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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太自信,心高气傲的不听劝阻,也许他这一生最好的朋友、亲如手足的兄弟也不会死于非命,造成他一辈子永难磨灭的罪愆。
现在的他正在赎罪,为他所犯下的过错进行弥补。
他费了一番工夫说服兄弟们跳脱罪恶的深渊,利用手边的资源重新开始,在大家不信任的眼光中接下第一件保全工作,直到今日他们终于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斐然成绩。
他自认为是成功的,黑帮份子要漂白并不容易,以擎天保全目前受人敬重的信誉而言,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安定才是弟兄们想要的生活,即使少部份人不赞同他的决定。
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难道一时失足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看她一脸惧色的模样,他心中的苦多于忧,头一次他不希望自己的过去会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无法改变已成定局的过往,那造就了今日不肯妥协的他。
“喔!老大,你搞外遇。”被捉到了吧!看他怎么狡辩。
冷瞳一扫,铁汉生语气严厉的斥道:“别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她胆子很小又怕生。”
眼神一转,眸底的光芒流动着无奈和心疼,注视着被他吓得昏迷不醒的小小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对待能让他心头发胀的女孩,而她还不算是个女人。
她单纯得让人拿她没辙,傻气的个性像现代版阿信,忍气吞声的不敢反抗对她不公的事,委屈的承受加诸身上的种种磨难。
不过故意逗弄她罢了,谎称她不让他送她回家的话,她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头在台北脚在高雄,身体四肢到太平洋找找,也许能把分散的身躯找齐凑成一具完尸。
没想到她居然当真,眼皮往上翻先昏死给他看,以抗议他可怕又残忍的威胁,昏厥的人不必面对死亡。
“啧!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眼花了,怎么听到怪怪的声音?”一定是没睡饱产生幻觉,他看到的不是以冷酷无情着称的钢铁男人。
回去睡个回笼觉好了,免得夜长梦就多,老作些与现实不合的怪梦,他八成太久没抱女人,错把绒毛娃娃看成真人……咦,不对,好像动了一下。
吓!不会吧!七月还没到竟然出现“那个”?
“小声点,不许吵醒她。”刻意的拉高滑落的薄毯,铁汉生不让朗五瞧个仔细。
他以为这个时候回来客厅应该没有人才是,昔日打打杀杀的兄弟们在调回正常作息后,没几人会再热中纸醉金迷的生活,日子过得非常规律,一过十二点便上床休息。
除了已成家或有对象的人不住在这里外,大部份的兄弟仍以此为家,大概还有六、七十人,他们目前都是保全公司的正职人员,收入颇丰。
“哇!老大,真的是你呀!我当自己在梦游……”嘘!要小声。声音宏亮的朗五在接触到两道凌厉目光后赶紧收口。
不过她有些怀疑的眼睛仍盯着上下起伏的奇怪物体,该不会老大想开了准备养只狗吧?
可是看起来又不太像,那个大小形状应该是个人。
“呃,老大,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感染什么怪病?老实说别怕兄弟们担心,我们会想办法医好你。”他可是兄弟们的精神支柱,不能有事。
医生呢,要找哪门哪科的医生才算数,精神科或是细菌感染科,直接挂急诊应该比较快,轻病不医拖久了会变重病,病人脑髓就没救了。
面色一沉的铁汉生板起脸严训。“收起你的满嘴胡说,大半夜不睡觉四处闲逛,明天起得来上工吗?”
“喔!就要睡了……啊!不对。”走到一半忽地睁大眼的他想起什么似的又迅速回头。“老……老大,你不会真带个女人回来吧?!”
见他不语的冷视一眼,他在心里暗叫声糟。
“这个……呃,老大,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好。”男人三把火可以先忍一忍,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又闹出人命。
上次那件事差点把大伙吓死,一整排心卜通来卜通去的跳个不停,生怕手脚一慢会酿出巨灾,汗流浃背的提心吊胆,没人敢合眼的守着开刀房外的红色灯号,直到它熄灭为止。
即使是他们这些见过世面的人也不免咋舌,大风大浪见惯了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晓得世上有人死意如此坚定,吃药、割腕、燃煤烧炭还不过瘾,居然在房里放二十桶瓦斯企图和大家同归于尽。
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一点也没错,感情一不顺利就想寻死寻活的找人报复,自己毁了不打紧,连别人的命一并拖着,上刀山、下油锅起码有伴相陪,一个人不致走得孤单。
要不是帮忙搬瓦斯桶的兄弟惶惶不安的连忙往上呈报,毫无所知的他们可能在睡梦中死得冤枉,莫名其妙说不出死因,以为寿终正寝遭鬼差拘提至阴曹地府。
千万不要当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弱者,她们发起狠来比男人要凶残好几倍,而且毫无理智可言。
“家里的事?”不解的挑起眉,铁汉生眼中微露疑惑。
“就是大嫂嘛!你把女人带回家不是存心逼她发疯……”他可不想打着赤脚、光着膀子逃命。
“朗、五——”森冷的语气沉致底,似索命阎王。
“是的,老大,你有什么吩咐?”一听他语气中的严厉,他赶紧必恭必敬的立正站好,不敢有一丝吊儿郎当。
“别让我有机会说第二遍,蒋诗柔不是你大嫂,她和我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他对她的宽容已超过她应得的。
“可是……”朗五还有话要说,但是嘴巴一张开马上被一道冷沉的声音拦截。
“还想考验我的耐性吗?信不信我把你想说的话全刻在手臂上。”言不及义奇Qisuu。сom书的废话太多了。
眼神微微瑟缩的朗五讪笑的将手往后一放,倒着朝楼梯口走去,好死不如赖活着,没理由在一摊浑水里搅和,以他的辈份还没资格插手人家的闲事,吃饱、睡饱一家太平。
反正睡觉最重要,他当是作了一场无稽的梦,明天一醒来一切都恢复原样,他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祸事发生,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扛着,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不长进的小人物。
不过,真的不用怕吗?
“等等。”
“还有事吗?老大。”脚一缩,朗五停在第七、第八级阶梯中间。
“到书房拿瓶药酒来。”干他们这行难免会跌打损伤,这药酒推瘀散血的疗效相当迅速,有备无患。
“药酒?”他下意识的看向被高大身影挡住的一团肉球。
“她脚扭伤了。”这是他带她回来的主因,她这人一看就知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只会敷衍了事的任伤势恶化。
他没见过那么笨拙的人,企图从他手上逃走却毫无方向感,人家用两条腿走路她是双脚打结,一个慌张反乱上加乱的扭了足踝,欲速则不达的跌人“坏人”怀抱。
听说某种生物在遇到危险时会装死以逃过一劫,趁敌人不感兴趣的时候逃之天天,避免生命遭受威胁。
他很难想像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也会做这样愚蠢的事,以为晕倒就能逃过他的“迫害”,认定他的为人与小人无异,肯定会弃她于不顾的自行离开,她才好顺利的逃逸。
可惜她用错了方式把自己送入狼口,若他真有心侵犯她的话,她的不省人事正好让他有机可趁,真正的歹徒不会因她毫无反应而放过她。
铁汉生没发觉脸上的神情比平时柔和许多,甚至还微露鲜见的笑容,叫两眼瞠大的朗五惊吓不小,一脚踩偏整个人滑到他跟前,身子摇摆了一下及时以足跟踩煞车,就停在他身后。
然后,他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瓜子钻出薄毯,单纯而怯生眼神瞄了瞄,那感觉就像……
“天呀!老大,你怎么检了一只没断奶的狮头狗回来!”
第三章
一阵的哄笑声如穿耳的魔音灌脑而来,早逃离“险境”的方良善非常后悔一时想出的笨主意,什么事不好做居然用最智障的方法一昏了事,以为怕麻烦的男子会直接将她往地上一丢不管她死活。
不知时事也要看报纸,不看报纸多多少少总会耳闻发生在周遭的事,以他们服装界而言,知晓潮流的走向最为重要,其次是打通关节顺利展出当季服饰,没个黑字辈的靠山还真是寸步难行。
自擎天帮漂白的擎天保全可说是集众恶于一身呀!里头的“员工”都大有来头,十之八九有杀过人,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坐过牢,黑白两道通吃的畅行无阻,是属于保全业界异军突起的一匹黑马。
老实说他们没那么可怕,长得和路边擦身而过的行人差不多,既没三头六臂或是长角生翼,顶多满脸横肉加六块肌而已,真的不是很吓人。
但是对胆子小、连自己影子都怕的方良善来说,除了末满十岁的小朋友外,任何身高超过她肩膀的生物都具有危险性,随时有可能攻击善良又与世无争的她,因为期善怕恶是人之常性,难以免俗。
大同爸爸常说她就是一副看起来好欺负的模样,所以耳提面命的一再叮咛她,要远离具有攻击力的生物,以她纤弱的身躯根本不堪一击,能避又避勿存侥幸之心,幸运女神不会一直在她身边。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人的长相怎么有能力影响周遭的磁场暴力,每个人看到她的反应不是笑便是使唤她做东做西,好像她唯一存在功能的是取悦大家。
哼!什么叫狮头狗,而且是没断奶的那一种,真是不懂礼貌的大老粗,他眼睛准被猫儿给叼了,所以才有眼无珠的出言不逊,她非……呃,她非……见了他就跑,免得又遭嘲笑一番。
唉!为什么她的胆子老是养不大,真要畏畏缩缩过一生不成?!
“小善呀!大头针没了,再拿一盒过来。”
“喔!好。”
“小善,黄色的布料不够用,想想办法弄些来。”
“是,我马上去找。”
“小善,咖啡没了,记得再泡一壶。”
“你等等,我先把水烧开。”
“小善,你眼睛瞎了没瞧见化妆室的厕纸用完了吗?赶快换一卷新的补上。”“没了吗?我明明刚换……咦,请问你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
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仰高骄傲的下巴一睨。“我是楼上律师事务所的公关主任,待会别忘了帮我们倒垃圾。”
楼……楼上?
不会吧!她几时成了大厦管理员,连人家的垃圾都要管,这女的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可目瞪口呆的方良善没胆拒绝她的要求,只能傻呼呼地点头说好,反正她也要倒垃圾。
“喂!你是哪来的葱跟蒜呀!小善是我们家的由得你指使吗?没有那个屁股就别坐马桶,欺人欺到我们工作室来。”简直不知死活。
“你……你们还不是当她是菲佣使用,动不动就叫她拿东拿西。”她振振有词的加以反击,脸上毫无半点羞愧之意。
“那关你什么事,你会不会走错路了,要搞公关请到大富豪,凭你的姿色还能端端小菜,替客人递毛巾。”真是三家闲、一家听胡,管到人家的家务事。
“果然是只会走台步作秀的小模特儿,没见识又缺乏涵养,我们每天接见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像你们只要钓上小开就高兴得晕了头,任人白玩。”她语气高傲的不屑降低格调。
被气得直冒火的平面模特儿不甘示弱的反讽,“哪个酒店小姐不陪王董、李董、方总裁呢?生张熟魏是你的天份,送往迎来更是你工作之一,我们真的跟你没得比。”
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完全看不懂在上演哪出戏,你一言、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