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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广寒阁从不向外界泄露消息是哪一日举行拍卖,每次拍卖的东西都只一件两件,对于真正的大势力而说并无大的影响,到现在这个活动还在小范围里流传,广寒阁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传扬开的意思。
大人物们听了这个消息,以为广寒阁也不过尔尔,毕竟不是神器类可以引得众人争夺的东西,得了来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消化的,上层人物也就丢了开去,却不想这时不时的细水长流,流出去多少好东西,而广寒舞袖阁的势力也得重新估量了。
此次就是这样一个拍卖会,半刻钟前通知,也不说拍卖的是什么,引得下面的人猜测连连。
天月莫忧扫视一眼阁内上下四周,找了一个座位坐了,却半点没有将阁内的情况看进眼里,她到这里来也就是一个侥幸的心理,想着这里有母妃留下来保护玲珑的势力,这许多年来这些属下都没有去找她,她其实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有“玲珑还活着”的心思,这些人都是叶家留下来的,如果玲珑出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来投她和莫愁,可是他们没来,父皇又行为诡异,天月莫忧鞭长莫及,只能一边派人打探一边往好里猜想。
可是,今天在望月宫里,她的希望被打碎了!
台上已经拍卖完了今天的那株奇花相思结,天月莫忧却还是呆坐在座位上,她什么也没想到。她不知道她的弟弟是不是到过这个地方,是不是曾指挥着属下摆设这里的一桌一椅,她什么都不知道,二十年前他出生的时候,她正远赴异国,自身难保。
二十年后她从千里之外归来,她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应该漫笑春风的孩子了……
她攥紧了手里那面小小的令牌,却怕到不敢去问这里的管事此间主人是谁。
这一坐就坐到了日暮,乐音靡靡响着,舞袖阁纱幔重重,夜晚来的客人都是寻欢客,冷不丁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贵妇满目空茫的坐在其中,悲伤的气息弥漫四周,还以为是来捉奸的贵妇人。
只是这位夫人着实美丽,也不知道是何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竟还来这里寻欢作乐。再一看她的外貌,明白人也就不敢造次了。
也有不知死活色胆包天的人,看见这样一个忧愁的美人“但坐蹙娥眉”,凑上去就想占点便宜,只是还没近身就被天月莫忧带着的护卫给丢了出去,如此,大家也都知道坐在里面的这个女人他们不能惹,在舞袖阁里罕见的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千凰在帷幕后观察了天月莫忧许久,想了想,走了过去。
“这位夫人,你到我们舞袖阁来,有什么事吗?”千凰很给天月莫忧面子,问得礼貌和气,还有七分尊敬,倒与她张扬骄傲的气质不符。
阁内的客人又看见了一个丝毫不逊色的大美人,几乎以为是要上演一出两女争夫的戏码了。一个雍容高贵,一个骄傲华丽,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立刻就吸引了场中大半视线。
“我……我想找个人……”天月莫忧这一刻不是那个在冽国成功夺权的王太后,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是谁在和她说话,只是说出了她想了许久的话。
她到这里来,向管事的问出玲珑的去处,然后找到他。
“那、夫人找谁?”
“这里的主人!”天月莫忧眼一凝,看向眼前主动过来说话的女人,这个女人不像风尘中的女子,她骄傲的像一只凤凰……穿着也像一只凤凰!天月莫忧扫了一眼千凰一身火红的衣裳,莫名的不喜。
“哦,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感受到天月莫忧的敌意,千凰嘴角泛起微笑的弧度。
“我竟看不出来原来小姐是这里的老鸨!”天月莫忧刺了她一句,她讨厌这个女人,没有原因的,就是讨厌。
千凰的笑容凝滞了:老鸨?她那里看起来像个老鸨了?
不过这个女人是主人的姐姐,在主人心里还是有一点地位,不能得罪狠了。
“他离你的距离比你父亲离他的距离要近,你不要去找他!”说罢,就留下天月莫忧离开了,我得罪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千凰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自己被天月莫忧对玲珑的感情打动了,所以才透露了消息。
至于天月景吗,千凰不痛不痒的说一声很抱歉,自家主子乐于看见他为他憔悴癫狂,万一主子出关的时候看见一个容光焕发的天月景还不是得恼火万分,所以天月景为了你的未来,就再痛苦几年,反正都已经过了八年,两年还不是小意思。千凰凉凉的找了理由,绝对不是因为恼怒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拐走她聪慧可爱的主人。
66
66、代价 。。。
“他离你的距离比你父亲离他的距离要近;你不要去找他!”
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天月莫忧怔楞了好一会,才转过念来;这是什么意思?
离我的距离比离我父亲近?
等等;我刚才说的是……找此间的主人?
天月莫忧攥了攥手中的小令牌,循着千凰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掀开层层轻纱;步履匆匆:“等一等……”
可是层层纱幔之后,哪还有刚才那个红衣如火的骄傲美人?
“刚才那个红衣女人到哪里去了?”天月莫忧抓了一个小厮,此间俗称叫龟公;劈头便问。
“夫人,什么红衣女人?我们阁里有很多美人;但是穿红衣的现在只有一个;呐,就是正在台上献艺的彤薇小姐!”
天月莫忧猛掉过头,看见台上那个正浅吟低唱的红衣美人,哪还是刚才看见的那个骄傲女子?
“不是这个,是刚才在大厅里和本宫说话的那个!”天月莫忧看他还是一脸懵懂,厌烦道:“找你们管事来!”
小厮找了舞袖阁负责的伍管事来,可也是一问摇头两不知。天月莫忧将令牌夹在两指间,那管事只是眼神闪了闪,证明他确实和叶家暗势力有关系,可是那个红衣女子的事,他依然摇头。
天月莫忧逼问良久,没有丝毫收获,只得罢了,回转皇宫。
途中她思虑良久,终于承认这个离她比她父亲近的人,除了玲珑说的不会是别人了。可是玲珑如果真的躺在望月宫冰冷的地宫里,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比父皇离他近了的。
天月莫忧迷蒙了双眼:玲珑,姐姐可以奢望,你还活在世上吗?
而在望月宫里,天月景正和他的暗卫首领说话。
“你说,五公主一出宫门就直奔了广寒阁,到那里坐了很久?”天月景银眸里有着深思,他的五公主已经许久没回月出城了,就算好奇,也不可能在刚刚见了玲珑之后就去看那个广寒阁,如此迫不及待。
“是的,陛下,五公主一直坐到了晚上,还和一个红衣女子发生了矛盾。”
“红衣女子?”
“这个女人以前从未在广寒阁出现过,这次也是惊鸿一现,暗七跟出去的时候,她一下就没影了。”暗牧脸上虽未现,但心里却着实惭愧了。暗七是暗卫中的佼佼者,修为已经达到了圣级,除非是神级高手前来,否则断没有失手的。
而千凰,不是他们所知的任一个神级高手!
天月景眼眸一暗,一个未知的高手?重视起来:“给朕说说,他们当时说了些什么?”
暗牧于是一一说了,天月景挥退了暗牧,一个人对着御案思索起来。
莫忧定是知道些广寒舞袖阁的事情的,要不然不会一出宫就去那里,她想要打听些什么?想要找人?天月景不知道他的公主这个时候想要找什么人,不过那个红衣的女人很明显是刻意在等她的。
这个人,还扯上了自己?
天月景又想起暗牧刚才说的天月莫忧和舞袖阁管事问话时拿在指尖的令牌,那个令牌据说她攥了很久,到和管事说话的时候却拿了出来……
天月景忆起当年调查广寒舞袖阁的情况,广寒舞袖阁,一座依附多个权贵的地方,白天不少才子,晚上多有佳人;白天的客人有才有权,晚上的客人有钱有势;白天极致清贵,晚上极致风流……
那个地方,本来就不平常,可是它的主人却相当神秘,就连他这个天月皇帝也只是知道其中一鳞半爪。
探子们观察了广寒舞袖阁良久,确认了它不是别派势力的暗子后,到现在都是有监视的人的,天月景以前觉得这个玩意儿在他的国都里也没什么,看他是要玩什么把戏,权当是个乐子。
可是现在,天月景却是慎之又慎,他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半点不在自己掌握之下。
“莫忧啊莫忧,你可不要让朕失望了!”天月莫忧只花了二十年就掌握住了冽国,天月景虽然相信他这个女儿的聪慧,但二十年?他却还是怀疑的,希望她不是和别的势力有所勾结。
看了看手中关于广寒舞袖阁的调查,天月景的注意力放在了关于拍卖的描叙上,半晌,怒声道:“暗卿——”
暗牧马上从藏身之处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月景面前,低头俯身,神色恭谨而顺从,不知道主人为何突然发怒。
“暗卿,你说说吧,这几年广寒阁拍卖出去多少东西?”天月景冷哼一声,“暗卿”却说的轻飘飘软绵绵的,和平日里天月景总是含着冷气的声音截然不同。
让暗牧心下一跳,每一个皇帝都会管他们的暗卫头领做暗卿,可大概没有哪一任的暗卫头子这样毛骨悚然的被叫过这两个字。
“请陛下明示!”暗牧想了想,一个不定时拍卖的、每次只卖一两件高级货的地方,能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卖出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而他们不知道?暗牧琢磨着。
“暗卿,你的算术学的如何,有没有算过他们拍卖了多少次,加起来拍卖过多少东西?”天月景对广寒舞袖阁的忧虑加深了,一个可以拿出这么多好东西的势力,没道理是默默无闻的,直白一点说,他怎么可能是小势力?再说的惊悚一点,拿出这些好东西来卖的,他不可能没有图谋?
“回陛下,大约有四五十次了吧!”暗牧不确定的说。
“那么,把这么些东西贱卖出去,广寒舞袖阁的人是傻子不成?那不是一件两件,而是上百件,卖的东西不是神器,主人就可以将它们不当宝贝吗?”中小型的贵族如果有一样,都可以将之当成镇家之宝了。
暗牧被天月景一说,明白过来,冷汗涔涔而下:“手下失察!”
天月景也不说别的了,只神色一变,语气已经平和起来:“不要再让朕失望了!”暗牧却没有放下心来,相反他觉得天月景这些年来越来越谨慎小心,手段越发高杆,行事更加狠绝,为人越来越疯狂,暗牧想起天月景要做的事,饶是他杀人如麻、经过无数风浪也要忍不住心惊胆战一番。
陛下,真的癫狂了……可是十六皇子有什么好呢?
“去吧!暗卫的训练要继续加强,朕希望再过十年可以掌握光明之城的六成!”天月景这八年来心心念念的基本上都是光明之城的事。
“是!”暗牧听到天月景的这句话,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的主人虽然在做的事癫狂了一点,但至少在这件事上还是相当谨慎的,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
不过,想这些干什么呢,他是一个暗卫,暗卫的只能就是听主人的话,杀主人要杀的人,而不是给主人提意见,暗卫是不需要思考的。
暗牧退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陛下,七公主和洛王正在来国都的路上,怎么安排?”
“是莫愁啊……”天月景银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