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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手比赵默重多了;也不像赵默那样掌握着分寸;一脚踹上去让晕过去的张成龙j□j了一声;又疼醒过来。
张成龙这一醒,可就彻底是醒过来遭罪了。他要是没动静,赵默和赵军他们哥俩拿脚踹他一顿解解恨就差不多了,两个没什么坏心的半大孩子,也还真办不出来把人打个半死不活这样的狠事。可是他偏偏醒了,酒劲儿还没过,被人套着麻袋一顿踹,又疼又气,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骂着,差不多把打他的人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狠话放出来一箩筐。
他越骂,赵默他们哥俩就越来气,最后拿脚踹肉厚不会弄成重伤的地方觉得都不够,又把他掀翻在地上,挨着个骑上去逮着脸的地方拿拳头招呼上去,保管他掀开麻袋就是鼻青脸肿一个猪头。
一顿胖揍打得张成龙最后哭爹喊娘,刚开始还很硬气地叫骂放着狠话,到最后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求饶,那副孙子样可让人认不出来这位就是威风八面的县长家的公子爷。
估摸着时间不早了,赵默就拽住赵军,摇摇头,指指天空,又指指前面不远处的墓碑。赵军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又补上去两脚,这才咬着牙揪着张成龙冲着墓碑那边跪倒,按着他磕了三个响头。
张成龙已经被打怂了,被按着磕头也不敢反抗,嘴上一个劲儿地求饶。他这会儿酒已经全醒了,脑袋也被揍清醒了,浑身上下一阵接一阵的剧痛这会儿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他最怕的是这夜深风高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一就这样被弄死在外头,那就什么都完了。
磕完头,赵军一脚踹翻他,还嫌不够解气,眼珠子一转,冲着他j□j那块儿来了一记狠脚。这一脚下去,张成龙叫的格外惨烈,“啊!”地一声惨叫过后终于彻底疼晕了过去。
旁边的赵默赶紧拽住赵军,小声训他:“你下那么狠手干啥!那块地方不禁打,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咋办!”怕张成龙听出声音来,刚刚揍人的时候他们俩都没敢开口说话,现在人晕过去了才敢张嘴。
“最好是一脚给他废了,让他成太监,看他以后还怎么祸害人!”赵军愤愤地又补了一脚,这回有赵默拽住没踹对地方,也就给张成龙大腿根再添一块乌青的事。他不满地回头瞅着赵默,冲他说了句:“哥,你忘了莹莹姐死的有多惨了?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莹莹姐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赵默给他拽到边上去,一边蹲下去把套着张成龙脑袋的麻袋揭下来,一边说着:“可是真要把他打死了,那就是杀人,是要偿命的。就算是不偿命,抓住了咱们也得坐牢啊!”
赵军也有点心虚了,打着手电筒往躺在地上没动静的张成龙身上照,看着那张糊满血惨不忍睹的脸小声问赵默:“他没死吧?哥?”
“没死呢。我下手有分寸,没往要害地方打。就你最后那一脚踹得不是地方,可别真把人命根子踹坏了。”赵默把手里的麻袋叠整齐,塞回自己怀里,拍拍手站起来。
“没死就成呗!”旁边看着的赵军甩着手电筒冲他叫:“你还要那破麻袋干什么,都沾了这个王八蛋的血了,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
赵默回头瞪他一眼,一本正经地教育他:“这是证据,知道不?回头咱们的大衣、手套啥的都得赶紧洗了收起来,不能让人查出来是咱们干的。再说了,这麻袋还没破呢,洗洗干净过阵子接栗子树了还能留着装栗树枝用,扔了多白搭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像死狗一样张成龙又扛到肩上,迈开大步往地头走,嘴上招呼着后头的赵军:“走了,咱把他扔山脚路口那去,省得搁这让人怀疑到咱们。弄好了咱们好快点回家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三娃一个人在家睡着我也不放心。”
赵军拿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去,嘴里小声嘟囔着:“一个破麻袋你也舍不得扔……”
把张成龙扔到路口上以后,赵默就拉着赵军一块往家里的方向走。怕打手电引人注意,他们连手电都没打,就这么摸着黑往回走。跟来那会儿一样,在黑暗里也能看到东西的赵默打头,拉着赵军的胳膊,哥俩一块小心翼翼地摸回家。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一个高大的人影踩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躺在地上的张成龙身边,拿靴子尖把脸朝下趴着的张成龙翻个身过来。
“啧啧,被打成这样了,真惨。”他甩甩手里的小型强光作战手电筒,晃过张成龙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的时候停了下来。看了两眼确定这个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对着那头焦急的人说了句:“你儿子找到了,在山脚的三岔路口,自己派个车过来把人拉回去吧。放心,没死。”
懒得应付那头中年男人千恩万谢的声音,他直接挂了电话,把手j□j口袋里站在边上等着县长派的车过来。那张被手电筒的灯光照亮的英俊刚毅的脸分明是奉命前来葫芦山待命的蒋云轩。
那张脸和以前一样英俊,可是却在坚毅冷硬中又带了几分狂肆,就像是一头美丽又危险的猛兽,随时都会咬破人的喉咙。这样的蒋云轩,没有了以前的内敛正直,却更加危险。
他站在那,看似放松,其实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随时可以做出攻击的动作来。他的视线没停留在自己受托要营救的人身上,而是投注到黑暗中的刚刚赵默和赵军他们哥俩离开的方向,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轻轻地自言自语了句:“总算是碰到点有意思的事了。”
一路飞奔抢在赵默他们前头回到家里的三娃把衣裳甩到被子上,钻进被窝里,假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被他顺手塞进被窝里的黄鸭子扭着屁股拱到他枕头边上,幽幽地说道:“主人,蒋云轩那样子显然是已经开始入魔了,您确定不要施法催化魔印,让他彻底成为您的魔仆?”
三娃闭着眼睛,翻了个身,用神念回了它一句:“闭嘴!”
如果能够彻底控制蒋云轩,他刚刚又怎么会远远避开蒋云轩那个家伙以免自己被发现!姓蒋的灵魂修炼不够,可是真论起能量修炼程度来说至少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一旦彻底魔化肯定会反噬,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个大麻烦,等他恢复到魔丹期,第一个要料理的就是这个家伙。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蒋云轩隐在暗处盯着自己大哥的目光,三娃咬紧了牙,脸上一片冰冷。胆敢觊觎他心爱的大哥,哼!
没过多久,赵默和赵军俩人就摸进屋里,带着一身寒气上炕。赵军轻手轻脚地脱了衣裳往被窝里钻,躺下以后还招呼正在查看三娃给他掖被子的赵默:“哥,快躺下睡觉了。”
赵默答应一声,又给小孩儿挪了个不会压到胳膊的姿势,这才钻进自己被窝里睡觉。
凌晨四点四十分,终于安静下来的葫芦山脚下,车和人都散去了,黑暗笼罩下来,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
山脚下一片荒凉的坟地里,一处新坟的坟头上突然钻出一条黑影来。黑影探头探脑地爬到墓碑前头,像个人一样蹲坐在那,用爪子沾了点地上的血迹放进嘴里舔舔,发出一声渗人的怪叫声,就好像是一个人在诡异的奸笑。
原来这是一只大黄鼠狼,惨绿的一双诡异小豆眼滴溜溜转上一圈,精光四射,尖尖的毛嘴巴动动,竟然发出了人声:“哎哟我的娘喂,这一晚折腾的可吓死我了!这些个人类修炼者身上的气息一个比一个恐怖,得亏了大仙我躲得严实!桀桀桀!”
那声音嘶哑怪异,异常刺耳,让人听了就会脑仁疼,浑身都不舒服。怪笑一阵以后,这只大黄鼠狼突然收住笑声,转身往后面坟头底下的一个洞口里钻进去,一边钻还一边阴阳怪气地念叨着:“赶紧干正事去。底下这家伙的怨气,啧啧,可了不得。等大仙我把这家伙喂养出尸变,再等着山腰那帮子挖地盖房子的人类把阵势挖断,把神山无数年积攒的地煞之气都引过来,这具尸王破棺而出,就让你们这些人类好好知道知道黄皮子大仙的厉害!”
周围很快就又恢复一片悄无声息,刚刚大黄鼠狼钻进去的那个坟头前面,墓碑上的名字分明是血红的大字——赵莹。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的赵默哼着小调在灶间里做饭。打两个鸡蛋,把昨天剩的米饭做成了香喷喷的蛋炒饭,喂饱了两个弟弟和自己,嘱咐三娃在家好好呆着,然后就和赵军一道骑上自行车去上学。
外头再因为张成龙离奇失踪找到时被揍得鼻青脸肿这件事而闹得沸沸扬扬,也影响不到一中和二中里正在上课的学生。
下课的时候消息灵通的同桌李海滨在和人吹嘘,赵默侧着耳朵听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大事,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就继续埋头专心补他的作业。现在课越来越难了,数学作业上很多题他都要琢磨很久才能做出来,昨天老师留的作业到现在也没完成呢。
因为多少有点心虚,中午放学的时候他特地绕了路,从鑫河娱乐城那边绕过去,路过龙腾花园那边和派出所,绕了一大圈才骑回家。一路上都很正常,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也看不出来张成龙那个县长老爹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那样是个什么反应。
骑着骑着,赵默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好像是有股像针一样让他后背发寒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他顺着感觉抬头,往龙腾花园里一栋漂亮的住宅楼望过去。
这一抬头,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消失了。看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到,赵默只好收回视线,闷头往家里的方向骑。
他离开这一片儿后不久,刚刚他看向的那栋楼的八楼一处窗户被打开,蒋云轩从窗帘后走出来,把右胳膊搭在窗台上,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原来,他就是赵默,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许就在他身上。等打发了姓张的父子还有戚家那只狐狸,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个有趣的小家伙!
这样过了两天,赵建新都快从w市回来了,张成龙那边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赵默忍不住跟同桌李海滨打听了一回,据他说是张成龙还在医院住着,暗算他的人还没有查出来。
这回赵默放心了,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先乐颠颠地去菜市场那边买了菜还称了块排骨,打算留着招待唐叔叔。他那会儿就接到了老叔的短信,说今天回来,唐叔叔也跟着一块过来,大概十二点多钟就到家了。
还没等赵默忙忙叨叨地做好饭,屋外头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在灶间里帮忙的赵军扔下手里的柴火迎出去,赵默也擦擦手,招呼着赵建新和唐敬俩人赶紧进屋里。
唐敬看上去有点憔悴,眼睛里还有着红血丝,脸上的神情却很轻松,带着笑跟着赵建新一块走进来,还拍了拍赵军的肩膀。赵建新比他还憔悴,眼圈都是黑的,精神头儿却也很好,进了屋把外套一脱就笑眯眯地让唐敬去炕上暖和下,自己钻进灶间里接手赵默还没干完的活。
赵默让赵军在屋里陪着唐叔叔说话,然后也跟着出来进灶间里。他一边往还没烧开的锅底下的灶膛里添着柴火,一边问赵建新:“老叔,唐叔叔爸妈咋样了?你饿不饿?我买了饼干,要不要先吃点垫垫啊?”
“不饿,我们吃了早饭才过来的。”赵建新熟练地掀开大锅锅盖,看里头炖的是排骨,就拿勺子舀点汤尝尝味道够不够,“妈……我是说阿敬他妈妈没事,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