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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去杀了他!”穆风真的快要受不了了,这么兜兜转转,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要不是那个男人,要不是杨益,李峋又何必承受这么多的苦楚!
“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李峋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不管你们了。”穆风狠狠地晃了晃脑袋决定放弃思考,“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谢你,穆风。”李峋知道,只有穆风,从来都是没有原则地站在自己一旁。
“好了,你不是还有工作?快走吧。”穆风受不了这种肉麻的话,催促李峋赶紧离开。
“那我走了。”李峋再次拿起外套起身离开。
“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够过得好。”李峋转过身才听到穆风轻声的话语,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迈开步伐离开。
穆风坐在原地,看着窗外耀眼的光芒,眼睛酸涩地睁不开,不知不觉湿润了干涩的脸庞。不知它是为了谁而流的呢?是李峋,杨益,更或者是为了他自己?
一晃七年过去,李峋凭着踏实的工作工资稳定且顺利,加上手头的一些积蓄终于付了首付买了房,甚至在前两年买了车。陆晓薇的父母年纪大了,她也经常把父母接过来住一阵子。这期间杨益得了一个女儿,李峋与杨益一家会偶尔聚一聚,所以两家间的关系很是密切。只是私下里两人的幽会不足为外人道就是了。唯一不变的只有穆风,整日的寻欢作乐,歌舞升平的样子,真真成了一个纨绔。还好,他真的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再去碰毒品。
如果不是李峋突然的变化,或者这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吧。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猛烈,这么悲壮。
作者有话要说: 过往完结,也进入收尾的阶段了,不知道还能写多少,也不多了~~嘿嘿~~这是种神马感觉?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杨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洁白的天花板明显不是在家里,脑袋晕晕得,浑身没有力气,软软的,像是缺氧的感觉。他艰难地转头观察四周,首先看到的就是另一张床上的穆风。有两张床的房间,那这里应该是在旅馆,可为什么自己会在旅馆,而且还是和穆风一起?他竟然没有一点儿印象。
“你醒了。”
杨益听到声音这才扭过头看到了靠在窗边的李峋。李峋背对着夕阳的余晖,杨益眯起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峋。”杨益开口,只是声音带着沙哑,嗓子干涩疼痛。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李峋问道。
“还好,就是渴了。”杨益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脑中开始闪现一幅幅画面。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轻声询问,“为什么?峋。”
“我给你倒水。”李峋不为所动,没有回答杨益的问题,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慢慢喂杨益喝下。
“我有哪里做错了吗?峋,为什么要这样?”杨益终于想起昨晚的事情。李峋打电话让他去老地方,两人见面后一起到了这里,而自己喝了杨益递过来的饮料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他一直是一个简单的人,对于这种复杂的事情根本没有一点儿头绪。
“你真是迟钝啊,杨益。”李峋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让人感到一阵的寒意。
“什么意思?峋,你说明白一点,我很笨的,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懂的。”杨益急切道。这些日子他已经备受折磨,多年的认识被一次次打破,搞得他灰头土脸,弄不清楚方向。而李峋的这种行为,他就更搞不清楚了。
“他不是峋。”另一张床上的穆风也清醒过来,不用李峋开口就直接说出了答案。
“他不是峋还能是谁?”杨益瞪大眼睛茫然道,“难道是薛斌?可是薛斌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也不是薛斌。”穆风叹了口气。他的情况和杨益差不多,一样是被约出来然后喝了李峋给的饮料然后倒下,被带到了这里。此时的他也是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这不是最让他在意的,他最怕的是最不想见到的情景终于发生了。穆风记起那日与薛斌在楼顶的谈话,李峋的另一个人格出现,只是他太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去怀疑李峋突然归来的真相。多日来的担忧,最后终于还是发生了。
“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杨益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惜字如金,故作高深,是自己脱离了这个世界还是只有自己身在现实?
“那天薛斌和我说起峋还有一个隐藏的人格,一个被长期压制在最角落的人格,原本他是没有办法出来的,可峋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封闭了自己,而放松了对他的辖制,于是他挣脱了枷锁跑了出来。在这里的既然是他,那么说明峋还在沉睡,没有醒来。”穆风尽量用简短的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忧虑。
“还是穆风最清楚啊。”李峋轻轻地笑,并没有否认穆风的猜测。
“把峋还回来!”杨益终于搞清楚了现状,更加着急起来,甚至忘了自己的处境,猛地起身却因为脱力而跌回床上。狼狈得不成样子。
“回来?回来什么?李峋?我就是李峋啊。”李峋无辜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什么灵感,写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不是峋!峋不会这么做的。”穆风的回答铿锵有力。
“是,他是不会这么做。”陌生的李峋这样回答,“但不代表他不想这样做。”
穆风无法反驳。
“你们不要这样打哑谜好不好?我怎么听不懂?”杨益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我是他阴暗的化身。”男人开始解开杨益的疑惑,“知道吗?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存在的阴暗面,但人都是有自制力的,这是和野兽本质的区别。可不能否认,它是存在的,而且随着时间的增长会缓慢变化。”
“我明白了,你是峋的反面。”杨益这才反应过来。
“你明白就好。也算不上反面,那样说太不准确了。”男人耸耸肩,很好说话的样子,“我是他锁在深处的所有阴暗情绪的结合体。其实说起来也没有那么繁杂,他的阴暗面并不多,但很深。”
“是的,峋要的一直很少。”穆风叹了口气。
“少吗?”男人挑了挑眉,“或许吧。”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杨益问出自己的疑问。
“我存在了很多年。”男人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自顾自地按自己的步调诉说。他毕竟是一个人格,是有着自己的意识的,也需要倾诉,“原本我在很多年前就能挣脱枷锁代替本体,可是你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杨益,是你阻止了我的出现。”
杨益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有多么恨你,你知道吗?”男人的五官开始扭曲起来,“被锁在冰冷的角落的滋味,你知道吗?”
原来峋在小时候就已经存在这种隐患了。穆风深深叹了口气。这个蠢男人,看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管你!我就要我的峋,活该你被锁在那里!”杨益没有害怕,反而感觉庆幸,如果李峋没有遇到自己,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未来?真的无法想象。
“你的峋。”男人冷笑一声,缓缓从身后掏出一件东西。棕色的皮质刀鞘,看来是一把小巧的匕首。男人慢慢抽出匕首,双刃的银色刀身寒光四射,看起来就是一把锋利的凶器。“这是我精挑细选的匕首,怎么样?漂亮吧?用它配你不错吧?”
“你干什么?”杨益和穆风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惨白。原本只以为是男人的恶作剧,做多被揍一顿罢了,谁想到他竟然如此疯狂,连人的性命都不要了。
“何必那么紧张?人,早晚都难免一死的,不是吗?”男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寒意森森。
“你想开点儿,如果我们死了,你就背负上了杀人的罪名了,就要一辈子在钢筋水泥的囚牢里度过了。你刚刚出来,难道不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穆风苦口婆心地劝诫道,嘴里干苦酸涩。他可没觉得男人的杀意只针对杨益,不然也就不会连自己一起绑架过来了。虽然他并不怎么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也不想这么无缘无故地丢掉,太没意义了点儿。
“你疯了?”杨益挣扎了半天,虽然力气有些微的恢复,但还是软绵绵的,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知道他最深的欲望是什么吗?”男人对两人的反应置若罔闻,突然故作神秘地问道。
“当然是我。”杨益的回答坚定果断,没有一丝的怀疑。他从来都有这个自信。而一旁的穆风垂下了眼帘,默认了杨益的答案。即使再不甘心,这也是事实,在李峋的心里,那个蠢男人永远是第一位。
“也对也不对。”男人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他是爱你,可你知道他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什么?”杨益和穆风一起看向男人,期待他的答案。
“就是杀了你们。”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可能!”杨益和穆风都不相信,李峋怎么可能会想要杀掉他们!这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
“所以说你们都是笨蛋。”男人突然大声吼了出来,站起身指着两人状似疯狂地说,“你们都知道什么?又了解他多少?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真正懂得他的只有我!只有我!你们懂什么!”
杨益穆风都被男人的疯狂还有这意外的话震住了,一时间没了声音。
“每个人的感觉是不同的。经历相同的人的感触也是不一样的。就如同对疼痛的感觉,同样的力道同样的刀具划过身体的痛苦带给每个人的疼痛感也是不同的。你们所谓的了解,所谓的懂得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只有我,他疼痛的时候我一样的疼痛,他快乐的时候我也是同样的快乐,他经历的所有我都和他一起度过。所以,只有我,最了解他,他的希望,他的失望,他的渴求,他的恐惧,他的一切的一切。了解他是一个多么懦弱,多么无能,多么悲哀的男人!”
“你胡说!峋才没有你说的那样!”杨益的泪水突然汹涌出来,话到后面却没了底气。他从未像这一刻那样无助。曾经,他以为自己了解李峋,因为每次经历什么他都清楚李峋会怎么做,会怎样选择,多年的相处他早就摸清了李峋的脾气。可如今被这个男人这样指责,他竟然没有一丝反驳的能力。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杨益从未像今天这样了解这句话,即使再渴望再渴望也无法把两个人真正地融为一体,感同身受。而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资格指责他们,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李峋自己,是李峋的另一个化身。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了解他。”穆风闭上双眼深吸口气,“可你也没资格指责我们!你是你,峋是峋,你的选择不能代表峋的选择!因为你,不是峋!”
“不,我是!”男人并没有因为穆风的话气恼,“我当然是!我是他的阴暗面,是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另一面。不是都那么说吗?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所有吗?难道你们的爱只针对那个软弱的所谓善良的一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