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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人不是明乐天又能是谁?
到了那吴公子的房间,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病人特有的气味。走近床铺,看清了病人的相貌,那吴公子与其妹相比
只能说是略显清秀,再加上仍在病中,脸色透着青灰,一副衰败之象,嘴里还一直喃喃念叨着什么。
林苍谙随口说道:“令兄长得和你不像啊。”
吴连琳说:“因为我与他不是一母同胞,我是二娘生的。”
林苍谙再不通世事,也有些尴尬:“这……这样啊。”
陶仁持仔细看了看他,又把了把脉,说:“奇怪,这里并无妖气。”他抬起头,看着吴小姐,
“令兄这样卧床有多久了?”
她说:“已经一月有余了,开始还能过半日醒一回,渐渐便一直昏睡不醒了。”
“他的魂魄并不在身体内,恐怕是被谁拘住了魂魄。”陶仁持放下帐子,“我要去镇上其余人那里看看。”
“他们都被我安置在我家里了,请随我来。”吴小姐也站起来。
林苍谙跟随其后,赞道:“小姐你独自面对这种局面丝毫不乱,还将乡亲安排得这么周到,真是
女中豪杰。”
森蓝很高兴地说:“吴家在这里就相当于土皇帝,这点小事有什么?”他一副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被吴连琳一个眼色给阻止了,陶林二人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走近一处大厅,远远便听到人声鼎沸,和之前静谧的环境相差甚远。进去一看,地上一排排地铺着棉被,躺着好多人,有人在旁边给那些人喂米汤、擦身体,有妇人拿着手帕低低哭泣。
林苍谙皱眉:“这里倒是有股妖气。”他们两个查看那些人,发现他们身上倒都有股淡淡的妖气,也并没有离魂,只是中了梦靥之术而已。
陶仁持说:“还是要找到那妖怪,才能让这些人醒过来。”
吴小姐道:“我已经派了人到附近山林里探查,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那课桃树,”陶仁持盯着她看,“你哥哥说变成妖怪的桃树,从前在哪里?”
吴连琳神色不变:“就在我哥哥房前的院子里。”
几个人又回去查看,那桃树早被连根拔起,原来有树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坑,像伤疤一般刺眼。陶仁持东摸摸西摸摸,还刨开土闻一闻。林苍谙却站在一边不动,只张一张嘴:“桃树本是镇邪之物,即使成了精怪,有了灵识,一般也不会害人的……再加上桃花颜色艳丽,当树的时候很好看,化成人也都是美人儿,
可以发生一段可歌可泣的人妖恋。实乃镇宅之宝,居家必备啊~~”
吴小姐和森蓝都不说话,陶仁持淡淡地在一旁道:“妖怪是不能和人恋爱的。”
却是森蓝接道:“你怎么知道?”
陶仁持说:“因为妖怪没有人的感情。”他拍拍身上的土,摇摇头,“连一条树枝都不剩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时候天都有些暗了,他们先决定先吃晚饭,捉妖之事明早再继续。
林苍谙和陶仁持被丫鬟领到两间客房。陶仁持在房间里渡了几步,到底觉得这吴宅古怪得不行,
不能就这么睡觉。门口有人守着,于是他打开窗户翻身出去。
他的青色衣衫在夜色里挺显眼,好在他身法够快,院子里的丫鬟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院子实在太大了,他在里面转悠了半天,捡着一处最豪华的屋子过去了。
趴在屋顶上,偷偷揭下来一块瓦——这动作他做得很熟练。从洞口往下看,地上铺着金红的地毯,正中央鎏金香炉正袅袅冒出青烟,可是看不见人影。好在马上便传来好一阵咳嗽声,然后是杯碟被打碎的声音,随即便是一声怒吼:“都滚!都拿走!那个浑帐小子,是想要害死我……”可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人堵住了嘴。
陶仁持暗暗称奇,这房间里的人应该便是那吴老爷了,可听他的咳嗽声除了有点上火之外,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病。他家的下人似乎也不太懂规矩……他有点疑惑,轻轻把屋顶又弄好,然后悄悄离去。
于此同时,林苍谙也偷偷溜出来了,不过他运气好,直接找到了森蓝住的地方,于是干脆直接进门,问道:“你到底是谁?”
森蓝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兄弟,我都说了我并非贵派的那个什么什么天,你要是不信,不如真的脱了我的衣服看一看?”
林苍谙不敢看,不管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但是他有别的招数。
“在来的路上,我和大师兄找不到客栈,于是就在山洞里过了一夜。”他紧盯着眼前这人看,
“你也知道嘛,外面夜黑风高,山洞里篝火朦胧,孤男寡男的,很容易发生点什么的……”
于是眼前的人立刻破功了。“哇哇哇还我大师兄的贞操!”明乐天原形毕露地扑上来,而且涕泪横流地控诉着,“我追求他这么多
年,连让他摸一摸我都没做到……”
“哼!”林苍谙也不说话,只嗤笑一声,可其中的鄙夷之意比什么话都能伤人。他左躲右闪地回避攻击,时不时出一拳两脚的回敬。
“你别得意!”明乐天功力不足,被打得连连后退,“迟早有一天我会吃掉他的,哦呵呵~~”
“大师兄心法已突破第四层,你别再来烦扰他,坏他的修行!”
“
哼!听你这么说那我更要去诱惑他了~~好证明我的妖力~~”
“你是人!”林苍谙终于忍不住吼道。
“咦?大师兄没告诉你么?其实我是后山的狐狸来着的……”
后山压根就没狐狸那种值钱的动物,黄鼠狼倒是有几只。林苍谙默默地想。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本来要问的正经事:“话说你到底是怎么跑过来的?你怎么认识这家主人?”
“哼哼……哼哼哼……”明乐天发出几声阴测测的笑,然后忽然停了手,答非所问地说:“我放
心了。”
“?你说什么?”
“从你的身法动作来看……你还是个处男!”他得意地仰天长笑,“大师兄还是清白的!”
你才处男!你全家都是处男!二师兄这下真的怒了,他掏出怀里乱七八糟的符咒,开始往明乐天头上砸。
而陶仁持这边,稍微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在这大院子里左拐右拐,不知不觉就迷路了。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回房去了。
好在他心思深沉,也不着急,就到处飘荡。好容易看到一间屋子,里面似乎有些响动,他便马上趴到屋顶上,照惯例开洞。
这回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在白玉一样的肩上,接着望下去,有个人后背面向这里,没穿衣服坐在一个大木桶里,隐隐可以听见水声。
糟了……饶是大师兄定力过人,这次也不禁滴下一滴冷汗。我好像……不小心撞见人洗澡了……
从这屋子的摆设来看,似乎是那个吴小姐……大师兄内心响起红色警报,师父曾经说过,看见一个女人洗澡,就要负起责任娶她。我……我……我还是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吧……
这时候却有个丫鬟像这里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叫:“糟了糟了!那边走水了!”
屋里那人马上从木
桶里站起来披衣,陶仁持来不及反应,一下子什么都看见了。
他的瞳孔一缩。
那个人胸前平平的,是个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大师兄。。你看我对你多好,总是让你看到香艳镜头……
陶仁持:“……”谁要看!
☆、桃花债(四)
林苍谙和明乐天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里爬出来。
“呸!”明乐天吐吐嘴里的土,气哼哼地说道:“我圈圈你个叉叉!没事乱用什么爆炎符!”
林苍谙阴着脸倒出袖子里的灰,林小狐狸知道自己这次昏了头,把符咒当唐门的暴雨梨花针用,造成了不可掩盖的破坏。
既然如此……他的眼睛盯向自己的十三师弟,干脆趁此机会杀人灭口吧!
“这是怎么回事?”恰好在这时候,大师兄闪过来了,及时制止了这场同门相残,那么大的爆炸声正好让他找到这里的路。
“是妖怪干的!”林苍谙面不改色地说。
“是啊是啊。”明乐天努力做出“礼貌、冷淡”的微笑,“正好林兄在这里,就把它赶跑了。”
林苍谙暗骂:“还装!”
“十三师弟。”陶仁持压根不管他那套什么林兄陶兄的,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跟吴连琳一定从前就认识,所以能说服他和你一起做戏吧。”
“你怎么知道的咩?”明乐天见装不下去了,索性放开了,立刻狗腿地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因为你们都是变态……大师兄默默地看着吴连琳走过来,他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当然,是女装。
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一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蒸汽熏过的缘故,在黑夜中显得十分明亮。
这家伙好像个妖怪,陶仁持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吴姑娘,哦不,是公子,好似没看到那栋完全损毁的小院一样,只担心地拉着明乐天看有没有受伤。
看来没事了……林苍谙暗暗舒口气。家大业大就是好,倒栋房子都不在乎,这要是在栖霞峰,一定会天雨粟鬼夜哭……
陶仁持在一旁听着吴连琳和明乐天一问一答,心中涌起一小点焦躁,他发现之前听这个吴小姐的声音,还认为是女人的低沉妩媚,可是知道了他的真实性别,再听就完全是男人的低沉柔和。我以前怎么会认不出来呢?他别扭地站在那里,托着手肘思考。
“你是男的,为什么要这样?”陶仁持思索不出来他扮成女人的目的,干脆直接问道。
吴连琳和林苍谙一同吃了一惊,可两个人都没表现得太明显。明乐天抱着大师兄的胳膊,挺得瑟地说:“你看,我就跟你说了瞒不过我大师兄的。”
吴连琳笑了,他眼神一暗,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其实……我爹一直都对外说自己有一儿一女的,我从小便是被当做女孩儿养大的。”
原来他爹也是个变态,这是陶仁持的第一想法。
等那吴连琳将缘由娓娓道来,他才晓得不是这么回事。原来这吴家两兄弟是同一天出世的,只不过一个是正妻生的,一个是丫鬟生的。吴连琳的娘还是在生下来他之后才被收了做小妾。吴大少爷从生下来起就多病多灾的。某一天有个游方道人到这桃源镇来,吴夫人就抱了他给那老道士算命,结果那老道士便说,是那个二少爷命格太硬,克着他哥哥的命。
这么一来可炸锅了,吴夫人回来便抱着儿子找吴老爷哭诉,道你吃窝边草我不管,可是哪个要害我儿子,我趁早和他一起死了好!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吴连琳的娘本身也是个没地位没脾气的,只能在一旁默默流泪。她怕夫人为了大少爷把自己的儿子弄死,每一刻都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吴老爷左右为难,最后没办法也只能再去找那个道士,问他有什么办法。道士沉吟半晌,说也不是没办法。我看了,你这二少爷要是个女孩,倒是也不会和他哥哥犯冲。
吴老爷发愁地说可他就是个男的!难道还能把他塞回娘肚子里再生一次?
道士说,这好办,从此以后你便把他当做女孩儿养着,骗过了老天爷,这事也就罢了。
于是从此以后,整个桃源镇的人都知道吴家有一子一女。吴老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