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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楷反手抓住路遥的肩膀,侧头对王鹏飞说:“你现在断了两根肋骨,如果你还打算继续呆在这里,我保证你不能站着离开。”
听到这话,路遥顿时一惊,见王鹏飞兀自一脸倔强,似乎没打算就此离开。如果真的断了两根肋骨,说不定刚才就伤了内脏了。
“你去医院吧,我没事。”路遥咬了咬牙,他相信高楷下手不可能轻。说不定现在就能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来,不管怎么看,王鹏飞都不可能杠得赢高楷。
王鹏飞执拗道:“我今天离开这里,我就不是男人!”
高楷扫了他一眼,竟然转身就走,分明就没把王鹏飞孩子气的话放在眼里。路遥被他拉着往别墅里走,他只能转头对王鹏飞说:“你去医院吧!”
高楷回过头看着路遥,目光顿时复杂起来。这出闹剧高楷根本没有兴趣参演,然而在他出手的时候,就变成了整出戏的大boss。
刚才路遥那样的反应,心里究竟有几分当初那样赤裸裸爱慕的成分呢?
还是那种美丽绚烂的东西只如昙花一现,短短一个冬季,心里就植入了新的景色?那他这段时间以来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放下心房的呵护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在他为他考虑的时候,路遥正在和另一个扬言爱他的男人的甜言蜜语之下上演着真情真意的恩爱故事。
这还真是他这辈子最最失策的一个决定,可笑得让自己都觉得无药可救。
这种错误,真不是他高楷应该犯的。太没有技术含量,太没有必要了。
半年以前的高楷意气风发,感情永远是人生中美好的修饰,但绝不是必需品。那么现在呢?
高楷冷着脸甩手将路遥扔到床上,静静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神情,冷冷的问:“你昨晚跟他在一起?”
路遥心里很害怕,他一面无视高楷的怒视和问话,一面掏出手机打电话。
高楷一抬手就夺过他的手机,一扬手,手机砸在对面墙上,应声而碎。“我在问你话。”
路遥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眼睛微微发红:“是。”
“还喝了酒?”
“是。”
“然后你们上了床?你让他干你了?”
路遥猛然抬头看着高楷,眼泪哗哗往下流,“你够了!我跟你早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是用什么立场问我这个?你身边有什么人,我管不着,我身边有什么人,你也没有必要来管。你什么事情都要说了算,但凭什么我到了现在,我哥都已经死掉了,我还不能自己左右我自己的生活?你能别这么过分吗?”
高楷沉默的看着路遥,好一会儿才说:“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还真是有杀伤力。你听听你现在的口气,你哪里来的骄傲当做我不存在?”
☆、碰撞(二)
当作他不存在?路遥心里发苦,要是高楷能成为那种轻易被忽略的存在,那他现在还有必要跟他僵持在一起吗?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先冷静一下,我不想跟现在的你谈。”路遥一抹脸颊,从床上爬下来就要往外走。
高楷脸一冷,“不想跟我谈?你想去哪儿?”
路遥不理他,一边整理外套一边往房间外走。
高楷从来没被人这样无礼的彻底无视,转身走到门边,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反锁,“脱衣服,立刻去洗澡!”
路遥嘴唇抖了抖,红着眼睛带着哭腔问:“你这是想干什么?!你能不能别发神经!”
“我再说一遍,滚去洗澡!”高楷抬手指着浴室。
路遥转身啪的坐在床边,眼眶里都是泪,却盈在眼睛里,看着委屈又倔强。
高楷一把抓起他的领子,拎着路遥直接进了浴室,路遥吓得大叫:“你放开我混蛋!我他妈就不洗!洗你妹!呜呜呜……”
两个人彻底杠上了,路遥心里麻木了,豁出去了的反抗着,高楷索性将他扔在浴缸里,开了淋浴之后就按住路遥的脑袋脱他的衣服。
路遥泣不成声,挣扎了没多久就没力气了,趴在浴缸里嘤嘤的哭,间或骂一声混蛋,高楷权当没听见,因为生气,手上没轻没重,抓着路遥的胳膊一圈青紫。
路遥被脱得光溜溜的趴在浴缸里,觉得连最后一点尊严和坚持都被高楷拔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了。
以前路遥觉得高楷可怕在他的眼睛里,现在,路遥觉得他可怕在像是一头随时要吃人的野兽。
路遥一哭起来,浑身就软了,挣扎了没几分钟就只剩下抽噎和喘气的份儿,但眼睛还锲而不舍的等着高楷。
高楷看着他哭,心里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着,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还倔强的瞪着自己,一点知错能改的样子也没有,顿时觉得火气上来,一抬手就将他翻了个身。
路遥吃了一惊,顿时危机感汹涌而至,“你干什么?你……你别碰我,我给谁上也不给你上!”
高楷手上一僵,几乎是怒不可遏,周围的空气冻结了一般。高楷将他从水里拎起来,掐着他的脸正对着自己,“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路遥被吓到了,缩着肩膀就想跑。
高楷抓着路遥的脚踝拎起来,伸手探向路遥后面,指尖按在上面,路遥浑身一个机灵,两只腿用力夹住高楷的胳膊。
“我不做……我不做……呜呜……高楷……”
路遥紧紧闭着眼睛,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脸涨得通红。高楷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路遥夹着腿,声音和挣扎都微弱了。
但是没想到等了一会儿,高楷那只手指,挤了进去,又拔出来,然后身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路遥睁开眼睛,睫毛上都带着水珠,看着浴缸边沉默看着自己的人,猛地反应过来,高楷已经松了手。
他身上了衣服也都湿了,额头上头发也有些凌乱,深深皱着眉头,神色复杂,不知正在想什么。
路遥吸溜着鼻涕,从浴缸里爬起来,四目相对的僵持着。路遥现在身上光溜溜的,也没有自信能从高楷面前跑掉,索性等着面前的人发威。
“为什么要骗我?”高楷说得冷硬,声音低沉的可怕。
路遥不知道他说自己什么事情骗了他,干脆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楷站起身来,竟然就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他默然转身拿起一边的浴巾包住路遥,然后将他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
路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高楷坐在床边抽了一支烟,才说:“睡觉。”
路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高楷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扔到床上,然后转身出去。
穿上睡衣,路遥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手机,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王鹏飞怎么样了。
路遥趴在床上,身体疲惫得要死,但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比自己安然入睡。
躺了五分钟,路遥爬起来,小心翼翼打开卧室的门,站在栏杆上往客厅看,高楷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将手机扔在一边。
高楷两只手搓了搓脸,就开始一只接着一只的抽烟。
路遥心里莫名苦楚,呆呆坐在栏杆边,泪流满面。他又回到卧室里,闭上眼睛。
一夜没睡,又折腾了一早上,心力交瘁的路遥还是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
帮佣做了点吃的给路遥当午餐,她显然是听到了早上的动静,看到路遥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路遥心里不是滋味,上楼换了衣裳拿了包就要出门。
谁知刚下楼,张立权就来了。
高楷临出门之前,交代路遥一起来就给他打电话。帮佣趁着路遥吃饭的功夫打给高楷,来的却是张立权。
张立权一脸的睡意,像是才睡醒的样子,看路遥要死不活苦着长脸,顿时叹了口气。
“学校那边已经给你请过假了,这几天你还是待在家里吧。”
路遥一愣,顿时抬起头来,皱眉看着张立权问:“为什么?学校我都不能去了?平时什么不让我出门。”
张立权咋了咋舌,“他正在气头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闹啊?三天两头的有完没完了?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是吧?好日子过太多了是吧?这才消停几个月啊?”
路遥一听,顿时来气了,“你骂我干嘛啊?关我什么事啊?你知不知道,他把人家王鹏飞骨头打断了,我现在连人家情况怎么样了都不知道!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说着就往外走。
张立权连忙拦住他,“你还拧得过他啊?我说那个姓王的敢碰你一根指头,高楷非剁他的手不可。现在是断了两根肋骨,姓王的该烧高香了。你现在还对着干,到时候出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路遥顿时有一种深切的无奈的感觉,看着张立权那张脸几乎有哭出来的冲动。
张立权见好就收,拉着路遥坐下,“你别死脑筋。出什么事了?你不会真的跟那个记者有什么吧?”
路遥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说:“权哥,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高楷啊?我现在真的很怕他,比以前还怕。”
“这种事情,我能帮谁啊?”张立权叹了口气,“但我要是让你走了,还不得让他给一枪崩了?”
路遥将包扔在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就往楼上去,张立权跟着他上楼。
路遥躺在床上,看张立权看在门边看着自己,于是求他:“权哥,高楷把我手机砸了,我现在只能求你了,帮我去看看王鹏飞有没有出事成不?要是他有什么事情,那可都是我害的。”
“这倒没什么,小意思。不过……你最好还是跟高楷好好谈谈,有时候气头上,两个人怎么说都是对牛弹琴,冷静下来再说吧。”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过去的事情也都过去了。不管他喜不喜欢我哥,人都死了。”路遥摇了摇头,“谁能没了谁就不行呢?我觉得我能一个人过得很好。”
张立权无言的看着路遥,猛然觉察到,面前的人还真是长大了不少。这是不是就叫做被迫成长?以前,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任性小少爷,现在,却有些沧桑无奈的痕迹出现在脸上了。
张立权心情复杂,还真说不出是好是坏。
事实上,高楷也变了很多。尤其是对于路遥的事情,很容易左右他的情绪,往往不自觉火冒三丈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他也好久年没见过这样暴躁的高楷了。也许人还真是挺奇怪,有时候不知不觉,也会朝着没有办法回头的方向偏离正轨。
高楷昨晚一晚没睡,拿着手机时不时看看时间,看样子也多半是因为路遥的事情。
但一大早回去补眠,人却盯着一脸的疲惫跑到拳击俱乐部打拳。
这还真的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高楷坐在桑拿房里,一身的蒸汽和汗水,他拿毛巾擦了擦脸,起身拉开桑拿房的门。
门外,徐睿正等着他,见他出来,连忙说:“你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最近那边老总约了好几次了。”
高楷一边披上浴衣,一边往前走,徐睿连忙跟上,见他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空,改成星期二。”
徐睿心里叹了口气,在这里一个人蒸桑拿叫没有空?他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个案子很急,这个月月底之前一定要定下来,地皮也空了几年了。要是拿不下来,可能就要改投了。”
“知道了。”高楷头也不回进了更衣室。
换了衣服出来,高楷直接开车去了安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