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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砚越是说得轻描淡写,叶景梵就越是愧疚,忍不住抓着他的手道:“小砚,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就原谅我吧?”
阮清砚被叶景梵浑厚阳刚的气息萦绕,只觉心烦意乱,胡乱的点了点头。
叶景梵听他肯原谅自己,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小砚,你搬回来跟我住吧!唔,老头子走了之后,祖屋就一直空着,我上次回去看过,咱们小时候的玩具都还在呢,不如咱们搬回去住吧?哦,我记得你喜欢海边,我去年新买了一套海景别墅,装修好还没住过,要不然去那里住也不错……”
阮清砚听着叶景梵滔滔不绝的自说自话,忍不住打断他:“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搬回来跟你住?”
“呃……”叶景梵噎住,“你不是原谅我了吗?难道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
阮清砚无奈的笑了笑:“小梵,你还是那么霸道,以自我为中心。我是没有怪你,但不代表我愿意回来。坦白说,刚离开兴义帮时是有点不习惯,但慢慢的就适应了普通人的生活。你不知道吧?我开了一家书店,虽然赚钱不多,但过得清闲舒适,平时在自家院子里种种花,养养猫,比起打打杀杀的日子,这样平静的生活才是我喜欢的。”
宛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叶景梵完全没有料到阮清砚会拒绝他。阮清砚一向对他百依百顺,偷看了日记更是得知他对自己一往情深,如今他低声下气的求他,对他发出邀约,他竟然拒绝了!
“不对,小砚,你骗我的!你明明还是牵挂着我,不然为什么会跑去医院探望我,又冒着危险跑过来为我出头?”
“我……毕竟是兄弟一场,看到你有难,我总不能袖手不管。好在老天保佑,你已经醒过来,我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了。”
“不,我不信!”叶景梵用力扣住阮清砚的肩膀,“小砚,你还是在怪我是不是?我发誓以后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会补偿你的,真的……”
“哎,放手,你弄疼我了!”叶景梵手劲大得出奇,阮清砚被他捏着,痛得直皱眉。
叶景梵见状赶忙松开,但还是霸道的把阮清砚禁锢在怀里。
就在纠缠之时,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凌锐的声音传了进来:“小砚,你还好吗?”
“啊,表哥!”阮清砚像是遇见救星,眼睛一亮,“你放开我,我……我要走了!”
叶景梵被他拒绝,心里很不爽。阮清砚一听到凌锐的呼唤,就急于摆脱自己,再联想起做猫时,凌锐隔三岔五的来找阮清砚,还经常赖在他家里不走,就算是表兄弟,也没有这么好的吧?啊,小砚不肯回来,难道说是移情别恋,不再喜欢自己了吗?
叶景梵感觉心被狠狠抽了一下,强烈的嫉妒让他失控,他一把拽住阮清砚的胳膊,将他猛地拉回来,死死地压在墙上。
“不许走!”叶景梵低头狠狠地吻住了阮清砚的唇。
阮清砚只觉轰地一声,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似有千万团火焰升腾,幻起一道道璀璨绚丽的光幕。
霸道的吻令他无法呼吸,身体止不住的瘫软,眼泪不由自主的滑下来……
“小砚,你怎么样了?叶景梵,你他妈的开门啊!”凌锐在门外急切的高喊,把门擂得砰砰响。
阮清砚陡然清醒过来,使劲推开叶景梵,下意识的一巴掌挥过去。
“啪——”
叶景梵的俊脸挨了一记耳光,脸颊立刻红起一片。
“你……”叶景梵从来没被人扇过耳光,更没想到阮清砚会打他,第一反应自然是光火,但目光触及阮清砚慌乱的眼神,眼角含着的泪,不由得心软下来,“小砚,你别走!我……我喜欢你!”
谁知阮清砚听着他的话,却自嘲的笑起来。
“你不相信么?”叶景梵拉着他的手,急切地表白,“我敢对天发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阮清砚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根一根的掰开叶景梵的手指,幽幽的道:“小梵,你还记得吗?十岁那年,你说喜欢小狗,叶帮主就给你抱来一只蝴蝶犬,结果不到一个月,你就厌烦了。十五岁那年,你说喜欢隔壁班的班花阿晴,想尽办法追到了人家,可交往了半个月就把她甩了。你交往的情人,保质期从来都是短得可怜,就连白玉霖,你曾经那么宠爱他,恨不得给他摘天上的月亮,但不过短短一年,你也就不喜欢他了。你天生爱好广泛,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只有三分钟的热度,热情过后,就弃若敝履。我说得对不对?”
叶景梵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想想自己好像还真的是那样子,可是,小砚跟他以往交往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他说不出来,但就是不舍得放手。
“以前的那些情人,我都不是认真的,而且我那时候太年轻,不懂事,才会这么荒唐。我保证以后都会改的!至于白玉霖,我知道他骗了我,陷害了你,还想置我于死地,我恨他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再喜欢他了!”
“是吗?那为什么刚才他逃跑的时候,你都没有派人去追?”阮清砚质问道。
“我……”叶景梵苦恼的抓了抓头。那不是因为担心你吗?比起去追捕白玉霖,他更放心不下的是阮清砚啊。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总不能说明自己变成饭团被他领养的糗事吧。
可是阮清砚明显误会了,忍着心酸道:“所以说,你对我只是愧疚而已,并不是你以为的喜欢。你依赖我,习惯我在你身边,所以才不能接受我离开。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就别逼我了,我禁不起你这样的玩笑。”
叶景梵不想放手,可是阮清砚眼中的伤痛却令他不忍。唉,自己以前劣迹斑斑,也难怪小砚不肯相信他,逼得太紧适得其反,看来还得慢慢来。
叶景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开阮清砚,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轻声道:“好,我让你走,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我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心意并不是一场玩笑。”
望着阮清砚仓惶逃离的背影,叶景梵抚摸自己的嘴角,小砚清润的气息还萦绕在唇间,令他回味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追求你吧
深夜,叶景梵翘着二郎腿靠在真皮沙发上,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一点人气都没有。
电视机里播放着无聊的爱情肥皂剧,浪子回头的丈夫跪在妻子面前痛哭悔恨,求她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妻子却一脸怀疑的僵立着。
叶景梵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感觉心情烦躁,啪地一声关了电视。
端起茶几上的冰镇威士忌呷了一口,微凉的酒水在舌尖绽开微苦的滋味,叶景梵仰头后靠在沙发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小砚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起自己?
白天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盘旋,阮清砚拒绝的话,伤痛的眼神,还有那记响亮的耳光,都让他心口发疼。
他太心急,也太自信了!他以为小砚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只要他愿意抛出橄榄枝,小砚就一定会欣然接受,乖乖地投入他的怀抱。
却不知道小砚那样敏感细腻的人,逼得太紧,只会让他想逃跑,何况自己以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伤了他的心,难怪他不肯相信自己会浪子回头。
不过,他能感觉到小砚并不反感他的吻,吻完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小砚眼中没有愤怒和屈辱,只有惊惶和不安。
所以说,小砚应该还是爱着自己的吧?只是觉得自己的感情来得太突然,表达得太直接,才会被吓到,落荒而逃。
他的小砚那么温柔,心肠那么软,只要多点耐心,慢慢接近,就一定能够打破他的心防,让他真正的接受自己的心意吧?
叶景梵边想边喝酒,半瓶酒见底,思路也理得差不多,重新振作了精神。
这时,窗户咔嚓一声轻响,一袭黑衣的猎鹰像一只蝙蝠,悄无声息的跃了进来。
叶景梵无语的望了一眼敞开着的大门,明明门是开着的,猎鹰这家伙还偏要跳窗进来,这都是什么怪癖!
不等叶景梵发问,猎鹰就自觉的报告道:“少主,按照您的吩咐,叶景云已经被送入刑房关押。他看起来还算平静,就是情绪沮丧。”
“哼,先关他几天,让他吃点苦头再说。”叶景梵又问道,“有白玉霖的消息么?”
猎鹰摇头道:“还没有找到他。不过根据出入记录推测,他应该还躲在城里,没有离开。”
“好,给我继续找,掘地三尺,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遵命!”猎鹰领命退下,一转身从窗口飞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阳光明媚的午后,清风书店。
收银台一侧的墙上,贴满了猫咪照片,仔细看都是同一只猫。暖棕泛金的毛色,幽蓝色的杏眸,或端坐或俯卧,或慵懒或活泼,每一张都那么生动可爱,萌得人心肝乱颤。
阮清砚手里握着一根逗猫棒,怔怔地望着饭团的照片出神。
饭团已经过世了,可阮清砚还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离开了自己,有时候他会产生一种错觉,饭团还在他身边,只要一回头,饭团就会撒欢地扑进他的怀里。
“呐,老板……”一个长发披肩的学生妹伸出纤手,在阮清砚面前晃了两下,终于把他从魂游天外的状态中唤醒,“看,那边有个帅哥一直在看着你哦!”
“诶?”阮清砚闻言转头望去,看清来人之后顿时有些无语。
叶少主已经连续三天到他店里报到了,每次都是这样,远远地望他,被他发现后会笑着过来打招呼。阮清砚不理睬他,他也不生气,点杯咖啡,默默地坐到角落里。
叶景梵并不是个爱安静好读书的人,阮清砚原以为只要不理他,他一定没有耐心待下去。谁知道这都三天了,叶景梵好像还是乐此不疲,丝毫不见厌倦。
这让阮清砚很纳闷,叶景梵从昏迷中醒来,好像换了个人似得,要不是容貌神情都一样,阮清砚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学生妹眨巴着大眼睛,略显忸怩地问:“老板,那位帅哥是谁啊?你认得他吗?”
叶景梵见阮清砚他们看过来,立刻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惹得女孩子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拿眼去偷瞟他。
阮清砚看着俏脸微红的女孩,颇感无语,好哇,叶景梵这货跑这儿招桃花来了,看来得跟他好好谈谈了。
于是,阮清砚亲自泡了一壶茉莉香片,把叶景梵招呼进雅间。
淡淡茶香,浓浓书韵,清雅的古筝乐曲萦绕于耳边。
身着白衣的男子眉目清俊如水,气质温润似玉,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好似一副缓缓展开的水墨画卷。
即使叶景梵这种不懂茶道的糙爷们,也觉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阮清砚为叶景梵斟上一杯清茶,突然开口问了他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呃……”叶景梵不好直说他变成饭团偷看了日记所以得知了阮清砚的秘密,只能搪塞道,“我后来做了一番调查,发现你是被白玉霖设计陷害的,何磊叛乱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可我却错把白玉霖当成了救命恩人。”
阮清砚斟茶的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小心!”叶景梵一把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