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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呢?”
我生活在王室,自然知道他说的无疑是屁话。奴隶平步青云,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只是下层平民的心理安慰。但这此刻对我却很有用。
有了这个契机,我进入奥森会顺理成章很多。万一真的被选入王室,对我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自虐吧,当奴隶还有这麽多人报名?岂不是自讨苦吃!”我很不能理解。告示前有一排方桌,人群蜂拥而至,争先恐後的报名。
“我都选了五次了!还没达到审核!”这边的人叫喊。
“这算什麽,我已经是第十一次来了!”那边的人嚷嚷著。
“那审核有什麽条件吗?”我又问。如果又是魔法评定我肯定没戏。
“没什麽特别的,条件就一个,长得漂亮就行。你这种容貌属於清纯型,现在很多人好这口,你要是报名一定会被选上的。”
我汗……为什麽听起来像是选出红牌来卖的?
我想了想,一直在赤夜呆著也不是办法,不如就趁这次机会去奥森好了,於是我头脑一热凑热闹挤到方桌前报了名。
很“顺利”的,我立即被选上。
回家整理行装时难免感叹。想来来赤夜也有几年了,当初离开艾茨的心情却还历历在目。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个拐点,在这之後会遇到什麽,我们谁也说不清。
不知道会遇到谁、会发生什麽样的事,所以人生的奇迹才会不时闪现。
人生的高潮总在不知不觉中推进。而我只能祈求,从今往後,我的人生能更加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看似是最轻易吐出的四个字,却极少有人能够做到无怨无悔。
作家的话:
我已经快到临界点了~
☆、夙魇 第15章
Chapter 15
真是天下什麽奇事都有,现在我跟十几位心情亢奋的“未来奴隶”挤在同一节车厢里,去往这个时代繁盛与荣耀的中心,奥森帝国。
躲了五年,耗了五年,该来的终归逃不过去。
想起十天前挑选奴隶的过程,我现在还愤愤不平,想要火山爆发。
“这个人不行!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这小身板没有人会看上的!”
我只不过是看上去苗条一点而已,谁像你一样一身肥肉!
“我说你就是新来的不懂看人的眼光吧!你看看,这清纯干净的小脸蛋,有没有一种想要玷污的感觉啊?没有卖苦力的地方要咱就卖到红灯区去,那可是三倍的价钱啊!……哎,奥森的红灯区,那叫一个觉得销魂呐……咳咳,扯远了。总之你让他留下来填份资料,十天之後跟咱们一块走。”
我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别开头不去看那张猥琐的脸。
过了一会儿,他们把我带到另一队伍。队里排的都是些俊男靓女,我们填的表格也和其他人不同。
除了基本的性别种族年龄等问题外,竟然还有“你是否有过性经验”,“若有,则近一个月内,你发生性关系的次数是”,“你是否认同一夜情只是正常的生理需要”,“你在性方面是开放派还是保守派”……
我黑著脸填完了整份表格最後终於神经绷断,问:“请问奥森是谁负责人力资源?”
“自然是帕特里克殿下负责。”
“这种调查问卷真的是每个人都要填的?”
“那当然,这可是我们奥森奴隶买卖制度的标准化合同一版和二版,是正式通过审批的。”
“这种东西也能通过审批?就差问性爱中你喜欢哪种体位了! 是哪个变态审核的这都能合格?”
“哪个变态?这可是帕特里克殿下亲自审批的!”
我……我一点都不惊讶。我只是为问卷中没有“性爱中你喜欢哪种体位”而庆幸。
此刻坐在类似集装箱的车厢里,窗外风景一刻不停的变换。赤夜银白色的高空已经被奥森莹紫色的天幕所代替。
抛开种族精神不谈,奥森的天空是我见过最美的色彩。不是虚伪的单纯,不是故作的优雅。奥森特有的紫色基调,浪漫、高贵、幽深,宛若风韵正浓的贵妇,又仿佛青春明媚的少女。
天空上丝丝云朵飘逸,时不时竟能看到一两只神兽掠过。
天空的高远深邃,让人油然而生敬畏之情。仅仅是注视著一片天宇,也会觉得自我渺小的可怕。
早就从各处的资料详尽了解过奥森帝国的地貌城区、文化历史,但我现在连亲眼目睹一方天空都觉得美的震撼。
而且明显这样感觉的不止我一个。“诶,你们快看呐!刚才飞过去的好像是纯种的银白色独角兽,这种独角兽在赤夜可以卖到100个金币呢,没想到刚进入奥森就可以看见!”
“少见多怪了吧,在我们奥森有钱的富商多的是。狮鹫兽、天马、独角兽很多都是用来拉车的。”
一个美少女骄傲的挑起眉梢,一边忙著补妆一边大声的使声音传达每一个角落。
我大脑没过就脱口而出:“咦?你是圣翼族,那为什麽还来赤夜的应召处?”
美女拿单凤眼斜了我半天,不说话。
我这才反映过来,应召标准在奥森一定会相应提高,所以才有这麽多圣翼族跑到赤夜去。
其实我觉得他们挺笨的,艾茨也有应召奴隶的,但奴隶平时都单有住所和活动范围,很少能见到与他们阶位不同的人。也就是说,在日後王宫里的时光,无异於浪费生命索染无味。
不过对於生命漫长的我们来说时间像是廉价的消耗品。
就像我想来次旅游侧面了解情况就要花上五年的时间;就像亲近的人撒一个谎言,都可以瞒我四百多年。
一样东西变得廉价,是因为过於充足,或者没有珍惜的必要。
但是一旦它变得不可获缺,我们拼命想挽留的时候,它又将贵重到连生命都兑换不起。
奥森的阳光很宜人,照在身上暖意流淌。透过狭小有些污浊的玻璃看地上,被光线照射的逐渐清晰的车痕,与路边鸢尾相陪衬,好似灵魂在天国中飞舞的痕迹。
这麽久了,身份的转变、身世的异变,又怎麽可能没有留下一丝划痕?坦言之,伤疤之下那些血淋淋的创伤,可能永远也无法愈合。
不是不想责怪埃利奥特,不是不想责怪命运。而是此时此刻,我根本没有能力去责怪。
恨是一种很简单的情绪,只是恨过又如何?其实很多人的长大都不是在成年之後,而是出自青少年时期的某一个瞬间。内心的巨变,瞬间觉醒,才有了成年到资格。
但是很多人都说,长大还有另一个意义:懂得爱。
懂得什麽是爱、该如何去爱。
因为我尚未理解,所以另一种层面上,我还并未长大。
可是後来有无数次──酒醉纵欲之时──我都希望,我真的从来不曾明白过。
“到了,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前方就是布蓝迪城区了。一会儿把自己收拾一下,明天就是拍卖会的第一天!”
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打断了我的闭目冥想。提起脚边的行李袋,和其他人一同下了车,将自己置身於温暖的阳光中。
可阳光照在身上只是温暖一时刹,阳光照进心底才能暖意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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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一晚上,我根本闭不上眼睛。窗棂洒进的月光如水,澄澈的把屋内变成一汪清池。深紫色的天鹅绒天空融合著蛊惑的美丽,漫天散步的星辰规则的舞蹈。
听著不知何处传来的钢琴曲,优雅的跨出弧线,闲适的高架起桥梁。
我们住在布兰迪普通规格的套房里,也比我过去在赤夜租的房间好了很多。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单人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我一向随遇而安,对於未知的未来也不会特别放在心上。
比方说,我可以很平静地接受自己的身份定位,用冷静面对已成定局的事实;比方说,我可以很乖巧的妥协了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任务;比方说,我甚至对所有人的欺骗都可以毫不在意的笑笑……
我只是觉得,这些事都不值得……不值得我拼命去争取。
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伤心、不会委屈、不会害怕。
次日我们被带到布兰迪的“拍卖会”上。我本以为所谓的拍卖会就是我们被当做商品一样站在台上被选购。到那儿之後才发现,其实奴隶的生活远不像我想象的凄惨,在奴隶法的保护下,他们活的还是很有人权的。
拍卖会办的像是广场宴会,气球横幅彩带把会场装饰得有模有样,附近还有神兽的助阵。有一些前来招人的商家,还很客气地询问看中的人,讨价还价异常和谐。
最开始来的是一些苦力活的工作。他们办事速战速决,很快的看重人选,很快的签好合约。被带走的都是些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一看就是有力气没脑子的。
我们被留下的一群人一直饿著肚子等到下午,才有陆续来了几位神神秘秘的买主。其中有一位穿著得体的人慧眼识珠,第一个就看中了我。
我第一次被如此突出的赏识,心情大好的和他攀谈了挺长时间,到最後我终於弄明白他是一名红灯区的同性恋夜店老板。
我靠!
我终於忍不住了,小火山急剧爆发。
难道我天生就长了一副喜欢被人上的脸蛋吗?!难道我很明显就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下面的那个?!!
……我还没喜欢过谁,对性向问题也并不介意,问题是为什麽每次被人挑出来都是因为“适合陪人过夜”这类理由!!
我愤怒了。
事实证明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没过多久,在我尽力将自己的表情摆的更加狰狞的情况下,又有一个不长眼的夜店老板问我有没有兴趣。他的理由是“你这种娇羞别扭的表情更容易唤起男人的征服欲”。
……
我一连拒绝了四个人之後,第一天无果而终。
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少男少女也都被选得差不多了,我仍是没有落脚点。但奴隶保护法明确提出,不允许在未经本人同意的前提下,自行强迫其进行人身买卖,不得干预奴隶的自身选择权。
所以就算恨得牙痒痒,也没人敢强迫我私自转让。
我的个人简介里说,本人有著独立自主的生活习惯,有过在酒吧夜店当单纯服务生的经验,并且在工作过程中学习过调酒。工资要求不高,能保证正常生活需要的就行。
工作地点最好是在奥森的中心区,住宿可自行解决。
终於耗到第六天,有一个叫菲特奥的酒吧老板找到我,说愿意和我达成契约,签订短期合同。
虽然工作地点是酒吧,但菲特奥反复强调他开的是纯粹的酒吧,不包括任何情色行业,但是如果自愿陪酒他也不会阻拦。
“我们酒吧最近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