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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很久,他还是鼓起勇气踏进宾馆,只是刚进门,前台抬头看到他,惊讶的说,“客人,您终于回来啦,和您一起的那两位先生退房的时候把您的东西都寄存在这里了,我们还一直在等您回来取呢。”
李芳谷一愣,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他扒到前台那,俯着身子问,“和我一起的那两个人退房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台礼貌的笑了笑,“今天中午就走了,您知道,要是拖到12点以后就要多算一天钱的。您房间的账他们已经帮您结了。这些是您的东西,您来看一下还有没有少的,现在是要拿走吗?”
李芳谷已经愣住了,段金明带着扶苏走了?他还没来得及向他解释,他的心思还没有说给他听,他怎么就走了?
他拿出手机拨打段金明的电话,冰冷的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什么?这才多久的功夫,他连手机号码都注销了?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他脸上露出慌乱的神情,段金明会去哪里?他拔腿跑出门,想去找他,可是,世界这么大,他又该到哪里去找?
郑州
萧燕怀里抱着个婴儿坐在火车站边上的咖啡厅里,对面的两个男人端来一杯红色的液体给她,她看了看,“新鲜不?”
萧整邪笑,“燕子姐,给邪婴喝的血,怎么会是不新鲜的。”
萧燕瞥了他一眼,端起杯子,把怀里的婴儿竖起来,让杯子贴在婴儿的口边,原本沉睡的婴儿立刻睁开一双黑的邪性的眼睛,嘴巴贴在杯子边咕嘟咕嘟的喝起来,被染的血红的嘴唇不时会掀开来,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细小的牙齿,对面看着的萧整和萧恭有些畏惧的吞了吞口水,这个邪婴真的是太邪门了,他们这些见惯了鬼怪的都从心里觉得畏惧。
杯子里的液体被喝光之后,邪婴满意的咂嘴,然后闭上眼睛继续沉睡。
萧燕替他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把襁褓压的紧一些,把他的脸藏起来不让人看见。忽然,她的眼睛朝窗外一撇,然后疑惑的皱起眉头,刚刚似乎有个男人走过去了,看起来怎么像是萧荣的样子。他现在应该在吉林才对,怎么会在这里?只是那背影和萧荣太相似了,她忍不住也怀疑,犹豫了一下,她交代萧整和萧恭留下等她,自己抱着邪婴走出咖啡馆追着那个背影而去。
很快,她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背影,从后面看起来果然和萧荣一模一样,不管是不是他,她的好奇心已经被挑起来,如果是他,她要看看他想干什么,如果不是,那这个人的这条命她就收下了。她露出残虐的笑容,跟了上去。
那个男人的背影在人群里穿梭,不一会走出西北出站口,又继续向前。
萧燕不动声色的跟着,她想看到那个男人的正脸,那个男人却一直不紧不慢的走着,右手的手提箱顺着步伐的节奏慢悠悠的摆着。
不知不觉,他们远离的人群,那个男人顺着铁路一直向前走,萧燕也终于开始觉察不对劲,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她眯起美艳的眸子,正在她心里思量的时候,那个男人转过了脸,那哪里是萧荣,那个男人的正脸根本就是一张白纸,上面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男人回过脸后,就变成一张白纸飞了出去。
上当了,萧燕立马反应过来,她脚下的影子迅速把自己环绕起来,整个身体开始朝影子里下落,忽然,她的脚下似乎遇到了强大的阻力,无论如何也沉不下去,她心里一慌,看向自己脚下,发现自己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另外一个影子覆盖了,她顺着那个影子朝身后看去,看到那个影子的主人,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满脸憨厚的样子,放到人群里是个很不起眼的人,她认识这个男人,她记得萧荣叫他“老张”。
这个老张不是萧家的外室吗?怎么会有比她更强大的力量?她的身体一半陷在自己的影子里,既下不去又上不来,她不由急的额头冒汗。
老张很镇定,他的身后走出一个人来,是萧荣。
萧荣帅气的面容上很冷淡,“萧燕,我说过了,你对我的恩情,我会回报的。”
萧燕眼神阴狠,“萧荣,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吉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荣看着铁路的远方,慢悠悠的说,“你放心,我的车现在在吉林,你们的跟踪装置回馈的信息确实是我在吉林,只不过车里的人现在不是我。”
萧燕盯着他的侧脸,“什么意思,你是要背叛萧家吗?”
萧荣讥讽的一笑,他的笑容与平日里的宽厚笑容大不相同,“萧燕,我从来没有对萧家忠心过,谈什么背叛。”
萧燕大惊,“你说什么?”
萧荣耳朵里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笑了笑,转过脸来面对萧燕,“你怀里抱的就是邪婴吧,萧家花了几百年功夫才培养出来的?”
萧燕警惕的望着他,“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是不是,结果其实都只有一个。”另外一个声音接了上来,从火车道的另外一边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约三十,身材健壮,看起来很古板严肃,半长的头发被三七分梳到他的右边,然后尾端烫出小卷,一丝不苟的挂在头上,头发上还打了发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工整。他身穿一袭考究的银灰色西装,黑色的皮鞋擦的锃光瓦亮,走在铁道上,连一丝灰也没沾上。
“敝人自我介绍一下,”那男人停下来对着萧燕自我介绍,“敝人是西安冥咒师协会副会长,华永山,初次见面,萧燕小姐,多多指教。”
萧荣见到他笑了笑,然后退开去了,老张也远远的走开,只是他地上的影子还牢牢的抓着萧燕的影子,萧燕还是一动也没法动。
萧燕不解的转着眼珠看着他们,他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远处,萧恭和萧整的身形出现,看来他们也是被引过来的,然而,当他们看到华永山的时候,就立刻停下了脚步。
忽然,萧燕惊讶的发现,她自己的手在动,她的手不受控制,把怀里的邪婴抱着,送到了华永山的怀里,她满头是汗,想要抗拒,却没想到老张的力量如此强大,她如同一个提线木偶,眼睁睁看着邪婴被交到华永山的怀里。
萧整的脾气素日里就很火爆,看到这个场面,他怒吼,“萧燕,原来你是叛徒,之前海州的任务会失败也是因为你吧!你居然还把错误推到萧荣身上,是你背叛了萧家!”萧整曾经和西安那边交过火,他是认识华永山的。
萧燕顿时觉得冤从天降,心里又急又恨,却根本没法辩解。
华永山接过邪婴,右手打了个响指,瞬间,萧整的头就飞了出去,剩下的身体上,脖子上的血柱喷的老高。
萧恭惊呆了,但是他反应很快,立刻撒腿就跑。萧燕吃惊的瞪大眼,她竟然没有看出来华永山是怎么在不经意间就杀死萧整的。
萧恭很快就跑远了,萧燕吃惊,华永山为什么不追上去,她很快就明白,华永山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要萧恭回去传话,只要萧恭活着回到萧家,从此她萧燕就是萧家的叛徒。她焦急万分,恨不得华永山出手立刻把萧恭也杀了才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恭跑远。
华永山看着她,“萧燕,从此我们就是合作的朋友了,我们是不是该握手庆祝一下?”
萧燕脸色惨白,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低吼,“萧荣,你算计我!”
萧荣走上前来,示意老张停手,老张的影子缩回去,萧燕从地上跃起,就要抢夺华永山怀里的邪婴,华永山冷淡看她,右手又打了一个响指,忽然,萧燕的耳边像是打了个炸雷,一下子把她震的昏倒在地。
华永山看向萧荣,“荣先生,谢谢你这次透露信息,让我们解决这次的邪婴事件,从此以后,我们就正式开始合作,”他伸出手来,“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萧荣淡然,“华先生,我们会合作愉快的,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他从华永山怀里接过邪婴,华永山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萧荣把邪婴放在地上,先是耳朵听了一下,然后点头朝老张示意。
华永山疑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老张的影子在地上伸缩,变成一只触手,卷起邪婴的襁褓,把他送到铁轨上,那邪婴似乎感觉到危险要到来,开始哭号挣扎,声音凄厉惨绝。
萧荣充耳不闻,他见老张脸上露出吃力的表情,于是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顿时,老张觉得一股充盈的气力传入自己的身体,他的影子变得更加坚韧,把邪婴牢牢的束缚在铁轨上。
不远处,一列火车呼啸而来,老张用自己的影子覆盖住邪婴的襁褓,列车的驾驶员远远看去,铁轨上只有一块油污而已。
华永山眼神严厉,他看到列车呼啸而过的一瞬间,老张把影子收回,那邪婴顿时被列车碾的四分五裂,列车过后,铁轨上只留下一团血红的烂肉,是什么东西也分辨不出来了。
华永山胃里一阵翻滚,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萧荣,萧荣脸上淡然,“华先生,邪婴不能留。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开诚布公的合作了。萧燕交给你,我相信,你会从她嘴里问出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他们这次朝着且末去的目的是什么。”
华永山点点头,“那荣先生呢?”
萧荣笑了一下,“我?我当然还是要回到萧家,然后,我会把萧家更多的精英送到你们手里。”
华永山露出僵硬的笑容,“那我就在西安静候佳音了。”他弯腰提起昏迷的萧燕,像是扛着行李一样的把她扛到肩膀上,然后跨过铁轨上的那团肉糜离去。离开的时候他又低头看了一下,然后心有余悸的转开眼,这个萧荣好狠。
萧荣和老张并肩离开,老张揉了揉肩膀,“荣少爷,我们现在先赶去吉林吗?”
萧荣点头,“恩,你找来的那些人可信不?”
老张一笑,“当然是可信的,荣少爷自然可以信任我。”
萧荣笑了,“当然,你都为冥咒师这边做了快二十年的事了,我当然要信你。”
老张脸色一变,“荣少爷在说什么?”
萧荣轻笑,“老张,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要是不清楚你的底细,我怎么会选择你做我在萧家外面的接应人。我就是好奇,你原本是应该可以进萧家内宅的,而且地位不会低,你为什么要为西安那边做事?”
老张看着萧荣的眼神多了点敬畏,他犹豫了一下,“既然荣少爷什么都知道,我也就直说,萧家的血统从来不能旁落,但是我和一个外面的女人生了个儿子。萧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萧荣诧异的看了看他。
老张继续,“你也知道,我虽然出身低贱,但是我意外的继承到了纯净的萧家的力量,这一点,我儿子比我更强。如果萧家发现了我儿子的存在,他一定会被带入萧家内宅,那里是什么地方荣少爷你比我清楚。”
萧荣点头,他叹气,“西安那边答应你替你保护儿子是吗?”
老张摇头,“我不是为西安做事的,我上面的人是南京靳家。靳家的当家人答应我,让我儿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而且,他们也确实做到了。”
萧荣点头,原来如此,“靳家的当家人,就是那个靳家维吗?”
老张摇头,“靳家维只是表面上的当家人,从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