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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寻找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我已经不抱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找到他了,这些年来我几乎踏遍了整个广东省,但依然杳无音信。此外,我就是再次提醒你,在相对公平的前提下,赌博靠的已不再是赌技,而是运气还有你把握运气的程度,但凡事都有例外,切记要学会随机应变。最后祝你早日脱离苦海,重获新生,我的那点小钱就权做你踏向成功的铺路石吧。郑老伯。
我捧着他的信边读边默默的流着眼泪,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帮助他寻到他的女儿,并且亲自告诉她,她的父亲用一生在忏悔,即使在弥留之际都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几天后我接到律师事务所的电话,要我在郑老伯的遗产书上签名,签过名后,我便成了郑老伯财产的继承人。我索性搬离开酒店,搬进了那套房子,尽管那套房子狭小而黑暗,但我住进来,仿佛感觉到郑老伯依然在我身边,不断激励着我。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近乎疯狂的练习着,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当最后几天,我能够在每靴牌当中准确的把握住那种稍纵即逝的灵感,利用仅有几口牌而获得不菲的收获时,我知道自己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练习了。
灵感掌控的技巧虽已具备,但那仅限于这些天来的小注码打法,当我试着把注码不断加大时,出现失误的机率也会随之加大,我明白那并非技巧上的失误,而是心理上的失误,当注码加大时,因害
怕输钱的心理就会不可避免的影响到掌控灵感技巧的正常发挥,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将练习重点放在心理调节上,当十万的注码打久了,精神上就会麻麻痹,就会将十万当作一万去押,那么因十万与一万之间的数额差距引起的心理上的不安就会淡化,同样当注码继续加大时,道理相同,以此类推,不过郑老伯曾提醒过我,赌博有两层概念,一是赌,赌的并非是仅仅是钱,而是运气;博其实就是搏,搏的是实力,一个没有实力的人去赌,运气再好,总有输的时候,所以梦想着用一百万去赢一个亿,无异于痴人说梦,当然也不排除那种可能,但就属于神话级别的事情了,正所谓‘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大碗的饭’,没能实力,梦想就是空想。有鉴于此,注码不可失控,如果你只有一百万,若一口全部押下去,那就不是赌博了,而是在拼命了。对于一个所谓的高手,最大注码可以放到全部赌本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对于一个普通赌徒则最好不要超过二十分之一。我自己的钱已所剩无几,放在王一卓那里的钱自然动不得,无奈下我只能从郑老伯留给我的一张卡里提出五十万,再加上自己的五十万做为赌本,这样理论上我可以将注码最大放大到二十万进行练习,当然有了一百万,我也无需再在小赌场的散台里练习了,我有意识的在各个赌场玩儿,一来避免遇到王一卓的人,另外也可以适应在不同的环境下赌博,就象一个将军可以在任何的战场上指挥作战一样。
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月,此时澳门的天气突然热了起来,就象一年当中只有冬季和夏季两个季节一样,而我就象这天气一样,我业已走出了人生的冬季,正在向火热的夏季逼近,经过魔鬼般的训练,我的赌本已积累到五百万,我心理很清楚,最后一击的时刻就要来了,我冷静的期盼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四月中旬,王一卓鉴于我表现越来越差,终于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还钱,要么再出五百万继续为他卖命,而我给他的答复是月底见分晓,他似乎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但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甩给我一句“我等着”,便把电话挂了。依然破罐破摔,我已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我干脆连最起码的应付差事也主动取消了,我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
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叫他们放心,另外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叫他月底到澳门,胖子俨然已成了我眼下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了,电话一头的胖子听出了我的果决,似乎也猜到了我要最后一搏,犹豫着还想劝我几句,但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放弃了。
我并没有再象以前那样废寝忘食的加紧训
练,而是一改常态,尽管每天依然打几靴牌,但那更多的是做为一种消遣,其余的时间则是四处闲逛,好好领略了一番自来澳门后从来没顾得上领略的风光,包括:集中西建筑风格于一体的大三巴牌坊、拥有近两百年历史的妈阁庙、分布大街小巷的教堂、还有水舞间等一系列世界顶级的表演……,我这时才发现,原来这座充满着现代气息的赌城竟然如此巧妙的将中西文化融为一体,当然这几天短短的旅游也让我深刻认识到,人生除了吃喝嫖赌外,还有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可做……
第二天就是我最后的期限,也是我最后一搏的机会,胜王败寇在此一举。今天我没有再去赌场练习,因为那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人们所谓的临阵磨枪,那只不过是一种极不自信的表现罢了,其实是与事无补的。夜幕降临时,我不自觉的又走向那间曾让我魂牵梦绕的小咖啡店。
推门进去,发现人比较多,好在那张熟悉的桌子没有人占,我便走过去坐了下来,要了杯咖啡外加一份三文治,当然要的都是蝴蝶喜欢的那种味道的,加入一包糖后,学着蝴蝶的样子轻轻的搅动起来,而我的思绪又飘向那似近却又似远的记忆中去,蝴蝶的一颦一笑,笑时弯弯的双眸,白皙而又秀美的面庞,还有那尤如瀑布飞流直下的秀发,她成了我的痛,我一生一世都无法抹除的痛。一杯咖啡很快就要喝完了,我付了账正要离开,一个声音突然飘进了我的耳朵,“老板,来杯咖啡,外加一份三文治,还是老样子的”,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就象一匹脱缰的野马奔向辽阔的草原。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即便再过一千年,经过几世生死轮回,我相信自己依然会记得那声音,那声音就象山中流淌的清泉,就如林间婉转的莺啼,尤如雨后小草的清香,恰似久居烈日下陡然入口话梅的甘醇,我想回头,但我却害怕美梦被惊醒,不回头,却象万蚊噬心痛苦难熬。我还是回过了头,是的,就是她,那个曾让我魂牵梦绕、如醉如痴的女孩――蝴蝶,“蝴蝶”,我嘴里象梦呓般喃喃的呼唤着,可那个女孩却视我如无物,她明明已经看到了我,但她却……,我心如刀割,象石化了一样呆呆的定在了桌子旁,“蝴蝶,真的是你吗?”,我那不争气的泪水已模糊了双眼,可眼前这个女孩却瞪大双眸诧异的问道:“我们认识吗?我初次来澳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熟人,你不是记错了,把我当作你的一个旧相识了”,她说完冲我淡淡一笑,依然双眸弯弯,眼里却充满了陌生,但陌生中掩饰不住的是委屈、忧郁和悲伤。我此时才发现她面貌憔悴,我知道我真的伤了她,伤的她如此之深,我还
有何颜面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况且我现在依然是一个身临绝境之人,我也没有资格去获得她的谅解,我失魂落魄的转回身走向门口,就在我推开门,一只脚即将踏出小店时,我突然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接着是轻轻的抽泣声转而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我慢慢掰开她的手,转过身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再也不想松开,我就象永远这样拥着她,直到地老天荒。四周突然传来热烈的鼓掌声,间或几声口哨声,但我知道那不是讥笑,而是祝福,还有欣慰,“跪下,跪下……”,一声接着一声,起初还杂乱无章,很快就变得有了节奏,有人则适时的敲着杯着或者桌子伴着奏,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女孩象变魔术般将一枝鲜艳的红玫瑰塞到我手里,我就象电视里浪漫的男主人公一样单腿支地、双手高举玫瑰,然后大声念道:“我亲爱的蝴蝶,请你嫁给我吧,我会用一生一世去守护你,去爱你,哪怕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咖啡店里又传来“嫁给他,嫁给他”的声音,很快这个声音便被所有附和的声音连成一片。蝴蝶略显苍白的脸上泛出了红润,就象天边的晚霞艳丽迷人,她缓缓的接过玫瑰,一把拉起我,跑出了咖啡店,声后传出了久久不息的口哨声、欢呼声。
蝴蝶就这样原谅了我,在她紧紧依偎在我怀里时,她述说了一切,她的祖父已于数月前去世,去世时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我知道那是老人在弥留之际希望我信守承诺,而当时我却选择了离开蝴蝶,蝴蝶就此心灰意冷,她决定终生不嫁,并发誓永远不会原谅我,原谅我这个现代版的陈世美,后来还是忍不住春节时给我发了短信,只是希望我能回心转意,但我的态度却使她的心如雪上加霜,她想破头都想不出我为什么会如此绝情,但半个月前胖子的一个电话使她释然了,她知道我的一切,知道我面临的是什么,但她却义无反顾的来澳门找我,希望能与我同舟共济,同甘共苦,她轻轻的述说着,仿佛述说着久远尘封的事情,可她的眼泪却出卖了她,我知道她的思绪使她又一次陷入当时那种极端痛苦的回忆之中,她抬前泪眼婆娑的脸再一次盯着我的双眼说:“我并没有因为你欺骗我而恨你,因为你欺骗我是出于喜欢我,但我恨你的是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能同你同甘共苦,能为你排忧解难……”,说着她又禁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我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秀发,轻轻的为她拭去的脸上的泪水,我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告诉了她小满的事,郑老伯的事,还有我那帮狐朋狗友的事,她停止了哭泣,她似乎被我带到了那段痛苦的经历之中,她轻轻道:“哎,我现在真的开始相信命
运了,医院门前的一个卜卦老人曾经风过你,后来我要他为你算一卦,他说你此生注定要大风大浪,看来是真的了,人现在有什么打算”,我被她一问,才陡然想起明天的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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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最后一搏
蝴蝶依在我肩膀上问我下一步打算,我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她,她轻轻叹了一声道:“事以致此,搏一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搏的话就注定了自己的失败,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能够放下”,我明白她让我放下的含意,便向她承诺道:“你放心吧,我已不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了,这件事结束后,我要重新好好的做一回人”。那天她陪我在海边坐到很晚,后来我把她送回了酒店,自己回了家。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冲过澡后,特意换了身衣服,走时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直到满意才精神焕发的下了楼,走出没多远,就接到了蝴蝶的电话,约我一起去金花轩吃饭,我很快便赶了过去。走进餐厅发现蝴蝶已经点好了餐,她点的餐很简单,两荤两素外加几样点心和甜品,荤素搭配的很好,既不显浪费又能满足人的食欲,我们俩细嚼慢咽的吃了很久,聊了些开心的事情,蝴蝶对我今天要做的事只字未提,我清楚她这样做只是减缓我的压力,我心理为她的善解人意感到欣慰,吃过饭后,要了一壶龙井,我便喝茶便拨通了王一卓的电话,恐怕他早就盼着做为我末日的这一天了吧,电话另一头传来一声喂后,便不再说话,声音傲慢而冷酷,我冷哼了一声道:“王总真是贵人呢,怎么这么快就把兄弟给忘了”,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