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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最近不是在L城就是在去L城的路上。”
桑毅:……
桑毅的原定计划是收拾好行李然后第二天早晨坐最早的班车去L城,外面悄悄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入冬的寒意早早的渗透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桑毅终于拨出了那个一直停在手机屏幕上却总是没能拨出去的号码。
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不安和兴奋交替着占领他所有的思绪。
可总没有人来接电话。
不安和兴奋渐渐的变成了失望,然后转为了悲愤。
一刻不停的反复拨到第七次,对面总算传来了电话接通的声音。
“靠!你睡死过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是月如钩的声音:“我X你大爷!你TM先问清楚是谁再吼行吗!老子的耳朵必须报工伤处理!三颗愤怒宝石加一百万铜币好了,犯不着劳驾你上线,我自己去仓库提。”
“……”桑毅重新看了一遍自己拨出去的号码,“这不是我师父的电话吗?”
“这个二货已经不是第一次把电话忘记在家了,你懂的。”
“嗯,懂。”桑毅无意识的攥紧了手机。那个家,是小小白和月如钩的家。
“有事说事,没事挂机;若要闲聊,每字五毛。”
“……”桑毅望着屋顶继续说,“我师父有没有说他上哪去了?”
“他说他去找你。”
“什么!”桑毅又是一声大吼,“他来找我?他什么时候出发的?”
“昨天你炸毛下线之后。理论上来说早就应该到了。”
“你大爷的,他不是路痴吗!找得到我住哪儿吗!”
“你说呢,亲?”
桑毅彻底抓狂了:“你怎么能放任他自己到处乱跑!而且他还没带手机!”
“没那么严重,他带着钱包。”月如钩不紧不慢的说,“你要是担心就出去找找吧,虽然我觉得找了也是白搭。”
桑毅:……
“刚才我杀了刚果美人,现在刚果人正跟咱们野外大规模切磋呢,没空跟你闲聊了,挂吧。”
“别挂!”桑毅忍无可忍了。
“矮油,难道你还舍不得为夫么?”月如钩开玩笑的语气一贯的轻佻欠揍。
“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小琉璃喜欢你,喜欢得都快疯了。”
“……”
“我拜托你,你们就当扯平了,放彼此一条生路吧。”桑毅果断的挂断了电话,裹了一件厚实的冬衣就顶着雨冲了出去。
月如钩说得没错,每天从L城发往这里的班车少说十几趟,小小白戴上黑色美瞳片之后就连最显著的特征都没有了,桑毅全靠在车站转悠着到处问人,用这种办法找小小白简直是大海捞针,比白搭还百搭。即使是后来想起到车站管理处发了一通寻人启事,半个多小时之后小小白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气温越来越低,来往的夜班车也陆续发车或者抵达,凄冷的风雨掀动雨棚轻轻作响,整个车站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什么人会在站台或者候车室逗留。
疲惫的桑毅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刚好电话铃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又跳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个陌生的号码,看来像是公用电话亭。
“喂?”
“徒勒个弟啊,快来接我……好冷啊……”电话里传来了小小白颤悠悠的声音。
“你大爷的!要来也不说一声,就算不说一声你也带着手机啊!就算不带手机你也蹲在车站等人来接啊!就算不等人来接你也打个车到我学校门口啊!”桑毅朝手机怒吼的声音也跟着发颤。
“喂喂,别忙着哀怨,先来接我行么?”
“行!见了你之后我就立刻掐死你!”
“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当年你明明是个易炸毛易撂倒任劳任怨百欺不厌的二国神话啊!”小小白的声音里开始出现笑意,“徒勒个弟啊,你是在担心我么?”
“滚!猪才会担心你!”桑毅怒吼完毕之后发现自己又被命中了。
“徒勒个弟,你好像又自爆了。”
“再滚!”桑毅继续吼,“你现在在哪?”
“一个电话亭里。”
“好吧,你出门之后怎么走的?”
“我打了个的士,告诉他去你学校。”
“……喷血!那你应该是在我学校附近了?”
“理论上是。”
桑毅无语望天。
打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桑毅无奈的在校外电话亭通通转过一圈之后依然没发现小小白的影子,只好重新照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不远处的电话亭里响起了急促的铃声。
桑毅猛回头,正好看见瑟缩在电话亭下面那个影子颤颤悠悠的爬起来伸手接电话。
“你是白痴吗?这里离校门不到一百米……”桑毅站在小小白背后哭笑不得。
“YO~徒勒个弟!”小小白冲着桑毅挥手微笑,虽然身上穿着厚外套,可嘴唇还是冻得发紫,被淋湿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脸颊上,眉毛上挂满了晶莹细密的水珠。
“YO你妹,你在这蹲多久了?”
“也不是很久。”
“不是很久是多久?”
“两三个小时。”
“……”桑毅瞬间暴走,“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我怕你还在炸毛,不想看见我。”
“知道我不想看见你,那你还跑来搞毛?”桑毅一声怒吼,“你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玩死算了!简直是为民除害啊!”
“……唉,我就想见见你。”小小白扯着衣领把大衣裹紧,“现在见到了,我走了。”
“走你妹!我让你走了吗!”桑毅冲上去把小小白拽进怀里,仔细的嗅着他被深深寒意遮蔽的气息。
“徒……徒弟……桑毅?”小小白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我只是不想脱衣服给你穿……我也怕冷……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桑毅把脸埋在他颈项里,明明已经爱得发狂,却执拗得不愿意说出来。
“哦……好……”小小白嘴上答应着,身体依旧是那么僵硬。
学校大门已经关了,桑毅也不想拽着小小白翻墙,只能就近找了个小宾馆住下,跟惜凤和琉璃情书的大手笔当然是没得比了。在冬夜的风雨里站了那么久,小小白毫无悬念的发烧了。
“你真是个白痴……本来我打算明天去找你的,结果你丫自己跑来了……”桑毅先让小小白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拿块毛巾坐在床边跟个老妈子似的给他擦头发。
“找我?找我干什么?”小小白惊诧的睁大眼睛。
“……关你屁事。” 这会儿小小白已经吃过药又取了眼镜,桑毅知道他现在其实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是四目相对之下他还是立刻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烫得就像要烧起来一样,只好迅速扭转视线继续猛力的揉着小小白的头发。
“你轻点……擦头发还是拔毛啊!”小小白推开了他的手,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你来找我,居然不关我事?”
“……”桑毅词穷,提着一块毛巾杵在一边发呆。
“你是去找我,还是去找月子?”
桑毅一愣,怎么又扯到月如钩身上去了?
小小白等不到他的回答,忽然抓住他的肩头继续追问:“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呢。”桑毅盯着他眼神涣散的蓝灰色眼睛哭笑不得。
“徒弟,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选的是月子不是我?”
“什么意思?”桑毅已经能感觉到下面的话题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心脏瞬间紧张得快要跳出胸膛。
“你看上他什么?脸?还是他会花言巧语哄人开心?”
“他也是你兄弟,犯不着这么损他吧?嗷……”桑毅忽然间被扑倒在床,一瞬间金星乱冒,后半截没说出口的话都给摔得七零八落,只能无意义的朝小小白吼,“干什么你,脑浆都摔出来了!”
“你看着我……我和月子长得不像吗?我比他差吗?”小小白抓起他的双手放在自己脸上。
发烧之后微微烫手温度从指尖传过来,就像带着电流,令桑毅瞬间绷紧了身体屏住了呼吸:“男人的长相不重要吧!何况我也从来没说过月哥那坑爹的脸很好看吧!你跟他比什么……”
“TMD,不管了。”小小白的吻忽然间落下来,像一场狂暴的雷雨,一道犀利的闪电,快到令人猝不及防,“桑毅,我要你。”
“老子呸!你……你丫居然……”桑毅说了一半就被一阵更加猛烈的吻给憋回去了。居然?居然什么呢?如果不是那天小小白喝得太醉直接挺尸,后面这段乱七八糟的相互折磨就没必要发生了。
“闭嘴吧,我不会让你再回月子身边去了。先到先得,你是我的。”小小白按紧桑毅的双手,一面啃一面起劲的脱他的衣,“我要你……现在。”
桑毅一脸黑线:“你大爷的,那是我的台词!”
“没必要挣扎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嗯……骨头断了,靠!你等等……等等!一人一次!一人一次!”小小白发烧之后滚烫的体温点燃了彼此的欲望,桑毅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了。男人的身体不会那么柔软,两具身体只能尽力的相互交缠,想更多的汲取彼此的气息,疯狂的拥吻当中,小小白的肋骨还是把他硌得生疼。
小小白没有回答,伸着指头在桑毅□敏感区域附近缓缓搜索,不时的戳上两下。
“你在乱捅什么?这算前戏么?”桑毅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光靠平常看的各种V也知道他这么乱戳乱捅不靠谱。腹下的欲望已经汹涌澎湃,身体也敏感到了极致,小小白的每次触碰都能引发一阵嚣狂的快~感,但小小白总在四处游走不肯落到实处,只能让他越来越狂燥不安,就算是前戏也太烂了!
“不对啊!”
“什么不对?”
“捅的地方呢?怎么和片子里不一样?”
“你大爷的,什么坑爹的科教片?”
“月子电脑里的各种岛国特产啊。”小小白瞪着烧红的双眼无辜的望着桑毅。
“……你丫当老子是女人啊!”桑毅怒了,猛然翻身扑了上去,“滚!换人!”
小小白没喝酒,没喝酒就等于不会变身超级赛亚人,不会变身就等于毫无反抗能力,桑毅没花多少力气就得手了。
身体被贯穿的一瞬间,小小白忽然八爪鱼似的惨叫着抱紧了桑毅。
“你大爷的……要不要叫得那么惨……”桑毅被他吓了一哆嗦,没敢再继续做下去,“你还好吧?要不……改天?”
“不……不要停。”
“……”
“徒勒个弟啊……”小小白的脸泛着微微的红,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兴奋,“你要记得为师曾经为你千里菊花残,换来满地伤,我的笑容已发黄……”
“原来你懂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做啊,那刚才你为什么……”桑毅有些感动,难道小小白因为怕让他来承受疼痛,所以才把这第一次的主动权交给了他?
“在上面动来动去累死人了,一点也不符合宅男的信条,还是在下面省力……就是疼了点。”
桑毅:……
小小白攀着桑毅的腰深呼吸了几下试图慢慢放松身体,却疼出了一身细细的汗珠:“徒勒个弟啊,现在有木有觉得爱为师的程度稍微超过月子一点了?”
“师父啊……你亏大了。”桑毅俯身含住他的耳垂细细琢磨着字句,“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