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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分堂主,你喜欢多只拐杖助行吗?或许轮椅更符合你的形象?”他不介意予以成全。
“嘿!那可是你个生唯一的艳遇,虽然无疾而终。”唐谦云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艳遇?!”
“别听他胡说,是飞来横祸,吃一口鱼长智慧,他被我揍得神智不清。”要不是那张脸已经找不到原来的肤色,他会再加一拳。
川岛芳子并非那人本名,而是后来依照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的女人而改,是具有旗人血统的日裔华人,而且拥有强烈的权利欲,想一统黑道势力。
山口组是她的跳板,由情妇晋升为权益筹码的干女儿,表面上和山口组老大维持父女的假象,私底下仍有肉体关系往来,以其艳丽容貌笼络各大帮派的老大。
她的示好并非出自爱慕或崇拜,而是想借青尤在龙门崇高的地位一举侵入龙门内部,让龙门成为她“黑道教母”的助力,培植属于自己的力量,再吃掉有地下帝国之称的龙门。
不考虑白虎或玄武是因为前者太精明,狡猾得让人抓不住方向,后者则自闭得不接受女人,老是躲得不见人影,唯有青龙还有可能为她利用。
至于朱雀就不用提了,同性必然相斥,尤其是朱雀的美丽冷艳更胜她三分,要不嫉恨很困难,连朋友都当不成。
“她长得很漂亮?”朱巧巧用筷子戳青龙的手背。
“见仁见智。”越鲜艳的蛇蝎越毒。
“你喜欢她对不对,美女人人爱,你也不例外。”男人的本性。
侧首一视的青龙冷着一张脸。“龙门的美女多不可数,你见我心动过吗?”
说得也对。“唐哥哥,你挑拨离间喔!你和我家阿信有仇吗?”
快喷饭的唐谦云一颗脑袋快摇散了,忍着不发出爆笑声。“阿信”的拳头很硬,而他的骨头很脆弱。
“别叫我阿信。”低沉的咕哝声由鼻翼间哼出。
青龙对新称谓的抗拒表露无遗,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用。”见苗头不对的龙垚先一步走人。
接着其他人也—一告退,只剩存心点火的唐谦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有满腹的苦衷,身为龙门的一份子,他能不听命行事吗?
天大地大,门主最大。
“川岛芳子也不错啦!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相,人生一大快事……”
咻——红光现,未竟之语留在懊恼里,两侧的发已落地归尘,何苦在他头顶开一道飞碟降落坡,当个光头和尚。
“巧巧,你的血枫刃练得不惜。”有九成火候,快出师了。
指腕一收,她谦虚的说:“拿自己人开刀真是罪过,小小庄稼把戏。”
“炫耀。”青龙微微扬起上唇。
“是你教得好,天才加天分要失败比卧冰求鲤还难。”拭拭嘴,她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宠溺的眼神温柔一拂。“要去见识见识西雅图的落日之美吗?”
“约会?!”眼一亮,她兴奋地跳上他身,环手勾着他脖子。
“散步。”他不是善于情话的男子,以自己的方式宠她。
“木头。”突地,她不怀好意的笑笑,“信,你是施恩不望报的人吗?”
唐谦云的背一阵凉,抬高脚步正想离开。
“是该报答。”他意会的勾勾食指。“唐分堂主,麻烦你洗碗了。”
洗碗?!
堂堂统御万名手下的分党主当洗碗工?
“吃的好饱哦!你背我。”
“小懒猫。”
光线好亮,情人好狂,交叠的影子消失在日光中,徒留一串儿童不宜的谩骂声,流泻在清洁剂和泡沫之间。
风,真的好柔和,在变天前。
第六章
哇!视觉的享受。
环肥燕瘦,香艳绝伦的人肉店新开张,细腰丰臀兼硕胸,浩浩荡荡挤出一条长河,节俭的美德发挥在省布,不用躬身就能一目了然,美景近乎色情,涎流一地拖不干呀!
真是叹为观止,集各国美女于一堂,搔首弄姿地卖弄风情,一张张粉妆过的容颜多么惊心,化妆品公司该颁奖表扬,居离不下的业绩由此而来。
“天呀!好大一坨,两个不如一个。”吃什么奶粉补的,她要去试试。
“对呀!你该隆乳。”一比较才知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点。
“去你的,无毛唐,我们家阿信不嫌弃就好。”朱巧巧粉拳一出,多少感慨本身之“不足”。
“你打到我的伤口了,小心点。”他还有哪里没颜色,紫消青留黑眼圈。
“啧!好糟糕的皮肤,她用的是哪一家的保养品,我要拒买。”好粗的毛细孔。
“是啦!是啦!谁像你天生丽质,水嫩水嫩的肌肤永远保持十六岁。”她也只有这点值得夸耀。
啪地一声下去。“你在讽刺我长不大吗?一张Baby脸。”
“哎——女侠,手下留情。”咦!不对。“你不生气吗?你家信哥的红粉兵团耶!”
“我家阿信又不是猪哥来者不拒,他是有原则的男人。”朱巧巧信任的口吻充满骄傲。
“是吗?人家是一手难以盈握的波霸美女呐!”看多了有点恶。
“你在形容乳牛,人和牛不同种不能交配,有牛奶喝干嘛买头牛回来养。”
而且有……二十头。
一阵嗤笑。“小姐,你还没失身吧?”
望梅能止渴吗?他抱持怀疑态度。
“你……”哼!她非失身不可,免得叫他瞧扁了。
唐谦云正要好好嘲弄她一番,天外飞来一脚踢得他由二楼廊台直坠大厅,砰地一声引来侧目眼光,他恨恨地抬头欲开骂。
入目的高大身影使他有口难言,那不就是一脸铁青,表情似要杀人的喷火龙,他的老大。
一群莺莺燕燕见正主儿露面,补妆、顺发抚抚假睫毛,拉拉低得不能再低的前襟,一排排见肉的人墙香味扑鼻,差点呛昏落荒而逃的唐谦云,他扶着腰爬上二楼。
因为一楼阶梯前有一列龙门弟子挡路,所以各国美女们只能在挑高的楼下大厅“瞻仰”,各使奇招的摆出诱人姿态,一心要把青龙堂主弄上床。
利之所趋,人格无价。
管他是厚颜无耻还是寡廉鲜耻,仁义道德不能当饭吃,钞票是真主,是上帝,是释迦牟尼,能保一生顺顺畅畅、安康太平。
出卖人格是小事,有钱在手才是神。
“你喜欢哪一个,她们都好……伟大。”朱巧巧偏着头,不含妒色的问。
“你。”
她心中暗喜地玩起他的手指头。“我是说她们都很漂亮,美不胜收。”
“我很正常。”他面无表情地瞪视底下一群蝗虫似的“生物”。
“正常?!”好诡异的说词。“有什么不对吗?龙门门主不是老用这—招玩弄不婚的手下。”
短短几个月,朱巧巧没有身为龙门人的自觉,半途加入的她并未正式入门,在语气上自然有所区分。
但因朱雀的关系,她知道不少龙门的私密,心生警惕的以防遭算计,据说同样的招式已上演过一次,逼得护法们逃之夭夭,四处流窜。
大概是姻缘到了吧!一年不到的光景中,纷纷自投罗网竖起白旗,结束单身生活甘受约束。
“是玩弄,不过她太过火了。”隐忍着某种情绪的青龙亟欲爆发。
有蟑螂精神的唐谦云好笑的冒出一句,“是惹火的过份。”
“你有兴趣?”青龙勾起嘴角,眼底暗藏不知名的黑暗阴谋。
“君子不夺人之美,门主的好意我不敢代受,老大你慢慢享用。”谁晓得门主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他很庆幸位卑人微不受重视,小小的分堂主相当满意了。
“照顾兄弟是我的责任,我允许你挑几个回去……惊吓。”他语带玄机的冷笑。
“惊吓?”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老大,他们是女人吧?”
“你说呢。”刚猛的五官拢上淡淡乌色。“带回去验明正身。”
“不……不用了,你是堂主,是老大,由你先开动……啊——”他又掉下去了,背上多了一双手印。
女人们聚集着,有个男人落在其中只瞄了一眼,毕竟目标不是他,不需要浪费多余的爱心,继续朝上抛送秋波,挑动裸露的香肩。
唐谦云狗似地爬过一双双足以致命的高跟鞋,还是不幸被踩了几脚,噙在通红的眼眶中是心酸的泪,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他要请调日本去查赤焰组一事,绝不再当扯后腿的那根绳子。
“巧巧,下回要推人唤我一声,别伤了手。”谦云有武功底子,一个不巧容易被误伤。
青龙一点儿也不同情二度坠楼的兄弟,这点高度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出任务时一次跃下三、四层楼高是常事,根本受不了伤。
“可是很有成就感,瞧他叫得多愉快。”她想,她有杀人的天分。
“巧……巧丫头,你要谋杀帅帅的我呀!”这一对没天良的神灯和巨人。
“啐!不要污染我的耳朵,连根头发都没有的丑男。”无毛便无德——俗。
唐谦云沮丧地摸摸已剃光的头。“青龙老大,我的心受伤了。”
“嗯哼!”他嗤之以鼻。
“你们联手欺负我这个弱者,我要上诉。”这次他学聪明了,贴着墙而不靠近廊台,以免三度“下楼”。
“底下那群送你当福利,别跟我客气。”一个巧巧就够他疲于奔命,晚上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他,挑动纯男性的感官,他相信她要失身指日可待。
唐谦云摸着下巴有丝疑惑。“老大,你要怎么处置她们,门主的‘礼’能退吗?”
“丢出去。”他毫不留情地撂下话,不像以往甘于承受无理的命令。
“嘎?!”丢……“老大,你别开玩笑了,人家可是娇艳欲滴的大美女。”
“人妖。”
咦!他没听清楚。“老大,你再说一次。”
“人妖。”
“不会吧!你看那对波形多尖挺。”蓦地瞪大一双眼,他听见心碎的声音。
“喉结。”
他眯起眼一瞧。“巧丫头,你还活得下去吗?”
大受刺激的朱巧巧扶着额呻吟,“老天无眼,男人居然长得比我还像女人。”
她不要活了,早点投胎免得丢人现眼,她们……“他”们多有女人味,撩发的姿态风情万种。
“你该检讨了,真货不知水货。”美成这样枉为男人,上帝不公。
朱巧巧有严重的挫折感,非常邑郁,无力的靠着青龙似在抖动肩膀。
“乖,别哭,他的狗嘴向来吐不出人话,你……呃!别再哭了。”无措的青龙轻拍她的背。
干笑的唐谦云讪然地低声道歉。“我是猪狗不如啦!别和畜牲一般见识,你是宇宙第一大美人。”
“我……我……”她颤抖着抬起头,笑得快断气的指着一群美女“,”人妖耶!多棒的点子,叫人……好生佩服。“两个男人杵在当场,脑子一片空白地望着乐不可支的女疯子,她居然不是在哭,而是……他们被骗了十盎斯的愧疚感。
女人不能以常理看待,她们有莫名其妙的因子,常搞得男人精神错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是代沟还是脑细胞组织构造不同,他们无法理解她复杂的思维,像唱片跳针般产生断层。
“巧巧,你笑够了没。”青龙粗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笑得太用力了。
她止不住笑意的问:“阿信,你的性别没问题吧!零号还是一号?
“朱、巧、巧——”他咬着牙,眼珠子都快凸了。
“我想是零号,不然咱们同床共寝快一个月,你都没有碰我的意愿。”越想越有可能。
唐谦云幻想着老大是零号的娇态,一口酸液由胃里冲了上来,脸色发白地捂住嘴。
“小女孩,你在激怒一头野兽。”暴张的筋脉—一浮现,青龙的眼深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