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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三,米旆和减元戏分还没开始咧,惦记他们的,等着看吧。
另四,我发现留言的越来越少了咧,很郁闷,同志们,给点儿吧。
另五,最近不敢写,和谐嘛!
另六,上面情节请配合此歌,————呵呵,对,又是插花,
Vanitra I Need You
我觉得此歌蛮适合冯予诺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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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读这段,”
“那匹马驮着
龙幡风逸
整个夜晚被悲壮照亮
斜插在身上的那枝锈箭
也被血浸透
爱人啊,你在何方
这时刻多想得到呵护
我跌下马
马尾却在泪脸上轻抚
我想那是你披散着的黑发
盖住了我的胸膛
亲吻那染毒的伤口”
如果蒙上眼睛只听声音,真的没有女人能逃脱这个男人。冯予诺的声音曲线富于变化,呈现出优雅的河谷和经年的沙化地带。
我一封封抽出他曾经的心事读给我听,他抱着我也宠腻地照办。我的两个小丫头对面坐着依然听话,老板娘拿出日本传统木玩KOKESHI给她俩儿,小女孩儿对着这些精致鲜艳的小木偶玩地不亦乐乎。
“读这一段,”
“千山万水,千山万水,去和你相会,这种事,只有我能做到!”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
我点住他的眉心,
“你个妖精,”
不是妖精是什么!不是妖精他怎么能就这样捅进我的心?上面这句话是我最钟爱的影片《阿黛尔。雨果的故事》中的最后的一句台词。阿黛尔。雨果是文豪雨果的女儿奇…'书'…网,痴恋一个英国军官,只身追逐他去往遥远的美洲,放弃掉一切———地位、尊严、青春,只换来心上人的冷眼,最后沉浸在痛苦和幻想中精神失常。我钟爱这部影片,因为阿黛尔的执著痴狂,“千山万水,千山万水,”人生能有多少个千山万水,又有谁能为你跨越追寻,“只有我能做到!”这是何等的情殇!
他吻了吻我的额角只是微笑没出声。
“冯予诺,我不会是那个英国军官。”
他把我抱地更紧,在我颈项里点了点头。
他就这样一封封给我读着他的心事,我也就这样一封封感受着他的心事,有笑,有泪,有嗔,有怜,在小樽的冷夜下真像停住了永恒。当然我们还聊到了许多,象我们的小女儿们,
“冯予诺,你在家可不能再让冯结衣忽悠过去了,——…”
冯结衣个小败儿,这么小就学会忽悠人了,幼儿都喜欢吃冷食,她也不例外,每当她手中拿着一根雪糕就开始例行的忽悠了。她把雪糕先举到爷爷跟前,“爷爷吃一口?”爷爷马上说,“小乖乖,爷爷不吃,”她马上转向奶奶说,“奶奶吃一口?”奶奶当然也马上,“好宝宝,奶奶不吃。”屋里多少人,她就会拿着这支雪糕忽悠多少人,故伎重演。
我后来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拼尽全力咬下她手中雪糕的大半支,由于牙疼,半边脸都麻了。结衣抽回手时,雪糕只剩下一小节挂在把上,她先愣了一下,然后“哇”一声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从此以后,再也不拿雪糕忽悠我了。
“冯予诺,你发现没有,我的渺渺有神性——…”
和渺渺是个小仙女。那次我在家练琴,她趴在窗台上,突然伤心地大叫,“妈妈,花灭了!”我听了马上纠正,“不对,应该是‘花谢了’,不是‘花灭了’。”和渺渺坚定地抗议道,“花真的是灭了,花就是灯!”我愣了下,既而,是深深的震撼!可不是吗,在渺渺的眼里,灯是有生命的,花是有生命的,儿童的言语所幻化出来的世界是成年人从未想象和经历过的,这一世界不是他们创造出来的,而是直接遇到的,随处都可以遇到的。在和渺渺的眼里,一切都是有诗意的。
也许是发觉了我们在谈论她们,而且好象是贬低了自己,冯结衣抬起头瞪了我一眼,我不示弱,瞪了回去,结衣嘴巴一撇又把头低下去继续摆弄她的木偶娃娃,态度颇为不屑。冯予诺笑着只掐我,“看你,连冯结衣都瞧不起你,”我呵呵傻笑。
我们要离开了,冯予诺把两个孩子抱下来,
“结衣,渺渺,你们玩了阿姨那么长时间的木偶,是不是要去谢谢她,”他蹲在地上把两个孩子框在怀抱里问,
结衣左手拿着只木偶,渺渺左手拿着片她爸爸才给她们拾的红叶,———是的,两个孩子都是左撇子,南方有人迷信说“神仙怕左手”,呵呵,我到不愿神仙怕两小丫头,只盼多保佑保佑她们吧,————两孩子稳稳地向老板娘走去,我和冯予诺拿着外套笑着看她俩象两个小淑女微笑着捻起右边的小裙摆向老板娘鞠了个躬,“谢谢您!”“您”还有很重的京腔儿,这是她们爷爷的影响。
两个小丫头淑女的谢完了把个老板娘逗地比花笑地还艳就转身跑过来扑到冯予诺的腿旁抱着,一边一人抱着他一只腿,两小人自各儿也呵呵笑地不知多高兴,渺渺还淘气地朝我挤眼睛,结衣鼓着嘴巴只拿下巴磕她爸爸的腿。我也上去抱住她们爸爸的腰,冯予诺一时被他家三个女人缠着象颗树,
“好了,行李都带齐了,撤!”冯予诺还要侧身就走,我和两个小丫头抱地更紧,疯地更厉害,一酒屋的人都温暖地看着这家子嬉闹融融———
“和三,”
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女人喊我,我一扭头,幸福的笑容还漾在脸庞,却见到对方的一瞬,愣住了。
(看见大家踊跃留言,咱眼泪那个哗哗啊!谢谢了各位!
另,冯予诺与和三肯定已经那个了,只是由于“和谐”,我没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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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我们在外面等你,”
我点点头。冯予诺有礼地向对方微微一颔首然后抱着两个孩子先出去了。
她也一直看着他们出去。她,减元的妈妈。我很意外在这里碰见她。
她显然也意识到我的意外,笑了笑,依然那样高贵淡雅,
“我父亲在这里疗养,他很喜欢这家的烧酒,”果然,我看见外面停着辆轿车,外面站着位状似警卫员的男人,
“阿姨,您好,”我微笑,如前两次和她碰面一样,不卑不亢,
她也微笑点点头,
“那是你的孩子,很可爱,多大了,”
“快两岁了,挺调皮,”谈到孩子任何一位母亲的心都会柔软。我相信自己这时一定笑地很温暖。
“你现在还在读书?”
“恩,在乌克兰读硕士,”
她又点点头。
说实话,这样的寒暄实在无意义,我和她并不熟悉。不过,因为她沉稳高贵,我又没心没肺,————我确实没心没肺,我当然清楚这是结衣和渺渺的亲奶奶,可我当真就是波澜不惊,她和我就是陌生人。不过人家主动和你打了招呼,你应该有礼貌地去回应人家。仅此而已。————所以,即使尴尬,但并不显形。
“我们现在下山,需要载你们一程吗,”
我和冯予诺这次是特意驮着两小丫头徒步上的山,因为想好好看红叶。当真是进山愈深,扑面而来的红叶会越来越拥挤地漫过眼睛,刚刚开始还是两三棵地挣扎在白桦林苍白的躯干间,惊鸿一瞥里来个凄艳的亮相,到后来,大面积的深深浅浅的红开始在每一个触目可及的山头上肆无忌惮地燃烧,烧得心也跟着狂野起来,连我的结衣和渺渺都张着小嘴巴看得眼睛不眨了。所以,我们没开车上来。
“谢谢您,不用了,两个小丫头一边下山一边还有得玩儿。”
她点点头,我看见她又看向窗外正缠着冯予诺疯玩的两个小丫头。
后来我们有礼的分开了。
回程时,我环着冯予诺的手臂突然笑了,“冯予诺,你知道她是谁吗,”
冯予诺看了我一眼,也笑了,不过却说,“和三,算你还小有良心。”
我笑地更温暖,把他环地更紧。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这样讲我是夸奖我呢,夸奖我————是啊,我现在真的能毫无芥蒂的、毫无保留的和他谈起过去,我能轻松地问他“你知道她是谁吗”,————
似水流年,也许流走的过去、印刻的年轮终究只会成为自己成长中的一笔,好好经营现在和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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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枷这段儿很温和。小变态好象在修身养性,他几天前还被他父亲接去北京在恭王府看了场昆曲,回来就问我,
“中国人说‘狐狸精’是不是个坏词儿,”
我一愣,饶有兴味儿,
“谁说的,传说中一个优秀的狐狸精需要千年修炼,首先要学外语,先学会四海九州的鸟语,接着学说人话,大约需要五百年。然后要学美容,为自己修炼出一个美女的形状,这期间还要修德————多不容易。”我头都不抬,一顿胡侃。
“那这么说,你就是个狐狸精,”流枷的不善马上流露出来了,我也不在意,精致一笑,“你这么说我,我也荣幸。你知道,美女的天敌是时间,时间能让任何美女变成老妪,可狐狸精——”我还歪头象回味了一番,“古董级的骂词真是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一直延续到今天,让人觉得真有一股灵气附在上面,让它永远不老。”说完,我自己都觉着自己的辨证思维非同凡响,又望向他,甜甜一笑,“你也是狐狸精。”流枷不耻哼了一声,走了。
这几天下学一回家,流枷都很乖地呆在自己房间里做画。两年前就是我生孩子那天他曾经一把火把自己所有的画都烧了,现在重拾画笔,才真让我看到这孩子惊人的天分,以及,惊人的前卫:活色绝对生香。
他这么小的年纪,性感态度却极为索引派,能通过一些隐讳、抽象、扑朔但不迷离的象征物体来表示自己暗示的格调。他在图纸上利用光与影的暧昧描绘了一张女人的红唇,红唇中卡着一只男人骨结分明的中指,————我看了脸都要红,人家的诱惑玩地多高级,三点皆无表现,却充满着赤裸裸的性意味。我记得我当时是睁大了双眼看我身边的美丽少年,他象瓷玉一样祥和平静,优雅开口,十足法国范儿,“你其实一直瞧不起我是不是,”我能点头吗?也不能摇头,因为,我确实一度认为这就是个被奢侈骄纵出来的孩子。
可我也没说错,这孩子又何止是任性一点?你永远跟不上他的思维变化。
那天回家,我收到一只邮寄给我的盒子,我以为是毛毛又邮什么好玩的东西给我了,打开一看,“狐狸精收。”我明白了。
“流枷!这怎么回事?”我喊,
那边他的房间,“穿上!十分钟后直升机过来接我们!”他在那边喊,
盒子里躺着件衣裳,说实话,打开第一眼我就爱上了。Jil Sander,小桃总说它的掌门人Raf Simons擅长贯彻品牌简约主义,说的没错,这件上装大玩抢眼净色,高超剪裁下的贴身露肩西装胸衣,外罩一层烟雾般与内里衣服呼应的渐变轻纱,————全是最简约的素材,就这么暗地里轻轻一扭,替凌厉剪裁增添轻柔飘逸感,替浪漫营造出前卫的锋芒,真是爱死了Jil Sander这个暧昧又世故的新透视模样。
喜欢就穿!我这人也不做作。上身效果恰如其分,我把半长短发弄地蓬松些,叉腰站在镜子前婀娜一笑,可不一狐狸精?
走出房间时,流枷手拿着我的大衣就往我身上套过来。我真以为他说着玩儿呢,他这一架势算让我吓了一跳,“流枷!你真——…”
“快点!直升机在顶楼等我们呢,”他拉着我疯往上跑,“我们只去一会儿,那地方衣服要穿得象样点儿,你别丢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