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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面面相觑,这规定也只是重域口述哪里来的令条。
“给我让开,耽误了事回来我要你们好看。”
“上君!上君请不要为难我们,上君留步!”
天兵不是离琰的对手,这事情追究起来到底还是离琰硬闯,按照重域的脾气也不会拿几个守门天兵开罪,于是收回了手任其离开。
“还真是天界小太子,司礼天君明里暗里不都是为了他好。”
一个天兵在一旁抱怨,连声叹气。
离琰一到天门处就迫不及待驾云先前往东海寻苏桭,一颗心砰砰直跳,道不明的焦躁在心头萦绕,每次这人出事都不会是小祸,真该让命格再给他改改命盘才是。
随即离琰脑袋中又在思考另一件事,重域居然不在天界?
前几日看他鬼鬼祟祟到广寒宫后的千年寒冰处,还有很多次看到重域大清早一脸疲惫从外面回来,俨然是一夜未归的模样,这些秘密离琰一直压在心里,也不好直接去质问重域,不知道他背着人在做什么。
这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离琰还是从心底里佩服他,佩服他的冷酷无情铁面无私,从来没见过他偏袒过谁,也没见他真正动过喜动过怒,司礼天君简直是为了他量身打造的角色。
但这诸多的异常举动还是让离琰不得不怀疑重域有事瞒着大家,尤其是天帝对他的脸色愈发的不好。
离琰性子单纯不欺,可并不笨,要说云承的事情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么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联系在一起,无一不透露出动荡的前奏——有人,或者说有一股势力在蠢蠢欲动。天界平稳了千年从未出现过如此多问题,而仅仅几个月之内居然发生了这些事情,要说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离琰一万个不相信。
可这个人是谁,不敢猜,也不能猜。
带着郁结的情绪,离琰在东海边停下,海滩上一派安稳的景象,手上没有避水珠只能依靠法力隔开海水潜入龙宫,可是自打在昆仑山元气大伤之后,就连简单的驾云都能让他喘气,虽然表面上说是只少了一半的修为,可是修为这东西就如同命,掉了半条命虽不致死可也是元气大伤,离琰现在就和一个刚刚修行不过百余年的人一样。
这点法力能不能撑到龙宫还是问题,没找到人自己淹死在半路上怎么办?
犹豫间离琰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在不远处那块礁石后面传出了动静,踱步慢慢走过去想瞧个究竟。
一手掌着蓝火,一手按在礁石上,小心翼翼侧过身子观察。
跃入眼眶的是地上躺着个人,此刻不安分地动了动,似乎正由昏迷转醒,离琰觉得身形眼熟,仔细一瞧立马大惊,手上的火光噗一下就灭了。
三两步冲上去急吼道:“苏桭!”
地上的人还犹自迷糊着,坐起身:“哎哟,谁下手这么重。”
“出什么事了?”离琰帮他坐正了身子,检查着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外伤,着急问,“我听说东海出事了,连忙来找你。”
苏桭睁开眼,眼神飘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到眼前的人脸上:“离琰?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被袭击前的画面涌入脑海,苏桭倏地坐直,一脸的诧异与惊恐。
“你怎么了?”
“离琰……”苏桭缓缓开腔,思维艰难地回转,“我觉得这次我有大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章
龙王的脸色阴晴不定,面对着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实在焦头烂额。
“父王,这件事其实不能全怪苏桭。”
敖乙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自家弟弟的宠物闯下了大祸,苏桭要是逃不掉那想必敖丙也要受牵连,只怕父亲为了弃军保帅。
“不必多言,我自有定夺。”
老龙王鼻子重重喷了口气,显然是气得不轻,千年鲍精不比东海里的小鱼小虾,这鬼鲛好死不死咬死的是它,到时候不仅要给鲍王一个交代不说,天界那边还需讨个罚。
苏桭战战兢兢站在外面不敢进去,离琰没有避水珠只能在岸上等待,同样的焦躁。
“父王,鬼鲛已经被找到了。”
苏桭眉毛一抖,这该死的罪魁祸首,正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在这里啊?”背后一人将手搭在肩上,吓得他险些失声叫出来。
一回头对上那人鱼云淡风轻的笑容又要背过气去了,这究竟是人是鬼!
“你!”
“我怎么了?”人鱼无辜地歪着脑袋,发现苏桭在偷听,颇有些好奇地探出头想看个究竟。
苏桭连忙一手按上他的脑袋将人拖回来在柱子后面藏好:“你别给我添乱了,安静!”
“哦,你有吃的吗?”
苏桭没好气地在袖口掏半天没掏出东西,恶声恶气道:“没有吃的了,你忍一下。”
人鱼垂头丧气,摸着肚子不满地瞥了瞥。
“拜托,你要吃的去厨房找,别在这里缠着我!”苏桭压在心里头的担心惶恐通通转化成了不满,一股脑儿向着无辜的人鱼发泄。
“凶什么凶,本来还想帮帮你。”
语毕,还来不及等到回应,苏桭已经找不到人鱼的踪迹了。
这时,龙王的声音再度吸引了苏桭的注意。
“我知道这件事与鬼帝的徒弟无关,待我领着鬼鲛前去向鲍王赔罪之后就去天界说明情况,敖乙你不必再说了。”
“可是弟弟那边?”
“还敢说!敖丙着兔崽子养个东西还养的和自己一个德行,就让他在观音菩萨那里给我好好禁闭思过!”
龙王甩袖而去,愤愤然寻思对策去了。
敖乙松了口气,回身看到了躲在不远处的苏桭,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出来吧,父王说了不会牵连你。”
“可是,这鬼鲛还是我师父送的生日礼物。”
敖乙大手一挥,安慰道:“瞎想什么,这东西刚来东海的时候才小鱼苗大小,要不是敖丙骄纵,怎么会成为如今跋扈的模样。”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你的错,别多想了。”
敖乙嘴上这么说,可是眉宇间还是散不去的愁容,苏桭深知东海要因为这件事不太平一阵子,一下子不知道是去是留。
敖乙猜中了他的心事:“没关系,父王能解决这个麻烦,你就继续待在龙宫,要不然修行未完成就回去你师父该生气了。”
苏桭经历一连串打击,大脑实在是转不动了,也只能乖乖闭嘴点头。
“先去休息一下吧,你也奔波累了。我去父王那里看看情况。”
敖乙拍了拍他的肩,微叹了口气,正转身,一个虾兵连滚带爬冲了进来,手上的三叉戟几乎拿不稳险些刺到了敖乙,头顶的帽子也歪歪扭扭戴着。
“什么事慌慌张张,龙宫还有没有规矩了!”
敖乙正好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小虾兵不走运撞在枪口上。
可还没等二太子教训个够,虾兵已经拉长嗓门开始哭爹喊娘了:“二太子,不好了,又出大事了!”
敖乙脸色更加难看,一把揪住乱叫的虾兵晃了两下:“别鬼叫,说正事!”
“二太子,蜀山、蜀山来报……”
“蜀山说什么?”
敖乙手重,没发现自己快将虾兵捏得背气过去,直翻白眼。
“你先放开他,让他把话说完整了。”苏桭连忙抢救这位何其不幸的报信人。
虾兵一被松开,两腿一软扑通坐在了地上,缓了半天气才继续:“蜀山刚才来报,说是轮回台出事了。”
“你说什么?”
敖乙张大嘴巴,表情可笑,苏桭不明白轻重只是好奇回望敖乙。
“轮回台就是蜀山那个掌控人生死聚魂的地方吗?”
敖乙颤抖着手命虾兵退下,眼珠子几乎都不会转了,就像个提线木偶被抽去了主线呆若木鸡。
苏桭后知后觉:“轮回台出事意味着什么?现在要怎么办?”
“轮回台出事……三界必乱!”
丢下这句话敖乙跌跌撞撞去寻找他的父亲,距离蜀山最近的地方就是东海,东海和蜀山先后出事让人不得不觉得蹊跷,眼下蜀山第一时间通知东海是出于什么目的?敖乙头大如斗。
苏桭顿了顿,还是没追上去。
“又怎么了,表情这么可怕?”左耳边一个声音响起,苏桭转头没见人,再转到右边一下子又被吓得停了呼吸。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出现在人面前!不是让你去厨房找吃的吗?”
苏桭这心脏迟早要被搞得负荷过大,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你脾气真差,我刚才帮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人鱼绕着苏桭上下左右游转,表情调皮。
“你不给我帮倒忙就好。”
“还真不客气,要不是我老龙王能这么简简单单一句不追究就放过你吗?”
人鱼嗤笑一声,邪恶地勾住苏桭的衣摆,指指自己再做了个喷鼻子的鬼脸,将龙王的表情模仿的惟妙惟肖。
苏桭两眼睁大,怀疑道:“是你做的?”
“难道还有别人?不知好歹的家伙,以后不管你的死活了!”
就像个小孩子一般赌气抱怨了一句,松开苏桭的衣摆,人鱼甩甩尾巴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迅速离开了。
苏桭在后面追了一步喊:“哎!怎么这么任性。”
这下该怎么办?
大殿之内只剩下苏桭一人,几个时辰以前还满头大汗着急,现在却没人理会自己,这落差还真叫人难以承受。
等一下,轮回台出事,自己被打晕之前看到重域出现在东海附近,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不好的预感在苏桭心底涌起,越往后想,越发不安,背后起了一层冰凉的汗水,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撞破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人间九剑,蜀山先行。
蜀山作为人间一个极其重要的地方,不仅掌控着人界的平衡,建在蜀山攀云峰的轮回台更是关系到三界魂魄轮回的重要法器。
诛仙台散魂驱魄,轮回台聚魂收魄,最后由冥界转生台将魂魄投入六道轮回中洗去前世痕迹转世再生。
如今除了一个诛仙台,两个重要的地方均先后遭到了毁坏,诛仙台也已有七百年未曾启动,三界的劫数是否真的即将来临,能逆转这命局的力量又在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
出了大事,没有人关心这个东海之外的闲人,苏桭落个清闲甚是无聊,和离琰交代了一下后者也是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扯了几句就回天界去了。
重域之事只是猜测,苏桭还没傻到不清不楚就跑出去乱说,至于其他事也没人有空给他解释,搞得他云里雾里。
闲来无聊苏桭又跑到了海面上,果然作为一只斑林狸还是更加喜欢阳光,成天呆在黑森森的海底整个人都要长出蘑菇了。苏桭挑了块大礁石,将脚丫子泡在水里,嘴边叼了一根已经晒干的海藻,悠悠然坐在礁石上,哼着首不知所谓的调子。
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水天相接浑然一色,偶尔会有不知名的大鱼跃出海面做出漂亮的空中姿态,再落回海中,也是极其自得的模样。
此情此景,苏桭突然有些想念以前的日子,没有天界没有烦恼,住在罗浮山里,清晨的薄雾被晨光逐渐照散,师兄师弟从各个屋子里面钻出来晨练,睡懒觉的家伙会被大师兄责骂,而自己就是头号捣乱分子,没少因为一些小玩笑被师父责骂,但是每次闯祸都有桐华师兄为自己开脱,甚至还傻乎乎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