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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非,快把窗户关上。万一那些鸟飞过来怎么办?”沈南发现吴非偷偷摸摸的举动,立刻喝止。关着还怕酒店的玻璃窗抵挡不住,这还有个开窗通敌的。
吴非吐吐舌头,不情愿的关上窗户。他盯着旁边呢,不会放那些鸟进来的。
窗户下面冒起串水泡,一只巨型螃蟹慢慢贴着墙壁露出半个红色的甲壳,前方的眼睛抻出来,努力朝上面打量。它又吃到那种圆圆的好吃的了。
“老鼠、鸟、螃蟹、鱼,都不同程度的有所变异和增强。”祁良顿了顿,想起邵云帆提到的王棋和那个平头,“人类也有“强化”的,只是不如别的物种多。”
“未必,”罗震盯着水面,“我们并不知道它们确切的变异比例。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少个得到“强化”的同类。”水里死掉的那些鱼类或者虾蟹,恐怕转眼就会被别的东西吃掉。
“你说的对,”祁良点点头,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补充完整,“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之前说的那种病毒带来了这些变化?”
“病毒?”邵云帆和吴非等人都惊愕的看着他。
“眼下看来,这些动物的变异和人类是同时进行的,我怀疑有某种“诱因”也就是我们之前说的“病毒”带来了这种变化。”
“你是说,有的人被病毒感染会死亡,有的却会被强化?”
“对。“病毒”只是我们当时推断小张的死亡原因而取的习惯性称呼,或许并不准确。但我们可以假设一下,或许是海底、地底、外太空的某种未知病毒,借由地震、海啸、火山喷发甚至是雨水等各种状况发散到空气里。感染这种病毒后,能强化物种体内原有的某种机能,比如,它改变了某截dn□□段?然后,被改变的物种便出现了各种变异和强化的状况。比如那些老鼠的牙齿和爪子,比如王棋的身体强化。而那些死亡的人,则是强化过程中的失败品。”祁良的猜想十分大胆,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不……不可能吧?”卡卡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难道那些老鼠和鱼也都发过两天的烧?”
“托玛斯曼说过,怀疑的肯定意义在于,它认为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的。”祁良眨眨眼睛,“另外,发烧本身只是一种症状,它是人体自我调节抵抗入侵病毒的机制之一,并非是所有物种体内都具备的机制。”
邵云帆抿抿嘴唇,他记得那天刚到s市的时候,是听说太平洋的什么地方发生了九级地震!这场海啸会不会跟地震有关系?
“假如真是这样,”沈南叹口气,“那我们这些没有感染的人岂不是最可悲?感染的人起码还有变强的机会,我们这样的,就只能沦为食物链的最底层。”
“如果救援再不出现,几天之后,等到存粮耗尽,生存遭到威胁,即便没有那些食人的鸟类和老鼠,人类的社会制度和道德性也很可能崩溃,我们迟早要面对这种弱肉强食的局面,做好身为弱者的觉悟。”祁良的语调冷静而平缓,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不是自己的生存问题。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就是自然界的丛林法则。
众人一阵静默,各自陷入关于生存地位的沉思。罗震眉心紧皱,祁良说的未必是杞人忧天,今天中午在值班室的状况,已经隐隐露出这样的苗头。此时此刻,他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这场海啸,恐怕不会简单的以他们等到救援而结束!
“几天之后会怎么样还不知道,我们还是先吃了晚饭,准备好今晚怎么办吧!”邵云帆扬眉,拍拍沙发背叫众人回神。天色渐晚,夜幕将临,与其担心几天后的状况,不如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待会儿很可能会卷土重来的食人鼠。今晚这关过不去,以后的事情就根本不用想了!
“对,先吃点东西吧。”吴非竭力赞成邵云帆的建议,奔过去蹲在茶几边挑选晚餐往每个人的面前摆放。
“既然救援队的到达时间很可能延迟,我建议从这顿开始节约口粮。”罗震用瘦长的手指捏住吴非递过来的饼干,垂下眼皮扫了几眼,那是包125克的巧克力饼干,类似曲奇的表面上缀满大块的巧克力屑。许经理被人带走了,值班室里的存粮也被拿光。这意味着救援队没有到达前,不会再有新的补给,他们得提早打算。今早他还考虑过带着这些人离开酒店,避开食人鼠的办法,现在看来,水里那些东西比食人鼠难对付的多,酒店反而相对安全些。
“没错,现在起我们应该对存粮有所规划,包括食物和水。容易坏的食物要先吃掉,做好长期坚持的准备。”未雨绸缪,祁良赞同的点点头。
“那先清点一下东西吧。”沈南也表示同意。
“等等,我这边也还有些。”祁良打开自己的大背包,从底下翻出三个块状火腿肉和四包饼干,一袋葵花籽,两块巧克力。
吴非也默默的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一桶半巧克力糖和一袋鱿鱼丝。
“小非的巧克力糖和鱿鱼丝就给他留着吧。”沈南叹口气,看看其余的几个人,又把最大的一块巧克力和一袋肉脯递给邵云帆,然后把巧克力往每人面前推了一块,“这几块巧克力你们也每人先留一块,饿的时候,这东西最管用。”
众人对沈南的分配没有什么异议,那些零食本就是邵云帆贡献的,对卡卡来说,他们团队的核心始终是tks的这两个人,祁良是被他们救上来的,至于罗震,对邵云帆有好处的事情他根本不会阻拦。
吴非开心的把自己的零食收回口袋里,漂亮的眼睛幸福的弯成月牙状,不用充公真是太好了。邵云帆也迅速把肉脯和巧克力揣进外套口袋,看来被困在这里也不全是坏事,最起码经纪人不念叨减重还主动给他发零食!
清点下来,他们共有的食物现在总共有十九桶泡面,两袋面包,二十一包各式饼干,五桶小桶的薯片,三块火腿,一块巧克力,一袋软糖,一袋火腿肠,一袋葵花籽,一袋鸭脖。另外还有三十七瓶矿泉水,一打维生素饮料,两瓶果汁,两包牛奶。
满打满算,也只能撑四到六天。
☆、第十章 古币
晚上七点,外面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汇成柱状冲刷着酒店的玻璃窗,原本华灯初上的时间,此刻漆黑一片,窗外的世界在雨幕中变成深浅不一的黑□□块,就像一副涂抹在画布上的抽象派画作,充满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和凝重感。
“好了,现在来排今晚的值班表吧。”草草吃过晚饭,邵云帆率先开口。瞄到手机的电量已经低于百分之五十,他习惯性的摸出充电宝想给手机充电。作为一个手机依赖症患者,每当看到右上角的电池光标低于一半,心里就会涌起强烈的不安全感,唯有将光标上的百分比恢复到三分之二以上的位置才能缓解。邵云帆摩挲着手机,神情有些黯然,三天了,罗女士没接到他的电话会担心吧?是不是已经通过电视或者新闻知道这边出事了?但愿她和爸爸不要太着急。
“我们六个人,分成两组、三组、六组都可以。”从数字上来说,这几种分法相对合理,祁良望向罗震,最终选择哪种分组方案,还是他最有发言权。
“分两组,我和小不、沈南一组,你、卡卡、吴非一组。卧室、外厅、还有外门都要看住。每两小时轮换一次。”罗震点指了下套间的外门,“外门尤其要注意,通风口和空调口都进不来的时候,它们也许会绕到走廊从外面咬门。发现情况就立刻把所有人叫醒。不管是休息还是值班,每个人都要用围巾或者连帽衫护好颈部的要害。”
沈南环顾四周,众人面色慎重的听着罗震的安排,没有任何质疑。看来在他发烧昏睡的时候,罗震已经取得所有人的信服。
沈南的身体还比较虚弱,罗震让他看管卧室的空调口和里面洗手间的通风口,邵云帆负责外厅的空调口和洗手间的通风口,他自己则负责外门。
天一擦黑,温度至少又降了三四度,值第一班的邵云帆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上裹着条毛毯,尽量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罗震则背靠着墙壁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毯上,对面就是门口的迷你吧台。为了节省手机的电量,他们很快就关掉了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对方的轮廓。
“不冷么?”邵云帆看着坐在地上的那团影子撇撇嘴,从背后抽出沙发靠垫丢过去。罗震单手接住,塞在身下,他向来不太怕冷。
邵云帆将身上带有大朵牡丹花图案的毯子重新拽严实,就这么一折腾,刚才攒的那点热气散了大半。行李箱里还留着两片暖宝宝,困在酒店后他就没舍得再用。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只有窗外簌簌扑落的雨水声。
邵云帆瞪着空调口的方向发呆,实际上他根本看不清,看着那里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这种时候特别难熬,那种惶恐的等待将黑暗中的每一秒都拉扯得无比漫长,让人心慌意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那些老鼠是不是正躲在什么地方睁着血红的眼睛窥视他们?通道口里是不是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老鼠?
邵云帆越想就越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竖。
“喂,你没睡吧?”他轻声招呼着不远处的罗震,想借着说话分散点注意力。
“你怕了?”罗震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丝笑意。
“你才怕呢!我又不怕黑!”
“我也记得你不怕黑,只怕虫子。对了,你现在还怕虫子么?”
“我那不是怕,是讨厌!”比讨厌你还要讨厌!邵云帆瞪眼看着罗震的方向腹诽道。
罗震无声的勾起嘴角,看来还是怕。邵云帆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蟑螂,其次是飞蛾。有次还被一只三四公分长的沙黄色飞蛾吓的掉进小区的露天游泳池,救上来时还在哭。邵云帆长翘黑亮的睫毛上挂着的那排晶莹剔透的泪珠,到现在罗震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对于大部分人都有惧怕感的蛇之类的东西,邵云帆反倒完全不怕。
黑暗中,几点淡绿色荧光在罗震身前一闪而逝,微弱到邵云帆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什么东西?”邵云帆猛的坐直。
“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飞到你那边去了!很小,跟你手套上的水钻差不多,淡绿色。”邵云帆努力回忆着。
罗震皱紧眉头,慢慢站起身来,仔细的将身上检查了一遍,甚至脱掉了外套,依然没有找到邵云帆说的东西。
“难道是我的错觉?”邵云帆咬了咬嘴唇,此刻又有些不太自信了。
罗震穿回外套,重新坐到靠垫上。“没关系,小心为上。”
“喂,我可不是故意耍你。”
“我知道,你演技没这么好。”罗震了然的对着邵云帆的方向挑起眉峰。
靠!你怎么知道老子表演课的成绩最差!邵云帆恨恨的瞪他一眼,倒回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云帆又看到那种绿色的荧光,这次他看清楚了,绿光是在罗震胸前消失的。
“在你胸前!”邵云帆低呼。
罗震朝自己胸前看了看,他穿的是邵云帆昨天翻出来的那件短款羽绒外套,深蓝色的羽绒服几乎要溶进夜色之中,完全看不到邵云帆所说的淡绿色发荧光的东西。拉开拉链,里面是红色的抓绒套头卫衣,胸前除了绣制的logo就是帽子上垂下来的抽绳。再往里就是t恤衫和红绳挂着的那枚平安钱。
罗震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