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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说什么了吗?”一阵轻笑后,卓汐靠在酒吧旁边的小巷,那面斑驳的墙壁上。抬头看看一览无遗的天空,手指夹着的香烟燃烧着,冒出的缕缕轻烟弥漫上了双眼。“他给我一叠的钱,让我离开Black Cornfield。”不等对方的回音,卓汐漫不经心的陈述又传来:“卓晖,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有你这么优秀的弟弟?”
瞧,我亲爱的弟弟!我会很高兴,对吧!我会庆幸你是我的弟弟,你找到了一个很在乎你的人。为了你,他连我这种做鸭的人也搭理,甚至还好心地为我安排未来。上学,读书,赐给我一个坐进明晃晃教室的机会。
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我是不是该感激着,一脸虔诚的样子?在他把钱砸向我的时候。
我是不是该感动到哭泣的地步?
“卓汐,明轩不是有意要触犯你的。他,他也是好意!”为什么你要这样想?为什么你要拒绝所有对你的关心?为什么一有人接近你的内心,你就一脸厌恶的避开?为什么你就不能试图去接受这些帮助?那些夜夜纠缠自己的恶梦,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学会着遗忘。你没有放过自己,也没有放过我。
一旦你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些原本麻木的疼痛又会被牵扯出来。这样就好吗?这样就好受吗?这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不去分辨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没有尽头。
“我知道,这或许会伤害他的自尊。但这是现实,我无意要看轻他什么!但总好过他那样糟蹋自己来维持你的生活吧!”叶明轩抓住不停发抖的卓晖,努力扳过他的脸,对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着。
“明轩,你想知道现实吗?”卓晖看着眼前的人,然后拉着他走到树林的树丛中,伸手指着树与树的间隙,叶明轩顺着手看去,视线穿过几层的树枝缝隙,看见了校园那块公告栏。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新的身份会让你那么激动?”
“他在羞辱我!”
“羞辱?卓晖!他是你哥!”仅仅是告诉校园的人,你是Sink的弟弟。为什么会是羞辱?叶明轩有些心寒,他觉得卓晖从没有感激或者心寸愧疚。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哥哥,哪怕他哥的身份是乐队主唱。
“明轩,其实你明白的!只是你不愿往那方面想!”卓晖别过头去,有些颤抖的发音使卓晖住了嘴,他咽了咽唾沫,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又说:“不出几天,他们就会知道我哥是做什么的了!”眼前浮现那些带着鄙视不屑和贪婪的眼神,卓晖抓住叶明轩的手不觉发紧了些。
他只是用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方式而已。
叶明轩哑言了。他的确清楚这一点,但他不愿自己这样想,这样去理解。他用卓晖他哥为了弟弟而去那地方工作这个事实不断的阻止自己去想!他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察觉的现实………………………………卓晖和他哥之间是憎恨的。
“我在Black Cornfield没有看见他!”
这话太过于惨白,它的分量似乎抵不过卓晖的一个凄凉的眼神。不是所有的人会安分守己如卓晖一样,那些带着欲望的夜晚在大都市里诱惑着每一个人。醉生梦死的地方会有许多的人,有白领,有无业游民,有老板,也有学生。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有许多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我却要低着头匆匆经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只要一看见他们就会害怕!一个男人掏出钱包买路边的商品时,我就会想他包里的钱是不是曾经或即将成为我生活费的一部分。甚至看见某人正在打电话,我也会不受控制地去联想。电话的那头会不会是卓汐,他们是不是在约时间………我无法阻止这种念头,我很害怕!我怕一出门,就会有男人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盯着我,叫出他的名字!”卓晖的语气很轻,他像在回忆一个故事!叶明轩觉得很难过,那种堵得晃的忧伤包裹着眼前的人。
“卓晖……。”试图唤回卓晖的叶明轩将卓晖拥进了怀里。
“我不要这样子!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是我!”我不是他,我不能忍受那些异样的眼光。为什么他要让我也面对这种滋味!不是我逼迫他,又不是我!为什么非要折磨我!卓晖把头埋进叶明轩温暖的怀里,他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卓汐的笑脸开始清晰起来。
“卓汐,要怎么做你才可以放过我!”卓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泣的腔调。没办法,他无法摆脱卓汐。那个在夜市中游走的少年,每一次的靠近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小晖!”这个称呼是卓汐在十六岁以前对卓晖的叫唤。带着温柔的音律从话筒的一端传来,卓晖的心抖了一下。他惧怕这个称呼,因为这称呼会将他最美好幸福的记忆拉扯出来,让他在回忆中不断的向往。“小晖,你求我干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呵呵,小晖我们明天见面吧,我想你了。”那种轻柔的声音在最后消失后,卓晖却没有感受到一点的温暖。耳边是规律的忙音,卓晖听着,从脚底开始一直冰冷到心里。
嘿!我亲爱的弟弟,不必求我放过你。当初我可只是奢求一次谅解!你没做错什么,我也一样!但我不是也在不断说着抱歉,不断说着对不起么?
你可以继续编制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来博取他们的同情,认识的,不认识的。但你不能反抗这一切,你也没有反抗的资格
………………
《番外》…………………Toxic
Toxic从事务所里走了出来,他心情有点浮躁。手中的案件资料少得可怜,是一起很普通的案子。原告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黑白的照片上她平凡的到处都是,木呆呆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都不会勾起男人的欲望。但她却自称被强 暴了。Toxic不是这人的辩护律师,他的委托人是被告,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刚才,少年的父亲,许氏集团的老总带着一个秘书一个保镖大摇大摆地走进他办公室时,Toxic就皱了皱眉头,
秘书把文件放在了他的桌上,又交待了几句。然后,一行人又急忙地离开了。
从头到尾,老总都是一副是不关己的样子。对他来说,这事只要几个钱就可以搞定。那种蔑视的眼神让Toxic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接了下来,无论报酬还是委托人的后台都是Toxic无法拒绝的理由。
就算现在有人指着Toxic的鼻子骂到:“无耻!居然帮坏人!”Toxic都可以微笑着一一为自己找到迫不得已的理由。这是刚步入事业起点的Toxic的一贯作风。他并不觉得亏心,一样是人,我可以同情你可以理解你,但同样我也要生存我也要活下去,所以除了怜悯以外,我什么也无法给你。
文件上原告只是要求民事赔偿。又是为了钱!Toxic冷笑了一声,他看见那女人的眼神,是被生活所累的神情。Toxic有些不耐烦,他讨厌这种眼神,就像在心口轻轻地掐了一下,时间很短。
短得连是内疚还是不安都没来得及分辨出来,那掐下的疼痛就消失了。
Toxic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把文件包放进车子里。想了想,又关上了车门。空着手向街的另一头走去。经过一个巷口,视线不经意地向里面瞟去,就看见一群人在殴打另一个人。一抹笑意在嘴角勾起,正好可以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Toxic想着快步向里面走去。他不是好人,不会觉得助人为乐是什么高尚值得发扬的好事。那些都是虚的,对他来说,只有能达到自己目的的事才会做。就像现在。
凭着常年练习的跆拳道,Toxic很轻松地打趴了那群人。活动活动筋骨果然会让心情舒畅,Toxic满意地理了理弄皱的衣领,点了支烟向大街上走去。身后倒在角落的少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了看走远的男人,在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着后皱紧了眉头。像是看见最不想看见的人一样,他顺口说了句:“靠!”少年用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朝巷子深处走去。
少年原先躺着的地方是一滩血,混着泥巴凝固在地面上。
Toxic站在游戏厅的外面想了很久,最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扔下走了进去。Toxic要找他的当事人,那个十八岁的少年。许杰正和几个男生在玩老虎机,他压注的是三个芒果,游戏开始了,亮点不断转动着,终于停了下来。“是芒果的图案!”两个围观的女生惊呼起来。许杰得意地向四周看去,一下子视线注意到了一个男人,穿着西装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你是谁?”许杰傲慢地挑了挑眉毛。
“Toxic。一个律师,这是名片。” Toxic尽量简短的说着,把名片递了过去。许杰看都不看一眼,他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走开,就又向机子投入了一枚硬币。
“是老爸让你来的吧!”
“是,能告诉我这事的经过吗?” Toxic没有觉得这种无礼的行为会使自己怎样,他只想快点了解这事的经过。“没什么好说的!那老女人在诬告!”许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生气,他胡乱的选了几个图案就按下了开始。“你是说你没干这事?” Toxic的声音不大,但却能在吵杂的场所里分辨出来,平稳而客气的询问。“废话!老子干了就干了,没干就没干!是她自己要卖的,现在却又来反咬我一口。“许杰的语气透露着鄙视,像是不解气,他又说:“哼,她那么想要钱,我又不是不会给她!只要她伺候好了本大爷!但她居然玩阴的!Toxic,这次你不仅要让她败诉,还要让她赔偿我!”
音乐停止了,亮点停了下来。许杰看了看亮点停下的图案,猛得一拍机子骂到:“可恶!”他转过身,终于看向了站在一旁的Toxic,很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事你办好了。那么本该给那女人的钱就算成我给你的小费!”
Toxic脸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笑意。他点点头走了出去。心情不好就会喝酒,Toxic根本就没考虑,他凭着习惯推开了酒吧的门,点了一打啤酒,他坐在一角开始一杯一杯的喝。
舞台上是一个乐队在表演,激情的旋律渲染着每一个人的情绪,每一下的鼓点都带着莫大的力量敲响在这个酒吧里。噪音太多了,Toxic没听清楚歌曲,只是那一声一声的鼓点异常清晰地敲在他的耳膜上。一阵尖叫声后,音乐停了下来。似乎主唱拿上了吉他,几个抒情的音符从手指间翻转出来,灯光暗了下来。
没有了鼓声,歌的调子平和得有些忧伤。Toxic沉默着,又倒了一杯酒。有人走了过来“我叫阿十!”是一个清爽的声音,Toxic抬头看了看那人。是一个少年,额前还有些微汗,整个样子都是最普通的。Toxic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他下意识的问:“我们以前有见过吗?”少年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丫的,我就知道会这样。”仰起头一口喝完。Toxic发现他的喉颈很性感。
“前几天,在巷子里,你救了我。”微微的酒气从口中冒出,少年挠了挠头发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