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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的哭泣如此悲伤?
没能问出口,因为意识只恢复了一秒,便又沉入了昏睡。只有自己知道,沉睡,只是自己逃避的方式。
不愿面对那么多的悲伤,不愿面对无奈,不愿面对疼痛。梦里多好,梦里的小男孩背着小女孩,他们笑地如此飞扬,他们笑地如此快乐。
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笑容?
再次醒来,是在深夜,身边没有哭泣,没有悲伤,只有让她安心的宁静。
无法起身,下体的痛会让人流泪,所以,平静地躺着,静静地呼吸,忽略掉许多必须的面对。
抬起手,动作如此沉重。
触上腹中的小生命,温柔地来回抚摩。
孩子,如果你看到了那些不耻的画面,请忘掉吧,和妈妈一样忘掉。你以后会健康幸福地成长,妈妈也会微笑着继续生活。
闭上眼,很快又陷入睡眠。
为什么是你?
眼角滑落一颗泪,无声无息。
清晨,是清脆的鸟鸣唤醒了梦里的人儿。
睁开眼,床头有人,一个人,一脸的憔悴,目光没有神采。
不忍地喊出口:「魏然!」
似乎从什么思绪中拉回了神志,魏然抬眼,看向她,不敢置信的神情持续很久。
「灵!」张嘴几次,终于喊出那个音节。
不待他多述,单灵牵开嘴角:「喂!我的老公,你老婆饿了,快去为你老婆准备吃的。饿死了你可爱的老婆,那可是一尸两命哦!」
「不准胡说!」他突然吼道,七尺男儿的泪掩不住,藏不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晶莹。
别开头,单灵掩在被中。
「呜!你好凶,你老婆才刚醒。」
跪在床头,捧着她的脸。
「求求你,哭出来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是个爱哭的女人吗?你总是背着我哭,这次,就哭在我面前,好不好?」
脸上有泪,却是他的泪,滴落在她的脸上。
擦拭他的泪,单灵却是笑着的。
「我以后都不哭了,那些泪水好廉价,我不要。我一哭,韩宁会哭,妈会哭,端端会哭,你也是会比现在哭地厉害。所以,我不哭了,我们都不要哭了,好不好?」
这个男人,却拒绝了她,抱着她哭地像个孩童。
如果眼泪一定避免不了,那么,就让笑容代替泪水吧!
眼泪成诗,笑容却成歌。
相似的曾经;不同的人生
修养的日子宁静安逸,韩宁每天都会过来陪着她聊天,种花……
掩饰不住的愧疚,常常出现在韩宁笑眼的背后。
不是她的错!该来的,总会到来。
偶然的独自一人总会让她惊慌失措,单灵笑着拥抱又开始掉眼泪的爱哭鬼。
「傻瓜,怕我会想不开啊!不会的,韩宁,生命不该如此脆弱的。」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那天不是我约你出去,如果那天我跟你到洗手间,灵,我不该出现在你的人生的,十年前的那一切因我而起,而十年后的现在,你再次因受伤,灵,我宁愿,宁愿被侵犯的人是我,我总是做噩梦,梦里你向我求救,可是我被人捆绑了手脚,我只能眼睁睁看你受伤。你知道吗?那天赶到现场的时候,你躺在床上,遍体伤痕,你那么平静地沉睡,我几乎以为你已经离开了,那天魏然哭了,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哭泣,灵,允许我的离开,成为朋友的我们似乎是个错误。」
勾起唇角,单灵擦拭爱哭鬼断不了的泪珠,语带威胁:「如果你敢说离开,说不定我真的会想不开。」
「你……」说不出话的韩宁只能愤愤望着单灵。
「太太,外面有位女士说要找您。」小女仆面色不安:「先生说了,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但,但那个女士跪在门前。我,我……」
沉思片刻,单灵正欲开口,话头却被韩宁抢去。
「让她走,若还是不走,打电话给魏先生。」
「好的!韩小姐。」
不是不懂韩宁警惕的原因,但单灵仍是叫住了小女仆。
「那位女士是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个年轻女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
「只是看起来好象是个傻子。」
「让她们进来。」
「可是,先生有说……」
「先生那边我自会说明,快去吧!」
韩宁不安地叫道:「灵,那对母女什么来历都没查清楚,你怎么………」
「宁,你不认识她们,怎么知道她们是母女。她们应该在门外守侯了很久,除了我,你们每个人都知道吧!我们家的小女仆,最是善良,一定是看不过,趁着魏然不在家的时候来通知我。我的猜测对吗?」
微红了脸,韩宁闷闷道:「八九不离十了。灵,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魏然已经都安排好,那个人一定会得到最严厉的惩罚,你只要忘了这件事情,好好生活就行了。」
单灵摇头:「我想见见那女孩,她什么都没错,却被无端伤害,我想替魏然偿还一些罪过。」
小女仆有些惶恐地走近,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人与一面容天真的年轻女子。
妇人望着她,顷刻又转首,眼眶泛泪。
年轻女子好奇地望着她,笑容里有着唯美的纯净。
忽略掉两人的异常,这对母女气质不俗,相似的丽颜上有着一般家庭所无法仿照的优雅。
「宁,你可以回避一下吗?」看着两人趋近,单灵歉意地对身边人说道。
「你……灵,我很担心!你确定要这样吗?」韩宁担忧地问。
「我有分寸的!好了,我不是洋娃娃,没你们想的那么孱弱。」
韩宁一步三回头地离去,望着那对母女的眼光不善。
转首,对上女子的笑容,干净似清泉。
顺着她的目光,来到隆起的肚子。
「要不要摸摸看?」不顾那母亲的惊异,单灵拿起女子的细白玉手,触上宝宝的居所。
「啊!在动,在动!」女子很兴奋,拍着手欢快地叫着,真真便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女子很高兴地点头,一脸得意。
「我当然知道,里面会爬出娃娃来的。」
笑地好开心,笑地好纯真,单灵却突然想落泪,想起曾经的誓约,生生隐匿了酸涩。
这女子当时的痛,相信,这世上没有谁比她了解地更深刻。因为,那是她的曾经。失去宝宝的当年,她也曾让悲伤掩埋了神志。所幸的是,她得到了救赎。而这女子,却仍旧沉睡在悲伤里。
拉着女子的手,走进花房。
「魏太太……」那位愁苦的母亲在身后焦急叫道,单灵转过头,轻轻摇头,与女子径直进入美丽的空间。
「哇!好漂亮,好多花。」快乐的像个精灵,女子在花中飞舞,与那些芬芳交汇地如此和谐。
「你叫什么名字?」单灵摘在一朵小雏菊,放在女子手中。
这样纯净的花,最配她了。
「米苑,是不是很好听?」摆弄着手中的花朵,米苑笑地开怀。
「那我就叫你小苑好不好?」
「好啊!大家都这样叫我的,只有小艺不这样叫我。」
「小艺是谁?」单灵拨开小苑的发丝,让她的笑容曝在阳光下。
「小艺是我弟弟,他叫我姐,他对我可好了,每天陪我玩了,可是小艺不见了,妈妈说带我来找小艺的,我们去一个有很高很高的墙还有很凶凶的人的地方,我看到小艺了,他好瘦,他还长了胡子,好难看。可是,我想哭,我不喜欢小艺那样,小艺以前很漂亮。呜呜……」小苑突然大哭,手中的雏菊掉落,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小苑别哭,小苑别哭。」心疼小苑的泪水,这一份曾经的熟悉,是如此刻骨铭心。
「姐姐,姐姐,你帮我把小艺弄出来好吗?妈妈说只有姐姐能救小艺,姐姐,求求你,好不好?」
小苑望向自己身后,突然跪下。单灵转身,果然看到跪地的米母。
「阿姨,您不要这样,快起来。」手足无措地搀扶这个咬唇坚持的母亲。
高贵的妇人,屈下高昂的头颅,身体颤抖如秋叶。这样的委曲,这样的情景,让人刹时无力。
「魏太太,求求您,救救我儿子,他还只是个孩子。」米母抬首,泪衔在眼眶,却固执着不肯垂落:「不是我的孩子,一定不会是他,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他是原凶,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他,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也许您不信,但我了解我儿子,我去监守所看他时,他的欲言又止一定有苦衷。请原谅我的盲目,我不是不懂事理的人,我知道我的话没有根据,但,我想这东西会让你相信我的话。」米母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残缺的字条:「这是我儿子是事发前收到的东西,从那之后,他就失踪了,之后,就,就……」
单灵接过那字条,手些微颤抖,似乎能预知那些真实。
摊开的字条,上面的字迹,上面的话语,无一不让她从心底冰冷,蔓延在身体,几乎僵硬了跳动的心脏。
扶起米母,单灵沉默无语。
「魏太太!」米母不安地看着她。
转向身后的小苑,单灵抚摩着那个婴孩一般的容颜,淡淡笑开。
「小苑,你放心,小艺很快就会回家了,你在家好好等着他,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恩!」擦掉眼角的泪,小苑破涕成笑:「恩!谢谢姐姐,你人真好。妈妈还说如果你不帮我们,我们就把你绑架了。」
「扑哧!」单灵破颜微笑:「小傻瓜,好了,现在和妈妈回家吧!」
「恩!姐姐再见!宝宝再见!」捡起小雏菊,小苑欢笑着跑出花房。
「魏太太,不好意思,我……」
「我可以理解,好好照顾小苑,她是个好女孩,我真希望像她一样,这么快乐,这么无忧。」望着那个奔跑的快乐身影,忪然间涣散了眼神。
米母望着这个自己曾痛恨的女人,突然间喟叹不已。
众人只看这女人环在周身的耀眼光芒,却不懂她其实,只是想要最简单的幸福快乐。
真相
深夜11点,魏然还没回来,单灵撑着疲乏的眼,捧着书靠在床头。
楼下传来细微的声响,单灵起身,走下楼。
看到她,魏然明显一惊。
「我吵醒你了吗?」
「没,我在等你。」单灵接过魏然的外套,置放在衣架。
「今天那对母女来找你了吧?如果是要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就算了。我累了。」按压住眉心,魏然疲倦地道。
「那算了。你去睡吧!」说完,单灵抱臂上楼。
被拉住手腕,似乎不是意外。
「你生气了?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你回忆那些不好的事情。」
「有个女孩就是因为回忆里那些悲伤的往事封闭了自己,也许那孩子的方式过激,但他有足够的理由伤害我,因为你。所以,魏然,让我去见见那孩子吧!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覆住男人的手,牵拉至不久于人世的婴孩。
「不要担心我,有些事情毕竟要面对,对吗?小苑的快乐在于逃避了一切痛苦,可她失去的东西却更多。所以,让我去吧!」
「答应我,如果你承受不住,记得回到这里。」
被拥入怀中,在这样的寒夜,温暖如春,温柔若风。
深夜,封闭的狱所悄然无声,米艺躺在坚硬的铁床上,眼缓缓睁开,眼内清明一片。
今天那女人来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