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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婪忽然倾身,抬起他下巴,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笑着点评道,“确实还是如今好看一些,若你之前便是这副样子,我也不至于下手那么狠。说不定心念一动,将你收为炉鼎,可不是皆大欢喜了吗?比起你男子之体,五大三粗的样子,我更喜欢你如今娇娇柔柔,婉转承欢——”
“住嘴!”那女子脸庞扭曲之极,咬牙一字字蹦出,“你不过是比我早一步命元归位而已,待我——”
一道青光忽然从方婪指尖飞跃而出,将他团团包围起来,然后倏忽间渗入他身体。
“你要干什么?”他顿时一惊,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
方婪笑意不减,青光法力没入对方身体之后,竟然还不罢休,试图侵入他的神魂。
“你欲何为!”他心下一紧,终于真正惊慌起来。
然而那青光根本不曾停滞,如水如空如色,倏忽不见。
“等等!”
“不!”
“不要!”
“啊——”
忽然,那人从脚尖开始,迅速向上虚化分散,碎成一地星芒,又迅速消失。很快,方婪手中一空,虚空中,对方狰狞的表情停滞了一瞬,继而彻底破碎变淡。
方婪停顿了几秒,站起来,轻轻弹了弹袖子,惋惜道,“还是让他跑快了一步。”随即又满意点头,“不过该知道也都知道了。”
随即他抬起头。
刚刚他制服女子之后,对方所创的一方境界也自然破灭,这种程度的灵力波动,想必整个s市都被惊动了吧?
却不知来的人是谁?
他神色从容,唇畔带笑。
没过多久,五道流光先后从四面八方靠近,带着道意威压,显然有备而来。
接着,中间一人传音道,“这位前辈,晚辈乃莫供奉门下亲传弟子白霜,奉命守s市一方平安,还望前辈海涵。”随即他便遥遥一礼,其余四人也纷纷在空中长揖行礼,同时飞身靠近。等到他重新直起腰,已经可以看清房内究竟是何人了。
就听白霜突然失声道,“方婪?”
怎么是方婪?
竟然是方婪?
他只是大惊之下,失声之言。在话音出口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妥——眼前这人威压重重,道蕴深厚,已是无疑,他只在自家尊师莫恒身上见到过!本以为是哪位前辈大能,没想到竟然是方婪?!
白霜犹自记得半年前对方体内几乎空无灵力,甚至比普通之人尚且不如,怎么短短半年,就到了这种境界?
难道,对方本就是哪位大能化身入世,感悟道法,体验世情……
白霜惊愕非常,却已然不敢表露出分毫。
无上威压扑面而来,他们几人纷纷凭空一滞,只觉如无丈深海,巍峨山岳,浑噩之间,竟无一丝生机!
白霜心中一惊,连忙又是一礼,急急道,“白霜无礼,曾对前辈不敬,恳请前辈海涵!”
跟随他的四人都是莫恒最为得心应手的手下,道行本不在白霜之下,甚至其中一人刚刚已经晋升第五层境界。却全都在方婪道蕴之下,心中震颤,连忙跟随白霜恭敬行礼。
隐士大能!
隐士大能!
他们心中各自惴惴,竟然连传音都不敢。
方婪笑意不减,只是淡淡传音道,“我不过是了解了一番旧日恩怨,不想惊动了莫供奉,本无什么大事。”
白霜连忙又是一礼,诚恳表示原来如此,那他便如此禀报师尊,打扰前辈清修,晚辈不胜惶恐云云。
然后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方婪微笑静立,远远看着对方彻底消失,忽然伸手抵住额头,勉强设下几道禁制,就向后倒在床上。
无数纷繁不清的流光碎片在他脑中混乱对撞。
就只觉头痛欲裂。
像是本来平静的湖水忽然被砸进巨石,搅得湖水淤泥翻涌,浑浊不堪。
他神色变幻,骤然闭眼。
纷乱白光从眉心涌出,瞬间包裹了整个身体。
脑中一线清明骤起,他忽然生出个念头,自己实在有点不对劲。随即下一瞬,这一缕清明就彻底破碎,再也寻不到踪迹。
而另外一边,白霜刚刚化作流光,落入那方小院,惊魂未定,气息不稳,就要拜见师尊。
就在排出白霜之后,莫恒一直在暗中推演,却全无章法,这时白霜归来,他的推演便像是在无限混沌只上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虽管中无法窥象,却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就在这时,白霜冲了进来,极力稳定语气,将关于方婪种种细细禀报。莫恒神色一凝,手中一粒念珠突然爆碎,他长身站起,脸色变幻不定。而后踱步走到一株玉兰树下,轻轻叩击树干,久久不语。
白霜一脸茫然,惊厥未定,不敢催促追问。
良久,终于听到莫恒随着敲击,缓缓落下九字,:“清都降阙,璧月带珠星。”
第七十六章
无数个星星点点的光芒交替亮起;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直到万象星海图上亿亿星芒尽皆闪烁。巨大的星臂在天幕之上轮转不休,仿佛变成一个深邃到虚空最深处的无形洞穴。
将这世间一切全部都吸纳不见。
清都绛阙;
璧月带珠星。
等到晚上五六点的时候;张小宁就给方婪打了电话。他坐在之前那家小酒吧里;一边喝着酒;一边给方婪按着电话。结果他反复打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张小宁有点纳闷;索性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早就约方婪出来喝酒,但是方婪从g市回来之后;一直拉着他和各种不同的人见面,又或者是和周亚阳那个家伙谈事情,他们竟然都没有找到一个好好喝一杯的机会。
说实话;张小宁自己也知道;他在这些事情上没多少本事;但方婪说的;就算是他也能听出其中的机遇;只要消息准确;操作得当,他们是真能大赚一笔。再者说,他还非常相信方婪,也就全权按他交代的来。所以这次约方婪出来喝酒,并不是讲什么正经事情。
是他有点私事,和他的眼睛有关。
张小宁又往喉喽里灌了一大口酒液,喉结滚动,冰凉的液体就顺着喉道滑了进去,带起一阵辛辣,冲进了胃里。他爱喝酒,最近尤其爱喝。
因为如果不喝酒喝醉的话,他就不得不承认那些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虚幻的,看不清面貌,却依稀是人形的无数个影子,是真正存在的?
张小宁冷哼一声,忽然偏头直直看了上去,那个正要把自己透明手指伸进他酒杯里的那个影子忽然一僵,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倏忽间后退飘远。
该死的,就算是他确信那个影子没有把手指真的伸进去,他也喝不下去了好么,真特么恶心。他神色厌恶的把杯子扔回了桌子上,液体飞溅出来,弄湿了一大片桌面。
旁边放着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在桌面上旋转着。张小宁拿起来一看是方婪,马上就接通了。
话筒里方婪的声音带着点困倦含糊,“张小宁,你在哪儿呢现在?”话筒里的声音在酒吧嘈杂的背景音乐里,竟然非常清晰。
张小宁撇了撇嘴,“呦,方大律师总算是想起我来了?”
那边传来方婪一声轻咳,随即声音清明不少,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显然看了眼时间,随即十分抱歉,“睡过头了,我马上就过来。”
张小宁“哼哼”了两声,语带不满,“马上是什么时候?本公子可没什么耐心。”
方婪“嗯”了一声,又说,“十分钟。”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耳朵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张小宁脸色一呆,特么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住的那里到这儿至少四十分钟的车程?
他不爽得一拍吧台,却忘记了这不是家里的木质台面,顿时手掌一阵发麻。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面子,硬生生把痛呼咽了下去。粗着嗓子又向酒保要了一打啤酒,就闷头狂喝起来。
反正方婪还要挺久才过来不是?
没想到六七分钟之后,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酒吧的门就被推开了。现在还是吃下午饭的时间,这家酒吧开门比较早,也才刚刚开始营业,里面人不多。有几对小情侣坐在里面吃这家的招牌牛扒。
方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张小宁又坐那一杯一杯的喝酒,马上就走过去,直接从对方手里拿走了杯子。
这货一喝醉就发酒疯,他可是领略已久。
张小宁酒量不错,才那么两瓶啤酒当然不至于醉掉,但是在看见方婪的时候,他还是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喝多眼花了。
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像我的好基友?
他有点迷茫的盯着那个长得很像方婪的人,直到对方坐在了自己面前。
“方婪?”
方婪嗯了一声,用胳膊支着吧台,斜靠站着,把剩下的那几瓶没开的啤酒往远处推了推,才打趣着开口,“怎么都不等我,一个人就喝上了?”
张小宁这时马上看了眼时间,惊愕道,“你怎么这么快?”
方婪笑道,“我可比你守时多了。”
张小宁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把他手拉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细皮嫩肉,长得比女人的手还漂亮,看来是你没错。”
方婪的手弧度优美,表皮细腻,在混乱斑斓的灯光的之下都能散发出说不出的优雅和力度,绝对没有女人手指的柔软无力。
他一使劲,把手抽回来,表情嫌弃的从一边盘子里拿来毛巾,仔细擦了擦,又把毛巾扔了回去。
张小宁:……
原来我这么不被待见么?
他脑子彻底清醒了,从高脚凳上下来,带着方婪转移到角落里的一个比较僻静的隔断里,微微高起地面的平台里面,放着两个灰色的沙发。他一坐下去就软在了沙发里。
方婪却坐得笔直,眉峰微扬,眼里带笑,却不似之前的浅淡温柔,张小宁看着,只觉得方婪要笑不笑,表情阴险极了。
而其他人看法却和他完全不同。
方婪一走进酒吧的时候,即使现在酒吧里没多少人,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被他牢牢吸引了视线。好像心神被什么东西牵引着,竟然无论如何都挪不开眼。
张小宁打了个响指,又叫了酒,等侍应生走开,他忽然倾身靠近对方——
方婪朝着他抬了抬下巴,“嗯?”
张小宁表情纠结的开口,“我恐怕还得求你帮个忙。”随即想到了什么,他有点埋怨的开口,“我说你之前手段不利索啊,我现在不但能看见人……”
他努力把目光从方婪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起围拢得密密麻麻的虚影上收回来,低声道,“老子现在开天眼了,还能看到鬼!”
赵猛面无表情的坐在屏幕后面。段松则站在靠后稍远一点的地方,小心的观察赵猛的表情,却偏偏什么都没看出来。
场中,厉荣泽正演到罗翔天因为表露出回国的念头,引起了当局的注意,被联邦探员二十四小时监视,他的所有研究工作也被迫停止。他曾经的导师,学长,如今的领导,朋友,无不受到牵连。
年轻而才华横溢的罗翔天孤立无援。
但是他会就这么放弃吗?放弃回到刚刚从沉睡中站起来的祖国吗?
放弃长久以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