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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秘密憋在心里,慢慢膨胀,皇后坐立不安,她觉得这是件大事情,具体该怎么办,皇后没了主意。
不如找个人商量吧?
视线落在三皇子那。
不过院长叮嘱不要透露出去……跟他商量真的好吗?
“母后,累了吗?”三皇子关切的语气。
“……”皇后犹豫着。
“母后,您有心事?”三皇子发现了母亲的神情变化,觉得可能会套出点什么事情。
难道那次王醒了,说了些什么?
“母后,我能帮忙分担点什么吗?”
“唔……我……对了,前几天听说地牢有动静,是发生什么事了?”皇后扯开话题。
“哦,狱卒打架而已,伤了几个,已经处理好,放心吧母后。”
“哦哦……”
皇后心想,这个儿子真可靠,办事也利索。
天平往一边侧了点。
“对了,关于地牢的动静,母后是听谁说的呢?”
皇后坦白道:“资料室的看守。”
资料室与地牢相差隔了两条走廊,难道那看守巡逻的时候听见了什么?
得找个时间过去把他杀了,知道这事情的都得处理掉才行。
三皇子微笑地望进皇后的眸子里:“母后最近肯定有心事,要是有什么麻烦事情,不要太费神哟。”
皇后被三皇子的眼睛吸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把事情跟他说说吧。
嗯,那么就把事情跟他说说吧。
皇后的神情坚定下来,她牵着三皇子的手。
“是的,有点事情……”
三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紫色的笑意,就在这时,魔界之王突然有了动静。
皇后注意到了,连忙凑过身子。
三皇子黑着脸。
王的喉咙发出一些响动,像是有什么话急着要说,却被人掐住了发不出声音。
“父皇你怎么了?”三皇子关切地跟上去,偷偷握起父皇的手,轻轻紧了紧。
一圈紫气悄悄蔓延开,王彻底恢复成呆泄状态,再也没了反应。
皇后慌了神:“找院长!快!找院长过来!”
三皇子答应着,走出门后,偷偷握紧了拳头。
【北部冰原】
赛尔醒着,他睡不着。
伤口的疼痛和冰原的寒气让他止不住地颤抖,身体重伤虚弱,而魔族的体质却让他顽强地活下来。那层薄薄的毯子,是他能给自己的唯一温暖,即使是一点点也好,他珍惜地裹紧了些。
壁炉的火仍然在烧,达克瀚坐在地上背靠床沿休息。赛尔微微侧过头,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清秀的侧脸,有几段长发在鬓角滑落垂到胸前,在昏暗的房间里,凝固出一种安静的美。赛尔细细地看着他,视线落往下扫,他穿着是简单的衣服,又薄又单调,连装饰的纹理都没有,就像平民那种千篇一律的灰。
明明就是个王子,却活得跟仆人似的。
“喂……”赛尔轻轻唤道。
达克瀚没动,好像睡着了。
赛尔努力动了一下手,碰碰达克瀚的后背:“喂,达克瀚?”
达克瀚依旧没动静。
“……”那只手泄了力,悄悄挨着他的后背,偷着那暖暖的温度。
“怎么?”清澈如泉水般的声音,坚硬地冷。
“我……我渴了……”乞求的目光对上达克瀚。
达克瀚移开视线没有动。
“喂……我渴了!”
达克瀚假装没听到。
“求求你……”
达克瀚起身去倒了杯水,用勺子喂赛尔喝。
冰冷的水流进口里,疯狂地吸取身体的热度。
赛尔被冰水刺激得咳了起来。
“好冷……有酒吗?”
“没有。”
“那加热一下吧?”
赛尔的身体冷得发抖,几天没吃东西,几天没喝过水,发着高烧的赛尔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达克瀚垂着眼不说话。
“达克瀚……我好冷……”赛尔哀求着。
达克瀚冷冷地说:“这里不是你的皇城。”
“……”赛尔抿了抿干裂的唇,有一股气堵在胸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勺子舀了水又递过来。
赛尔生气地扭开脸:“不要了!”
达克瀚收回勺子,也不继续喂他,坐回原地继续睡觉。
赛尔闭着眼,任由泪水蔓延开,偏偏就是不肯去擦。有一种强烈的情绪让他抵抗起干渴。他像是一条逆流的鱼,伤痕累累地冲破了束缚的网,从水里跌落出来,心里莫名的不甘心,让他强迫自己停留在岸边把自己打开放在烈日下暴晒,固执地想找回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感觉是那么遥远。他想起那些皇城里的酒,那些皇城里厚重的大被子,他们在寒冷的夜里睡在一起的那些暖暖的日子通通都像一场梦。
苍和天使牵手的画面,白龙那只重伤的手,一幕幕地重现,他迷惘地寻找着,他曾经眺望的那个方向,尝试去追寻,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赛尔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孤独,他把剩余不多的水分全都发泄出来,自暴自弃地要把自己拧干成一具空壳。
“别哭了。”达克瀚说,“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赛尔咬着牙关上自己的声音,却关不住那汹涌的泪水,每吸一次气,喉咙里就干得像烧了把火在烤。
“我没有那些东西,我从来只喝雪水。”达克瀚轻声解释。
赛尔依旧扭着头没动。
达克瀚却动了。
赛尔听见杯子的响动声,然后感觉到有只温热的大手扳过自己的脸,达克瀚吻上他,把一些微暖的水过渡到赛尔嘴里。
达克瀚喂得很慢,他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冰水,顺着赛尔的呼吸节奏控制液体,不让水过多积累呛到他。
赛尔缓缓吞咽,冰冷的唇被达克瀚吻得开始柔软起来。
喂完水,达克瀚松开口,问他:“还喝吗?”
赛尔不说话,赌气似地别过脸。
【魔界皇城】
苍总想去看看父亲,每次还没接近就被士兵挡了下来。
他被隔绝在圣殿前的那条长长的走廊外,连门都看不到。
皇后的理由是王需要安静休息,其实她是不想见到自己,苍心里明白。但是续命草摘回来都好几天了,父亲到底好转没有呢?
皇城里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他必须自己去争取情报。
赛尔他把续命草给了谁呢?不如去问问他吧,也许能得到点消息呢。
当苍动身去找赛尔的时候,三皇子在房间里,黑着脸,心情不佳。
阿紫觉察到三皇子不专心,转过头,好奇道:“主人……你有心事?”
“是啊。”三皇子抱着阿紫,一下一下地摆动腰肢,心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真正的赛尔被救出去了,这事情是绝对需要保密的,追杀的魔将还没来消息,不过看情况哥哥似乎没有去莉比娅那。
而且母亲好像还有事情瞒着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呢?
各种心虚让三皇子越想越焦虑,有一些本不该自己牵挂的,他却当成自己的事那样关心,就像被催眠了一样,而三皇子却丝毫没有觉察。
“主人,再大力点……”阿紫吻上三皇子,贴心地帮他分散注意力。
“嘿嘿,宝贝,别急。”三皇子加快了撞击速度,渐渐的,被一股欲望冲了脑子,那些所有烦人的事情又统统被他抛得远远的。
“啊哈!啊哈!主人好厉害……主人心情好像好起来了……”
“嘿嘿嘿!”三皇子疯狂地冲刺,心里被愉快的情绪占据。
以后有什么事,都跟阿紫说说吧。三皇子心里忽然冒出个声音。
“嗯,好的,以后有什么事,都跟你说。”三皇子不知不觉地念了出来。
“太好了,主人。”阿紫微笑起来。
【北部冰原】
白天,冰原的温度依旧是极低,纷纷扬扬的大雪没玩没了地下个不停。
赛尔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圈红绳,散发出熟悉的力量。他手举到眼前,认出是莉比娅的一小段头发。
房间里静悄悄的,达克瀚不在。
他去了哪呢?
门突然乒乒乓乓响了,赛尔吓得弹了起来,慌乱地退到床角,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外面的人也不说话,一个劲敲门,敲了没几下就停了,门外安静下来。
赛尔支起耳朵仔细听,确认门外的人离开了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达克瀚回来的时候,赛尔正卷着薄毯缩在壁炉前烤火,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在壁炉的火光下,灰扑扑的毯子从头卷到脚,把他裹成了一只黯淡的毛毛虫。
达克瀚把几个洁白的雪原果递过去,招呼他吃东西。
赛尔缩在毯子里发抖,视线落在果子上,又转回去看着壁炉的火。
达克瀚把果子剥了皮,把鲜美的果肉递过去:“吃吧,早点恢复,好给我操。”
赛尔不理他。
达克瀚也不勉强,把果子放到赛尔身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没你要的食物。”
“……”赛尔偷偷瞄了眼身边的果子。
这时候,门又响了。
外面的人也不说话,乒乒乓乓的直敲门声,力度大到恨不得把门给砸了。
赛尔赶紧后退到角落里缩着,这个位置很巧妙地被墙挡住,门口那角度看不进来。
达克瀚扫了赛尔一眼,过去开门。
黑龙王陌克瀚正一脸黑气地站在门外,宽阔的体积把门堵出片黑暗的阴影。
“操他妈的!你刚刚滚哪去了!浪费老子的时间!拿走!”黑龙王把肩上的一袋东西狠狠摔在地上。
达克瀚捡起袋子,掂了掂:“谢了。”
黑龙王陌克瀚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凶狠地瞪着弟弟:“要不是那个臭婆娘,老子才不想来呢!”
“是啊,都怪那个臭婆娘。”旁边幽幽飘来个声音。
“是啊!等老子回去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啊!夫人……”声音软下来,“你……呵呵,你怎么来了?”
“你不带我来,我只好偷偷跟着呗。”莉比娅阴森森地在斗篷里笑着,挤到门边,黑龙王陌克瀚乖乖地让出位置。
达克瀚的视线对上四皇女。
“你的朋友救出来了吗?”四皇女搓搓手,“外面真冷,我可以进去吗?”
赛尔紧紧缩在角落里发抖,羞耻的经历让他选择了逃避。
“抱歉,不太方便。”达克瀚稳稳堵着门,同时也堵着四皇女朝房间里眺望的视线。
黑龙王陌克瀚一把扯过弟弟的领子,狠狠瞪着他:“小子,别太嚣张!”
“我们回去吧。”莉比娅扯扯丈夫,“改天再来。”
达克瀚关好门,从袋子里掏出一些干面包和烤火腿,递给角落里的赛尔。
赛尔抬起缠满绷带的手,接过一块干面包和火腿肉,一口口吃起来。长期空虚的肚子突然被食物填充,让赛尔又忍不住想反胃,但他强忍着,慢慢吞咽食物。
“拿水来。”赛尔习惯性地发布命令。
“……”达克瀚不理他。
赛尔回过神,赶紧换了个说法:“我……我渴了,可不可以……”
“啧!”一杯水放到眼前。
赛尔拿起杯子,缓缓喝了口,冷冰冰的液体冻得他咳了起来。
达克瀚假装没听到,自顾自收拾木材。
“你……你是不是问她借了头发?”手腕上的红绳正散发能量补充到赛尔身上。虽然不多,但四皇女长期喝龙血转化成的力量沉淀积累,让赛尔的魔族体质加快了自我修复。
不过,毕竟