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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类似的场景。
揉了揉脑袋,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独属于□□神的威能被激发,神域瞬间蔓延——时间轮轨开始变慢,命运三女神的纺线停下了碎裂的脚步,诸神犹如察觉到什么一般,开始放下手中的事情,齐齐望向了维尔希大陆的方向。
浓郁空间的空间力量被神威镇压,因神眸的出现却如丝帛碎裂的空间裂缝,像是一只只无害的羊羔,失去了原本的威力。
不对!
不对!
不对!
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祁阳默默感应着神魂最深处的力量,半枚创|世神格如往常一般散发着莹莹的光辉,神性和神火相互交织相伴,和神域构成无比耀眼的神辉。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祁阳喃喃自语着,将周围的一切尽扫眼底,神源力疯狂的运转,解析着构成生命的一切规则,真理的碰撞,一丝莫名有极其自然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脑海的深处,并且蔓延。
【要造出〃惟一之物〃的奇迹,须明白,那上界之物与下界相同,而下界之物也与上界无异。】
古怪至极的话语让祁阳有一种莫名的认同感,他抬头望向了那星海照耀的希尔来,左手轻轻拨动,从那星海的深处拾来一缕星光,那微微闪耀的星辉,是此世最初的形态。
【它是世界上所有奇迹之父,它有全能的力量。】
全能的力量?!
不,光有质,怎么可能含有奇迹的力量,全能,全能,他明白了!只有天地间第一位出生的神才有着赋予全能全知的力量。
祁阳闭上眼睛,神火被神性催动升腾燃起,化作滔天巨炎席卷了整个宽广的神域,耀眼的金红色火焰圣洁美丽如世界最清澈的流水,将半枚散发着莹莹光辉的神格,密不透风地包裹在一起,如一朵摇曳火莲一般,静静地停留在神域中央。
滴答、滴答……
由□□神格所融化的液体缓缓的汇聚在祁阳的右手当中,如玉质如净水,生命在其中演化。连他本人都不曾相信,坚硬如斯的神格竟然会被神火相融,不可思议到极致。比起以往他用神性来分割创|世神格,简直就是傻到顶。
【太阳是它(惟一之物)的父亲,月亮是母亲。】
祁阳看到这里已经有了隐隐的感应,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本源之物塞进了金色的瞳眸之中,左眼金色的眼睛被星辉渲染成点点美丽动人的星旋,给人一种将要沉溺的感觉。右眼被勾勒出最本源的颜色,仿佛生命传承一样,伟大而又古老,紧接着祁阳双手一动,挖出了自己的双眼,并扔在了虚空之中。左眼在空中化成了一轮金晃晃的明日,右眼则变成一宛皓月。
【它能从地面飞升到天空,然后,它还能再降落到地面,积聚上界和下界的所有力量。 】
【由此你将获得全世界最卓绝的荣光,所有的阴暗都将从你身边消散。】
【这是强大力量中的最强者,它能超越所有的精妙之物,也能渗透入所有坚固之体】
许久之后,祁阳低下头,金色的瞳眸已然恢复,眼眶中还遗留着挖出瞳孔的痛苦,脸上还残余着顺流而下的血液,一股茫然若失填满了他整个人的思绪。很快,溃散的瞳孔再度凝实,一股远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记忆,突破封锁流向脑海。
□□‖神的试炼
凝结的神国
浩荡无边的神域
神性的诞生
神火的点燃……
过去以往的经历,如历史重现一样略过眼前,从过去到现在,无一具漏——原来他并不是生而便是创|世神,原来他曾经也如他的造物一样苦苦挣扎,奔波于生与死的界限,原来他曾经也曾勇敢,弑神夺取神格,以及和法则达成共识,参加这一次的□□‖神的试炼。
弥漫周身的迷雾被拨散,真实显露眼前。这时,他终于明白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幻境,一个需要创‖世神的个人话本。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迷失在法则制造的幻境当中,并且以自身的意志和神力演化了一片天地,神性一步一步将虚幻化作了真实。
虽然只是空有世界的大体框架,但是随着他逐步认同相信,而不断补充、修正、进化着,彻底的形成了一个世界,这也难怪他一直都不曾发现其中的奥妙,又自己潜意识而为之的举动,又怎么可能察觉到异常之处呢!
那些魔法、那些元素、明就是他未封神之前的产物,以及那他并没有涉猎到的,残缺不全的战士等级——
即便是被法则封锁住了记忆,法则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举动竟然还不成让他引以为戒……果然没有数万年的争斗带来的记忆,自己依旧还是个傻甜白。
“恭喜你,莱维尔希,完成了□□神的试炼。”
平淡无奇的话语突然出现在祁阳的耳边,给人一股莫大的压力。
“……法则,怎样?还玩的高兴吗。”
祁阳嘴角勾起一丝嘲弄,虚幻终归是虚幻,就算是被繁衍,也不是真实,好一出玩弄人心的大戏。如果不是这次他察觉到什么,恐怕还真成为了这个虚拟幻境的养料了,法则当真不愧是法则。
“莱维尔希,你已经准备好了履行□□‖神的真正义务了吗?”
毫无感情的话语再度响起,在虚空之中远远荡开。
“□□‖神的义务。好吧,我当然愿意为您效劳,但是你能给我讲一下,这个具体的义务究竟是什么?”
祁阳不紧不慢的回答道,眼神中锐利的目光,为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寒意。
“消灭引起大陆法则震荡的异端。”
“穿越者吗?”
“是的。”
祁阳拉了拉紧扣在脖子上的领口,懒洋洋看着虚空之中的意志,“那玩意啊!靠世界的基本意识就可以全部消灭干净,还需要我等亲自动手吗?”说着还指了指下方的维尔希大陆。
“这不一样,由你创造的世界,这些穿越者只是我放进来的投影,其实力和气运连原本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世界意志只能侦测到异常状态,但不能亲自来影响命运。”
这次法则的声音中平添了一丝无奈,显然它很讨厌这些敷骨之虫。
“清道夫吗?这个任务还有点玩头,我最喜欢玩这种反逆袭的游戏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卑微者的自我安慰罢了。”
祁阳单手从虚空中一划,麦格尔□□落在手心中,显然这件由规则与真理交织的□□,是不受世界所束缚的。
“啊……这都多少年了,终于可以尽性的玩一玩了。毕竟他曾经也是曾经当中挣扎的一员啊。”
话语渐渐消散在虚空中,世界规则开始修正,现在乃至未来,没有一个人记得莱维尔希这个人的名字,甚至没有一个神记住这个创造了他们的造物主。
时间的轮轨开始行走,命运的三女神继续纺织着未来的命运,诸神们的也继续干起手中的工作,只当自己楞了一下神而已。
只有隐藏在麦格尔深处地位一个灵魂在微微抖动……但有很快平息,忙于划破世界屏障的祁阳只是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向手中的长‖枪,但又很快的将精神投入到破开阻障的工作中,这一切却被隐匿在虚空之中的法则看在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tot滚来更新呢,今天也许还有一更哦。
☆、山脊上的古堡
只有黄昏寂静的山谷。
紫色的太阳盘旋在山脊之上,余晖照耀在密林黑色树干以及诡异鬼魅般的透明树叶上。唯有野鸟的凄鸣,及小溪里的淙淙水声,打破夜晚的宁静。
通过一道看不见的关口,龙云摔落到这个世界。他狼狈不堪,九枢青云袍被撕裂,其上隐隐残留的剑气,足可看出敌人的强大。血迹顺着小腿流下,将泥土渲染成墨红色,长袖被斩断,半截小臂无力的伏在地上,眼神溃散、茫然若失。
许久之后,他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一步一顿的走到溪流旁边,警惕的盯着周围,然后跪了下来,猛然撕开满是血污的长袍,也不管水源是否干净,捧着墨绿的溪水开始清洗伤口……
前方山脊上,他瞥见一座古堡在落日余晖下的暗影,宛如三座尖耸的高塔,奇怪地想,本来并没有那座古堡。
他拄着一支断剑,费力地推开沉重的大门,紫色阳光从门缝中透进,尘埃在其中飞舞、闪亮。墙壁、地板和天花板上全是累累焦痕。
烧得起泡的油画和曾经金碧辉煌的壁画的金箔上布满了大块的黑斑,墙饰中的人和动物像是活过来似的,试图在那疯狂之下逃脱。
但奇怪的是,那些绚丽的极品壁挂和家谱还是完好无缺地挂着,只是有的由于墙壁的凹凸而挂得有些歪,精雕细镂并有象牙和黄金镶嵌的家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原地,诡异惊悚,宛如一只张着巨口的凶兽,等着无知者的进入。
“有人吗?”
嘶哑的声音穿过了大厅,久久回荡在空中,没有任何人应答。
“那我进来了。”
龙云将断剑护在身前,侧身进入了古堡之中。
由红、绿、金,三色调和的华美地毯横跨古堡大厅的地面,延伸直至到看不见的地方,一面镜子斜立在壁炉旁,从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那由九色蚕丝,星辰之精,无极灵玉制作的防御圣宝九枢青云袍,却如破布一样挂在身上,一如他的头发和皮肤,整个人像是从贫民窟里捞出来的一般,哪里还有华夏第一隐门的大弟子风范。
当……
银器的碰撞声从二楼传来,不知何处传来的颂歌,穿过房门,穿过楼梯,散到大厅之中,悠扬玄奥。
龙云皱了皱眉,他在门派中曾经听到常听师妹说过,西方有一种生物叫做吸血鬼,而这种生物常年栖息在不见天日的古堡之中,喜欢掳劫少女,以血为食,还将血闻族历史拍成了电视剧【大雾】,流传于人类世界,且不说其对人类的吸引,单凭吸食血液,害人性命而言,就足以让修行人士闻之必诛,更何况现在的的他无异于一盘鲜活的上好大餐。
想到这,努力催动起经脉中残余不多的灵力,在周身架起一团护身光晕,屏住呼吸,向着二楼走去。
颂歌越来越近,宛如一曲送葬曲调,让人不寒而栗,指尖用力,推开了尘封已久的门。
古堡的主人坐在房间的另一头宽大的椅子里,身子的一半隐藏在落地窗的阴影之中,翡绿色双眸闪烁着烛光,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膝间的书本上,“欢迎你来到我的城堡。”
奇异的语调划过耳边,浅显易懂的词汇反馈回头脑之中,不需要去读便可知道其中的含义。
“阁下……这是什么地方?”
龙云沉思许久问出了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也是最有利的问题。
“一个安全地方,足够可以遮挡住所以的危险。”
古堡主人起身,扎在脖子上的雪白绸缎在烛光之下,散发出一种乳黄色的光泽,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身体。
“那么晚安!我亲爱的客人。”
膝长的礼靴顶部的银制品,随着主人渐行渐远发出稀稀拉拉的碰撞之声,直到消失不见。
龙云松了一口气,他不擅长和这种西方人打交道,更不善言谈。转过身,这时他才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着冒着热气的面包,盛在精美陶瓷碟中的汤,以及华丽到极致的银色餐具,无一不体现了主人的细心。
在往远处看去,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