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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看着白吾泱从里面掏出来截黑线,顿时想到了那个黑衣人:“你是要找那个月弦?”
这么说起来,上次胸口那把匕首就是月弦拔出来的。
张诚把心里的慌乱压下去,从白吾泱手里拿过黑线和火柴,直接在众人的眼前点燃。
杜磊跟陈亚谦虽然不知道他在干嘛,可是也识相地安静了下来,连严凌世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声都消失了。
黑线缓缓地燃起来,冒出一缕淡淡的黑烟,张诚满心期待地等着月弦的出现,可一直到那截黑线烧得他拿不住掉在桌子上,还是不见月弦的踪影。
张诚心里一沉,把视线转向半躺在床上的白吾泱,他的眉头现在也微微地皱了起来。
陈亚谦满脸怀疑地看着他们:“不要跟我说……你们在跳大神……”
张诚没空理他,飞快地探过身子,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截黑线:“一定是人太多了才不出来的吧,我出去试试!”
他急匆匆地走出去,门也咣地一下在众人面前关上。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白吾泱。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陈亚谦犹疑不定地开口,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一头雾水。
张诚不在,白吾泱也不用装出来那副轻松的样子,闭着眼睛倚在了床头,苍白的脸色配上额上滴落的汗珠让他看上去真的比平时虚弱了许多,可能实在撑不住了,嘴里竟然不时地逸出声闷哼。
“你不要问了,小泱现在肯定痛得说不出话来了。”杜磊用手肘拐了他一下,眼里也满是疑惑,“不过在雪地上滑一跤而已,怎么会摔成这个样子?”
“不是滑一跤,是因为小世不乖。”杜磊怀里的严凌世眼泪汪汪地开口,隐忍了许久的泪珠终于也滑出了眼眶,他挣扎着从杜磊身上下来,跑到白吾泱床边,“呜呜……小泱叔叔,小世再也不飞了,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白吾泱睁开眼看着他,手也轻轻地搭在了他的小脑袋上,但估计是刚刚在张诚面前装得太累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杜磊跟陈亚谦虽然也听见了他的话,但却没把他口中的“飞”当真,张诚也在这时候推开门呼呼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捏着火柴盒,那截黑绳没了踪影。
“月弦他……他还是没来。”张诚的眼眶又有些发红,着急地看着白吾泱。
白吾泱也有些奇怪,但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力气深思月弦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反而对着张诚笑了笑:“那我要成了瘸子你嫌弃吗?”
他的笑又成功地把张诚的眼泪逼了出来,张诚狠狠地捏着手里的火柴,不发一语。
“靠,我真服了,不过是个骨折,你们不要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行不行?到底为什么不去医院,你们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儿!到底当不当老子是哥们儿!还瘸子,瘸你妹!合着你们的意思就是让他这骨头自由组合?瘸了也是活该!”陈亚谦的暴脾气终于受不了了,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张诚把头转向他,眼睛还是通红通红的,要换以前,大概早跟陈亚谦吵了起来,但现在这种情况却让他怎么都发不出脾气:“小泱不能去医院……他跟常人不一样。”
他这种反常让陈亚谦也有些愣怔,刚冒出来的火又软不溜秋地熄了:“跟常人不一样?什么意思?”
张诚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干脆伸过手去,把白吾泱的上衣掀了起来,露出胸口的伤疤。
伤口早已经痊愈,但因为当初并没有缝合,疤痕纠结外翻,张诚每次看到心都要狠狠地缩一下。
杜磊忍不住轻呼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里曾经插进去一把匕首,就是这么硬生生的熬过来的。”这么说着,张诚又想起那个让自己快要窒息的漫漫长夜,心里又是一颤。
“这里中一刀,熬过来……”陈亚谦瞠目结舌地在自己胸口比划着,“你是说他……他的心脏长在右边?原来还真的有这种事?我一直都以为是武侠小说胡诌的……”
“……”
“……不是吗?”陈亚谦抽抽嘴角。
“才不是!小泱叔叔是活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几百年!”严凌世抬起头来插嘴,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但那表情里竟然满含着骄傲。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听见白吾泱跟张诚俩人说的,估计都还不明白活了几百年是个什么概念。
陈亚谦当然是不相信的,还以为又是小孩子在胡言乱语,可是当他看见张诚跟白吾泱的表情,又忍不住有些愣怔:“他说的是真的?”
张诚也懒得管他相不相信,整好白吾泱的衣服,蹲在床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可对于他腿上的伤却还是一筹莫展。
陈亚谦跟杜磊对视一眼,有些迟疑的开口:“不管怎么说,腿伤是一定要看的,既然不能去医院,那我叫我朋友来吧,肯定信得过的。”
张诚顿时欣喜地看着他:“那你快点打电话!”
白吾泱的腿伤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要是平常人估计早就撑不过去了,可他依旧一声不吭地在床上半躺着,连张诚离开时那些若有似无的闷哼现在都不见了踪影。
陈亚谦掏出手机低头按了几下键,放在耳边等了一会儿,好像就接通了:“喂是我……我这边有个朋友腿好像骨折了,你带着东西过来一趟吧……靠,当然是活着的,又不是让你验尸!……好了好了,别唧唧歪歪的了,地址是XXX,你快点,我在下面接着你。”
寥寥几句又挂断了,陈亚谦收起手机抬起头来:“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下去接他。”
“你哪儿来的医生朋友?靠不靠谱啊?”杜磊有些担心地追问。
陈亚谦边往外走边回答他:“就你上次见的那个舒砚。”说完,他已经出了卧室,门也细心地带上了。
“哦……舒砚。”杜磊点点头,随即又是满脸震惊,“他……他好像是个法医吧!”
那个叫舒砚的法医竟然出乎意料地长了个娃娃脸,显得比皮小蛋还嫩,看上去也是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但动起手术来脸上的表情就立刻严肃起来。
张诚一直不放心全过程围观,杜磊跟陈亚谦也被强迫消毒在旁边待命。
虽然条件简陋,帮手也都很没水平,但手术据说还是很成功的,舒砚最后重重地松了口气,把口罩从脸上扒下来。
白吾泱也还清醒着,一直都抓着张诚的手,腿上还在麻醉着,没了疼痛看上去自如许多。他朝着舒砚抱了下拳:“多谢。”
“啊——”舒砚惊叫一声,三两步窜到杜磊身后,直到看见大家看向他的目光,才清醒过来,窘迫地开口:“不好意思……我忘了是在给活人做手术。”
“……”
“他的身体……好吧我知道,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我一直在家里喝着咖啡看雪。”舒砚伸了个懒腰,脱掉白大褂扔在自己带来的大箱子里,“但是……我能不能先洗个澡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好意思……我又两天没更,本来今天想来个6000字的大章的……但我爸又叫我去干活了……
我哥那事儿仍然很麻烦,不过我发现我嫂子人真不错,不仅不埋怨我哥,还一直都在劝他什么的……
最后……咳咳,我以后一定勤快点儿!要去干活了,所以留言下次一起回,大家挥手~
56、鬼玉归来(五)
56、鬼玉归来(五) 。。。
一通忙活把大家都累了个半死,但心总算是都放了下来。
杜磊熬了一大锅排骨汤,寒冷的雪天,喝着热乎乎的汤,有种说不出来的熨帖。
白吾泱的体力大概是被忍痛透支完了,让张诚喂着喝完一碗后,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张诚才感到肚子都被饿瘪了。
才坚持了两天的减肥计划也被他忘到一边,晚饭的时候,张诚足足吃了三碗米饭,一桌子的菜他得扫下去一半。
晚上躺到床上,张诚害怕自己睡熟了压到白吾泱的腿,又怕白吾泱的身体出什么意外,迷迷糊糊的一直睡不沉,小腹也好像又有些胀气,总之一直都没有休息好,感觉像是失眠了一夜似的。
但第二天蒋奕斌敲门叫他的时候,他又睡得有些睁不开眼。
白吾泱已经醒了,看脸色也好了许多,躺在旁边扭着头看他。
张诚迷迷糊糊地眨了几下眼,习惯性地朝他凑过去,刚凑到一半脑子里又是一个激灵,赶紧把腿撤回来,人也全都清醒了过来。
差点儿就把腿搭他那条断腿上了。
白吾泱好像一点儿也不后怕,脸色如常地用手掰住他凑到半路的脸,轻轻地吻了上来,单纯的嘴唇相贴,在冬日的清晨里带着浓浓的温馨。
摩挲了一会儿,张诚的脑子又困顿起来,眼睛刚闭上,敲门声又咣咣地响了起来:“诚哥,早上是你的课,快起来吃饭!”
真是煞风景!
不过,张诚倒是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一名正在上班中的人民教师这回事,听见蒋奕斌的话,顿时一阵郁闷,朝外面应了一句:“知道了。”
说着知道了,但起床的动作还是懒懒地快不起来。
“腿疼吗?”张诚看着白吾泱,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白吾泱摇摇头,竟然又朝着他笑了一下,张诚的心里一阵激荡,前一天早晨的疑问又从脑子里蹦出来:“小泱……”
“嗯?”白吾泱淡淡地应了声。
张诚停下穿衣服的动作,好奇地看向他:“你十八岁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白吾泱愣了下,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十八岁之前?”
“是啊,十八岁之前!”张诚点点头。
白吾泱把头枕在手臂上,嘴角又轻轻地弯了下:“我都快要忘了……大概也就像小世那样的吧,他缠着你的样子其实很像我小时候我缠着我哥。”
“小世?”张诚忍不住在脑子里把严凌世那撅着嘴的可爱嘟嘟的脸跟眼前的白吾泱放在一起,额头上顿时冒出三道黑线。
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小世变成冰块的样子。
不过……“原来你小时候那么可爱啊!”张诚趴过去,捏了捏白吾泱的脸,虽然没有严凌世那种肉乎乎的样子,但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白吾泱不自在地把他的手拨开,脸上竟然有些泛红。
大早晨把白吾泱调戏了一遍,张诚的心情好了许多,穿好衣服,到卫生间嘘嘘的时候才想到,白吾泱好像从腿伤之后,还没有上过厕所。
昨天下午还喂他喝过一大碗排骨汤。
张诚回到房间,体贴地询问:“小泱,你要上厕所吗?”
白吾泱皱了下眉头,用手撑着在床上坐起来:“嗯,你扶我一下。”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下床?”张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别开玩笑了!”
张诚重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