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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把嘴唇咬的发白,黑沉沉的眼中悲苦几乎溢出眼眶,让季威荣心中痛极。
季青阳上前一步,看着季威荣满目的担忧与不舍,盈盈跪了下去,膝盖沉入雪中,季威荣连忙伸手去托。
季青阳身形分毫不动,仰着脸看着他:“阿爹,你与父亲二人虽非我生父,却待我比之亲生还甚。我自幼便是要什么有什么,你们二人从未对我加以束缚。这十八年,我过的甚是幸福。可惜我自私任性,此番去意已决,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若以后还能与阿爹相逢,定千倍万倍偿还。父亲那儿,我就不去说了,你劝劝他,叫他莫要难过,是女儿不孝。”她双目含泪,神色衬着雪花苍白,越加楚楚可怜,对着季威荣磕了三个头,乌墨长发在无痕雪面上带出划痕。
季威荣蹲下来,抚摸她的长发:“丫头,你从小要什么,阿爹便给什么,阿爹只恨自己无能,给不了你人心。你既然去意已决,阿爹也拦不了你,你父亲那边,我会跟他说的,只是。。。。。。”
季青阳美目凝视着他:“阿爹,你早晚都要脱离这轮回,你我父女必然有再见之日。到那时,女儿一定绕你膝边尽孝。今日,女儿便这样拜别了。”
“青阳,不论小九回不回应你,你都要好好保重自己。”季威荣看着她决然的脸,忍不住叮嘱一声。
季青阳仰脸接住漱漱而下的雪花,闭上眼睛凄冷一笑:“父亲,女儿胸无大志,只愿得一人心,相守过百年,若是求不得。。。。。。”
季威荣低喝一声:“青阳!”
季青阳长叹一声,牵着马离去,几步之后,她回头看,季威荣笔直地矗立在雪中目送着她,满脸的沉痛不舍。
她眼角带着泪花,踩着一脚深的雪一步一步离去,身影渐渐被风雪吞没。最后留恋看一眼季威荣,她翻身上马:“阿爹,我走了,你保重身体!”之后再不回首,勒起马缰,驰马离去。
马蹄踏起飞雪,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季威荣和方颜玉在家里盼了整整两年,季青阳终于寄来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一封家书,告诉他们她在边关找到了方颜梓,并与他结发成了夫妻,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两人终于放下心来,只盼着百年之后,一家三口还有再聚之日。
却没想到两年之后,一队从西域而来的商队护着一口棺材来到季家,交给他们季青阳失去魂魄的肉身,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孩,就是季青阳与方颜梓的女儿季望娴。
两人问商队具体情况,却没有人说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说季青阳出发前交代过他们传话,让两人不用再去找她,待日月更迭之际,他们便可再次相见。
两人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也曾经去西域查探过,却丝毫线索也得不到,带着季望娴在西域苦苦寻找几年,只能又回了中原,安心把青阳的遗孤养大成人。
他们回来之后,才知道方颜柏在南疆也成了家,可惜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儿寡母两人,在他去世之后前来海州认亲。
方颜睿终究也没能抵过方家男儿早逝的诅咒,在贞观二十六年逝去,留下方颜柏的遗腹子方锦川继承了方府。
至此,方家兄弟十人,只剩下了方颜玉一人。
沧海桑田变换,转眼千年过去,今日季威荣与周玉并肩看着窗外雪花飘飞。
周玉看着爱人惆怅的神色叹气:“阿荣,青阳不是说了吗,待日月更迭之日,便是再次相见之时,我知道你是在悔恨,若是那天你没有放着青阳离去,也许我们一家也不用分别这么久。本来你就没有过错,我们始终不知道青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责怪自己又何必呢。”
季威荣与他视线相对,苦笑了一下:“你说的对。”他伸手握住周玉温暖的手,叹息一声:“快要过年了。。。。。。”
周玉也叹息,是啊,快要过年了,而他们搬来青州,也两年多了。
两年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然而日子却也这么平顺的过了下来。
周琪一切安好,季威荣与周玉相逢时的沉郁也慢慢淡去,恢复平和本性,靳书严身体终于开始好转,虽然不复之前的强大,终究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似乎一切都在好转。。。。。。
除了周亮。。。。。。
周亮虽然有着家人陪伴,然而整整两年不曾出过门,性格也慢慢变得孤僻沉郁起来,有时候周玉都怀疑他要恢复到幼时的自闭状态。
自从被清衡夺舍的季铃銮死后,他们以为清衡就被彻底封印了,然而几个月之后,萧家再次开始活跃,他们怀疑清衡还活着,而且再次接手了萧家。
听到消息之后,周亮便开始消沉起来,便是靳书严出面安抚,他也始终开怀不起来。
从那以后,周亮开始学习画画,从最开始的起步,到现在的熟练,他经常把自己关在画室整整一天不出来,每次要不是周玉出面叫他,他似乎都忘记还需要吃饭。
见他原本清澈的眼底渐渐染上狂躁,周玉也越发担心起来。
“过年了,应该送小亮什么礼物呢?”他叹气,开始操心怎样才能让周亮精神振作起来。
季威荣安抚他,和爱人一起承担着忧愁。
而此时,李芳谷正背着行李走到家门口,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轻手轻脚的开了门。
房间里的门灯是亮着的,段金明知道他今晚到家,专门留给他一盏灯。
这间不大的两居室是段金明两年前买下的,离周家很近,跨过一条马路就可以到。
段一一对扶苏依恋无比,平时的时候就跟着他住在周家。李芳谷则和段金明搬了出来,住在这栋不大却温馨的小家里。
一年前,李芳谷大学毕业,段金明却刚进大学,选了经济管理专业,闲着没事的时候去李斯成的公司帮忙。李芳谷则是和宋微微三人天南地北的跑着,解决嚣张的萧家捅下的烂篓子。
前天,李芳谷才结束这次的任务,从成都坐火车赶回来。
他蹑手蹑脚地放下行李,打开浴室的门洗去一身疲惫,然后光着脚裸着身体走进卧室。
房间里的床头灯还亮着,已经睡下的段金明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搓了搓脸,对他温柔一笑:“回来了?”
“嗯。”李芳谷爬上床,凑过去亲吻他,段金明掀开被窝,把他拽进怀里,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放肆地蹂/躏他的唇舌。
“看起来这次挺顺利,没有受伤。”段金明舔着爱人的嘴唇,看到他露出迷醉的神情。
李芳谷嘻嘻笑着,一翻身骑到他的小腹上,臀部暧昧地摩擦几下,伸手去掀他的睡衣,抚摸他身上精壮的肌肉:“是啊,事情结束的很顺利,除了………………想你。”
他低下头,牙齿舔/弄段金明的耳垂,鼻翼亲昵的擦着他的脖子,嘴里暧昧的吐息:“好香,是沐浴乳的味道,刚刚洗的澡,对不对?”
段金明哼笑,伸手抚摸他光洁的脊背,手指在上面暧昧地打着圈:“是啊,知道你回家一定想着这些,特意把自己洗干净,留着喂饱你。”
“金明,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李芳谷嘻嘻笑着,伸手脱去他的睡衣,嘴唇朝着他的胸膛侵袭,撩拨他的敏感部位。
段金明顺从地支起身体,任他把睡裤脱去,傲然挺立的巨物弹出来,李芳谷揉弄几下,滑下去把它纳入口中。
段金明垂着头看着他皙白的头皮,细软带着湿气的头发垂下,在小腹上轻拂着,酥/痒撩人。
李芳谷卖力地讨好爱人,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低哑喘息,浑身都躁动着,他把段金明的身体翻转过去,伸手替他润滑。
“你在家里有想我吗?”他从背后进入,体重压下去,伏在段金明的身上,一下一下把自己钉进爱人温热的身体里。
段金明肘部撑起,回头与他接吻,闷笑着说:“我的身体没有告诉你吗?”
李芳谷用力顶了两下,张口咬住他的脖子,用牙齿细细的揉捻着。
段金明难耐地喘息两声,脖子高高仰起,清雅贵气的脸上难掩情动。
李芳谷着迷地看着,腰部更加用力地扭动,低头亲吻他宽阔的背脊,伸手抚摸他柔韧的肌肉。
段金明侧过身体抚摸他健美的小腹,手顺着肌肉的纹路滑到他的臀边上下抚摸着,感觉他皮肤上的汗湿。
冬夜里,床摇晃的声音似乎也格外的催情。这一次两个人几乎整整半个月没见,李芳谷憋的欲/火焚身,恨不得拽着段金明做上一整夜。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隔着窗户照在段金明的身上,段金明懒洋洋的翻身,边上是空的,李芳谷在厨房热好了牛奶面包,还煮了两个鸡蛋,食物的香气穿过敞开的房门传到卧室里,段金明勾起嘴角笑了。
他起床穿戴整齐,洗漱之后拉开椅子坐下,咦了一声又起身。
“要找什么?”李芳谷拿下围裙问。
“番茄酱没了,冰箱里有。”
“你等着,我拿给你。”李芳谷转身去拉开冰箱的门,他看了看几乎堆满冰箱的果酱,嘴角抽了抽,拿出一包袋装番茄酱。
“金明,你不觉得冰箱里的果酱多了点?”李芳谷坐到段金明的腿上,低头亲吻他的嘴角,“果酱太甜了,吃多了不好啊。”
段金明看着他轻笑:“我知道。你不在家看着我,不知不觉就买的多了。这下要辛苦你陪着我把它们吃完了。”
李芳谷哀叹一声,替他在面包上挤上番茄酱,递过来送到他嘴边。
段金明舔了一口番茄酱,拉下李芳谷的脖子和他接吻,灵活的舌尖在他口腔里逡巡,让番茄酱的酸甜染遍他的味蕾。
李芳谷嘟哝:“太甜了啊,腻死人了。”
“嗯哼,这么腻,那不要吻了?”段金明轻笑着抽离。
“别啊,你这坏心的家伙。”李芳谷不依不饶地贴过来,用牙齿啃着他的嘴唇,“趁我不在家就没节制地买甜食,说实话,你这周吃了多少甜面包了?”
段金明闷笑:“不多,每顿只吃一个甜甜圈。”
“这么甜,你不腻么?”李芳谷叹息一声嘟哝,“巧克力呢?”
段金明尴尬的看着他:“额,吃了三盒德芙。。。。。。”
李芳谷倒抽一口气:“三盒?”
段金明笑出声,说:“是啊,我也知道吃的过量了。正好你回来了,这段时间我陪你去健身房把这些热量都消耗了。”
李芳谷哭笑不得,跳到地面上,又亲了他一记:“好,先吃完早饭再说。”
两人沉默的吃完早饭,李芳谷把碗丢到水池里,挽起袖子正要刷碗,段金明拉着他:“不着急,刚吃饱,我们来运动运动。”
李芳谷被他一把扛起,咦了一声笑骂:“是我昨晚没喂饱你吗?天才亮你就想这些事情?”
段金明把他压在床上,眯起眼睛:“错了,饱的是你,我还饿着呢。昨天本来应该是我,想到你在外面辛苦才让着你的,现在到我了。”
李芳谷哭笑不得:“你今天早上没有事?”
“有也得推了,没有事情比痛快地干你一顿重要。”段金明去咬他的脖子,李芳谷顿时软成一团。
听着高贵的爱人嘴里说着粗俗的话,李芳谷心里难耐地激动,没几下就被段金明放倒,翻来覆去的被狠狠干了一次。
等一切都收拾好出门,已经十点多了。
李芳谷去扶苏那里接段一一过来吃午饭。
扶苏去年开始迷上了摄影,风风火火地买了一堆摄影器材,还在网上加了驴友群,不定时的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