后小夜和楼兮茜对视一眼,又低下了头去,玉公子柔柔的将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沉默不语,慕容尧对上妹子清冷的眸子,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咦?你怎么不问臻儿为何呢?”宁王殿下笑得满室生花,看着尧公子如此问道。
慕容臻小心肝不禁跟着一跳,转头四顾,连想要撞死的心都有了。
倒是慕容尧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家妹子心中所想,毫不客气的鄙夷了回去,说道:“这还有问吗?自然是你不够好,让我家臻儿不愿就这么轻易的把终身托付在你身上了!”
“可自从臻儿的花轿抬进我宁王府的大门,她就已经是本王家的了,那终身亦是已托付到本王的身上,慕容二公子的话,可是说错了。”
“什么慕容二公子?就算你是王爷,你现在也得喊我一声大舅哥!”
“……”
“应该是二舅哥吧?”玉公子站在旁边悠悠的加了一句。
这眼前的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啊?慕容臻轻蹙秀眉,又抽一抽嘴角,阴郁半饷终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而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虽然这个插曲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带来了另外一种相当深远的影响,但至少现在,这个插曲过后就一切都回归正常,接下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当玉公子杀回到宁王府,开始为宁王妃解毒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在永福宫内发火,宫女太监们纷纷垂首,噤若寒蝉。
同一时刻,已重新换好了干净衣服的玉公子等人,以为慕容臻解毒之名,再次聚集到这间房里,外面有明卫暗卫共同把手,绝不会让任何不相干的人出现在这儿,里面,几个人坐在一起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茜茜你的意思是说,后来在城门口将你拦下的那群人,不是太后的人马?”上官云倾轻倚在桌上,脑海中迅速的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过滤了一遍,才如此问道。
楼兮茜点了点头,道:“不像。”
“不像?”
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但上官云倾的眼里却无丝毫狐疑惊讶,反而是在等着楼兮茜为她说的这两个字做出一个解释。
楼兮茜沉吟了下,道:“就是不像!这两方人,无论风格还是阵势气质,甚至连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有所不同,不像是同一个人的下属。”
“说不定太后娘娘又另外找了一队人马来呢。”慕容尧懒洋洋的躺在旁边榻上,懒洋洋的说道。
楼兮茜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犹自说着:“今天的事对太后娘娘来说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也绝不是什么能随意让别人知道的,她怎么可能找另外一队人马来加入进来?她又不是人手不够。”
“你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对于上官云倾的这个问题,楼兮茜直接就点了点头,说道:“别的没发现,不过从那些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与我们不太相同的味道,虽他们也在刻意的压制,但他们的招式动作,还是太过于光明正大了点。”
上官云倾顿时眼眸一眯,“就像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一样?”
“对,就是那种感觉!”
“大将军府?”慕容尧从榻上支起了身子,首先第一个目标就是这个。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不过大家面面相觑,倒都有着与他相同的猜测。半饷,上官云倾才又问道:“后来出现帮了你们的那队人,又是什么来头?”
就是这么回事,刚才楼兮茜带着人本是要去城外助玉公子三人,却不想竟被人在城门口就拦截了下来,双方厮杀,楼兮茜他们虽想着杀出一条血路来,可对方的实力也一点不弱,若不是中途又有另外一队人马突然出现加入到他们这边,今天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而对于这个问题,楼兮茜却摇了摇头,说道:“那些人突然间就出现了,打完之后又突然消失,根本就没办法打探到有关他们的任何讯息。”
“嗯。对了玉公子,本王爱妃身上的毒,可能解?”他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转换了话题,看着正在研究那只被他好好保存着的酒壶的玉公子,问了这么一句。
玉公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拎着酒壶就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还得再看看。”
上官云倾点了点头,眼神却是猛然一沉。玉公子都得说还要再看看,由此可见这酒壶中的毒,绝非什么普通货色。
皇祖母,您难道就真的这么容不下臻儿吗?就如同当年您容不下我母妃一样。
夜幕降临,玉公子还在多番研究毒药,上官云倾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隔着珠帘纱幔屏风,慕容臻还坐在床头看书,并随时准备着装死。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太后娘娘竟都没有派人到宁王府来打探消息,这实在是有些奇怪。不过这并不能表示太后娘娘就真的什么表现也没有,说不定在某个隐秘的角落,就有正注视着宁王府的视线。
夜深人静,现在的夜已经有了些凉意,上官云倾伸手将窗户轻轻关上,然后就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