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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主子身上的毒本身就还没有解,霜晴那边的解药也没有消息。如果到了最后都没有寻来解药的话,凝玉丸便是主子要用来保命的东西,现在却要用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会感到犹豫,这个人就算再怎么重要,又怎么比得过主子的性命重要?更何况,这个人不过是主子昨晚才顺手带回来的一个宠侍罢了。
“主子,不如在等等在用药,霜晴明天应该就可以回到阁里了。说不定……还有别的方法。”
萧衍行说的,姬璇煌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就算他还可以等,歆言的身体怎么还等的下去?刚刚喝下的汤药里放了助眠的药物,即使这样歆言还是难受了好久才睡下的。而且,即使歆言可以等下去,姬璇煌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忍着心里泛起的,淡淡的心疼。
算了,给他便给他吧。天无绝人之路,自己身上的毒总会有机会解的。而这个人,他不允许他就这么死掉。
轻轻将药丸放进他微启的唇内,然后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咽喉帮他吞下去。“乖,把它咽下去好不好?”这似乎成了姬璇煌同歆言说话时养成的习惯,这样哄着宠着的感觉。
萧衍行在听到姬璇煌的话时,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奇特。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主子,您还有毒性需要压制,疏导的事还是属下来吧。”萧衍行尽职尽责的道。即使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强悍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地步,但是,自己总还是希望可以为他做些什么的。
“嗯,也好。”姬璇煌也没有拒绝,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
萧衍行尽可能的放柔了自己的动作扶起了还在睡着的人,自己的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双手印在他的背后,试探着的往他的体内一点点的输者内力。这个人没有习过武,再加上已经脆弱的不行了的身体,让这件事变得格外的困难起来,萧衍行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半点差错。
不经意间余光扫过自己面前这人的侧脸,因为高烧而红的不正常的脸颊,干裂的嘴唇,紧闭着的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近距离的打量着这人的容貌
失望,这是他的第一感觉。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近乎完美的主子会看上这样的一个人。浪荡不羁的苏子卓也好,一直陪在主子身边的白凌羽也好,就算是昨天晚上和这个人一起进府的楚雨,都比这个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可是,主子却偏偏对这样一个人上了心。
或许只是一时的在意吧,萧衍行这样告诉自己。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萧衍行,你在做什么。”姬璇煌的声音不大,却是响雷似的炸响在萧衍行的耳边。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的萧衍行不敢再多想,专注于自己应做好的事情中。
收回内力,扶着那人躺下,翻身,下床。萧衍行低头跪在姬璇煌的面前。“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知道错在哪里了?”姬璇煌似是漫不经心的问。
“是,属下不应该在完成任务的时候为任何事而分散注意。”
“下去领三十鞭吧。”
“是。”萧衍行是知道的,从姬璇煌波澜不惊的神色中他就能察觉到,这次的惩罚真的只是因为自己违反了紫轩阁行事最基本的准则,而不是因为那个躺在床上刚刚捡回一条命的人。而意识到这一点,这三十鞭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这么难捱了。
这一番折腾之后已经是未时。
用过午膳之后,姬璇煌将姬歆言送去了霜雪阁,叫了暗卫的一人来照看着,自己便去了大厅处理这两天囤积下来的事务。
桌子上的文件并不多,不太重要的早在呈给他之前就已经被几个堂的堂主处理掉了。关于手下商号的事情,也有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关着不需要他太过操心。随意的翻阅着手里的书信,姬璇煌向站在一旁的暗堂堂主问道:“上官陌的行踪有消息了吗?”
“回主子,上官家一直的答复就是已经将上官陌逐出家族以示惩戒,所以此人的行踪他们一概不知。但是据益州分坛三天前传来的消息,上官陌似乎是在上官世家的帮助下,前往苗疆避难了。”
有胆子下手却没胆子承担后果吗?
“苗疆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身上的毒也是来自苗疆的吧。难不成上官家竟然为了扳倒自己而背离整个中原去和苗疆人打交道?
“是,霜大夫五天前就已经从苗疆出发回来。可是只找到了暂时压制毒性的方子,并没有完全的找到解药。“
“嗯。“这样的结果姬璇煌也差不多预料到了,他倒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毒药还能把他怎么样,听说没有找到解药,倒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传令下去,收拾东西。等到霜晴回来,立刻准备出发去苗疆。”
“是。”
“派人去给少林派送去书信,将上官家有可能叛出中原的消息告诉他,尽早做出防范。密切关注最近和上官家来往密切的门派,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必要时……”
“是,属下明白。”
“去办吧。”姬璇煌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还有一事。”暗堂堂主道,“刚刚苏子卓大人来了,说是要见楚雨,便去了霜雪阁。”
“我知道了。”从昨晚见到姬歆言的那一刻起,姬璇煌的心思就是从所未有的乱,满满的除了这个人就没有其他了。要不是暗堂堂主的提醒,他早就忘记了昨晚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是,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暗堂堂主起身,行礼后便离开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姬璇煌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看着天色还早,突然想到大概苏子卓也不会这么早便回去,略一犹豫,起身便向霜雪阁走去。
☆、第八章 处境 (2153字)
姬歆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里,是哪里?
他皱起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不是在姬璇煌的房间里了?谁把自己带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却发现昏睡前的高温已经消失了。心下对于姬璇煌又是多了几分感激的。
“醒了?吃点东西吧。”
姬歆言抬头,不知在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一个女子,手上端着一碗素粥,目光不善的望着自己。
“谢谢。”他礼貌的道了谢,伸手接过那碗粥。一直放在炉子上用文火温着的碗顿时将他的手烫红了一片,他却仍是微微的笑了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凉了吃掉。
那女人略显惊讶的望着他。这本是她故意用来整他,看他出丑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全不放在心上。就好像用力挥了一拳却是打空了,脸色变得乍青乍白的不太好看。
“主子吩咐了,让你在这里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就是了。紫轩阁总是不回亏待你的。”
“我知道了,有劳姑娘了。”姬歆言客气的道,对于自己被变相的关起来这件事似乎什么想法都没有。
“主子现在就在楼上楚雨姑娘的房间里,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才是。”那女人并没有在姬歆言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于是不甘心的擅自又加上了这么一句话。眼神带着轻蔑,眼睛却一眨不眨直直的望着姬歆言,似是一定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不甘心才满意。
姬歆言有些好笑的低下头,“是,歆言知道了,多谢姑娘提醒。”
“哼。“那女人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姬歆言望着她离开,然后起身。将就喝了一口的粥放回到桌子上,然后走到窗子前面,伸手,推开。
窗外是一株株正在花期的蜡梅,是少见的银白色的花朵,枝叶上挂着无暇的雪,交相辉映,美得出奇。
旁边的书桌上摆了纸笔,姬歆言想了想,走过去拿起笔寥寥的写了几个字,折起来等着一会交给刚刚的那个女人,让她帮忙送上一趟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想起她的言语态度,姬歆言笑了笑,却又觉得有些惆怅。
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姬歆言就这么站在窗子前面呆呆的发愣。一站就是一整个晚上。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好累。他觉得自己仅剩的力气也在这一整晚的夜风里散去,还是在睡一会儿吧。他想。
伸手去关窗子,如果要是让那个人救回自己的人知道,恐怕他又是要生气了吧。想着那人气急败坏却又不敢真的在自己面前发脾气的样子,姬歆言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其实,有人关心的感觉也不赖。
不经意间似乎感到楼下有视线望着自己,姬歆言直觉的回望过去,却发现是刚刚走出霜雪阁的姬璇煌。
他今天着了一件深紫色的长袍,长发高高的束起,也是不经意的一回头,目光锐利如刀,却在触及二楼窗前的那个身影时,一点一点的柔和下来,满满的都是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
姬歆言礼貌的对他笑笑,道了句早上好。
楼下的人对他点点头便收回了视线,似乎也不在乎姬歆言依旧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握着随身的佩剑站在梅树下,闭上眼睛,浅浅的呼吸着,然后一瞬间的拔出剑来,开始温习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招式。
姬歆言也放弃了休息的想法,就这么专注的看着姬璇煌所展示的一招一式,一个人时的寒意消减了一大半,就连心情也好了起来。
纯白的雪,银白的花瓣,那人的身影轻盈的就像是翩然的云,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泛着寒光的剑却不带着任何令人窒息的杀气,这不符合这个人的习惯,却符合他此时的心情。
用来杀人的招数在他的有意无意间成为了美得不真实的一场剑舞,不为其他,只是想要让那个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人一直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半分也不要离开。
所以当苏子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恍惚了好久也不能确定眼前这个陌生的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的家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从小一起长起来的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有事?”看着呆愣在自己面前的苏子卓,被打扰的姬璇煌的表情称不上愉快。
“啊……嗯,那个,霜晴回来了。解药的事情……”回过神来的苏子卓连忙道。这是关乎姬璇煌的事情,他半点也不敢耽误,得到了消息便立刻跑过来找人。只是当事人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并不上心,自己也只能干着急。
本来预计的是今天下午霜晴才会到,恐怕是萧衍行将凝玉丸已经没有了的事情传信给他了吧。
“让他来歆言的房间。”昨天将药喂给那个人儿之后自己也没有再去看过他,不知道凝玉丸到底有没有效果……那个人的伤,到底好了没有……
“璇煌……”苏子卓的都快急疯了,他也才是刚刚得到消息才知道这个人竟然将自己保命的药给了那个昨天买回来的那个玩具。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左右的了这个人的决定,但他也没有办法就这么看着这个人这么糟蹋他自己的身子啊。“至少先让霜晴把你的毒解了再说别的啊。”
姬璇煌不悦的望了他一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说的话也有被质疑的时候了?“我有分寸。”
“可……“苏子卓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撞上姬璇煌那似乎写满了“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的眼神,却也是不敢再惹他不快。“我知道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