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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把他们拉进空间,杀了人。”夏灿闭着眼睛讲完的整件事情,但他没说给两个人衰老一百岁的事情,而是改成自己夺刀杀了那男的和太妹。
夏灿的脑袋枕在凌安尘腿上,从头到尾都安静的没有说话,只一直轻轻抚摸着夏灿的头发。
无论因为什么理由去杀人,杀人本身所造成的心理阴影都不会因此而减弱,不然的话执行死刑的军人们就不会需要心理辅导了。
但是就算再来一遍,夏灿依旧会杀他们两个,重来多少遍都一样,既然有拔刀刺出去的勇气,当然也有承担后果的胆识。
夏灿的语气里有恐慌和伤感,但没有内疚和自责,夏灿自己明白,凌安尘也明白。
夏灿一向赞成和奉行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果有施加伤害的勇气,那么就同样做好了承受报复的准备。
凌安尘不同意夏灿的观点,现在是文明社会,他们用刀你可以找警察,你可以用法律保护自己。
可是说这些都太迟,灿儿已经杀了人,但他却说不出让灿儿去自首的话。
人都是自私的,凌安尘努力的试图说服自己,要是灿儿没有空间,灿儿就被他们杀了,所以灿儿杀他们也……
凌安尘无法说服自己,他很苦恼,他紧紧地抱着夏灿,生怕失去夏灿。
“要是你呢,你被他们拿着刀捅过来,你没有空间,你会怎么样?”夏灿问。
凌安尘首先想到的是不会有人对他那么做,然后想到的是他会提前防范,不会那么简单被人控制住。
“我说如果,有人要杀你,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你怎么办?”夏灿闭着眼睛问。
“我不知道,”凌安尘笑了:“要现在让我说的话,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去杀人。”
夏灿真想一头顶到这个大傻子的肺上。
“但是,”凌安尘接着说:“真遇上那种场景,也许我杀人杀得比你果断多了。”他弯腰亲了下夏灿的额头:“别多想了,我现在是包庇你的从犯,你还有什么好担心?”
他和夏灿从种子公司里买的大量种子已经陆续在往下种,自从有了一片苜蓿地,猪和羊总算有了最爱去的地方。
五米致敬的池塘现在多了小鱼苗以后格外拥挤,夏灿和凌安尘最近一有空就扛着铁锹去挖土,夏灿想在空间里先弄条小溪,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慢慢括成河流。
夏灿第二天去学校以后就有人来教室里找他,是警员。
班主任和警员一起将正在早读的夏灿叫出来,要夏灿去协助调查。
新班主任对夏灿有印象,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性格温和的男孩会犯事。
“请问你们要我协助调查什么案件?”在班主任和其他几位老师面前夏灿问。
两位警员面色尴尬,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位警员说:“我们怀疑你与一起故意伤害事件有关,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说完就想伸手拉夏灿。
夏灿皱着眉头躲开了:“我的老师同学全在这里,你不说原因也不亮证件稀里糊涂就要带我走,你是在欺负我不懂法还是在欺负我的老师们不懂法?”夏灿说:“我政治老师就在旁边看,JC法第九条要不要她背给你们听听?”
两个警员都被这小伙子逗笑了:“你别紧张,证件我们当然有。”说完就一起亮了证件:“昨天我们接到报警,有两个高中生离奇变成了老人,事情还没完全确认,但他们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和你有关,所以需要你和我们协助调查。”
所有老师和偷听的同学都满脸惊诧!
卧槽!这种理由都能带人走?
夏灿说你们不盘问盘问我再带我走?
两个警员早不耐烦了,这件事根本没法在这里盘问,所以强行将夏灿给带走。
夏灿这辈子还头一次坐警车,他半点不怕能查出什么来。
他被带到一个墙上有镜子的房间,按电视里讲,镜子对面看这边是玻璃,那一对老头老太太估计在里面指认他呢。
夏灿微笑着面向镜子伸脖子整理发型,一个女警员拿着速记本走进来自我介绍之后开始盘问。
“昨天早晨七点到八点之间你在哪里?”
夏灿一口咬定自己起床太晚才迟到的,证人?自己和凌安尘睡,凌安尘当然是“证人”,但他只给凌安尘打过招呼却并没有把凌安尘说出来。
他不想给凌安尘惹麻烦上身。
你要问一个父母双亡独自居住的高中生“谁能证明你在家”这种无聊问题是你自己不专业,而上学路上一个没钱买早点的穷逼还必须找个人证明下当时自己有在那时候去学校,怎么听怎么都不符合常理。
做笔记的女警员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一高中生迟到跑着上学,去哪找人“证明”一下那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差?
毕竟夏灿上学迟到的时间十分钟不到,你非要问一高中生“你为什么迟到”这种弱智问题,有意思没?
“那你有没有去过xx小巷子?有目击者声称见到你从那条巷子出来…”
夏灿一脸疑惑:“我去那干嘛,又不顺路,你把目击者叫出来和我对峙!”
“这……”女警员又吃瘪了。
所谓的目击者自然是那一对老头老太太,现在所有证词都他俩空口白牙在那说出来的,其他证人一个都找不到。
夏灿才不信有什么目击者,他出巷子的时候四处看了,一直到学校门口进去都半个鬼影子都没,除非编一个出来。
敲门声传来,女警员出去,另一个工作人员说老头和老太太提供了关键性证据,老太太说她拿刀戳了夏灿的腰,夏灿的腰上有伤。
女警员已经快要疯了,俩“被害者”含含糊糊不把话说清楚,遮遮掩掩也就算了,连拿刀捅人有伤疤这种事情都搞出来,一问拿刀捅人的原因,两个人又支支吾吾装糊涂。
另一面夏灿这个滚刀肉一口咬定不知道没见过没听过,连不红心不跳,自然得不行。
女警员一看就知道这货要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心态超好,而测谎仪只针对心态不好的人威慑下才有用,对这种滚刀肉屁用没有。
说实话,夏灿装的本事不怎么高超,女警员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可是无论怎么诈怎么诱导,夏灿就是不上套,加上老头老太太从头到尾都没说实话,一会儿变一次说的前矛后盾也就算了,一问到“为什么遇到夏灿”、“为什么夏灿会对他们施妖法”之类的问题,两个百岁老人就开始装傻。
偏偏这两个人穿的衣服和失踪的两个学生一模一样,两个学生知道的事情他们也全部知道,DNA检测现在还在做,两家的大人都已经闹翻天了,但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敢确定。
两个老人赌咒发誓,夏灿右腰绝对有一个刀伤,连大小都说得清清楚楚。
那就……查查看呗?
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了,但她还是问了夏灿:“你腰上有没有伤口?”
“没。”夏灿一口否定。
女警员坚持要看,夏灿也只能乖乖撩起衣服。
看呗,看呗,不让脱裤子就行。
白白嫩嫩的腰,女警员就差拿放大镜仔细查了,半点伤痕的印记都没有。裤子都快给拉下胯部了,肤质好得女警员都嫉妒,但什么伤痕都没有。
“他会妖法!他一定能把伤口变没!”两个老人听说没伤口立刻变了口风,让警员去拷问夏灿,把他那个魔法世界的秘密说出来,里面有山一样高的大水晶、还有金柱子和银柱子。
这已经是在无理取闹说胡话了,案子根本办不下去,警员们也没办法。
听说要放夏灿回去,两个老人瞬时哭天抢地,喊着老实招供。
他们把如何暗恋学校校草;如何查到夏灿和校草吃饭;如何堵了夏灿威胁;如何要抓住夏灿毁容以及如何不小心差点捅死夏灿,却被带到奇怪的地方变成老人全盘托出。
警员们脸色严肃,两个老人说得太详细了,这次说的内容虽然荒唐,要证明却也再简单不过。
夏灿和曾曾吃饭的事夏灿没隐瞒,只是坚持自己没有见过那两个人。
受害者变成了险些杀人的凶手,而里面报了仇的被害人一脸淡定说自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整个事情都乱成了麻。
时间已经过中午,到了饭点夏灿肚子饿得咕咕叫,年轻小伙子都容易肚子饿。
夏灿抱着盒饭狼吞虎咽,女警员试探着问了那个长满水晶和黄金地方的事情。
夏灿斜眼看她:“你觉得可能么?”
女警员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脑子不清楚,怎么就会觉得老头老太太没在说谎。
而面前这个滚刀肉小崽子才是谎话连篇的大骗子。
只不过夏灿身上的衣服实在不象有金山的样子,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和气色非常健康,根本就不象一个缺钱营养不良的孩子。
这种没意义的盘问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夏灿被送了回去。
警员们自然不能放弃调查,因为DNA结果出来了,100%的吻合度,老头和老太太就是失踪的少年和少女。
而调查夏灿的结果也出来了,夏灿跟三十八中学一个家庭条件还不错的男生在同居,似乎平常家里都在用对方的钱。
那么夏灿脸色看起来不像普通穷孩子的原因,还有不愿意多讲家里的原因也清楚了。
现在整件案件根本就超出了大家的理解范围,根本没法查。
没人能证明夏灿就是让两个人“衰老”的凶手,除非抓住夏灿不分青红皂白严刑拷打,但那根本不现实。
孩子因为顽皮被诅咒变成百岁老人,家里也去警察局闹了几次,但没结果。
找夏灿麻烦,小崽子下手狠得吓人,四五个青壮年都被打得满地滚,骨裂都是轻的,一来二去家属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氓
回到家夏灿就见凌安尘绑着围裙在厨房里炸肉丸子,他过去从后面抱住凌安尘脸贴凌安尘背上,凌安尘嘿嘿笑。
“咳!这辈子都不想再进警局了。”夏灿伸爪子捞起围裙往凌安尘上衣里钻,凌安尘差点把手中捞丸子的漏勺给跌下去。
“你小子老实点。”凌安尘伸手在夏灿屁股上拍了一把:“你……他们查出来没?”
夏灿在凌安尘结实的腹肌上摸了两把,感觉到凌安尘没兴致才乖乖把爪子给收回来。
“没~”夏灿站到一边按开电饭煲看米饭,蒸腾的水蒸气在厨房里萦绕。
“你也不看我谁,空间的事儿只要我自己不想说,谁问都白搭。”
夏灿乐呵呵偷吃丸子,心情显然不错,但凌安尘高兴不起来。
灿儿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拿着刀杀人呢?想起来他就心里发寒。
“你当时一定吓坏了吧,”凌安尘说:“你拿刀……”他说不下去。
夏灿想明白凌安尘担心的事了:“我说拿刀捅人是跟你开玩笑呢,那俩货没死,今天还躲玻璃后面指认我呢。”
“啊?”凌安尘没反应过来。
“我就给他俩点“小教训”谁叫他俩差点杀了我,有仇不报非君子。”夏灿尽量把事情说轻松点,他感觉到这事让凌安尘压力很大了,骗骗呗,就让安尘继续把他当个无害的小猫咪。
“他们真没…没…?”凌安尘很欣喜,他就知道灿儿嘴硬心软,不是那种能下狠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