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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的脸越来越红:“家……家人……”
“嗯,家人。”达克瀚亲了赛尔一口。
Aaron身子还没恢复,没有力气扶冥王,苍对斯利亚说:“你去扶阿紫。”
“别,你们别碰他。”Aaron推推冥王,“喂,你快起来。”
元鹤子犯愁了,Aaron的身子虚弱,不可能一路照顾冥王,剩下苍和斯利亚,Aaron又不让他俩碰,也对,冥王是个危险人物,但要是自己去扶冥王,估计他醒了也会再晕过去。
难道要一路扛着他爬楼梯?
正头疼的时候,斯利亚忽然在冥王耳边嚷了起来:“Aaron!Aaron!你振作点!”
Aaron一脸迷惑:“哈?”
冥王似乎皱了皱眉。
斯利亚朝Aaron挤挤眼:来,□□几句。
Aaron见冥王有动静,明白了斯利亚的用意,皱皱眉:怎么吟?
斯利亚挤挤眼:叫痛。
Aaron思索片刻,红着脸嗯啊嗯啊地痛呼起来。
冥王的手动了动,还是没有醒来。
斯利亚继续在冥王耳边嚷:“Aaron!你挺住啊!Aaron!Aaron!”
“白龙……”冥王轻喃,心急如焚,在一片混沌的意识中强迫自己醒了过来。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正好对上Aaron的眼。
“白…Aaron!”冥王猛扑过去,紧张地摸着Aaron,“伤哪了?疼不疼?”
Aaron推开他:“我没事。”
“你紧张什么?”斯利亚揶揄道,“这里有只天使,你还怕他挂了不成?”
赛尔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喂!下面的别聊天了,快跟上啊。”
斯利亚偷偷扯扯苍,俩人心造不宣地上了楼梯把空间留给他们。
元鹤子叹了声,过去扶起Aaron,朝冥王道:“你先走。”
冥王抿抿嘴,把一肚子话憋了回去。
元鹤子在后方监视冥王。
猜得不错,冥王果然有小动作了,一些细微的雷光从Aaron身上流窜到冥王身上,冥王正在偷偷回收残留的力量。
冥王问:“好点了吗?”
Aaron不答,脸色明显缓和多了。
到了楼梯尽头,看清那扇绿门时,众人惊讶地发现又回到了九龙壁那。
进了绿门,往下走应该是到虫巢,要是返程,肯定也得路过虫巢,一条线的路程,到底是何时出现了分岔?
女娲笑而不语,在九龙壁上扳下一块绿色结晶,结晶离开母体后褪色变成了灰扑扑的一块。
子浩跪着接过。
女娲说:“水晶只是个中转,你有千年修为,不必命换命,给他多少,自己看着办。”
子浩拿着水晶,抬头的时候泪水早已淌满了脸。
女娲推开九龙壁,就像打开一扇门那么简单。九龙壁后一片漆黑,并不是来时的路。
众人还愣在原地的时候,女娲接过达克瀚怀里的大枕头,示意:“去吧。”
赛尔和达克瀚牵着手跨进了黑暗中,大枕头伸着触须朝向赛尔,又折回来碰碰女娲。
女娲知道它的意思,劝道:“太岁呀,我们和他们,不同路的哟。”
大枕头蔫吧着无精打采。
赛尔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看,无精打采的大枕头伸着触须似乎在眺望。
女娲想了想,突然道:“等等。”
大枕头递了过去,赛尔接过,女娲挥手:“你们走吧。”
赛尔摸摸它:“真的可以带走吗?”
女娲点头,拍拍大枕头:“你有你的路,我不该约束你。”
大枕头用触须碰碰女娲,似乎在告别。
子浩走进了黑暗中,随后苍与斯利亚牵着手也走了进去。
梁濂牵着虞清,虞清并不急着走,问女娲:“这路通去哪?”
女娲笑了:“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们自己了。”
梁濂牵着虞清的手紧了些:“不怕,有我在。”
“谁怕了?”虞清涨红着脸,拽着梁濂就走了进去。
冥王扶着Aaron路过女娲的时候,女娲道:“谢谢你。”
冥王撇撇嘴:“这一切还不都在你把握中?”
“天意吧。”女娲说,“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目送众人渐行渐远,女娲叹了一声,摸摸九龙壁。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重建家园,为了复制出完全一样的历史,甚至不惜干扰人类世界。然而结果总是出乎意料,投下的种子却种出了另一种契机,女娲早已发现人类的命运有着无限可能,他们创造的,远比它们安排的要精彩。
赛尔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看看,九龙壁关闭的那一刻,他看见女娲朝他们点头微笑。
无边的黑暗让赛尔失了神,无论斯利亚怎么打出光魔法,浓稠如墨的空间就是照不亮。众人如瞎子,小心翼翼地摸索,生怕撞上什么东西。
东西没撞上,倒是黑暗中无端端没了路,脚下的地面突然消失,失重的感觉让他们失声惊呼出声。
达克瀚与Aaron最先反应过来,同时变身接住了下落的众人。
黑白双龙刚稳住了身子,突然一阵冰凉的压迫感袭来。
白龙一愣,等回过神的时早已呛了几口水。
黑龙一把捞住白龙,朝背上吼道:“你们快开气膜!”
一圈圈气膜互相牵连,形成大帐篷笼罩了众人。
赛尔浑身湿透,惊魂未定地抹了把脸:“咳咳咳水?哪来的水?!”
达克瀚说:“好像是湖。”
龙身幽幽磷光下,能看清周围游过一群又一群的小鱼,达克瀚吞噬了一堆鱼后舔舔嘴:“不错,淡水鱼。”
白龙软软地吊在黑龙身下,黑龙摇摇他。
冥王急了:“别摇!没见他不舒服吗?!”
元鹤子早就爬到黑龙背上,朝冥王道:“那你还留在他身上干什么?你以为你很轻吗?”
冥王不理他,就是粘在白龙背上不肯走。
黑龙又摇摇白龙。
“唔……呜咳咳咳……”终于被摇醒。
白龙体型渐渐缩小,在被水流冲走之前,达克瀚一爪子捞过,Aaron浑身湿透地躺在龙爪里,冥王维持着气膜,还不忘翻出次元口袋,掏出毛巾和衣物,想了想,又掏出风筒,然后开始解Aaron的衣服……
感觉到视线,冥王抬起头,发现围观的群众一脸等看戏的表情,怒道:“看什么看!”
梁濂说:“又不是看你,你紧张什么?”
斯利亚故意扯扯湿答答的衣服:“我也湿了,怎么办?”
元鹤子眼一瞪:“别想着搞小动作!我就在上面监视你!你敢挡的话你试试?”
解了一半的衣服还敞开着,冥王可不想Aaron就这样暴露在观众眼前,正发愁的时候,达克瀚把爪子移到胸前的鳍下,鳍成了天然的屏风,正好阻隔了观众们的视线……
Aaron是被风吹醒的,醒来后,见到观众们齐刷刷地别过脸。
他记得好像是掉进了水中,然后就没了意识……咦?衣服是干的?头发……头发也是干的?奇怪,难道是一场梦?
斯利亚故意掀起衣角,拧出一把水。
梁濂也故意拍拍满是水的衣服,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动。
冥王坐在一边,垂着头不敢看Aaron。
梁濂牵上虞清:“我们走,别当电灯泡。”
子浩也站起来:“我也得走了,有船吗?”
虞清点头:“岸边有鸭子船,挤挤应该坐得下。”
赛尔责怪地瞥了达克瀚一眼:“有岸不去,偏上这个小岛。”
达克瀚苦着脸:“见岸就上了,没想到在湖中央……要不我们游过去?”
“哼!”赛尔扭过头。
游?开玩笑!本堂堂皇子怎么可以那么丢脸地游过去呢?!
“哟,难道你不会游泳?”梁濂一语道破。
斯利亚说:“他老公会就行了。”
“……”憋气中。
“生气了?”摸摸赛尔湿湿的脸。
“没有!”赛尔抱着大枕头,快步跟上虞清他们。
斯利亚牵着苍也走了。
剩下的闷骚三人组依旧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元鹤子问:“Aaron,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Aaron睡了一觉,恢复些力气。
冥王说:“那回去吧?”
元鹤子点头:“嗯,回去吧。”
鸭子船就在岸边,虞清拿不准到底离开了多少天,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能平安回来就好。
鸭子船是四人座,虞清梁濂进了去,子浩和元鹤子也进了去,元鹤子进刚坐下,又想起什么,马上起身走出去,无论什么时候,他也忘不了监视冥王这个重任。
“等等。”赛尔把大枕头放进水里。
大枕头入水后恢复成庞大的体积,浮在水上像是巨大的果冻。
“你会游泳?”梁濂好奇。
大虫子晃晃触须,仿佛叫他们快点上来。
冥王怕虫子,果断钻进了鸭子船。
深夜,月下,一艘鸭子船咯吱咯吱地驶向岸边,后面不远处,大虫子驮着众人,像是水上浮萍,慢悠悠地跟着鸭子船漂。
上岸后,子浩拿着水晶就要赶去生命科学院,Aaron拦住他:“现在是深夜,你去了也没用,要早上九点才开门,天亮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先回去睡一下吧。”
子浩感激道:“谢谢你。”
大虫子还浮在水里,赛尔催促:“快变枕头呀。”
大虫子摆摆触须,像在对他们说再见。
梁濂明白了:“它想留在水里。”
达克瀚搂着赛尔:“它有它的路,我们可以改天来探望它呀。”
赛尔怅然若失,大虫子用触须碰碰赛尔,然后缓缓地沉入了水中。
回到熟悉的世界,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一放松,各种疲劳就迫不及待地涌了上来。他们都累坏了,互相留下联系之后便各自离去。
只有元鹤子没走。
直到Aaron打开公寓门,元鹤子也还忠实地守在门外。
Aaron明白元鹤子的意思,笑道:“你进来吧。”
咦?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
冥王愣在一边,见两人又翻衣服又收拾房间地忙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元鹤子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洗完澡,换身衣服就进了房间,门吧嗒一声关上了。
冥王紧张地瞄着房门。
门又开了,动静不大,却把冥王吓了一跳。见到元鹤子幻化出三尖枪,冥王脸色铁青地绷紧了身子。
枪化成雾气融化进空气里,形成一层结界。
元鹤子瞪了冥王一眼:“你别想着逃!”
吧嗒,门又关上了。
公寓里分布了三尖枪的力量,冥王躺在沙发里,这下想睡也睡不着了。
Aaron回到熟悉的卧室,心里满是感慨,这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身子沉甸甸地疲惫,有什么等睡醒了再说吧。
Aaron闭上眼,感受着熟悉的床榻,熟悉被子,熟悉的枕头,还有熟悉的……呃?气息?
转头,冥王果然缩在被子里。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Aaron推他。
冥王摆摆手:“别闹,我好累。”
Aaron好郁闷,心里还在想该如何把他给弄出去,被子里的男人就已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冥王睡着了。
冥王的侧脸有着柔和的线条,在Aaron身边睡得毫无防范。
Aaron叹了声,躺回去愣愣盯着天花板。
冥王……元鹤子……
这日子好像过得越来越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续缘
第十八章续缘
闹钟叮叮当当响了。
Aaron迷迷糊糊按停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