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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却在此时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此事怎么会与王妃无关呢?在下刚才可是亲眼见到王妃将玉芝姑娘推向利剑,使得玉芝姑娘被长剑穿透而过,莲芝姑娘,你真觉得此时与王妃无关?”
莲芝抬头怔忪的看着微笑得如同仙人般温柔的玉公子,又抬头看了眼上官云倾,又开始磕头道:“请王爷明察!”
“云倾,这件事确实要明察才行,不然以后若再发生这种事,那这世道岂不是乱了套了?”玉公子转头看向上官云倾,说道,“我刚才亲眼看到那位玉芝姑娘在王妃躲避刺客追杀的时候伸出右脚将王妃给绊倒在地,王妃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她便借着挣扎的掩饰朝王妃的身上狠踢,在下观王妃刚才的动作,发现她的肩膀似乎不怎么灵活,可能受伤了。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置才好呢?虽然王妃已经马上就给出了惩罚,可这种以下犯上,竟敢谋害主子的事情,若处置不好,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发生。”
莲芝一下子就呆住了,她以为是来帮她的这位公子,怎么竟一转口就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他根本就不是来为她出头做主的呀!
人群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暗暗对王妃心生不满的那小部分护卫也一下就愣住了,显然对他们来说,玉公子的话比一个柔弱女子要更可信一些。
上官云倾轻抿着嘴角,冷冷看着突然间脸色苍白的莲芝,说道:“罪婢玉芝居心叵测,竟敢意图谋害王妃,罪大恶极。虽然她现已经没了性命,但其罪过仍不能宽恕,那就让她曝尸荒野,以作深夜猛兽的食物吧。”
莲芝脸色更白,另外的人,包括所有护卫在内,却反而满脸平静,并迅速的执行了下去。
上官云倾继续看着莲芝,说道:“贱婢莲芝心存不良,污蔑王妃,罪不容恕,但念在你是太后送来的,就暂且饶你一命,待得到达宿州之后,送彩灯院!”
莲芝一下子跌坐在地,脸色苍白而充斥满了绝望,因为彩灯院是军妓们住的地方,因每当夜晚降临,就会亮起各种灯笼,赫然成了军营中的一道风景,就被称为是彩灯院。
她也被人带了下去,当然接下去的路程是再也不可能与上官云倾和慕容臻同乘一辆马车,能让她在运送行囊的马车架上落座,就已经是恩赐。
事情都暂时的结束了,上官云倾看了眼天色,说道:“天很快就要暗了,再往前寻个开阔地,就安营吧!”
“是!”
队伍就开始前行了,上官云倾登上马车就看到慕容真正在揉着肩膀,想到玉公子刚才说的话,忙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就去掀她的衣领。
领口轻松的就被拉了下来,入目所及,那原本似凝脂般的肩膀上面,此刻却是赫然乌青了大片,看得上官云倾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瞪了他一眼,慕容真将衣服拉了回去,倒是并不怎么在意,说道:“过几天就没事了。”
上官云倾捏了下她的脸,然后朝着跟在外面马车旁的人说道:“小夜,去玉公子那儿拿些药酒和金疮药过来!”
小夜应了一声,很快就拿了东西来,上官云倾也不管她的反抗,直接伸手将她按在马车里就拉下她的衣服给她擦起了伤口。
“啊啊啊,你轻点呀!”
“你说你连个武功高强的刺客都能对付,怎么竟被个柔弱的奴才给踢伤了吗?”
“我有什么办法?当时我趴着,她站着,当然她厉害了!”
“你就不能躲吗?”
“躲?那怎么可以?我当时就抓着她的脚,然后手上用力,只听到那么‘咔嚓’一声就捏断了她的脚脖子,然后我翻身而起抓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往那刺客的剑上这么一送……哇啊,好痛!”
“谁让你乱动的?乖乖坐好!”
“哼!”
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处空旷的开阔地,队伍也就停了下来,迅速安营,并做好各种警戒工作。
虽然这些人容易心思浮动了些,但那毕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即便是这小部分心思容易浮动的,在其他的各种功夫上面,那也是一顶一的,不然如何能成为宁王殿下的随身亲卫?
慕容真正在整理着箱子,上官云倾走了进来,走到她的身后抱住了她,轻声说道:“小夜很自责。”
“为什么?”
“因为他身为本王的亲卫首领,却竟让王妃对护卫们产生了不信任感,这是他的失职。”
慕容真愣了下,然后轻声说道:“我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不喜欢有的东西被别人触碰,所以才会自己动手整理的。”
他侧头看着她,看到她微微嘟起的粉唇,不由轻笑了声,收紧抱着她的手臂,说道:“确实是他们失职了,不过真儿,你怎么就不能稍微解释一下呢?”
“这样你就会开心点?”
“那倒不是,而是说不定你会稍微开心点。”
皱了下鼻子,哼唧着说道:“才不会呢,都已经开始同情那叫莲芝的女人了,就说明已经在心理上选择了更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就算我是王妃……唔,说不定就因为我是王妃,所以反而更不容易让那些心里已经动摇的人相信我。”
“毕竟只是其中几个嘛。”
“听说过一粒老鼠屎就坏了一锅粥这句话吗?”
呃?都把他们比喻成老鼠屎了?
上官云倾连忙点头,道:“真儿言之有理,回去后我就马上把那几个竟如此轻易的就被表面现象所迷惑的家伙给派遣到别的地方去。”
“嗯,随便你!反正跟我无关。”
“真儿,你似乎对这些事情特别敏锐呢。”
“有吗?”她转头无辜的看着他,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忽展颜一笑,笑得很有那么点狡猾,转身拉着他走到了旁边坐下,说道,“来来来,坐好了啊,本姑娘给你好好的上一堂有关于人类心理学的课!”
“人类心理学?”那么神马东东?
这一堂心理学课,却讲了慕容臻整整一个半时辰还没有要让她停歇的意思,宁王殿下成功的、毫无任何违和感的化身成了认真学习的学生,听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对待老师更殷勤得没话说,又是递茶倒水,又是捏肩捶背。
慕容真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等她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并且还是身处马车之内,前往宿州的队伍早已开动。
“真儿,你醒了?”上官云倾马上就凑了过来,一副根本就没打算要出去骑马的模样,笑眯眯的说道,“你一定饿了吧,我给你留好了早餐,在这里这里。”
慕容真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脸上大大的写上了“不怀好意”这四个字,看着都已经递到面前来的香喷喷的早餐,更狐疑的眯起了眼睛,道:“我还没洗漱呢。”
“哦,这个我也准备好了,来来。”
“……”
享受着来自宁王殿下的最顶级服务,慕容真却是小心肝乱颤,暗暗思索了半饷,终于想到了什么。
“你难道想让我继续给你上课?”
“本王觉得爱妃讲得真是极好,难道爱妃不愿意再说些与本王听听?”他神情无辜,装腔作势的说道。
慕容真于是摸了摸耳朵,又摸摸脸,问道:“你知道上一堂心理学的课程需要多少费用吗?”
“什么费用?”
“当然是支付给我的课时费了。”
“那真儿需要多少费用呢?”
慕容真又摸了摸耳朵,暗暗计算了一下,说道:“看在咱两还算有点情分的份上,我就收你少一点。”
“少一点是多少?”宁王殿下一点都没有欣喜的表现,似乎知道这个少一点,可能真的只是少一点。
“一堂课一千两银子。”
这叫少一点?不过……
“一堂课是多久?一个时辰吗?”
“你做梦吧!”慕容真几乎直接蹦跶起来,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到了他的面前,说道,“三刻钟!来来,我们先来算一下昨晚上我给你讲了几堂课,至少有一个半时辰是吧?多余的那些时间我也就不跟你算了,就算你四堂课,你先把四千两银子给我。”
他扭捏了一下,嗫嚅着说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啊,这么点小钱就不用计较了吧,我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不如就让我先欠着吧,等到了宿州之后,我一定会把所有的欠账全部一次性还清。”
“这样的话,还得算利息呢。”某人继续恬不知耻。
“好,给你算利息!”某人却笑眯眯的全部点头应下。
哎呦,宿州是什么地方呀?那可是他的地盘呀,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呃咳咳……当然当然,这可是他家真儿,他算计谁也不能算计她不是?不就几千几万两银子吗,到时候整个宁王府都交给她来管理了,何止几万两银子?
马车悠悠的往前行进,马车内,慕容老师正在上课,上官同学听得非常认真,这种来自于现代,详细剖析人类心理的知识,对上官云倾来说,有着某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并在未来的日子里,让本就是只千年狐狸的他越发的修为精进。
而这一路上,除了刚离开京城时遇到的那两次袭击之外,再没有出现什么麻烦的事情,似乎对方已经放弃了刺杀,当然也有可能这是更大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连长公主和大将军他们,也一直都没有动静,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将盗走先皇遗旨的人与上官云倾联系到一起。
“王爷,已审问清楚,那两人是平王派来的。”管家躬身向上官云倾汇报,这几天,他亲自担当起了驾马车的任务,并顺便的也跟着在外面听王妃“讲课”,也是深觉得受益匪浅,尽管其中有好些道理他以前就知道,可被王妃那么一说一解释,却愣是给解释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京城有整整三天,正在一个叫奉城的城内。这里是城内最好的客栈,上官云倾正站在天字一号房内的窗前,看着外面的人潮涌动,淡淡的说道:“哦?看来本王这一趟回京城,终于让我那大皇兄忍不住了。问清楚了吗,他们前面的那一批人是否人是他们的同伙?”
“是,不过虽是同伙,但却并不是一同行动的同一伙。”
上官云倾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转头看向正坐在那儿喝茶的慕容真,问道:“真儿,你觉得如何?”
慕容真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问我做什么?这又不是我擅长的事情,问了也是白问,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呢?”
说完忍不住清了清喉咙,这三天她的嘴就几乎没停过,这话说得她嗓子都有些不舒服了。
管家忍不住低头偷偷笑了下,暗道也就王妃敢这么对王爷说话了。又转头看向正摸着脖子清嗓子的慕容真,问道:“王妃,嗓子不舒服吗?”
慕容真继续摸着脖子,阴测测的瞄了上官云倾一眼,说道:“我从没连续的一下子说过这么多话。”
于是管家马上了然,上官云倾则脚不沾地的飘到了她身边,笑眯眯的伸手将她拉起来,说道:“那臻儿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陪你去街上逛逛可好?”
“你这么闲吗?不用抓紧时间赶去宿州?”
这三天的行程过来,她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