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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位彩云表姑娘,出落得鲜花似的,上次四少爷结婚,她跟来跟去,我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看她!”
“哼!她和那穷鬼四少妈,是澄庄的双美人。”张芬妮拉过手袋:“我走了,星期六我会自己去机场。”
“吃了晚饭才走!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你喜欢吃的菜。”
“不!我回去还有事要做,等奇利星期六回来,我请他吃饭。”
张芬妮回到高家,老远看见卡迪分别替贝儿和彩云荡秋千,彩云站着,秋千荡得很高,咭咭地笑着,贝儿坐着,秋千缓缓荡前荡后。张芬妮冷笑一声,回房间洗澡更衣。
吃晚饭的时候,除了高卡达有公事应酬,没有回家吃饭,各人都在一起。彩云又过来吃西餐,一方面她不喜欢吃中国菜,另一方面,她喜欢和贝儿作伴,也喜欢向卡迪撒娇。
卡迪看见贝儿吃烧鸡沙律,有点奇怪:“今晚的海鲜汤和白汁龙虾很不错,你为什么吃鸡?”
“我……”
“海鲜珍贵啊!”张芬妮抢着说:“最初四少奶来澄庄,天天吃海鲜,是因为稀奇,现在肠子胖了,也吃腻了,当然要换换口味,是不是,四少奶?”
贝儿笑着点点头。
“鸡呢?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是普通食物,不大受欢迎的,可是穷人家难得有一次鸡吃,是不是呀?四少奶。”
“你为什么老向贝儿提问题?”卡迪不高兴:“考试?”
“噢!不是,四少爷不要误会,我们两妯娌只不过聊聊天,吃晚餐不是不准说话吧!”张芬妮是笑面虎。
贝儿知道张芬妮看不起她,也知道卡迪必然护着自己,为了不想他们争执,她连忙说:“二少奶有空喜欢跟我聊聊。”
张芬妮仍然微微笑:“我娘家下星期六开舞会,我侄儿张奇利由英国留学回来,希望到时各位赏光,也真巧,前个星期三少奶家请客,下个星期轮到我,四少奶,你哪一天要请客?”
“我?”贝儿今天胃口不好,现在更感到胸口涨闷。
“二嫂,你不是不知道贝儿家里没有人吧!”高卡迪当然不知道张芬妮因为他进地产公司而为难贝儿:“她没有娘家的,怎样请客,你要吃什么?我请你!”
“没有家人?”张芬妮装作莫名其妙,她是决心要刺激贝儿:“四少奶还有个镶了颗金牙的母亲。”
“那是她阿婶。”
“但是,她告诉我,是四少奶的养娘,生娘不及养娘大啊……”
“……不管怎样说,总是个妈妈。”张芬妮故意问:“是不是?四少奶。”
“是的……”贝儿说不下去,她感到呼吸困难,头顶旋着一股寒风,她扶着站起来,吃力地说:“各位慢用。”
“贝儿,你的晚餐还没有吃。”卡迪拉着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冷得像冰:“贝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好像……有点晕!”一颗泪,由贝儿的眼角滑下来,她不停地喘着气,极力支持着。
卡迪扔下叉子,连忙起来扶住她。
“哎唷,罪过,不请客就算了,干嘛气得头昏脑涨?”
“卡迪,我想回房间……躺躺。”
“好的!我扶你!”
贝儿走了几步,腿一软,身一侧:“贝儿!”卡迪马上抱起她,阿宝跟随着,扶住贝儿的头。
“四少奶晕了!”余玛莉也放下刀叉跑到卡迪后面。
彩云看了张芬妮一眼:“我去告诉外婆!”
“彩云,这小鬼。”张芬妮看了丈夫一眼:“说晕就晕,真会演戏。”
“她脸色都变了,不会是假的,我去看看四嫂。”高卡泰也吃不下。
“喂!不准去!”张芬妮抓住丈夫的手:“彩云就快带奶奶来了,你留在我身边护住我。”
“你说话怎不经大脑……”
卡迪飞快抱贝儿上楼,轻轻把她放在床上,那时候,祥嫂闻讯也赶上来,立刻替贝儿擦药油。
卡迪紧握着贝儿的手,心慌意乱的不知道想说什么也不知道干什么,就是怕她跑了,拚命握着她的手。
“嗯!”贝儿轻轻呼了一口气。
“醒来了!”卡迪兴奋得叫起来:“贝儿醒来了!”
“我去打电话请医生。”祥嫂连忙往门外走,房间的电话下人是不能用的。
“阿宝,”余玛莉说:“给四少奶倒杯热茶。”
卡迪抚着贝儿的头发和脸,他对余玛莉说:“三嫂,贝儿有汗。”
余玛莉接过阿宝的茶,吩咐她:“拿条干毛巾来。”
卡迪轻轻抱起贝儿,哄小孩似的:“贝儿,喝口热茶,当心,烫的。”
余玛莉喂她喝了两口,贝儿打了一个噎后,缓缓张开眼睛,她浅浅一笑,极轻微的:“谢谢三少奶。”
“你没事吧。”
贝儿摇一下头。
“你休息一会,我还没有吃完晚餐。”余玛莉是个不会说什么好话的人。
“对不起,三嫂!”卡迪表示谢意,也表示了歉意。
“难道见死不救吗?”她说着就出去了,在门口碰见祥嫂:“叫厨房给我煮碗蟹肉面,你顺便问问四少爷要不要吃,他好像也没有吃完晚餐。”
“不用了,谢谢,我吃不下,还是替四少奶煮碗带子粥。”
“不!我想要碗瘦肉粥。”
祥嫂和余玛莉下楼去了。
“好点吗?”卡迪让贝儿躺得好好的,一面吩咐阿宝拉上窗纱。
“其实我没有什么,人突然飘飘的,耳朵就只听见嗡嗡嗡!”
“你躺着,我一会儿回来。”
贝儿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不对劲,她一手拉住他:“你去哪儿?”
“到楼下,找二嫂算账。”
“不要去,她是你嫂嫂,你怎能这样没有礼貌?”
“谁叫她把你气晕?”卡迪坚持着,手都硬了,本来卡迪脾气就不好。
“你坐下来,坐在我身边,我有话跟你说,坐吧!你怎么像个铁甲人似的。”贝儿哄他:“靠近我,我想亲你。”
卡迪果然坐下来,低头吻她,贝儿立刻用两只手围住他的脖子,说:“我头晕并不是因为二少奶,其实,这几天我已经晕过二次,都是早上,我自己躺一会儿就没事了,我是毛病发作,完全和二少奶无关,你不要无理取闹。”
“真的?”卡迪仍在怀疑。
贝儿肯定地点头:“我坐下餐桌已经不舒服,彩云今天吃焗龙虱鱼我一嗅就想吐,那时候,二少奶还没有说话。”
“那似乎真的和二嫂无关,不过她说话也真难入耳。”卡迪脾气不好,自小被宠惯难免有少爷脾气,但是,他肯讲理:“可是,人好好的为什么会晕?”
“我也不知道……”
彩云扶着高夫人进来,高夫人看了张芬妮一眼,沉着声音说:“十点钟你到我的房间来。”
“奶奶,我和四少奶只不过……”张芬妮站着的两条腿有点微颤。
“你不来也可以,我不会逼你!”
“我不是这意思,奶奶!我当然来……”
“那就好!”高夫人扶着上楼梯,她很久没有爬那么多楼梯。
“外婆,辛苦吗?”
“辛苦也得上,看看你四舅母,唉!我是知道的,她在高家难免受气。”
“四舅母已经让着二舅母,她什么都不敢说了,而二勇母就是不肯放过她,逼呀逼,四舅母就晕倒了!”
“以后我要多过来看看,外婆太懒,连上楼梯都没有力,以后也要多练练。”
好不容易才到五楼,彩云大声叫:“外婆来啦,外婆来啦!”
“奶奶来了,爬五层楼。”没有关上房门,贝儿听见彩云叫声,吓了一跳,连忙去推卡迪:“快去扶奶奶!”
“看!妈咪多疼你!”卡迪握一下她的手,跑出去,整个揽住母亲:“妈咪你为什么不叫我抱你上来。”
“妈又不是新娘子,医生说,多运动,对身体好,四嫂醒过来没有?”
“醒过来了,她躺着,已经没有什么事,妈咪,请进来。”
“奶奶……”
“躺着,躺着,卡迪,扶她躺下。”高夫人坐下来,舒了舒腿:“四嫂,二嫂说话,向来口不择言,你听了就当耳边风,何必放在心里闷坏自己?”
“奶奶,你千万不要怪二少奶,我晕倒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最近几天,我已经晕过两次。”
“什么?”
“奶奶,杜医生来了。”
“快请杜医生进来。”
祥嫂领着一个年约四十五岁的男人进来,他是高家的医事顾问杜青云医生。
杜青云替贝儿小心诊听了一会,高夫人连忙问病情:“四少奶身体有点虚弱,普通妇女都是这样的,不过……”
“不过什么?”卡迪紧张得站起来。
“卡迪,”杜医生笑了:“我只不过不能十分确定,祥嫂,明天早上你派人送四少奶的小便到我的诊所。”
“验小便?”高夫人喜从心上来:“你认为四嫂可能怀孕?”
“是的,”杜医生说:“最好请周博士看看。”
“好,好,祥嫂,派部车去杨家接周医生,无论多晚,一定要把周医生接来,”高夫人拍了拍彩云的手背,“通知外公,还有你妈呢?又在花房。”
“妈咪,你到底请杨医生还是周医生?”卡迪既兴奋又着急。
“她姓杨,嫁进周家,所以很多人叫她杨周立德博士,她是位妇科专家。”高夫人坐在床边,握着媳妇的手:“彩云就是她接生的,她是位很有名气,医德好又负责的妇产科医生。”
“贝儿,”卡迪轻抚着她的脸:“我们就要做爸爸妈妈。”
“还没有证实。”贝儿垂下眼,又羞又喜,本来苍白的脸也转红了。
“贝儿,你刚才说最近已晕过两次,在什么地方,情形怎样?”高夫人关怀的问:“可没有跌倒吧!”
“没有,这次最严重,是早晨起来,人有点飘飘的,在床上躺一会就没事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很喜欢吃海鲜,现在不单只自己不能吃,连别人吃我也想吐。”
“要是你真的怀孕,偶然头晕和反胃作呕,是正常现象。”杜医生说。
“有了孩子,头晕呕吐是免不了的,”高夫人点了点头:“做妈妈不容易啊,所以为人儿女的应该孝顺母亲。”
“妈咪,孕妇受气、挨骂,会不会有影响?”卡迪想起晚餐的事。
“绝对不能受刺激。”高夫人加上一句:“二嫂,我一定会教训她。”
“奶奶,我没有受刺激,二少奶也没有说过什么,我们只是聊聊!”
“二嫂进我们高家门已经好几年……唔,让我想一想,差两个月,就是足足十年了,我对她很了解的,她人没有什么,就是喜欢钱,她怕人家没有钱,也怕人家分她的钱,她天天想,花脑筋,烦来烦去还是为了钱。”高夫人摇一下头为张芬妮而惋惜:“她喜欢钱,以为别人也喜欢钱,所以她排挤别人,弄来弄去,都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跟她好好地谈谈,一个有家庭,有丈夫的女人,不应该有太大的野心,她应该像四嫂一样安分守己的留在家里生儿育女。”
“奶奶,”贝儿轻声说:“杜医生还没有走?他刚出了露台。”
“杜医生来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