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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我把你带出来是希望你能幸福,但是现在的你却如此憔悴不堪,你认为我还能继续将你留在这里吗?”罹忧舔舔指尖,活像只没吃饱的小猫,“其实你心里清楚,比起黑森林,你更喜欢那个将你抚育成人的地方……”
“大人……”少年“噗通”跪在地上,“不要赶花走,花想留在这里!”
“傻小子,你这是自欺欺人!”罹忧爱怜地看着他,“你该为自己考虑一次了!”
“可是……”花释人还想辩解,罹忧却将剩下的半只鸡翅塞进他嘴里,微笑着离开了。
罹忧大人,少年感激地望着那位慈父般的男子,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他的确很想回去,真得很想,毕竟那里承载了太多人生的喜怒哀乐。但是无道大哥……该如何面对他呢?他会不会继续讨厌自己?会不会因此给大家平静的生活惹出风波?矛盾啊,但是如果不回去,自己的心不就永远处于自欺的状态了吗?要面对,要勇敢地面对!
回归“西苑”后,花释人惴惴不安地看着那个令他畏惧的身影。他对自己还是冷言冷语,目光中却多了些温和。他应该不讨厌自己了吧?想到这里,花便在晚饭后来到了那个从没进入过的房间。然而就在门口,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乖孩子,呵呵,你真是越来越像只听话的狗了!”芷樱,那是芷樱哥哥的声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无道小乖乖,你最爱的人是谁啊?”
“无道一生只爱芷樱一人!”好乖顺的语气啊,这真的是骄傲冷酷的无道大哥吗?
“呵呵呵呵,真是好狗,过来,让主人抱抱!”
天啊,我的天啊,轩辕大地上最冷的笑话诞生了!花释人冷汗直流,转身狂奔。
“他激动个什么劲儿啊,难不成他以为我会用若光的小身子压一个大男人?”门“吱呀”一声打开,漂亮的青年好笑地望着小弟远去的背影,本想让他看到仇人被收拾的样子好出口恶气,谁知道居然给吓跑了,唉!芷樱无奈地耸耸肩,回身走到床边,乖顺的少年已经趴跪在那任君宰割了。
“他都听到了,我觉得很屈辱,够了吗?”无道茫然地说。
“有什么可屈辱的,他要是敢取笑他未来的‘嫂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芷樱气呼呼地将那不识好歹的小鬼拎起来,“明天我就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看他们谁敢取笑!”
“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做的吗,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那天晚上你是怎么玩弄的?芷樱,我已经在你身下做了一年的狗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放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同床共枕快一年了,就算真得养只小狗也会舍不得吧?你这家伙太无情了,枉费老子用顶替花的位置为代价来交换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负心的家伙!”
“我无情?我负心?你居然这么认为?”
“少啰嗦,趴好,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和你这没良心的谈谈……”
第二天中午,“西苑”里多了几棵樱花树。芷樱要离开了,毕竟他只是暂时顶替“离家出走 ”的花释人。无道躲在房间里死活不肯出来,他的脖子上全是牙印儿。
“我喜欢看到樱花纷飞的样子,所以就在今早移植了几棵给你们留个纪念!”芷樱得意地笑着,星天等人却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问题不在这里……”花释人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你们为何会在一起?”
“天机不可泄露!”眨眨眼,恢复了小孩子形态的芷樱显得格外顽皮,“你猜啊!”
猜个屁!花释人终于明白了“训狗”的含义,发愣时,自家哥哥已经消失了踪影,送行的人也一哄而散。星天刚要拉着花回房,假山那边就传来了月下香的怒骂,鸟鸣那家伙不会又……这一年他们过得还真是丰富多彩!照这么发展下去,“西苑”今后休想安宁了,还是星天最好,他才不会做这些混账事欺负自己呢!想到这,花释人突然好同情一直对自己很差劲的无道大哥。像他那种倔驴子脾气,被压在下面一定会感到很耻辱,可惜家兄是屠夫,任谁在他面前也只能乖乖做只羔羊。
日子,还得过;活罪,还得遭。就在无道松了口气的第三天,那个噩梦般的鬼影又出现了。眼见衣服被“唰唰”撕个粉碎,少年认命地闭上眼。
漫天飞樱如雨点落下,一件绣着红色花瓣的水粉纱衣罩在雪白的身体上,芷樱胡乱扎着腰带,歪歪扭扭地系了个蝴蝶结。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无道吓得倒退几步,天啊,这不是女人的衣服吗?
“老子的媳妇儿怎么能整天穿着丧服呢!”唉,“白虎”为什么偏要成员穿黑衣呢,好好的一群小美人儿生生浪费了!芷樱嬉皮笑脸地黏在人家身上,撒娇地问道,“小乖乖,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好、好……”好你娘的!无道心里狂骂,嘴上却不敢出声儿。
“老子今天高兴,来,夫君带你转一圈儿去!”小鬼头的身体在一阵光芒中幻化成了美艳的青年,打横将惊慌失措的“娘子”抱起来,大步冲出去。
刚刚被月下香痛打一顿又丢出来的鸟鸣做梦也没想到,严肃冷峻的大哥此时完全一副小儿女相,那个狂妄的“变体男”正抱着他得意地四下炫耀。吹吹红肿的手掌,鸟鸣几乎觉得自己像捡了金子一样幸运。
“他们好般配!”星天真诚地望着那对儿“依偎”在樱花树下的人,开心地祝愿。
“是……吗?”人傻是福!花释人只能想到这些。
芷樱紧紧抱着小动物般挣扎的无道,原本妖冶邪魅的脸上浮出一丝天真的笑。其实这一天他早就计划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他要好好讲述他与他初次相见时的惊艳心情,不管小动物如何抵触,他都要在这樱花树下将一世的承诺兑现!
番外四 蔷薇刑架
我被父亲抛弃了,彻底地抛弃了。
本以为给他吃下解药就能将一切赎回,没想到他依然选择了死亡。他在报复我们每个人!他痛恨皇仙鹤的始乱终弃、痛恨皇药的“夺魄傀儡”、痛恨皇鹿童的知情不报、痛恨我的不伦之恋……甚至,他痛恨爱上一个畜生的自己!
皇仙鹤跪在我面前乞求时,我的心中正燃烧着熊熊火焰。我水诗颂向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睚眦必报谈不上,杀父之仇不可谅!我要他活着,每天接受酷刑。我把茶杯捏成四瓣叫他跪在上面,然后用烈酒浇在他的伤口上,把他按倒、贯穿……
那天之后,我向“小江湖”讨了间花房,在里面种了许多蔷薇,请求“花王”让它们迅速生长,然后在花间支起一个十字形木架,用带刺的花藤将那个混蛋束缚住,狠狠抽打。
艳丽的花瓣随着粗硬的长鞭四处飞散,毫不掩饰地衬托出他倾醉江山的妖娆之美,然而我对他毫无感觉,只是单纯地发泄内心的愤懑。他的力量与我不相上下,完全可以自我保护,然而他没有,这一切他都甘心接受。
回到房间,压抑的苦楚仍在,我倒在床上,幽幽轻叹。
“一副老头脸,真是难看!”黑烟漫布,天仙般的男子跨坐在我腰间,魅惑地舔舔唇,“小诗颂,又在想念你家老爹了?”
“我想念他,他就能复活吗?”我嘲讽地看着他脱下长衫,冷酷一笑。这家伙实在太缠人,我甘心与其共赴巫山的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极爱的,一种则是极恨的。我对他无爱无恨,他便是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谁知道呢!”罹忧厚着脸皮解开我的衣襟,谄媚地送上红唇。
“白费力气!”我任由他胡来,昏昏睡去。
似乎听到一声抱怨,那个身体很快缩小为少年。扬州的结界今非昔比,他想要保持那副样子不累个半死才怪!话又说回来,樱皇的大司政官为何会变成鬼王罹忧的容器?难道他们自愿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出让?身为人族,他们的权力可是连神族都羡慕的啊!
“我活了三百年……”慕容元敬的声音飘在耳畔。
老妖怪!我只想这样说。
“在三百年前的‘逆血初战’中,我背叛了爱人,骗他独自沉睡在古尔拉雪山之巅,自己却用离魂之术躲进了慕容家当时的宗主慕容珏身上。他起初在意的是我的爱人,后来却爱上了我。他说,他愿意让慕容家世世代代做我的容器。所以,我便残存至今!”
“你真会骗人,也真会利用人。”
“我是混蛋,我承认。”
“你接近我究竟为何?”
“你和他很像,尤其是这双漠视一切却偏偏在所爱之人面前慌乱的眼睛!诗颂,你知道的,那个人算是你的先祖……”
“星咒一族的遗孤吗?我知道那个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比你和那混账更加危险,却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
“他是个疯子,是我把他逼疯的……瞳是个单纯的孩子,我却再三利用他。他一直都知道被我利用,却心甘情愿当个傻瓜。他为了我而把挑起战争的罪全部丢给荒唐无耻的神族,甚至不惜奉献出那个纯白无暇的身体!你知道吗,他第一次从‘极乐岛’回来时满脸疲惫,却不顾一身伤痕思忖着下一步计划……看到他的样子,我好痛苦!”
“就算痛苦,你这混蛋也不会回头。”
“是的,我眼看着他第二次被带走,回来时已经昏迷。当时的神族首领很喜欢他,可惜他早已属于我……那混蛋心中不满,再次让自己的手下把他……他可以反抗,他的力量可以毁灭一切!可是他没有,不仅为了我,也为了那些受压迫的种族!他的身体原本就比一般男子娇小,承受三天三夜的折磨怎么受得了……”
“可他都承受了,而且毫无怨言。”
“呵呵,我就说你和他很相似,他的确什么都没说就独自把痛苦承担下来。沐浴时我看到他的那里被塞了一枚玉石,想要摘下却被阻止了。他说那混蛋明天还会来看他,他必须在他面前亲自取出……他哭了,他说和不喜欢的人欢爱好疼!”
我无言,这样的爱太沉重。星咒瞳,罹忧恐怕亏欠了他一生一世!
“我能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却无法把感情也一并转移,我想忘了瞳以减轻负罪感,然而那么做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诗颂,你千万不可爱上我!”
“爱你?我还想多活几年!”我调笑一声,“我要睡了,你呢?”
“陪你睡啊!”少年的身体清香四溢,闻着那味道,我很快沉入梦乡。
醒来时,人已在花房。不用问,这种恶作剧除了罹忧没有第二个人!罹忧、罹忧,我倒宁愿叫他慕容元敬!懊恼地拂开脸上的花瓣,眼前的情景却把我吓呆了。
通体洁白的少年正拉扯着一条条带刺的花藤狠命地缠绕在自己身上!他疯了吗?
“你做什么!”我怒吼着阻止,可那些花藤早就缠在一处难以分开。
“你怎么打皇仙鹤就怎么打我!”慕容甜美一笑,撇撇嘴,“鞭子在那里!”
“你这是何苦?我做这东西是为了惩罚姓皇的,不是为了你!”这个蠢货!
“你不动手我便找皇仙鹤动手!”慕容威胁道。
“你……疯子!”我抄起长鞭狠狠甩过去,他惨叫一声,却笑了。
我们,其实都疯了!
不久,皇仙鹤成亲了,对方是个人族。即将独守空门的倒霉女子啊!我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