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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可大部分的侍卫距离远,根本就追赶不及,而那黑衣人的目标只在她。
慕容真侧身避过了长剑一刺,那剑却一横,继续朝她的脖子划过来,她嘴唇紧抿,顺着剑刃划过来的方向身子猛然后仰,双手反撑在地上,同时右脚抬起,就朝他踢了过去。
“砰”的一声,手腕被她踢了个正着,踢得他闷哼一声,手一麻差点就没有握住剑柄,而慕容真已趁机从他的攻击下闪开,却突然脚好像被什么给绊了一下,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脚下是平坦的地面,根本就没任何能将她绊倒的东西!
慕容真一下子就将目光对准了就站在旁边,似满脸惊恐惶然的女子,伸手一把抓住她早已缩回的脚踝,冷声道:“找死!”
此刻,那黑衣人已摆脱了两名侍卫的纠缠,再次朝慕容真杀了过来,而小夜、茜茜和管家都还被人缠住,一直站在那儿旁观的玉公子目光一闪,终于打算要出手了。
被慕容真抓住了脚踝的女子用力挣扎着,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正对慕容真露出狰狞的表情来,在挣扎的同时还一脚一脚的踢在慕容真身上。
慕容真眼神凌厉如剑,用力抓住她的脚踝,手指轻滑一下就找到了某个位置,然后用力的那么一捏一掰,似有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刚前零点零零零一秒还在又挣扎又踢踏的女子脸色猛然间惨白,尖叫了一声就朝慕容真的身上扑了下去。
这一番事情说起来漫长,其实不过是发生在瞬息之间,那黑衣人即将要杀到慕容真的面前,玉公子的手指间出现了几枚寒光闪烁的银针,而那女子突然就惨叫了倒了下去。
在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的时候,慕容真双手在地面一撑就跳了起来,正好伸手接住倒下的女子,双手用力抓着她的肩膀转了个身,然后就直接这么推着她朝离她已不足两米的黑衣人冲了过去。
似马上就明白了什么,那女子脸色猛然大变,眼中出现了满满的惊恐,然后不等她想要说点什么,就是“噗”的一声,长剑入体,甚至还有一小截剑尖从她的胸前透体而出,反射出异样森寒的白光。
距离不足两米,加上剑的长度,那就是连一米都不到,几乎是在慕容真抓着她转身的同时,那剑就这么穿过了她的身体。
就连黑衣人都因为这突发的一幕而怔忪一下,玉公子也缓缓的又收起了银针,那女子被穿在长剑上面脸色惊恐之极,口中不断的有血沫吐出。慕容真却不管这些,近乎残忍的抓着她两边肩膀那么一折,生生的以她身体为轴心,将穿过她身体的剑给折成了九十度。
“啊——”
凄厉的惨叫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响起,慕容真充耳不闻,将这具穿插了长剑的身子推倒在地上,她双手依然死死抓着她的肩膀。因为这个动作,就那么一丁点的时间,那黑衣人除非想要跟着一起倒地,否则就不得不松开手。
而慕容真一将那竟还残喘着微弱气息的女子推到地上后,冷冷与那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对视,竟连这个都毫不相让。然后她以双手为支点,狠狠的抬腿,飞踢了过去。
“砰”的一声相当剧烈的声响,正中黑衣人的脸,直接将他给踢飞了出去,即使有内力护体,这一脚也踢歪了黑衣人的脸,踢掉了他脸上的面巾,还有两颗带血的牙齿被他吐了出来。
慕容真翻身站稳了身子,又是一脚将躺在身边被她当了回盾牌的女子踢到旁边,省得妨碍她打架,神色之中没有半点类似于愧疚、抱歉、心虚、不安这种东西。
转头,阴测测的盯上了站在旁边,此刻正摸着脸似心有戚戚焉的玉公子,道:“你看够了没?很好看很精彩很值得拍手称快是不是?”
玉公子神色一僵,那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儒雅得不像话的脸上终于还是忍不住出现了丝丝裂痕,干笑了声,说道:“王妃恕罪,在下只是见王妃如此这般的英姿飒爽,不敢打搅了王妃的兴致。王妃的身手如此了得,区区一个小毛贼哪里能伤得了您呢?”
此刻,原本分散在远处的侍卫终于追赶了上来,众人联手将那黑衣人抓了起来,小夜和茜茜也将那个一直都只跟他们纠缠,而不正面相对的家伙给制住了了,管家却不小心一巴掌过去,将那黑衣人给拍远,给了他服毒自尽的机会。
上官云倾和那半面男子却还在打,打得昏天暗地、天崩地裂、天理不容……呃?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两人还在打得不可开交。
管家于是将那两人押到了慕容真的面前,问道:“王妃,该如何处置这两个人?”
“你让我来审问犯人?”慕容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
“请王妃示下。”
管家躬着身如此说道,让慕容真不禁轻挑了下眉,下意识的从旁边的那些侍卫们身上扫过,发现他们竟都略带期待的看着她。
所以她马上就明白了管家此举的意思,但看着那两个被拔了毒药,自尽暂时无望的黑衣人,忍不住皱了下眉,喃喃说道:“审问出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吗?严刑逼供这种事情好像对他们这种人不大管用,而且这里荒郊野岭的,也没那个条件。”
管家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不言不语。
慕容真又瞥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那两个被押解着的黑衣人面前,笑眯眯的问道:“你们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吗?”
两黑衣人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慕容真轻蹙了下眉头,又问道:“如果把你们扒光了,又封了你们的内力,再将你们扔到发情的公狗群中,会发生什么事呢?”
两人眼神微变,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慕容真笑得更灿烂了,道:“如果再给那群发情的公狗喂下一下特别的东西,比如那种叫春什么什么药的,再把你们跟它们关一起……哎呀,我真是太龌龊了,身为女子竟然会想出这么邪恶的事情来,以后肯定会嫁不出去的!不过你们虽然不是‘母’的,但男男也是可以非常有爱的哦,你们要不要试试?虽然好像不是同一种族,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爱情,是完全可以跨越种族和性别的差距的!”
还在上方树顶上飞跃腾挪的两人,突然一头从空中栽倒了下来。
那半面男子已经浑身是伤,血染得他那一身红衣越发妖艳,略微有那么点灰头土脸的慈宁宫地上爬了起来,血瞳之中红光闪烁,看向慕容真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什么绝世怪物。
然后他突然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上官云倾正站在那里拼命用力的捏着自己的两边脸颊,连敌人跑了都无心去追击。
“真儿,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招式?”
面对他的疑惑,慕容真笑眯眯的鄙视了他一眼,道:“这算什么呀?满清十大酷刑听说过没?剥皮、抽筋、剔骨知道不?凌迟、腰斩、五马分尸那是最轻的了,什么辣椒水、老虎凳的都只是小儿科,这能折磨人的法子可多得是,请君入瓮啊、刖刑啊、插针啊、割锯啊之类的,还有灌铅、梳洗、倒挂金钟、抽肠……你想知道多少?我都可以一一给你解释清楚哦!”
几乎所有的人,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些刑罚有的他们都听说过,有的却连听都没听说过,但一听那名字就深深觉得真是相当的凶神恶煞。
上官云倾嘴角抽搐,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僵硬的脸,然后露出一个比她更灿烂的笑容,说道:“还是不必特意说了,什么时候我有需要,再来询问真儿,如何?”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暂时先这样吧,什么时候若有需要请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
“当然当然,你可是我娘子,我对谁客气,也不能对你那么见外啊。”
随后,那两个脸色苍白的黑衣人被提溜了下去,不敢再劳烦王妃殿下,而其他的人则将视线落到了那位到死都瞪大眼睛没有能够闭上的女子,又齐齐将目光落到了慕容真的身上。
死的似乎是那个叫玉芝的女子,而莲芝则是远远的躲了开,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敢走上前来,却一下子就跪在了上官云倾的面前,哭诉着说道:“请王爷为玉芝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王爷,我等虽只是奴才,可却也是太后娘娘亲自挑选送来服侍王爷的,可王妃竟故意将玉芝推向了剑下,害得玉芝死于非命,请王爷明察!”
她哭诉着,句句是理、楚楚可怜、又梨花带雨,不知有多么的可怜委屈,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上官云倾眼神微闪,嘴角轻勾,然后看向了慕容真,说道:“真儿,现在有人状告你残害了无辜性命,你有什么要解释一下的吗?”
慕容真秀眉轻轻一挑,冷眼扫过跪伏在上官云倾脚边的女子,冷笑着说道:“没什么要解释,不过就是我看那女人不顺眼,就随手拉了她来做挡箭牌。”
此言一出,人群就出现了轻微的骚动,上官云倾不由得眉头一皱,又缓缓舒展,道:“真的是这样吗?”
慕容真没有回答,只是歪着头扫视了周围一眼,撇嘴说道:“你这是什么精良护卫,如此轻易的就被一个女子的表演所迷惑,还为此而对主子心生了不满,亏你还敢如此放心的把他们带在身边。他们已经首先对这女人的表现生出了同情,若是我说了另外的解释,你觉得他们是会认为我在狡辩,还是相信我的话呢?”
“真儿……”
“你看,我向来都不怎么柔弱,身份又是高贵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就算当我是个主子,也会认为我是强势的一方,两方相斗,必定是我占上风。如此想当然的认为,就让他们自然而然的相信了他们认为弱势那人说的话,所以我说什么,都是空的。你看啊,我还赤手空拳的打败了一名刺客呢,那叫玉芝的女人也的确是死了,还是被我给弄死的,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就看到我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害死了一个无辜女子。”
上官云倾眼神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慕容真却已走到了他的身边,抬头看着他说道:“我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别的不想多做解释,不过你的这些护卫确实欠训练。”
“真儿对此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不过我觉得你的那些暗影,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人心浮动。”
上官云倾眉梢轻扬,静静看着她转身往马车走去,然后转头看着跪在他脚边,似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女子,非常亲切的问道:“你知道污蔑王妃,会有什么下场吗?”
“奴婢不敢。”她泪眼婆娑的磕一个头,哽咽道,“奴婢……奴婢只是不忍心同来的姐妹竟死得如此凄凉,不不,王爷恕罪,此事与王妃无关,一点关系都没有。”
上官云倾微敛了笑容,这个女子倒是有点聪明,她这么说,岂不是更显得真儿有错,只是被他所包庇,让身为奴才的她不敢言,只能将委屈全都吞咽下肚?
感觉着周围部分护卫之间的轻微骚动,虽然只是其中的小部分,但还是让他冷了眼神,看来得换亲卫了。
玉公子却在此时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此事怎么会与王妃无关呢?在下刚才可是亲眼见到王妃将玉芝姑娘推向利剑,使得玉芝姑娘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