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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接稳,牛奶顺着下巴滑落,流到胸前,就像绽开了金丝草的花。
路西法抬起我的背,顺着我的颈项一直舔到胸口,又在乳尖上舔了一圈,轻咬一下。无数条神经绷紧,我抱住他的腰,尝试去回应,于是往他身下摸去。
刚一摸到,再摸一下,握住。松开,难以置信地再握一下。
我又一次被劈。
路西法轻喘一声,扯下我身上的被子,垫在我身下。
我果断地说:“不做了。”
路西法一怔:“怎么?”
我推开他,指着他那里,颤声说:“不可能进得去~~~”
路西法笑着摇摇头,覆住我的身体:“昨天都进去了。你不是说很舒服吗?”
我说:“昨天没看到!”
他轻吐一口气,用膝盖将我的双腿撇开:“相信我,不会疼的。”
手指在入口处来回徘徊,轻轻按摩,然后沾了牛奶,涂抹,微入,热度就像一股暖流,顺着身下一直蔓延到全身。我情不自禁挺了挺身,与他更紧密地贴合。他一边与我深吻,一边用牛奶均匀涂满的私处。
双腿折合,我顶着老脸张得很开。
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有些愕然:“现在就开始?”
我点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他欲言又止,晃晃脑袋,固定住我的腰,突破重重阻碍,一丝一丝插入。
我将他完全吞没的那一瞬,他在煽情地喘息。音尾拖得很长,就像樱花凋零,花魂的倾述。
身体被占满,却祈祷着飞蛾扑火的毁灭。
窗格极宽,却容不下无边的圣浮里亚。
古老的钟楼在低声叹息,深沉的钟声徐徐响起,有节奏的,铭心的。
路西法依然细心而缓慢,就像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风铃在金光迟风中旋转。
彻底抽离,再彻底进入。一次一次,完整而饱满,却填不尽饕餮般的欲念。路西法看着我,格外认真:“要不要再快一些?”
我点点头,握紧他的手。
他微笑。倾倒众生的风情。
频率在渐渐提高。尽管中间有过度,可每一次的加剧都令人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地冲入身体深处,击碎心脏,触动灵魂。
幸福太多,多到伸出双手,献出肉体甚至心灵,都无法收容。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过去的时候,路西法渐渐放慢了速度。
我总说觉得有东西丢了,而现在终于明白。
我已失去自我。
以前恋爱一直都占主导地位,我能轻易掌控彼此的关系,顶天就是遇到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女人,她们甩了我,然后双方无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情绪被他的一言一行带动,一点小小的波澜,都会让我激动。
如果我们分手了……会怎样?g
我紧紧蹙眉。
这个问题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身体依然相连,路西法把我抱起来,于他腿上坐下,轻轻上下晃动:“不要太紧张,放轻松。”
我抱住他的脖子,深呼吸。
他轻轻抚摸我的翅膀:“对,就这样……回想你最幸福的事,幻想自己在飞翔。”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路西法的声音亦是近在咫尺:“现在。”
我说:“那就是了,你要我怎么想?我真想揍你。”
路西法在我肩上吻了一下,抬起我的双腿,勾在手臂上,又慢慢加快速度。
牛奶混着白液,于我们的交合处溢出,落入万年不散的迷雾中。c
下体的无奈,只有依托于上身的紧紧拥抱。9
不是疼痛,可一阵阵袭来的冲击,让我无法呼吸,无法自拔。
控制不住张开嘴,控制不住粗喘,最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发出呻吟。
我断断续续地吼:“你想我死是不是!”
路西法气息也很不稳定,有些霸道地堵住我的唇,在我口中肆虐。
风铃在空中疾速旋转,叮叮当当的撞击,就像灵肉之间的哭喊。
我半眯着眼,看着窗外光辉的帝都,整个天界最恢弘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不断呜咽着,贴着他的唇,呼唤他的名字,告诉他我爱他。
他几乎是立刻回应,可仍然漫长。
他灌输与我全身甘美的麻痹。
耳边只剩下身体碰撞发出的乐曲,及风铃的清响。
世界在舞蹈。
舞出一池芙蓉,与繁星般的圣光。
这不是结束,我们在天界短得可怜的相处时光里,无数欢好中的一次。
事后我们紧紧相拥,聊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路西法很喜欢魔界,这是整个天界的人都知道的事。他尤其喜欢魔界的风车,及妖艳绝望的曼珠沙华。我笑骂他骨子里就一文学青年兼破坏份子,他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我的屁股。我回拍他,他又拍回来,我再拍过去,他再拍回来。最后我赢。然后我坐起来抖翅膀,以示炫耀。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上趴着。我亲他,他又亲我,我再回亲过去,没亲几下又上火。一上火就天雷勾地火,又做了好几次。
开始我觉得这人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老轻视别人,他总说我体力不够,叫我不要太放纵。我不听,我忍不了多久就要直接来。然后他一慢了我叫快,他一快了我叫慢,当小皇帝的感觉也是忒好。
几天后,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头猪。我尝试用脚走路,最后惊诧地发现我的腿似乎残疾了。我说路西法你不是人,路西法特没良心地说他已经提醒过我。于是我真成了猪,还是头不能下床的猪。
后来回想回想,路西法对我确实好过头了,然后我开始抱怨他,一个情人不该这么完美,有点小毛病我是能包容他地。路西法问我这样开心不开心,我说开心但是对他不公平,他说他也很开心。我的嘴就这么给堵了。
再后来的后来,我们都比现在老了几千岁,路西法当了魔界老大,我也在天界有了丁点儿号头。他当着那么多双眼睛把我衣服撕得稀巴烂,完全不顾虑我的感受,进行了几乎把我杀死的强X。一向面比城墙厚神经比钢管粗的我,居然也有觉得老脸挂不住小心肝受挫的时候,一声不吭地掉下几颗鳄鱼的眼泪。最后我使劲儿感慨,当年他对我好的时候,我他妈怎么就不懂珍惜的呢?
于是已经成老不死的我,敲定一句特没营养的结论:人他妈就是一字贱。
见耶和华的前天晚上,我在窗旁飞来飞去去,紧张得几乎缺氧。从光耀殿的後窗往下看,浮云是透明的,天宇廓落。可以隐约觑见黑茫茫中,高处的水影,星波横汉,横亘在夜空的银河。星沙游移盘桓,规律地,缓慢地,清晰地点亮视野,地阔天长。
上是明媚下幽黑,圣浮里亚依旧是万丈金光。
身旁有一个比我还高的架子,架顶悬空挂一个巨大的金蛋,就刚果那个蛋。金蛋颜色很深,却极亮,在空中徐徐旋转,摇摇晃晃地就像随时会爆开。
我转身对正在加班的路西法说:“这玩意是不是要炸了?怎麽一个劲儿的转?”路西法抬眼看看我,笑道:“不会。我给它加了封印魔法。”
我应一声,又在窗口转了几圈,最後溜达回路西法身边,把他座位靠背上挂的宽大披风拿开,又飞回来。看他翻那些我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却看不懂的玩意,我长叹一声:“看你每天这麽辛苦,该教教我,我或许可以帮你呢。”路西法摇摇头:“这是我的工作。”我说:“明天我要见神。”路西法说:“还在紧张?”
似乎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他不下十次……他早晚要给我逼疯。
我推他一把,他往旁边坐了些,宽大的椅子刚好可以挤下我们两个。我说:“有点。对了,我以前听说天界的工作都是下级递上级,一层层往上交,那你平时看的东西是谁给的?”
路西法放下笔,眼睛一弯,特狡黠:“你说呢。”我说:“大天使吧?”路西法说:“聪明。”我说:“我的大天使长哎,明天我要见神……”路西法忍不住笑了:“以前都不知道你是个话篓子。”我说:“怎的,你不爽了?”路西法说:“没有,这样很好。”我说:“是是,是是,我什麽都好。反正你事多,我睡去了。”路西法说:“今天不想要了?”我说:“不要了,你先忙吧。”
路西法微笑,我走了。刚走两步,下意识回头看看他,看他靠在椅背上,还在冲我笑呢。脑子一轰,我又自私了。我走到他身後,抱住他脖子:“明天一定不让你累……今天还是……”路西法冲门口的天使挥挥手,然後脱掉手套。
他们出去了,他站起来,把文书放到一旁,抱我在桌子上坐著:“不会累的。”
我嘿嘿一笑,挂他身上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人又回到了床上。路西法替我穿衣服,两人对视一笑,亲一下,两下,三下……亲了一会,穿的衣服又脱掉。我们刚倒在床上,底下就有人跟唱美声似的号叫:“我的上帝!你们昨天晚上还没做够吗?”
路西法撑了身子起来,我翻过身往下看。阿撒兹勒和萨麦尔正站那儿,整齐仰望我们。我清了清嗓子,滚到一边穿衣服去了。路西法仍不知死活地跟过来套衣服,还漫不经心冒出一句话:“这种事做不够的。”我当场就喷了。萨麦尔说:“我不是说啥的,殿下您怎麽会挑上这个小烧鸡?”阿撒兹勒笑得特阴险:“还是全糊烧鸡。”
我操了一个枕头就砸下去,下面立刻鸡飞狗跳。
萨麦尔拍拍衣服:“天界第一野蛮烧鸡。”阿撒兹勒说:“我早说过,我们老大品位很独特。”路西法说:“没我的事。”我咆哮:“我和我老婆配著呢,不用你们管!”
那两人傻了。
路西法说:“你叫我什麽?”
我说:“老婆!”
他说:“是老公。”
我说:“老婆!”
……
萨麦尔说:“阿撒兹勒,你有没觉得殿下和他在一起以後,有点那个了?”阿撒兹勒:“他在打算追求野蛮烧鸡时就有点了,常常毫无根据地笑。”路西法说:“你们说什麽?”萨麦尔说:“殿下,您今天看去精神特别好。”阿撒兹勒说:“嗯,其实我们是来接烧鸡殿下去圣殿的。”
枕头飞下去的瞬间,他们以光速飞出去。
因路西法身份特殊,先去了圣殿。萨麦尔和阿撒兹勒就是给我当保姆的。
从别处看撒拉弗宫殿,会觉得三座最大的建筑是靠在一块的。实际从光耀殿出来,我才发现中间的距离有N个广场那麽宽。圣殿前的大门分正门,左门,右门,都是由罗马柱和水帘构成。我们从右门进去,穿过水帘,进入广场。
锺声沙哑,从广场塔楼响起,一下下在空中哀鸣,像发自远方世界的叹息。微风飘泊无依,扑击著沈沈的玻璃窗,如同奏起古老的挽歌。
万顷金光中,圣殿蔽日干云,无穷无尽往上蔓延。
圣殿大堂是希腊十字形,带有七个突出的门廊。较长的大厅可以同时容纳数十万人。淡金色的华贵氍毹一路铺去,呈拉丁十字形平面。中央穹顶高耸,四周的墙用双壁柱均匀划分,一根根擎天而上,几乎看不到顶。人站在长廊中从下往山看,仿佛自己已独立在天穹之下,渺小如蝼蚁。内壁顶上有色泽豔丽的镶嵌画、玻璃窗,看很很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风格。石雕窗棂刀法纯熟,精致华美,令人叹为观止。
无数顽皮稚嫩的六翼小天使从门外飞速进去,每两个捧一个圣水钵,钵呈贝壳状,用云母石雕刻而成,其中装的液体,就像豔阳流下的泪花。
面前是拔地倚天的巨门,缠绕天使图纹的雕柱将之高高支起,分为七条大道。从这里,可以看到满堂飞舞的天使,还有耀眼的圣浮里亚中,最耀眼的圣光。
圣殿正厅内欢声鼎沸,一阵未平,一阵又起。我僵硬在原地,萨麦尔轻推我一下:“没关系,朝圣时间都会这样。”我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