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平第一次惨遭拒绝的易逸波,男性尊严并没有因此而损毁,相反地,他还觉得很有趣。
活了近三十年,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乐趣。
从浴室出来,已过午夜,他打开手机拨打电话。
铃--铃--
彼端,黎惠玲和小蓝正睡得香甜。
铃--铃--
“好吵哦!钱小蓝,是妳的电话啦!”
什么?
“喂,谁啊?”
“钱小蓝,妳如果改变主意告诉我。”
“吼,易逸波,你有病!”卡,手机关掉,继续睡。
“呵!”他笑了。倒数四十一天,他枕边没半个女人,可他一点都不寂寞,他有小蓝震耳的吼声,还有她那张气呼呼又可爱的小脸……
几分钟后,他进入梦乡。
第五章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回家?”小蓝嘟着嘴,很不悦地坐在易逸波的驾驶座旁。
“因为妳是小多的代言人。小多死了,无法为自己发言,我爸和我妈在讨伐我之际,不免骂到小多,妳身为她的姊姊,难道不肯出面捍卫她?”
“喔。”听起来有理,可为什么她有种反被设计的感觉?
瞧他一脸很愉悦的模样,就好像在享受一个独自才能领会的秘密。
公司同仁今天还问他,“老板,昨晚很快乐厚?”
而他笑得极暧昧。“是啊,很快乐。”眼光直瞟向她。
可恶,竟让他骗走了一个吻!
“怎么,想到昨天的吻?”
吼--他有透视眼不成?!“谁、谁说的,”小蓝脸红心虚的赶紧转过头。
没想到他笑得更猖狂。“妳一定是在回味昨天晚上的吻,对吧?虽然那不是妳的初吻,可却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对不对?”
“无耻!自大!”奇怪,她满脑子骂人的字眼,怎么到头来只能蹦出这么简单的?她强大的攻击火力到哪里去了?
“妳可以跟小多报告和我接吻的心得。”
吼,他脸上的笑容有够碍眼!
“小多想不想知道我那方面的功力?”
“什、什么?”
他突然凑近她,提醒她昨晚的吻,而他骤然低沉的声音,让她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小蓝,我不仅要妳体验和我接吻的感觉,我还要和妳做爱。
“你你你……无耻!”
吓!猛力推开他,她喘息不已。“下流、低级、龌龊!”
这个满脑子色情念头的烂人,他是不是一天没有女人就会死啊!可是,她今天要向他报告行程的时候,他竟然说不必了。
不必?当时她问他,“是因为你爸妈要你回去?”
“No。”他摇头。
“那是为什么?”
“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他一副很享受的眼神看着她。
她被瞧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哈!”他为她受惊的模样狂笑不止。
莫、莫名其妙的男人。
※※※※※※※※
结果易家二老还是派管家打了电话。
豪宅在望,易逸波问她,“妳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小蓝的战斗力又全数回笼。“和小多生活了二十二年,我的皮练得很厚,嘴也够毒。”
易家的车库,有她家三分之一大,里头各停了易祥容和张夙汶的专用车,现在再加上易逸波的。“我们家这方面算很节俭。”
是,听说更多有钱人,家里的车足|奇+_+书*_*网|够开展示会,而她爸爸的车开了十几年还没换呢!
见两人来到,易祥容和张夙汶堆出欢迎的笑容。
“哎呀,逸波果然把钱小姐一起带回来了。”张夙汶又恢复她高雅雍容的气度,脸上的笑容和精致的妆一样完美无瑕。
“不好意思,钱小姐,昨天没有好好招待妳,都怪逸波跟我们开了那个不好玩的玩笑。”
“玩笑?什么玩笑?”小蓝故做无知。“噢,是说要娶我妹妹小多的玩笑啊!”她高举手中的布包,害得再度造访又分据两方的两位佳丽皮皮挫。
大家都知道布包里是什么。
“可易逸波跟我说他是真心想娶小多的啊,对不对?”她朝易逸波眨眨眼,意思是:怎样,我的表现不错吧?
易逸波忍着笑意,木然地点头。
张夙汶的笑容有了第一道裂痕。“呵呵,那是因为逸波在生我们的气,我们老早就说好,逸波的结婚对象要由我们决定,他是因为我和他爸爸两人意见分歧,所以不高兴了。”
说得好像易逸波不在现场似的。
“不会吧!伯母。这种奉父母结婚的事是古代才有,我不相信妳的头脑会这么迂腐。”
吼吼--张夙汶快要气死了!可她还得顾及形象。
此时,大家长易祥容开口。“说这么多,大家先坐下来吃饭要紧。”好歹他贵为财团总裁,泱泱风范还是得维持。
“是啊,易伯伯,我们快吃饭吧,人家肚子都饿了,易大哥也是吧?”李云倩不甘被冷落,赶紧抢了台词,顺便巴着易逸波。
张夙汶暗地推了董资茹一把。
“对,逸波,昨天我们聊到我的演奏会。”
两人顺理成章地分占了易逸波的左右手,而小蓝则直接被请到对座。
好吧,真要斗?
小蓝没说什么,却是大摇大摆地把布包放到桌上,默默打开,接着中气十足的说:“小多,吃饭喽!”
吓吓吓、吓死人,竟然把牌位端上桌!
“易逸波,还不快盛碗饭来伺候你的准新娘!”大伙惊魂未定,她又喊道。
“哦,是!”易逸波忍着笑,配合她作戏。
“伯父、伯母,可以开动了吧!”一瞬间,她又摆出邻家女孩般亲切的笑容。
“易伯伯。”李云倩惊吓地瞪着牌位。
“没关系。”易祥容要她按兵不动。“开动开动,不要客气。”
“哇,好棒,开动了!”小蓝大呼一声,随即开始动手。
是你叫我不要客气的喔!左手一根鸡腿,右手一匙银耳鲜翅。哦,好好吃喔!有钱人的确不同凡响,这些菜色,怕只有五星级饭店才吃得到。
“嗯嗯,好吃!”
张夙汶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非但没有女性的自觉,还像个没教养的人抓起鸡腿就啃。
噗!易逸波忍俊不住,差点得内伤。
“咦,你们怎么没人动手,都不饿哦?”奇怪,有钱人光看食物就饱了啊?“喂,易逸波,你家厨子真赞耶,是不是从大饭店挖角过来的?”
嘴里含着食物说话,嗯,既不卫生又不礼貌。
“是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若看到妳这么捧场,一定很高兴。”
几分钟不到,她已经把一碗饭吃得精光,还把手伸得又直又长。“喂,再帮我盛碗饭!”
他们的宝贝儿子向来只有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命,怎么可以去服侍别人、替人添饭?然而张夙汶想喝止儿子的念头被丈夫用眼神拦了下来。
易逸波微笑,再起身为她添饭,笑着看她狼吞虎咽,像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吃慢点,小心噎着。”好像这些菜色都是国宴、满汉全席,看她吃东西的样子似乎真的很好吃。
“吼,怎么能慢慢吃,你不知道,在我们家如果手不够快,马上就没东西吃了!”
听起来就是穷苦人家,嘻。李云倩忍不住在心里讥笑。
“钱小姐,妳府上哪里?父母亲在哪高就啊?”易祥容还是满脸笑容,看起来好亲切。
可小蓝却识破他心里的诡计。
想叫我自卑然后知难而退?门都没有!“我家啊,我家就住在欣欣社区,我爸他是个公务员,我妈在工厂上班。”
呵,果然。“易伯伯,我爸答应我,要是我和易大哥结婚,他要在信义计划区买一栋房子送给我。”李云倩忍不住炫耀起家世。
“哇,妳家好有钱哦,买得起信义计划区的房子,我们家的公寓已经有三十年屋龄,外表破旧,还没有电梯,哦,我们家住四楼。”
“什么?!没电梯还能住人?”李云倩惊恐地说。
“当然可以!没电梯也有没电梯的优点,像我每天爬上爬下,就当仿是在运动。妳知道爬楼梯是最好的减肥方式,而且是免费的哦,所以我食量这么大也不怕胖。”
在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当中,小蓝的想法可真谓奇特。
“那妳是哪所大学毕业的?”久未开口的张夙汶终又按捺不住,开始严厉地拷问。
在问小多是吧?!“文化大学。”小蓝抽了空,动了动嘴,随即,又塞进几片蜜汁火腿。
哼,就知道是土制品。“人家董小姐是茱莉亚学院毕业的,她的专长是钢琴和长笛。钱小姐,妳在这一方面该不会什么都不懂吧?”
“我啊,我当然什么都不会,但是小多会吹一点口琴哦!”小时候听她吹过最简单的童谣。
看吧,完全找不出一点足以匹配他家的条件。
“钱小姐,我希望妳能知难而退,我们家逸波要背负的是整个财团的兴亡,像妳这样的身家背景,实在不适合当我们家的媳妇。”直至此刻,张夙汶仍是很有风度,婉转地劝小蓝。
“伯母,妳弄错了,易逸波要娶的不是我,是我妹妹小多耶!”小蓝提醒着她牌位的存在,还打了个好大的嗝。“呃!”
张夙汶简直快疯了。“不行,我不答应,不管逸波要娶的是妳或妳妹妹,我都不答应!”
“妈,我的决定不会更改。”易逸波沉稳地开口。他至今难得为自己说上句话。
“你疯啦,你若真的娶个牌位,我们易家不就从此绝后?!”
“妈,这点妳不用担心,我若娶了小多的牌位,生儿育女的事当然由她姊姊代劳。”他微笑看着小蓝瞪大两眼,眼珠子几乎快掉下来,而刚送到嘴边的珍珠丸子,就这样滚到地上。
就、就、就知道被他设计了!
※※※※※※※※
“代你的大头啦!”出了易家,小蓝还是怒不可遏。“我就说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还说要帮小多完成心愿,其实是别有目的,你这个烂人!”
易逸波随她骂,脸上还是那个令人光火的笑容。
“妳总不能让我真娶个鬼新娘,一点福利都没有吧?”
“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就只想着那件事!”
“没办法,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耸耸肩。
“呸,我就不相信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起码她爸爸就不会!
“那是妳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男人会愿意亲近一个女人,通常只有一个理由。”易逸波的眼神看起来好暧昧。
“你简直和动物没什么两样!”她快喷火了。
“耶,好歹我还看得起妳,钱小蓝,妳怎么反倒骂起我来?”
“你本来就欠骂,没诚意!”
“好吧好吧,就当是妳在帮我的忙。”逗她实在很有趣,但也该适可而止,看她发怒的程度,他再不浇浇水恐怕要冒烟喽!“妳看到我爸和我妈的态度了。”
是啊,提起他爸妈,她不禁有点小小的可怜他。
身在那种家庭,一定很没自由吧!
“妳妹妹眼中看起来富丽堂皇、美不胜收的豪宅,里头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他的声音有一抹不可错认的自嘲。
王子不见得都很快乐。
“不要同情我。”
耶,他怎么能读出她心中的想法?
“我一出生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的人生早已被规划好,我的结婚人选也必须是对我有帮助的,这样妳懂了吗?”
“嗯。”好像不用力点头,就无法传达她心里的认同。她错怪他了,原来那无所谓的态度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痛苦。他必定很渴望自由吧!
“我只是想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对我爸妈开个小玩笑。妳愿意帮我吧,小蓝?”
她陷入那一对眼眸中陌生的忧郁,那是先前从未在他身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