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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我要回学校去睡一觉,”江越收拾东西,想了想又把珠子放到郎九面前,“没事的时候玩玩吧,但是别弄丢了。”
“不就是个弹珠么,弄丢就弄丢了,买一盒跳棋赔你,几十颗呢,”徐北瞟了江越一眼,“对不对?”
“大叔……”江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能不逼我么。”
“回学校睡觉去吧你,”徐北就知道这珠子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弹珠,但理论上江越也不能害郎九,他也懒得多问,“不会弄丢你的。”
江越一走,徐北就忙着检查战场,电视柜是肯定没戏了,他费了半天劲才把那条裂缝给拼紧了,如果不晃柜子,勉强可以撑住,不过这个洞……
“拿几块口香糖给我。”徐北冲郎九打了个响指。
郎九马上拿了口香糖递过去,徐北剥了几块放在嘴里嚼了,郎九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他把口香糖吐出来:“看蛋,学着点!”
徐北把口香糖塞到破洞里,两边按紧了,又拿了支记号笔在上面涂了一下,这就算齐活了。
“这样可以?”郎九蹲到柜门前研究。
“不可以也得可以,要不怎么……”
徐北话还没说完,郎九已经手指一戳,刚堵好的洞就又被戳开了,他回过头:“一碰就掉了。”
“我!操!”徐北冲过去一脚踩在他背上,“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徐北很无奈地看着郎九拿了几块口香糖按他刚才的程序把那个洞补上涂好之后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好了,和原来一样。”
“服了你了……”徐北叹了口气,他实在不能想像这样的郎九居然要去面对连沈途都对付不了的强大敌人。
“我很厉害吧。”郎九往徐北身边蹭了蹭,伸手搂着他的腰。
“你什么就厉害了?”徐北扫了他一眼。
“就刚才啊,”徐北身上的气息让郎九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江越输了。”
“……江越是个废物猎人,他没有可比性懂不,”徐北被他挤得不得偏着身子手撑在沙发上,“你冷么,一个劲挤个屁啊!”
“亲一下。”郎九笑着说了一句,尖牙露了出来,搂着他的肩凑过来在他嘴上碰了碰。
距离很近,郎九的唇碰到徐北的嘴时,头天晚上那种迷醉的感觉猛地袭来,徐北觉得全身都有些发麻,胳膊一软被郎九压倒在沙发上。
郎九没有停顿地吻过来,舌头熟练地顶开他的牙齿探进嘴里轻轻转着圈,手也很不老实地掀开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抚摸着。
真操蛋!
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掠过徐北的身体,他居然觉得这感觉非常不错。
郎九能觉察到徐北并不抗拒他的动作,很顺从地被他压着,这种反应让他呼吸有些急促,很快有了反应,他直接开始拉扯徐北的裤子。
“你不是吧,”徐北奋力地偏开头,喘着气压低声音,“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为什么,”郎九已经把他的裤子褪到了大腿上,手在他腿上来回地摸着,“为什么不行?”
“老子疼啊!”
“还没进去就疼了?”
“你妈个逼的二货,”徐北有点无奈,觉得自己简直没法和这只狼交流,而且郎九在自己腰上腿上游走的手让他呼吸都些不稳了,“要不咱们换换,你在下面,老子现在干你一次,晚上接着再干你一次怎么样?”
“下次好不好,”郎九对于徐北的话并没有完全理解,他在徐北的脖子上胡乱地亲着,“现在我想干你……”
“你大爷!”徐北眼泪都快下来了,“我……”
郎九直接吻住他的嘴,徐北的下半句话变成了嗯嗯被憋在了嗓子眼里。
徐北今天在家穿的是件T恤,没扣子可解,郎九把衣服推到了他的胸口上,又低头在他身上轻轻吻着,时不时用舌尖舔一下。
徐北抬手挡着眼睛,咬着嘴唇,操,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肯定扛不住再来一次,但现在身体传递过来的快感却又让他无力去推开郎九,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摩擦轻蹭。
直到郎九把他腿分开压了过来的时候,徐北才猛地惊醒过来,他用手顶着郎九的腿,不让他再往前:“商量个事……”
“嗯?”郎九在他耳边轻轻应了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让他的心一阵狂跳。
“真的疼,”徐北按着郎九的腿,“是真疼,这事不能这么连着办,你懂吧,操,昨天都没润滑,你想想能不疼么……”
“润滑?”郎九有点茫然,徐北不是说套套是避孕,防病,润滑吗,怎么又没润滑了?
“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个真费劲,”徐北皱皱眉,在郎九脸上拍了拍,“我帮你弄弄得了,这会就别进行那么大的工程了行不?”
郎九盯着徐北的脸研究了一会,发现他可能是真的疼,于是打消了再进行一次昨晚那种活动的念头,他撑起身体,想了想,腿一抬,跨到了徐北胸口上,捏着他的下巴:“行。”
徐北看着在自己眼前跳动的郎小兄弟,头发都炸了起来,他以自己都没想到的速度一下坐了起来,一声暴喝:“郎九你NND不要得寸进尺啊!”
“怎么了……”郎九被骂得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徐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他帮徐北这么做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还挺兴奋。
“你……”徐北看着郎九的样子有些纠结,郎九这方面的知识来源靠的就是小黄片和本能,他估计不知道自己发火是为什么,只得压了火气,“老子是说用手,不是嘴。”
郎九一听,马上挤到徐北身边躺下,在他唇边吻了一下,搂着他笑得很欢:“好。”
徐北握上去的时候,郎九的呼吸一下变得很粗重,搂在他腰上的手猛地收紧了。徐北闭上眼,手上轻轻地动着,郎九贴着的他的脖子,热气一阵阵扑过来,弄得他有点心跳紊乱。
弄了一会他自己就受不了了,一把拉过郎九的手:“你别闲着。”
“嗯。”郎九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手很听话地往下去了。
沈途这几天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睛都很少睁开。除去江越过来检查他伤势的时候他会说一两句话,问问郎九的情况,别的时间他就像是要永远睡过去了一样,以致于江越每次一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摸摸脉。
其实他离死掉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他只是为了节省体力,他吃不下东西,喝水都困难,只能靠这样假死一般的方式来恢复。
他的脑子一直没停止过思考,林睿背地里和老大到底有什么样的接触,还有一个戒指在哪里,顾航这些天都没有动静,是不是在酝酿什么……
沈途突然睁开了眼睛,楼下传来车的声音,这声音他听过,是班大同的那辆悍马。
他皱了皱眉,班大同知道他在这里不奇怪,林睿会告诉他,他只是不知道班大同为什么会一个人来找他。
班大同的马靴踩在楼梯上,声音很沉,这种完全没有遮掩的脚步就像是在提前通知沈途他来了。
如果说江越是林睿的秘密武器……虽然沈途想不通,但他还是能接受,因为他跟江越认识的时间不短,在他看来,江越缺乏一个猎人应该有的很多特质,基本素质却还是有的。
至于班大同,这完全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门没有锁,锁对于沈途来说,完全没有意义。所以班大同直接一推门就进来了,沈途偏了偏头,看着拎着一个箱子站在他床边的班大同。
“什么事?”沈途认识这个箱子,这箱子是林睿的,这不是个普通的箱子,它能隔断箱子内外的气味,在需要运送重要的东西又不能让狼人追踪到的时候用管用。
现在这个箱子被拎在班大同手上,沈途的心里沉了沉。
班大同没说话,把箱子放到床上,慢慢地打开了。
这一瞬间沈途闻到的气味让他心脏像是被刀捅了一下似的猛地一阵剧痛。
血的味道。
是林睿的血。
箱子里放着的是一件沾满了血的衣服,沈途慢慢坐了起来,拿起那件衣服看了一眼,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一个大洞让他眼前有些发黑。
“他去找老大了?”沈途的手抓着衣服有些颤抖。
“嗯。”班大同在椅子上坐下,点了根烟。
“为什么不拦着他,他去了根本没有意义,就是送死!”
“我为什么要拦他,”班大同吐了口烟出来,眯缝了一下眼,“你他妈跟他不是一天两天,你觉得能不能拦得住吧……他就算是去送死,我他妈也只能看着。”
“知道是谁干的吗。”沈途沉默了一会,躺回枕头上。
“你心里有数,能这样接近他只出手一次就这效果的你觉得还能是谁,”班大同站了起来,在地板上把只抽了两口烟踩灭了,“我走了,以后你们的事不要再他妈扯上我。”
“林睿人呢。”
“这我真不知道。”
班大同走了之后,沈途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只有抓着林睿衣服的手在轻轻颤抖,他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眼前一片血红。
顾航,你是在挑战谁的极限?
66、江越的生死选择
徐北发现江越其实是个工作狂,以前他每天风雨无阻地来给郎九上课,从不迟到,上课时间只有延长没有提前结束的时候,现在他除了正常上课,居然还能雷打不动地每天晚上带郎九出去训练,训练地点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每天晚上两点到四点。
“好累……”郎九趴在床上,光着膀子穿着条睡裤,睡裤从来不肯好好穿,就那么胡乱挂在胯上,往床上一蹭就走光,里边还什么都没有。
“让开点,老子才累,”徐北把他的裤子往腰上扯了扯,从他身上爬过去躺下,每天他下班回来,郎九就差不多准备出门了,“你问问你们江老师,他到底是不是人,这么连轴转都能扛得住,我强烈怀疑他是生化人……”
“什么是生化人。”郎九伸手在徐北腿上捏着,算是按摩。
“就是假人,不知道疼不知道累,也死不掉。”徐北闭上眼,这按摩很凑合事,聊胜于无。
“他不是生化人,”郎九想了想,“他会流血的。”
“你怎么知道?”徐北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
“抓伤他的时候他会流血。”
“我操,你弄伤江越了?”徐北有点紧张,江越不是沈途,他受伤了不会马上恢复,“你悠着点啊……江越也真够废物的……”
“他说没关系,”郎九笑笑,有点小得意,“他打不过我了,每次都躲起来才行。”
“那也得小心点,万一把他弄死了我们赔不起。”徐北坐起来上上下下地研究了一下郎九身上的伤,他每次训练都会受伤,但不是很严重。
根据郎九的描述,徐北能判断出江越和沈途的训练完全不同,沈途是一对一地战斗,而江越是……偷袭和设陷井。
快两点的时候徐北的手机突然响了,江越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今天不用训练了:“我要去看一下沈途,他离开旅店了。”
“他伤好了?”徐北莫明其妙有些紧张,沈途一旦有任何动作,一定会和郎九有关。
“这几天好了不少,”江越顿了顿,“大叔,一会我可能不在这附近,照应不到你们,你听好,如果有事,沈途的人会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