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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子,你还不认识吧?这是老许,咱们的向导,上回我们过来就是他领着,可真是活地图了!这个小老弟是他侄子,许青山。”
王巍唔唔两声,手往身上抹两下,跟他们握了握手就听胖子继续描述上次来的经历,除了王巍其余人都吃完了,胖子拿出图纸跟几个人研究路线:“这苗族人的墓和汉人墓不一样,是建在峭壁上的,叫‘悬棺葬’,墓室在山体里挖出隧道,九曲回肠,不同的墓室之间用山石垒死,缝隙里浇铸类似混凝土的泥浆。开凿的话要及其小心,不要打穿承重的位置,否则整个山体的平衡发生变化,很容易引发山崩,被埋死在里面,尤其是不能用炸药。”
“哎哟,老板哦,前些日子一场山洪,寨子后头那一片山都塌方了,你们上回去的那个入口,八成是进不得的了!”那许老头忽然想起来什么,指着图纸一阵比划。
“进不去就爬上去。”秦晋不怎么在意地打断了老许。
“悬棺葬”一般是就着峭壁上的天然石洞因势而建的墓穴,洞穴不深,墓穴也非常简陋。但胖子去过的这个古冢群却是鲜有的恢宏悬棺葬群,区别于传统的墓穴,它用山体作为整体墓室的外壳,山体里成螺旋式层叠出上下结构的巨型墓穴,主墓室在最顶层,离天近是古人对于升天的一种迷信,底下大多是些陪葬品。老许所谓的入口是早年间盗墓的挖的狗洞,现在塌方估计是堵死了。不过这种墓穴本来是由山体上的洞窟演变而来的,山体内部构造都是后期工匠以洞窟为着力点,一点点人为建造好,再人工封锁峭壁上的洞窟——也就是说从峭壁外可以看见通向主墓室的洞口,只要攀爬上峭壁,从外面侵入就行了。
秦晋说的爬上去就是这么个意思,可话说得容易,谁也没准备真的冒险去爬峭壁,毕竟这一带的山是云南边陲最陡峭的,又没有安全措施,真要掉下来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胖子,你准备了这么多工具,就没准备直升机吗?”王巍喝完最后一口汤,挤兑一句。
胖子一拍桌子,哼一声:“吃饱了咱就出发,先去看看情况,实在挖不进去,他奶奶的……爬就爬,老子还就不信了……”
79峭壁
几个人开了两辆吉普;颠簸过景色如织的滇南小寨;这里是接近版纳的水寨,碧绿的田地上支起小竹楼;空气里带着一股湿意,让人不由得就从心底升起一股儿女情长的温柔来。
秦晋是靠窗坐的,他头发长及肩膀,在后颈妥当地束住,侧面看有一种流浪歌手的错觉。但视线一旦落到他刚毅的颌骨,笔挺的鼻峰便会发现这个人骨子里透出冷硬与偏执;反倒更像是利落的武士。
王巍本是看着风景发呆的;可是这呆呆的半张着嘴;秦晋不老实的发丝就被吹进他嘴里了;凉凉的发丝划过嘴唇舌尖的感觉着实不怎么舒坦;王巍呸呸两声,秦晋有些不满地转头看他,整张脸正好落在晨光的晕彩里,飞扬的发丝是金色的,线条冷冽的脸颊细小的绒毛莹起一层柔边,凌厉的眼眉一挑,细长的眼睛犀利的目光直刺到王巍脸上。
“……”
王巍一时竟然忘了说话,心里只是暗骂,这小子真是长了一张妖精的脸!
“爬山很耗体力,你可以再眯一下。”秦晋好心提醒着,发现王巍抿着的唇缝里飘着一根头发,心里好笑,伸手拨弄一下他的下唇。
啪——
手背猛的被王家小崽子打了一下,秦晋和王巍都愣了,秦晋脸色难看地瞪了小孩儿一眼,后者理直气壮地回瞪,王巍这才回神,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很暧昧的事?
车轮忽然碾压过一条沟,车厢猛的一震,王巍一个晃悠身体不受控制的扑出去,随着一声闷响,王巍直直撞进秦晋怀里。
慌,心里这叫一个慌。
他慌不择路地挣扎,却耐不住车子还一直晃,结果在秦晋怀里上上下下好一顿蹭,窘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就听见秦晋吼了一声:“别乱动了!”
下一瞬,王巍老实了,愤愤抬头:“我他妈也不想动啊……唔!”
车子又是一颠,这回可巧了,王巍直接撞上了秦晋的嘴唇,柔软潮湿的触感一瞬即逝,接着嘴里一疼,被秦晋尖牙磕了个口子。
“胖子你他妈怎么开车的!有驾照吗!”王巍急怒朝着胖子的座椅扑上去,伸手就扯他脖子,秦晋动了动手指,刚才王巍后腰的触感似乎还在,又抿了抿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看着王巍红的有些透明的耳朵,秦晋忽然心情大好。
“死变态!”王家小孩儿小声嘟囔一句,默默地抓挠起皮质的座椅。
悬棺葬的位置是一片峭壁群,目测来看,顶部主墓室距离地面至少五十米以上,本地的向导自然不准备上去,韩律和王宁属于老弱病残一类的,呆在车里负责接应,两只大狗也在车里等。其他人装备好了,每人带着无线耳麦对讲,胖子拿着攀岩专用的绳索,招呼大家拍好次序,彼此拴住,免得有人不慎落崖。
成子在最前面探路,后面依次是秃鹰,胖子,王巍,最后秦晋收尾,绳索和身上的保护带用锁扣相连,另一端装着爪钩可以固定在峭壁夹缝中。
即使是这样,这峭壁几乎垂直,攀爬危险性极大,但凡爬了一半体力不支就极可能失足,众人往嘴里塞了几块黑巧克力,依次攀上峭壁,成子和秃鹰的身手很敏捷,看上去竟然不怎么费劲儿,胖子瞧着胖,动作倒是利落,哼哼两声也爬上去了,王巍跟着往上爬,橡胶手套和胶底鞋都是特制的,柔软的胶皮一根峭壁接触就产生很大的粘粘性,防止滑脱,只是相对的,过于柔软的橡胶材质对于皮肤的保护性就差了些,王巍没爬出几米手脚指头就开始火辣辣的疼。
滇南的气候湿热,清晨短暂的凉爽很快就过去了,几个人一边爬一边还要忍受暴晒,身上背着装满装备的登山包不透气,身上的汗开始的时候跟拧开水管子似的往下淌,后来就演变成流不出来全黏在身上,结成盐粒子。
“不行……休息一会儿!”胖子喘着粗气吼了一嗓子,把爪钩固定住。
这时候正当晌午,高热的气温不适宜继续爬,眼下他们已经爬过了一半,于是纷纷响应胖子的号召,停下来喝水,补充能量。
王巍把爪钩卡在一处石缝里,收紧腰上的绳索,单手抓着石壁,另一只手绕到身后抓水壶,咬开盖子先是一通猛灌,剩下的水全冲在头上,水汽蒸发稍微带来点凉意,王巍甩甩头,伸手一套口袋,里头剩的几块巧克力全化软了,他也顾不上一把抓出来带着包装纸塞进嘴里,把黏糊糊的巧克力舔干净再吐了包装纸。这时候本来跟他距离一米的秦晋几下爬上来,也固定好爪钩,朝着峭壁上一处阴影指了指——原来是胖子体型过于庞大,在崖壁上落了个影子,王巍会意挪过去一些,脸堪堪被阴影罩住,一时热度退了不少,他惬意地呼了一口气,就看见秦晋也凑过来。既然是人家发现的好地方自己也不好独占,王巍稍稍偏过头给秦晋留了位置,秦晋的脸凑过来,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热气,反倒和自己相比凉快很多,王巍差异地看了秦晋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留多少汗。
这家伙……似乎小时候就可以控制自己的体温,时冷时热……貌似按照他的话来说是可以调节身体的阴阳?
再抬眼看秦晋,秦晋忽然开口:“别站着不动,给自己揉揉,不然一会儿忽然动起来容易抽筋,肌肉也容易拉伤。”
王巍点点头,倒着手给自己揉胳膊,秦晋往下动了动,伸手去抓他的腿。
“你干嘛啊?”王巍吓了一跳,脸色铁青。
“给你揉揉,一会儿换你给我揉。”秦晋倒是不甚在意,抓住王巍的小腿时轻时重地揉捏起来。
“……”本来想说不用,可是秦晋揉的舒服,他有点不舍的。两只小腿揉完了,秦晋的手掌往上摸开始揉大腿,肌肉的酸胀立刻缓解不少,只是当这个人宽大的手掌抚到一处,王巍忽然一个激灵,从尾椎窜上一股酸麻,两条腿立刻软了,脚底下打滑,慌张中手也没抓住,忽的落了一截,腰上的绳索立刻绷直,王巍肚子勒的生疼,随着绳子的惯性就撞倒峭壁上,额头立刻擦破了一块儿,打了个晃,第二次撞上的时候,被秦晋伸手拦腰抱紧。
“巍子!没事儿吧!”上面的仨人听见动静,都紧张地朝下张望,胖子喊了声,王巍伸手摆了摆,就听见秦晋喊回去:“没事儿,我抓着他呢!”
上面扔下三声“小心点!”王巍气不打一处来,抬眼就瞪秦晋,秦晋反倒无辜地叹了口气,低声在他耳边道:“我怎么知道你大腿内侧这么敏感……”
“滚!他妈的你不知道谁知道!成心是吧?”王巍气得脸色发红,低吼一声,挣开秦晋自己往上爬。秦晋看着他那样子,心尖上似乎有什么一抓一抓的,发痒。他倒真不是故意的,纯揉腿而已,只不过没想到这个人都这么多年没被碰过了,身上依旧敏感的要命。秦晋甩甩头,也拿出水来喝,这才勉强压下想要把王巍按在地上狠狠蹂躏的念头。
王巍爬开些距离,靠在崖壁上休息,满脑子都是骂人的话,骂秦晋臭不要脸,更是骂自己太他妈贱,正愤愤呢,忽然脸上罩上一片阴影,王巍一愣,抬头间,眼马上瞪大了,他还没说话,成子先大喊起来:“鹰!”
只见天上盘旋着一只鹰,距离他们不过数米,成子那一声咋呼,老鹰直接奔着他俯冲过去。
伴随着成子吃痛的叫声,王巍刚摸出枪,就听嘭的一声,一团黑影应声落下来。
“够劲儿啊!秃鹰,今天可是你大义灭亲的日子!”王巍看着的羽毛哈哈大笑,忽听秦晋喊了声:“别大意!”
只见天上黑压压的一片朝着他们俯冲过来,密密麻麻的足足有上百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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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真的太忙了,我建议你们等我完结再看吧……咳咳
80不腐的尸体
几个人是来下墓的;不是打仗;枪带了,子弹却很有限;除了王巍和秃鹰用的是手枪,其他人都用的机枪,这会儿不方便往外掏。就算王巍和秃鹰枪法再准,两把手枪也干不掉这上百只老鹰,秦晋挤到王巍跟前,喊了声:“枪给我!”
砰砰砰——
清脆的枪声响声一片;老鹰应声坠落;秦晋和秃鹰的枪法极准;弹无虚发不用说;一枪干掉几只鹰竟然也不在话下;老鹰被惊得四散,围着几个人盘旋一圈,又再次围上来,大伙儿都被鹰爪抓伤了皮肤,王巍单手抓着绳索,另一只手扯下趴在他肩头的一只鹰,鹰爪带着倒钩,声声撕下一块皮肉,王巍咧着嘴骂了一声,手上发狠一捏,掐断了老鹰的脖子,狠狠把它甩了出去。
“妈的!这是让老子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胖子吼了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他甩下来,划了个弧度,在王巍脑袋顶上垫一下,又落下去。
“胖子你他妈看着点!”王巍抬头埋怨,一张嘴又接了一嘴鸟毛:“呸——”
“不行了,我们的绳索让老鹰抓的快断了!”成子那传来一陈惊慌的喊声,他询问地朝下看:“怎么办?”
胖子骂了一句,伸手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