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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的话,又有多少人早就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被分派去给地破坏阵眼的方阵残余队伍在清扫完战场之后也一点点聚拢起来,而最后清点下来的剩余人数实在让人无法高兴。
伤亡实在太惨重了,并且这还只是初次交锋,巨塔之内毫无疑问的危机重重。姑且可以算作精英的先头部队就已经打成这个样子,那么接下来的战斗该是如何的让人焦虑。
最让沉戟担心的却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李陵生。明明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为什么非得逞强跑到最前线来。说什么要保护自己,依照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可是,那人实在太倔,不管说多少次都没用。
你到底是怎么了,长平,你究竟在打算些什么?
残余部队开始整顿,重新编队,确认死亡者身份以及书写报告以最快的速度传回总部。很多人身上的伤也趁这个时候抓紧时间救治。大家坐在营地外,看着那破败不堪的长安城,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很多人是长安党,最喜欢也最习惯在长安这个主城活动。每天特意在这里下线,在这里做茶馆,在茶馆旁边的那个空地上插旗聊天泡妞。在长安接任务交日常,进出帮会,做点维持生计修装备的小吃小药,又或者邀上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去打竞技场,不用打上多少分数,也不用多少等级。就是纯粹的心情太好又或者是心情太烂只是闲的闷得慌上去发泄发泄罢了,被那些大神给蹂躏那么十几回,估计也就乖乖地滚下来了。
那个时候,可以站在长安城的大门前面伪装门派雕塑,勾搭那些刚进游戏的可爱的小白菜鸟们,然后看他们发现之后尴尬的表情。
也会换上自己最拉风的马,最值钱的衣服,最牛逼的武器物色那些美貌的妹子们。
也有的时候在能把人挤死的交易市场上眼巴巴地无限蹲点,就是想抢自己标中的那个东西。
看到有人放土豪之心,就会在那想活该自己找不到对象啊。整天只会挖草,打架,连自己的爱马都养不活,还找什么情缘啊。
这样的长安城,曾经是八卦爱好者的窝点,曾经汇聚了那么多喜怒哀乐的长安城,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真的,什么都回不去了……
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而就在这时,那个原本稳稳悬浮在天空上的黑色巨塔突然动了动,然后轰一声炮弹一般砸在了地上!那撞击引起的气流差点没把距离长安城中心几公里远之外的先头部队营地给掀翻过去。
一眼望过去,硝烟弥漫。
然而,就在下一刻,冰冷机械的女声幽幽传来。
“亲爱的玩家,欢迎尔等来到罪罚之塔。吾乃掌管罪罚之塔守门的护将,叶何。”
“吾等守护罪罚之塔近百年,而这百年以来,一直沉睡在深渊之中。吾王掌管这世间的罪与罚,如今君临天下,即将审判汝等所犯下的罪孽。汝等破坏掉罪罚之塔的封印,获得进入罪罚之塔下一层的资格。”
“罪罚之塔第一层大门倒数十秒之后开放,开放时间为一刻钟。一刻钟之后第一层大门关闭,而黑气之阵将重新复活。尔等命数如何,自当天命定夺。”
这女声话音刚落,之听得见古旧木门的那种刺耳的开门刺啦声。接着便是两根巨树树干般粗细的铁索从黑塔塔身飞射而出,直直冲着驻扎营地高速飞来,稳稳插在营地正前方的地面里。
这又是什么情况?NPC说话了!这个塔非常牛逼!还有门只开十五分钟!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跑啊。十五分钟你晕芙爬锬阋晕慊箍梢岳朔讯嗌偈奔洌
“操,招呼都不打一声啊,没看到我们还在休息吗。没看到我们还在几里地之外吗。去你妹的十五分钟啊,去你的去你的!”
“有那吼的力气还是跑快点吧,带了最后有你好受的。”
“废话,开什么玩笑啊。死也要跑进去的好吗。不然让那些人白死了吗!”
“伤口好疼啊,疼死了!”
“吵死了,赶紧跑!”
“我擦,你们脑袋都被巨人打傻了吗。不会用轻功不会骑马吗。光脚跑你们个头啊。全变傻瓜了。”
“…………”
“所以说啊,这个到底是什么地方!”
快马加鞭拼了一条老命才在十五分钟之内将将闯进即将关掉的第一层大门里的先头部队精英们诧然无言。
面前桃花傍水,小桥人家,田园细作,东篱菊花。
朴素的妇女们怀里抱着装满衣衫的木桶三三两两不急不缓地说笑着走向小河边,扎着羊角辫的小孩子们奔跑在田埂之间,嬉笑打闹好不开心,年迈的老人们安详地坐在院子里有的喝茶,有的在抽大烟袋,有的身边围绕着懵懵懂懂地孙孩哇哇学步。
袅袅炊烟在古朴的土方屋顶升起,握着锅铲的母亲们会不厌其烦地出来呼唤外面玩耍的孩子们回家吃饭。
这种世外桃源的地方就是罪罚之塔的第一层?
有人怔怔迈出一步,所有人都观察到空气中仿佛有一堵水墙。这堵墙将那个温馨的村落包裹在了里面。但是这个水墙并不想众人想象中的那么坚固。那人只是轻轻的迈出了一小步,无数水纹便动荡蔓延开,然后哗啦一声碎裂成雨滴漫天落下。
“啊,下雨啦。孩子他爸赶紧去收衣服,还有叫阿宝快点回来。这天好好地怎么说变就变。”
“诶,知道了。阿宝那孩子看到下雨应该自己会回来的。”
“谁知道他又跑到哪里疯玩去了,要是跑的远这一时半会回不来怎么办。”
“你这婆娘就是爱担惊受怕的,村子里都是认识的,去谁家躲雨不行,还能真淋着不成。”
“行行行,那儿子是我的,我关心还不行吗。就你整天在那里叨叨。得了,我先把饭温在锅里。别放凉了阿宝回来又不乐意吃。”
“慈母多败儿。”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多话,叫你去收衣服还在这唧唧喳喳的。再不去全给打湿了。”
“我这就去这就去。”
“收完记得去找阿宝啊。”
“知道了。”
沉戟从包裹里拽出披风盖在李陵生头上,抬手遮住从天而降的冰冷雨滴。
这水,有点奇怪啊。
突然,沉戟腿上一个猛的冲劲过来,撞得他差点就没站稳。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个一身灰色衣裳,头发剃得只剩下后脑勺一小戳的小男孩。
“哥哥,来和我一起玩啊。”
小男孩仰起脸,忽的张大嘴巴露出满嘴锋利獠牙,那张原本可爱秀气的脸立马变得狰狞万分,煞气尽显!
男孩抱住沉戟大腿,一下就要凶狠地咬上去。
“阿戟,小心!”李陵生猛地扔掉披风,长枪出手,一个撩断就将男孩穿胸挑开。
小男孩破布一般躺在地上,雨水滴答滴答打在他娇笑的身体上,那被贯穿的伤口却惊奇的在雨水的滋润下逐渐愈合!
这种事,怎么可能!
“全体都有,不要乱动从现在开始!”沉戟狠狠甩掉脸上的雨水,大声喊出。
雨水渐渐将小男孩流淌的鲜血冲刷干净,男孩晃晃荡荡爬起身,再抬起头时,那张脸已经完全无法辨认出五官了!
“阿戟,快动手。他在变异,这还不是完全体。快动手杀了他!”李陵生话刚出口,人已经提抢飞快冲了过去。
“长平!”沉戟脸色暗沉,祭出长枪随即跟在李陵生身后疾奔。
“哥哥,来和我一起玩啊。”
尖利,锋长的指甲刷暴涨出来。李陵生长枪刺过却被男孩双手紧紧格挡住。男孩握住霜龙枪尖,完全不顾及被割裂出来的伤口,猛地翻转拧抢。李陵生赫然抽出长枪,腰身拧转飞踢而过。
就算是小孩子,只要是伤害阿戟的人,也必须死!
李陵生一脚将男孩踹飞,身形在下一秒又蓦然出现在男孩身边再次给予重击。
“你不是可以被雨水修复吗。那么,只要把你全身都敲碎,就算再多的雨水也救不了你了吧。”
李陵生掐住男孩喉咙,咔嚓,一下拧碎男孩喉骨。将他仍在地上,霜龙枪尖在男孩天灵盖一枪下去。
黑色军靴踩在男孩腿骨上,只听得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阿宝!!”
远远传来一个男人悲恸的喊声,李陵生漠然抬起头。然后他举起霜龙,猛然飞掷出去。
瓢泼大雨中,银枪一如一道闪电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袭向男人。然后枪尖以绝对的力量贯穿过男人胸膛带着他一起钉在了背后那颗大树上!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77、罪罚之塔 1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静默不语。惊恐的眼神不知是在看到那个男孩让人毛骨悚然的变身还是为李陵生漠然残忍的杀人手段。
“你们听到那些骨头被踩碎的声音了吗;真的就这么被踩碎了耶!就这么……”
“那个小孩的头骨完全被击碎了!”
“血溅在他脸上他眼都没眨一下……这到底是杀过多少人才能练出来……”
“那位;好像和盟主关系很好的样子。是仗剑歌那边的人吧。”
“仗剑歌……以前还没合服之前就听说过这个帮会了,各种牛逼的存在。而且转乾坤本身就是个进度赶超其他服的服务器。”
“可是;这也太…”
这边人群窃窃私语,沉戟带过来的仗剑歌帮众却听不得这样的话了。
“别笑死人了好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是建立在一种什么样的认知下说出这些话的。但是你们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说你们这群蠢蛋看到这个完全无害的村庄就已经忘记我们是死了多少人才进到这里面来的。”
一身紫蓝色装束的少女,挂在身上的银饰因怒火而剧烈晃撞在一起;击撞出清脆的响声。紫色眼瞳迸射出毒辣的视线,仿佛就要把他视野范围内所有的生物全部烧光。
“还有难道你们没眼睛,看不到是那个小孩先攻击我们老大的吗。而且那个恐怖的再生能力如果不这么杀死他;你们认为可以如此简单的就把他击毙吗。用你们那个小的可怜的大脑好好想想吧,现在还是可怜敌人的时候吗!在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况下。死在自己那完全没必要的同情心下想必是件非常可笑的事吧。”
“喂,蓝宁,好说两句。”绿珂嘉拉了拉蓝宁的手臂,不是很赞同她这么高调的讲话。
“干嘛啦。他们这些人不好好地敲醒他们待会如果真的要战斗了,只会拖后腿罢了!那要他们有什么用,还不如现在就先杀了以免之后被敌人杀害霍乱军心!”
“蓝宁……你疯了吗,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那群窝囊废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在那里瞎说,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没用的人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粮食,他们没有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资格,他们都该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蓝宁白皙的脸蛋上。
“你这个混蛋,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你被吓昏头了吗,没有人会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权利否决这样的存在,你也没有那个能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