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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赵兄含笑道:“我爹爹是将军,我赵德义这辈子,是不愁吃不愁喝,就算啥事也不用做,也饿不死了。既然不怕挨饿,自然得让自己好生享受享受。你看我这妻妾成群,贤弟可要加紧找媳妇啊。”
东方静含笑道:“不是我不娶媳妇,而是,女人嘛,玩玩还好,要是娶回家,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你没看刘兄弟,娶了个俏媳妇,就连过个年,也给绑在家中,不能出来与兄弟们风流快活啦。”
赵德义哈哈大笑,道:“哟,你身边带着的这位是……”
东方静道:“他啊?是我们家新来的奴才。”
赵德义愣了会,道:“你说他是奴才?哈哈,你想忽悠我。就他这容貌和气质,会是奴才?只怕倾万金财力,也请不到这种人当奴才。呵呵。你还是说了吧,是不是谁家姑娘,女扮男装,出来玩,被你遇上了?”
赵德义身边的小妾道:“是呀,这俏模样,可真是好看,只是,爷,你的眼神不好使,您看他的喉咙,有喉结呢。是个男人。”
赵德义打量着江小浪,道:“嗯。确实有喉结。哎呀,这俏模样,要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说兄弟,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美男子?莫非,兄弟你也好那口?”
东方静愣了,道:“啥?哪口?”
赵德义哈哈大笑,道:“此君相貌俊俏,姣如美妇,肌肤赛雪,若是将他扮作女子,必是祸国之美色!兄弟将他带来,在下还以为他是兄弟的娈童呢。”
江小浪听得只觉恶心。暗想:“这静公子结交的朋友,原来是如此粗俗之辈!却偏偏要在那咬文,酸死我了。”
东方静笑嘻嘻道:“去你的。世上女人死光,我也不会喜欢一个男人的。他啊,是我爹新收的一个奴才。这几天,我爹让他跟着我。教我武功呢。”
赵德义呵呵笑,道:“让他教你武功?让他换上女红妆,扮成舞娘跳跳舞还差不多。武功?就他这俊俏模样,细皮嫩肉的,能有什么武功?只怕我家随便一个奴才,便将他放倒了。”
“静公子将我带到这来,就是为了让人如此羞辱于我么?”
江小浪瞪着东方静,不怒自威,一股天生让人折服的气势,自然而然从他身上流露出来,如此神韵,哪有半分奴相?
东方静含笑道:“不就是开开玩笑么?不过,说真的,你若换上女子装束,必定倾城倾国。你就换上一换,跳个舞给我们看看呗。”
江小浪哼了一声,调头就往外走去。
东方静喝声:“站住!你别忘了,你是我东方家的奴才,竟敢对我如此不从?”
江小浪道:“我的主子只有一个人。他让我这几天跟着你,不是让你羞辱的!”
东方静冷笑,道:“放肆!你的主子,就是我老子!将来他若是死了,你还不照样是我的奴才!除非你跟他一起进棺材!”
☆、第62节 不容羞辱
“他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主子,我情愿跟他一起进棺材,也不愿意让你这样羞辱!”
江小浪说完,就往院子外面走去,半分也没打算停留,他虽然容颜绝美,姣如美妇,但天生骨子里就有着不易屈服的傲气,就如同那傲雪的寒梅,任霜雪欺压,也仍旧暗香浮动,傲骨铮铮,不容羞辱!
东方静吼道:“站住!你敢踏出这院子的门一步,你信不信,我能让我爹把你狠狠的处罚了。”
江小浪冷笑,道:“我若要走,谁能拦我?”
“我能。”将军府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赵德义一声怒喝,拍桌而起,数十名武将从假山亭台间跃出,如天神降世般,威风凛凛手执红樱枪,拦在江小浪面前。
赵德义道:“我这将军府,可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别说你只是一介奴才,就算是个王孙公子,到了将军府,也不敢如狂妄!”
“我就算是个奴才,也不是你想留就能留住的。”
数十名武将手执长枪,档在江小浪面前,若是寻常人家,这会早吓软了腿儿,吓破了胆!
只是,江小浪历经生死,又哪会将这阵仗看在眼里,凤眸微眯,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诮,只见寒光一闪,他腰间的剑已出鞘,剑在风中一抖,剑身便已笔直,这柔若无骨的软剑,到了他手上,竟然可钢可柔。
剑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众武将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他们手中的兵刃便已被打落。武将们脸色苍白,就像见鬼一般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又偏偏很倔强的白衣少年。
江小浪将剑收起,正想外出,东方静从他身后偷袭,江小浪头也不回,身子轻轻一滑,躲过这一袭,东方静眼睛一花,剑便已失了准头,正想回剑再刺,他手中的剑,却已不知去向,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
心头一慌,便感觉到咽喉一阵凉意,一把明晃晃的剑抵在他的咽喉,东方静吓了一大跳,睁眼一看,那剑,分明是自己的佩剑,却不知何时到了江小浪手上。
江小浪望着他,道:“你最好记住三件事,第一,我的主人是你爹,不是你,你没有权利命令我任何事情。第二,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莫要再拿红妆与我作比较!第三,无论谁敢动心思伤害主人,我的剑,绝不会客气。”
江小浪手中剑光一闪,割下东方静衣服上的一颗扣子,道:“这颗扣子,我留下了。”
说罢,把东方静的剑归回东方静的剑鞘,转身离去。他这一手,干脆利落。东方静吓丢了魂,赵德义看得傻了眼。
江小浪刚离开,东方静便坐倒在地上,颤声道:“这剑,在他的手上,好像有魔力似的!太可怕了。”
东方紫阳从屋内走出来,道:“此人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必定要除去!否则你我大计难成!”
赵德义道:“想不到东方宏这次出门,竟然带回这么一个难缠的人物。要除东方宏,更是难上加难啊!”
东方紫阳眯着眼,道:“要除东方宏,必须得先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除掉,让他孤立无援。到时,他的剑再利害,也难逃我们的天罗地网!”
一白发老人哈哈大笑,从屋内走出来,他的一只眼睛,竟然是瞎的。他睁着仅存的一只眼睛,那笑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笑声。
赵德义见老人出来,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喊道:爷爷。
白发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乖孙子,这件事,你就不要沾边了,当初我把你过续给赵将军,就是不想你参与此事。万一事情败露,也能给咱严家留个后。”
赵德义暗然,道:“难道动用朝庭的力量,也对付不了他么?”
白发老人道:“朝庭律法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不会去动东方宏的。”
赵德义道:“方才静儿带来的小子只怕不好对付。”
白发老人抚了抚发白的胡子,阴测测一笑,道:“这小子长得可真俊美。”
东方紫阳道:“他的剑可不含糊,我试过他的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白发老人叹口气,道:“如果我们连这小白脸都对付不了,那怎么对付得了东方宏?”
东方静道:“要杀小白脸,可以借我爹之手。”
东方紫阳道:“静儿可有妙计?”
东方静道:“我爹最疼爱的孩子,就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这小子既然口口声声称我爹为主人。那自然会急我爹所急。只要我们……”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这赵府中衍生,恶毒的魔爪,正向东方莫茹靠近。
莫茹喜欢松,喜欢淡淡的松香味,她的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松香,所以,她居住的地方,叫松风院。她的后院,便是一座松林。平常没事时,东方莫茹都会带着婷儿到松林中玩耍。
虽然是初春,乍暧还寒,京城依然天寒地冻。地上积雪未融,依旧偶有小雪。
婷儿把一块雪白的貂皮毯子摊在雪地上,这毯子极为名贵,东方莫茹就坐在毯子上,弹起琴。江小浪在紫梅轩中听到这悠扬的琴音,心中不觉向往,走到院子,飞身上了紫梅轩内最高的一株树上,远远的,看到在雪地上弹琴的莫茹。
东方莫茹不能算是美人,但娴雅秀气,文静娴淑。一袭白衣,在雪地上,青松树旁,竟显得有飘然若仙之态,琴音自她纤纤玉指下滑出动人的韵律。
江小浪听得如痴如醉,心中情愫暗涌,思忖道:从前,母亲弹琴,我练剑,妹妹在旁边跳舞,那日子,过得何等逍遥。可如今,我虽然活着,可母亲和妹妹生死下落不明,我又伦为人仆,就是想出去寻找她们,也不得自由了。只能以后跟着主人外出时,再伺机寻找。
想到这母亲和妹妹,他心中不由暗然伤神,拨了剑,跃下院子,听着琴音,回忆着妹妹的舞姿,将那舞姿揉入剑招之中,舞起剑来,剑随着节凑舞动。
☆、第63节 父子间的宿怨
东方宏处理完事务,回到紫梅轩时,便看到江小浪在舞剑,不由看得呆了,暗想:“这剑舞得,如此好看,像个优雅的舞者,虽然看起来像是跳舞,可招式之间,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这每一剑都不曾用老,运用自如,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似是随意而发,可是,却相互互应着,无论我要从哪个方位攻击他,他都能及时回剑自卫,并且伺机给我重创!”
想到这,不由暗暗好笑,喃喃道:“我竟然说他笨!他若真笨,哪能有如此造诣?这剑招似是而非,这招式,与步法,让人捉摸不透。让静儿跟他学,只怕是一辈子也学不到一成!”
曲终,江小浪收剑望向东方宏。含笑走到东方宏身边,道:“主人,回来啦。”
东方宏把他额前一撮乱发挼顺,含笑道:“不是叫你跟着静儿么?怎么没跟他身边?”
江小浪道:“他把我带到一个姓赵的公子家中,把我羞辱了一通,要我换上女子衣服跳舞给他们看,我不依,只好回来了。”
东方宏哈哈大笑,道:“你这容貌,也的确过于俊美。我一路带你回京,途中就时常因为人群阻于道上观看你的美貌而引起不少道路阻塞的情况。”
江小浪苦笑,道:“相貌天生,浪子也无奈。主人,浪子有一事不明。”
东方宏道:“说。”
江小浪拿出手上的一枚扭扣,道:“静公子从我身后偷袭我,我从他身上,割下这枚钮扣,这钮扣,分明就是主人从老常手上取下来的钮扣一模一样。”
东方宏叹口气,道:“老常临死紧紧抓着的钮扣,的确是这种钮扣。”
江小浪道:“这种钮扣是哪家作坊出的?”
东方宏道:“这钮扣是我们东方家族特制的。全世界,只有静儿一个人使用。”
江小浪怔了怔,道:“主人说,凶手身份特殊,主人和我都不能伤害他,难道就是静公子。可是,静公子是主人的儿子,为何要对付主人?”
东方宏道:“只因,我杀了他的母亲。”
江小浪闭上嘴,不敢再问。
东方宏望着他,说:“害怕了?”
江小浪摇头。
东方宏说:“因为,他的母亲背叛了我。我绝不允许我身边的人背叛我!”
东方宏目光灼灼的望着江小浪。道:“无论谁背叛我,下场都只有一个,就是死!”
江小浪在听。东方宏道:“我一共娶了三个妻子,杀了两个妻子。第一个妻子,是我在江面上遇到的。像梦一般的姑娘。她的名字,就叫梦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