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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除此之外,还有一把略显陈旧的椅子,上面放了一床叠起来的棉被,以及一个不大的书架。
“他在床上?”听到窗内传来的呼吸声,叶阳驰看向邑修澜。
邑修澜并未回答,倒是因为他们进来,帐幔被一只手从内掀开了一脚,露出一张苍白但却十分英俊的脸庞来。
“邑贤弟,这位是?”
“大师兄,叶阳……御风。”邑修澜淡淡的介绍。
“原来是另一位恩人!”床上的青年挣扎着想要见礼,叶阳驰急忙阻止——
“别了!你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休息吧!”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大师兄的态度如此“平易近人”,而后便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见笑了。”
叶阳驰随意跟他客套了两句,目光毫不客气的打量了对方一阵:原来这货就是那牌位——不对,是慕容莎倾心的谭笑啊!别说确实是长了一张很吸引人的脸,就算是叶阳驰这个同性别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那张脸比起寻常人确实英俊了不是一点半点。虽然他一向觉得邑修澜和“叶阳御风”长的就很不错了,但谭笑和他们两人显然完全不是一种类型。
若说邑修澜是面瘫俊美,叶阳御风是刚毅严肃,那谭笑就是那种最吸引女人的痞子型坏男人。虽然此时脸色苍白气势稍差,但看那销魂的桃花眼,上挑的浓眉,略薄却总是勾着的唇形,还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羁……也难怪看惯了美男的慕容莎会被这人所吸引了。
只不过,一想到慕容莎就是为了保护这个人而漠视邑修澜被赶下山,叶阳驰就实在难对这个人有什么好感。
他的这种想法,几句寒暄过后就被谭笑察觉到了。他只当自己的身份不为这位上善观的大师兄所喜,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是以完全不以为意,毕竟有救命之恩在此,他还是懂得什么叫做知恩图报的。
才说了几句话,门就又被敲响了。这次来的是慕容莎,邑修澜过去开门后,叶阳驰便也顺势望了过去。只见慕容莎披着一件藕荷色的不明皮毛披风,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食盒,与邑修澜打了招呼便走进来,抬眼正对上叶阳驰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
“大、大师兄!”
叶阳驰应了一声,尽管他心里因为影子阳光的剧透对慕容莎有了芥蒂,但毕竟先前的相处不是假的,也不好说翻脸就翻脸,毕竟旁边还有个含情脉脉(?)的邑修澜在,因此态度上和平时并无二致。
倒是慕容莎神情有些奇异,道:“大师兄你怎么有空过来了?这些天我还道你早就忘了呢!”
叶阳驰心道:之前那个叶阳御风本尊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怎么可能过来?面上倒是笑的一派和气:“其实我是来找徐风子师弟的 ,有些事情要商议。”说着转向邑修澜,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师弟,谭少侠有师妹照顾就好,我们出去说吧!”
邑修澜微微皱起眉,看了眼谭笑,后者忙道:“你们出去忙,我不必担心的!”
叶阳驰撇了撇嘴:他那哪是担心你?分明是不愿你跟小师妹独处吧!看了看慕容莎,后者的目光十有八九都集中在谭笑身上,根本没注意邑修澜的神色,越发觉得替邑修澜不值。
不过,慕容莎没有注意到,谭笑却是看的一清二楚——事实上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就算邑修澜再木头,该有的情感他都看的清楚。不过他可没兴趣点破情敌那点小心思,因此才“善解人意”的说出这句话。
叶阳驰没兴趣观察别人心里的小九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知会过两人后,他就拉着邑修澜出了房门,七拐八拐走了一阵,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光明正大的问道:
“我刚清醒过来,上次突然就失去意识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上次那个似是而非的解释之后,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能够堂而皇之的询问这人都发生过什么事了。
邑修澜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慢慢的道:“没事。”
“哎?没晕倒?没疑问?”怎么可能?难道他失去意识之后叶阳御风本尊就飞快的接手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无事人一般跟着回来了?!
“你晕倒了。”邑修澜想了想,“其他人把你抬下山,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我就知道不是你了。”
51Level 51:劝说
Level 51:劝说
“……”听到邑修澜所说;叶阳驰脑补了一下,顿觉囧然——好吧,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晕倒神马的……反正丢的不是他的脸。扶额之余心中倒也庆幸,幸亏还有晕倒作为标志,否则他若是突然就换成叶阳御风,只怕有很多事情会来不急遮掩。
那么——“多长时间了?”
“二十三天。”
“这么多天了!”叶阳驰默默算了一下;他梦醒的时候正是冬至前一天,现下冬至都过了;那距离春节大概也没几天。之前忘了问影子阳光邑修澜被赶下山究竟发生在什么时候,他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在玩一会儿《醒神》;或许还能得到更确切一点的消息。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还没发生;总还有补救的余地。
叶阳驰斟酌了一下语句;决定开门见山:
“过了这么多天,该知道的想必你也知道了。谭笑这事儿上次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幸亏现在还没出乱子——他住在你那里不合适;找个机会跟小师妹说一声,让她另找个地方安置谭笑吧!”
这句话入梦前就在他脑海中盘桓了许久,现下说出来更是顺当的很。邑修澜不意他神秘兮兮拉着自己出来说的竟是这个,但还是道:
“我这里最合适。”
“合适个屁!”叶阳驰没忍住,一句脏话破口而出,“别听小师妹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之前你这里没人住也就算了,现在你都回来了,就你房间那么小,让谭笑住在那,你晚上怎么睡?别告诉我就靠着那张破椅子?”
邑修澜皱皱眉,似乎不太适应还算温和的二货忽然爆粗口,顿了一会儿才道:“我这里平时来的人少,又隔开了内外室,不虞被人发现。”至于住在何处,他倒并不在意。
但他不在意,叶阳驰却不能不在意,自从知道了邑修澜未来的结局后,他就一直处在一种惶惶然的心浮气躁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安下心来,“就算你这里门前冷落车马稀,总也还是有人来的!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跟小师妹也就罢了,清——师父他对你可绝对不会客气!”
他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知道未来的走向,即便有双重人格的谎言在前,他也无法解释自己如何能够预测未来。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抓狂,因此更加想要尽快解决掉这个问题:“再说你也不想想,之前在崖下——你也不怕被别人发现什么!”
“崖下”两个字多少刺激到了邑修澜,显然他也是知晓这件事的重要性的,然而他想到的却是另一方面:“师妹不会说出去的。”
“……”叶阳驰差点没被他气笑了:这关师妹什么事儿啊!你那木头脑袋中能不能想想别人?!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小师妹知道你——之前在崖下的那些?”
邑修澜点点头,他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瞒着小师妹的,毕竟那是他最信任的人。
叶阳驰被他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哽的瞬间无语,胸口一阵涩然,有种莫名的——被侵入了私人领地的炸毛感。他原以为之前山崖下那些奇遇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会有其他人知晓,但他完全没有想过,邑修澜和他的想法不同,根本不曾有过所谓的“私人秘密”之类的概念。
这个认知让他格外沮丧,看着邑修澜的目光顿时变了。叶阳驰感觉自己手都有点抖,气的!他很想甩袖子喊上几句:“算了不管你了有事做去没事儿死去吧!尼玛老子在这儿担心你的死活,你倒好,重色轻友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青轩书生除了会写狗血外什么都不会,你心里除了小师妹也什么都塞不下,你跟他学个屁啊!?”
但是——他做不来。
不仅做不来,叶阳驰此时甚至因为自己过于激动的心理活动而有些呆滞:对这个人的在乎,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深,甚至于有了独占欲——
这说明了什么?
见他如此,邑修澜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欠妥当,忙解释道:“我只说捡到了那柄剑,并未提及石戮尘,也没——”
“算了!那些先不提,咱们把歪楼正一正。”叶阳驰有气无力的揉了揉额头,深思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他,因此他暂时压下那些复杂情绪,道,“还是之前那句话,让谭笑尽快搬出去吧!他住在你那里不妥。”
邑修澜再度皱起眉。他无法理解叶阳驰今日究竟在发什么疯,如此坚持让谭笑离开。偏偏对方说了半天都没解释清楚原因,这让他也跟着有些烦躁起来。
“我不觉得有甚不妥!”
“我管你右肾左肾的!反正不能让他住下去!”叶阳驰毛了,他从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讨厌自己的拙于言辞,尤其面对这个固执的木头,更让他头大无比:“总之听我的没错!我又不会害你!妈的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邑修澜抿起唇看着他,他不明白眼前的青年到底在炸什么毛,莫非是真的在乎谭笑的身份?“你觉得以谭笑的身份,不适合留在山上?”
叶阳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错!你就当我是这个意思吧!”既然对方给他找了理由,不用白不用,只要能让谭笑现在就滚蛋,他不介意自毁形象,“他一个大盗窝在名门正派里,就算你我不说,万一被人发现了,全派都麻烦,所以尽快将他送走是最好的!”
邑修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唇一张,迎着叶阳驰破釜沉舟般的神色道:“我不信。”
“?”叶阳驰一怔:什么不信?
他看到邑修澜在说完这句话后也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心中一热:邑修澜的意思莫非是——不信他是这种人?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瞬间腾起一片暖融,对上这人的眸子后,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简直想要跳起来欢呼一声:老子终于熬出头了!修澜这算是信任了他的人品吧!
——可惜时机不对。
郁卒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叶阳驰深吸口气:“你爱信不信,反正尽快让他走,不然——”
话音未落,他忽然住了口,侧耳听了一阵,看向邑修澜:“那边怎么那么吵?”
显然邑修澜也听到了,正肃然望着那边,闻言一语不发便迈步走了过去。
叶阳驰急忙跟上,刚才听得断断续续,此时走得近了,远远便看到争吵的源头——正是邑修澜的房门口!他心中顿时一咯噔,暗道不好,忙加快脚步,争吵声也听得更加清楚了。
“我来这里关你什么事啊!”这是慕容莎的声音,叶阳驰见到她堵在门口,一扫平日的轻快活泼,像是护崽的母鸡一般气势汹汹。而他面前则站着另一个男子,看背影有些眼熟——不是总跟在他后面的徐明子又是谁?
徐明子显然是第一次见到慕容莎这副模样,心中有点打怵,说话也就底气不足了:“我只是好奇,小师妹你怎么……怎么从那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