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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差异真的很要人命啊。
藤谟自然也感觉到了,当初并没有征得汤言的同意直接将人绑了来,本就有些心虚,就算汤言表现地再满不在乎,藤谟心里总是会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不过,巴黎夜确实是个好地方,汤言从未出过国,这会儿便拉着藤谟跟传说中的埃菲尔铁塔合了张照。拍立得洗出来的照片还挺好看,汤言捏着那照片,心中无限感慨,也不知道要是回了现实,这照片能带走吗?如果可以带走,那么人可以吗?
系统没有回答他,严格来说,系统自他到了巴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巴黎的冬天是湿冷的,汤言把自己上上下下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夜里,汤言很容易踢被子,常常因此着凉,藤谟则是半夜起来推开他的房间,帮他掖好被角,然后在他床边坐了好久。
每次皆是如此,最后藤谟总是会叹口气,然后离开。
汤言知道,平静的日子很快就会被打破,果然,到巴黎的两周后,不速之客上门了。
那天汤言正在房外堆雪人玩儿,藤谟则是在室内跟外公说着什么。汤言眼看着那女人推开房子前的栅栏,果断从地上捏了个小雪球朝她扔过去。
系统:死亡指数50%,达到100%后会发生什么,你懂得哦。
汤言了然地点头。
不仅是因为系统提示,更有其他三大原因!汤言表示自己这个作者一点都不小白!
其一,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汤言觉得很危险;其二,这是个他不认识的女人,汤言觉得很危险;其三,这个女人的鼻子跟藤谟很像,汤言觉得很危险。
这应该就是藤谟的二姐——藤韵了。
藤韵很灵巧地闪身躲过,她身后站着的保镖立马挡到她身前,黑墨镜大喇喇地戴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黑社会。汤言不屑地笑了一下,蹲□抓了把雪揉一揉,搓成团了直接砸向保镖的黑墨镜。
没砸中?没事,咱接着来!
汤言呼哧呼哧地砸了好几个雪球,保镖身上全是碎雪。本来藤韵念着这是林老爷子的屋子林老爷子家里的人想着给他面子不整治这个小孩,可在她眼睛被砸到了之后整个人跟炸了毛一样,推了下那保镖。保镖得了命令,跟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汤言。
汤言顺手搓了个雪球又砸了他一下,然后嗷嗷大喊着往后跑,“救命!有强盗!”
这么一喊,里头的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藤谟从客厅走了出来,一把抓住还在叫唤的汤言,汤言指了指外面,然后大咧咧地挡住了藤谟的半个身子!
开玩笑,外面那个说不定就是来拿藤谟性命的!汤言恨不得敞开胸膛大吼,向我开炮!
藤韵看见藤谟,亲切地喊了声三弟,原本阴着的脸也骤然转为笑脸。
相比于藤韵的“热情”,藤谟就的态度就显得冷漠多了,他只是将汤言拖到自己身后,对她点了点头。
藤韵用手抓了抓被雪球砸到的头发,顺便从包里掏出化妆棉擦了擦脸,主人姿态般从藤谟身旁走过,直接进了内室。
藤谟皱紧了眉。
她想来做什么,方才还不确定,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
藤谟低下头将汤言的帽子拢紧,哑着声说道:“进去吧,外面冷。”随后拉着汤言的手,进了屋子。
汤言捏了捏他的手,竟然觉得这温度比自己的还要低。
也不知是藤韵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觉得藤谟太软脚,竟然敢只带着一个保镖到林宅来。要知道,林老爷子与欧洲黑道势力有所结交,宅里不仅有许多仆人,更多的是打手。
这么些年珠宝生意越做越大,总会遇到几个挑事儿的。老爷子当年因为手下不多也不严谨而让外孙被绑,这会儿吃一堑长一智,打手保镖一概不缺,出门带四个保镖已经是习惯了。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藤韵和站在她身后的保镖,眼里有愤怒,有不屑,更有想要把人赶出去的冲动。想起当年藤谟的母亲为了他爹这么个人渣白白失了性命,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藤韵好歹也是豪门里长大的,该有的规矩都会遵守,比如老爷子没让她坐,她便不会坐。但看老爷子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又干站着许久,藤韵想着或许他就是要自己这么站着受辱,便一屁股坐到了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
老爷子见状扬了扬眉,恰巧藤谟也从外头进来,老爷子眼神示意藤谟坐在他身边,而汤言则是转个身去厨房了。
本来端茶这事儿有仆人去做,可汤言知道自己在那估计也碍事,就遁了。
他是小说的作者,就算结局坑了,大背景还是知道的。藤家人除了藤谟,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放弃。就像当初藤擎跟藤谟的妈妈林贞相恋,回了国后照样可以忘记她与同是黑道小姐的现任夫人结婚。爱情在他们那些人眼里不过是粪土,他们需要的是欲望的纾解,才不是什么心灵上的满足。藤谟的妈妈林贞到死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爱她,更别说瞒着她自己有老婆的事实。
这个藤韵,也是个有手段的,藤谟成为替身这件事更有她一半的功劳。原本藤擎是打算拿她当挡箭牌的,当时年纪才10岁的她一下子就看穿了,赶紧转移目标说道其实父亲你还有一个儿子的。藤家是个大染缸,她又是个女孩子,非夫人所生,地位并不高,只能靠心思取胜。也幸好藤擎回去想了想,毕竟这女儿是他前妻生的,要是害死了道义上过不去,还不如去祸害那个在外头没有名分的儿子。反正那老头不过是个商人,前妻可是政府官员。
再说藤韵的哥哥藤华,因为是家里的长子,藤擎对他青睐有加,连后头老婆生的儿子都没有他那个待遇。为的就是这个长子的名头。藤擎本人就是家里长子,夺权的时候他跟他二弟三弟拼得你死我活,就是因为当年藤老爷子最看重的就是二弟。藤擎心里对这个有疙瘩,难免会更看重长子,甚至是有意培养。藤华从小被娇惯宠爱,物质上满足了,内里外在通通都满足了。
汤言记得他写过一个番外,大致是藤谟不小心误闯了藤华的健身房,被抓起来吊着狠狠打了一个钟头,而这个提议正是藤华要求的。他的原话是:“这么个私生子,打死算了。”
结果藤谟差点就被打死了,幸好当晚一直带着他的保镖良心发现替他抹了药,不然也就没有现在的藤谟了。
汤言越想越气,代入感强了下手也重了,他哼哧一声把滚烫的水倒进茶杯,托盘一装,转身去了客厅。
汤言一声不吭,一一把茶杯放在他们面前。老爷子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整个闷掉,藤谟没喝,藤韵方才一直在说话这会儿正有些口渴了,便端起放在她面前的茶水。闻起来很香,还在冒着白烟,应该是新鲜的,于是她很自然的张嘴含了一口,然后脸立刻涨的通红。
因着教养,她不会立刻吐掉,只能这么难受地忍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汤言,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一样。
汤言无奈耸肩,这茶就是给她准备的,其他两杯温度都是正常的呢。
“藤小姐,话说到这里,再纠缠可就没意思了,还是请回吧。”老爷子放下茶杯,下了逐客令。
藤韵缓了过来,舌头烫得都大了,再听老爷子这么说,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连三弟都不叫了,“藤谟,你还有良心么,那是你哥哥啊!”
“事情已经发生,节哀。”藤谟垂下眼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他这也是咎由自取。”
藤韵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包包,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
关于藤家,在藤谟将材料上交给陈非父亲时,便已经决定与他恩断义绝了。藤谟不是圣母更不是白莲花,这么些年养育之恩藤谟没忘,但里头的材料只能威胁到藤华,关于藤擎本人一概都打了擦边球,可即使如此,也足够给他打击了。要不是当年洪家放了他,藤谟早就死了,这么个家,刻薄的夫人,势力的姐姐,冷血的父亲,自负的哥哥,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他的母亲没有名分,藤擎也不打算给,那些年的恩怨,总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不是?
藤擎现在城内失火,城外被人虎视眈眈,有他好忙的了,况且,能不能熬下来还是个问题。
回到巴黎的这些日子,藤谟看着外公白发苍苍的头发,眼睛有些湿了,童年的记忆不会消失,外公才是那个对他最好的人。藤谟学习着珠宝知识,平日里尽量不再绷着脸,毕竟做生意总不能闷不吭声。既然外公希望他能接班,他不想让他失望。
藤韵虽然走了,但藤谟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放弃,他不相信她只是来扮演苦情角色讲人伦道理,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汤言则是隐隐有着预感,如果藤谟有什么危险,那一定是因为藤韵!所以汤言二话不说把自己死死挂在藤谟身上,时刻注意有没有暴力分子来往。
虽然他总是被其他同学当做没断奶的孩子,但汤言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是把那些想要黏上来的人一一撵走!
汤言知道自己入戏太深,但他深谙及时行乐这个道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哈哈一笑也就过了。
再说那木雕,汤言特意让陈非给他邮过来,顺便听说了个八卦,程希雷昊恋情曝光,现在被各自家长领回去了。虽然觉得这俩老是晒恩爱挺讨厌,但汤言还是为他们掬了把同情泪。哥们,没事,作者告诉你,等你们上大学了还会相遇,到时候接着搅基吧。
矮油不小心剧透了。
夜里,汤言小心翼翼地把雕了许久的木雕作品送给了藤谟。就算功夫不精,该有的形状还是有的,藤谟看着自己手里的木雕,和汤言亮晶晶求表扬求抚摸的小眼神,自然地弯了下嘴角,看着很有暖意。他说道:“很好看。”潜台词是很喜欢。
这段时间藤谟在外人面前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默,变得有些健谈,可在汤言跟前,又变回了那个不善言辞的藤谟。因为对着汤言,藤谟不需要带着面具,只要顺从心里的感觉就可以了。
汤言等了半天没等来系统回复,这任务完成了怎么半点奖励都没有,不科学啊!
就在他纠结着皱起脸时藤谟还以为自己没说清楚让他别扭了便低下头去吻了吻他,连带着将舌头也伸了进去。
一吻起来便是天雷勾地火,藤谟紧紧搂着汤言的腰,手在上面来回按着,嘴上则是不断进攻,汤言几乎快窒息了,只觉得浑身都软了。
同时,久违的系统音再次响起:“奖励?那是神马,能吃吗?”
汤言听了骤然睁大了眼睛,嘴里哼哼着,奈何藤谟还在持续不断地吻着跟表衷心一样,没法痛快炸毛,眼圈都红了。
“本来这任务应该算你失败的,哎,没办法,谁让我心软呢,给你咯,请查看你的口袋!记得好评哦!”
这才对嘛,汤言看着眼前的藤谟闭着眼,睫毛长长卷卷,越发觉得他英俊,心里一软,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舌头,然后非常奔放地继续舌吻。
藤谟把汤言给的小人木雕好好的放起来,而汤言则是一直在摸自己的口袋。
藤谟摸了摸小人,汤言终于摸到了所谓的奖励!
怎么小小个的?
藤谟转回身看汤言,汤言把奖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Jissbon!
杰士邦!
……
藤谟看到了上面的字样,不由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